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肮脏的液体沾满我的袖子,它们挂在墙上奄奄一息的和我求饶。
我才掰着它们的手指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做完这些之后,我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
走出监牢时,我将认罪书递给狱卒。
他有些意外的看我,又看认罪书,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他犹豫了一会儿,将金簪重新交到我手里。
谢谢夫人,您帮了我大忙了。
狱卒和我说,里面的这家人仗着自己的公职身份,贪了泰安数十万亡灵的救济粮,又将粮草卖来的钱结交权贵。
一家人吸干家乡的血,到处置办田宅,后来更是搬到繁华的京城。
现在它们结交的贵人倒台了,***粮草的事也东窗事发。
只是证据确凿之下,它们依旧死不认账。
前几日还威胁狱卒不要动它们,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它们就会立刻报复回来。
有几个狱卒的看它们太过肆无忌惮,真的害怕了,行刑时竟然真的放了水。
要不是被发现,它们一家不知道要在牢里拖延多久,才能彻底行刑。
夫人,您真是帮了我们的忙,只是小的不知,夫人在行刑方面有这样的天赋,实在是佩服。
狱卒说话时,眼神一直撇我染血裙摆,
天赋吗?
我擦掉指尖的血迹,笑道。
没有天赋,只是因为我是泰安人罢了。
狱卒愣了一下,接口道:
我也是泰安人。我懂您了。
因为是泰安人,所以恨,恨到把它们千刀万剐也难以泄恨。
如果它们不贪,如果它们贪心的没有那么过分。
我的家人,还有那么多的乡邻,他们不会死的那么无助。
3
再回家时,吉月已经屋外等我,她为我盛好了水。
血衣丢在一旁泡水,吉月知道我去了哪里,她先给我一个拥抱。
随后就语气欢快的嘱咐我要尽快清洗。
少爷派了信,说今日归家,夫人一定要亲口把有孕的消息告诉他,少爷盼了这么久,一定会开心的。
她说完这句话,又小声对我道。
恶人将死,我们活着的人要放下过去,朝前看。
吉月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也是京城唯一一个知道我过去的人。
迎着她的目光,我擦干净眼角的泪,点点头。
朝前看,我会的。
焚香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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