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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的大脑被雷劈了之后,还附带了物品鉴定功能?

还是说,这是原主对这种纸有什么特殊的研究?

李源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此时于秀己经拉着他走向下一个摊位,他也没来得及深思。

他们在镇上找了个简陋的食肆,简单吃了几个菜包子。

这个时代的食物,李源实在是难以下咽。

没有精盐,只有又苦又涩的粗盐,调料更是匮乏得可怜,味道寡淡得让他怀疑人生。

宁可回去吃预制菜!

起码味道丰富点!

他一边嚼着难以下咽的包子,一边在心里怀念着现代美食。

……李源跟着于秀在各个药材摊位间穿梭,除了购买一些常用的药材外,他还特意让于秀多买了一些花椒和干姜。

于秀有些不解:“伯才,这花椒和干姜虽也能入药,但我们平日里用作调料的时候更多些,买这么多做什么?

家里的存货似乎还有不少。”

李源随口解释道:“多备一些总没错。

我看这镇上的花椒成色不错,价格也还公道。

而且,我最近琢磨着,或许可以试试用这些东西改良一下咱们平日的吃食,老是那几样寡淡的味道,我……咳咳,我是说,对身体也不好,换换口味,或许更能增进食欲。”

哼,这鬼时代的饭菜简首是味觉的荒漠!

没有辣椒,没有孜然,连像样的酱油都没有!

再不自己想办法改善一下伙食,我这舌头都要退化了!

这花椒和干姜,起码能让菜有点辛香味儿,聊胜于无吧!

李源内心默默吐槽。

于秀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伯才如今倒是对吃食上心起来了。

也好,平日里你劳心劳力,是该吃得好一些。”

她并不知道丈夫心中那些对这个时代饮食的“嫌弃”,只当他是真的想改善伙食。

从清晨一首忙到中午,于秀背上那原本空荡荡的背篓,己经被各种药材塞得满满当当。

她不时地回头看看身旁的李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今天的伯才,实在太反常了。

以前采买药材,他总是沉稳干练,目标明确。

可今天,他却像个孩童,东看看,西摸摸,对什么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偏偏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疏离和……茫然。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今天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于秀心中暗忖,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难道是前日出诊累坏了,伤了神?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相伴数年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就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似的。

就在他们路过县衙门口时,发现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百姓,议论纷纷。

于秀好奇心起,拉着李源挤上前去打听。

原来是县里出了一桩离奇的命案。

一位姓钱的老员外死在了家中,他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忠厚老实,经营着祖产;小儿子则游手好闲,素来不务正业。

此刻,那小儿子正跪在县衙门口的鸣冤鼓前,哭天抢地,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大哥的“罪行”:“青天大老爷啊!

求您为小民做主啊!

我那狠心的大哥,为了独吞家产,竟然……竟然杀害了老父啊!

我爹前几日才刚刚立下遗嘱,说要将大半家产留给我大哥,我大哥嫌少,便起了歹心!

他还伪造了一份将所有家产都留给他的假遗嘱!

小民亲眼看到他昨夜与父亲争吵,还……还给父亲端去了一碗加了料的汤药!

求大人明察啊!”

周围的百姓听得义愤填膺,纷纷指责那大儿子不孝。

李源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

他前世作为临床病理研究员,接触过不少法医案例,对这种栽赃陷害的戏码并不陌生。

他只扫了一眼那小儿子哭诉时的微表情和不自然的肢体动作,心中便有了七八分判断。

这演技……太浮夸了。

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典型的说谎表现。

而且,他说他大哥伪造遗嘱,又说他父亲刚立下遗嘱要把大半家产给大哥,这逻辑本身就有问题。

如果是小儿子为了多分家产,设计陷害大哥,倒是更说得通。

他脑中飞速分析着,甚至开始根据那小儿子的描述,推测可能的作案手法。

如果真是汤药,那就要查验药渣和死者体内的残留物。

不过,这个时代的检验技术……啧,估计够呛。

但如果死者本身有什么基础疾病,比如对某种食物或药物过敏,或者有不能与某些东西同食的禁忌,那就有突破口了。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病理分析”中时,于秀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拉了拉他的衣袖:“伯才,这大儿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为了家产竟然弑父!”

李源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事情没那么简单。”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可不想卷入这种麻烦的官司里。

他拉着于秀,转身便要离开。

走了一段路,远离了县衙门口的喧嚣,李源才忍不住开口,将自己刚才的分析和推断头头是道地讲给于秀听,纯粹是职业病发作,不吐不快。

“……所以,依我看,那小儿子说谎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我是仵作,我一定会先查验死者的日常饮食和用药记录,再结合他大哥的行踪和动机……那小儿子定是....”他正说得唾沫横飞,兴致勃勃,一回头,却发现于秀不见了!

李源心中一惊,再仔细一听,只听见县衙那边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似乎还有女子的声音在高喊着什么。

不好!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也顾不上多想,拔腿就往县衙跑去。

果然,挤进人群一看,于秀正俏生生地站在公堂的边缘,指着那哭哭啼啼的小儿子,大声说道:“大人!

民妇认为此案另有蹊跷!

那小儿子所言,漏洞百出!

真正的凶手,恐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