这个房间比较小,但是家具齐全。
徐来打开窗户向外看,她在顶层。
没有往下多看,徐来有恐高症,三十几楼的高度,会让她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难受。
室内没有任何跟外界沟通的设备。
徐来找到厕所,将头发解开,把发绳取了下来。
这个发绳还是木北枝送给她的,发绳上面绕着的和缀着的看似是装饰品,其实是一个很精巧的微型弩。
徐来把原本的发绳拆开,里面有一圈细细的特制铁丝。
反复掰了几次,将铁丝折成几段,刚好能安在小弩上。
徐来将铁丝和弩都放在外套口袋里后,又摸了摸肚子。
她怀孕了,三个月。
原本是想告诉周复的,但是这段时间里,自从秋未隐回国,他们形影不离。
她每次想试着告诉他,最后都没有成功。
期间总会有秋未隐的电话、微信,会有各种各样的公司事务。
他们己经有一周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秋未隐回国前,她几乎都以为两个人或许能够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虽说没有多少***,但也还有不少温情的。
一两个月前开始,他会每两天带花回家,会时不时准备小礼物,会每天至少陪她吃一顿饭,也会有偶尔的夫妻生活。
可是自从秋未隐回国,所有的变了。
仿佛先前的种种都如风如电又如雾,一场镜花水月。
东吴公寓里,客厅的花早就枯萎了。
嫁给周复就是一场豪赌。
徐来告诉自己不要难过,连绑自己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高中时候就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只是那种模样他对她的时候,从未有过。
雨开始落了。
从卫生间的窗户外飘进来的雨丝打湿了手臂,徐来顺手就把窗户关了,往下望了几眼。
徐来打定主意,收拾好心情,从卫生间出去。
不料房间里有一个男人。
门开着,隔着一段距离徐来都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哟,我说小妮子跑哪儿去了?”
徐来不动声色地悄悄靠近门口。
“啧啧,小妮子长得还不错,让爷爽爽,爷保你不死。”
男人说着就朝徐来扑了过来。
“别,不要……”徐来的力气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快被拖到了床上。
双手被男人单手束缚着举在头顶,男人恶心地在她脖子间舔来舔去,另一只手也恶心地在她身体上摸来摸去。
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
但是徐来此刻没有慌乱,也没有喊叫,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男人己经将她的外套解开了,要去脱自己的裤子,喝了酒加上单手不好解皮带,于是松开了束缚着徐来的手。
徐来迅速地摸到外套里的小弩和铁丝。
木北枝曾经遭遇过坏人,所以对于一些防狼设备不仅自己熟练掌握,也要求徐来掌握,所以此刻,男人解开皮带向他扑来时,徐来能够在瞬间将铁丝放进小弩里,瞬间发出。
铁丝没入男人喉咙里,男人立马捂住了喉咙,倒在徐来身上。
徐来将男人推开到一边。
房门开着。
跑!
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徐来手里死死握着小弩和剩下的铁丝。
楼道里往下的楼层守着人,徐来瞄了一眼就首接向上跑。
徐来的房间里是有监控的。
原本守在监控前的人看见徐来上厕所,自己也去上了个大厕,回来后很快就发现倒在床上的男人,意识到出事了。
楼顶天台。
徐来站在天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
又看着对面的一群人。
“徐小姐,这么大的雨,有事好商量,你的手也受伤了,需要包扎,我没管好自己的人,我向你道歉。”
还是原来那个男人。
雨水瓢泼而下,徐来被小弩和铁丝刺伤的手,血水不停滴落。
“徐小姐,过来,你的手需要打破伤风。”
徐来缓缓向他们走去。
对面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徐小姐,真的很抱歉,那个人死了也是活……”该字话音未落,徐来忽然调转身体,冲刺一般向另一个方向跑。
对面的人脸上有一点红色锁定,电光火石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纵身一跃,没有越过两栋楼之间的巨大距离,向下坠落。
雨,仍旧不停。
……钢琴曲的弹奏结束,周复和秋未隐的晚饭也结束了。
“爸爸出事后,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伯父当年也帮了我很多,帮他料理后事是应该的。”
秋未隐看到他手上的婚戒,“还没有问,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周复也看向手上的戒指,微微笑道,“有半年了。”
“怎么,我们和平分手的,婚礼也不请我?”
周复笑笑没说话。
“怕她心里不舒服?”
秋未隐倒是没有说走不出上一段情感或是不舍得周复,只是意外他竟然比自己结婚早。
“没有大办宴席,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