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怀孕了,需要人伺候,不像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辛苦拉扯大的养子也在这时推我:“坏女人,薇薇阿姨饿了,快去做饭!要是饿到了小 弟弟,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后来,我才知道小青梅怀的其实是覃浩的孩子。
看着眼前宛若一家三口的人,我果断离婚,并在临走前甩出一份体检报告。
其实不孕的不是我,是覃浩。
----------------------今天是我和覃浩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餐桌上摆着我亲手做的丰盛菜肴。
按照往常,覃浩已经回来了。
然而今天,直到菜都凉了,门***才响起。
我匆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小跑着去开门。
"老公,你回——"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覃浩站在门口,怀里搂着一个柔弱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宽松的连衣裙,腹部微微隆起,骒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
白薇薇——覃浩的小青梅,也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无视了我的阻拦,覃浩带着白薇薇登堂入室。
“苏念,薇薇嫁到国外之后吃了不少苦,她的丈夫经常打她。
现在那个男人终于死了,但薇薇却怀孕了。
现在她刚刚回国,没有地方住,所以,我打算收留她们母子。”
看着几张伤痕鉴定书,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难看,白薇薇突然红着眼眶看向了覃浩,“阿浩我还是走吧,嫂子看起来不太喜欢我...”闻言覃浩脸色一沉,刚要发作。
然而,不等他开口,客厅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覃宴礼不知什么时候从卧室冲了出来,一把将毫无准备的我推到在地。
“坏女人!不许你赶薇薇阿姨走!薇薇阿姨这么好,为什么被打的不是你!”左肩旧伤被撞击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覃浩却站在一旁冷笑,“看看,连六岁的孩子都比你有同情心,苏念,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听见覃浩的话,覃宴礼也有了底气,叉着腰大声道,“对!你不配,我才不要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做我的妈妈!”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这些话不像是六岁孩子能说出来,很显然是有人教唆。
“小礼!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拽住了他的手,巨大的力气让覃宴礼无法挣脱。
“够了苏念!你还没闹够吗?”覃浩终于看不下去,带着覃宴礼和白薇薇进了卧室,甩上门前,他施舍般地丢出一床薄被。
“不管你愿不愿意,薇薇以后都是我和宴礼的家人。
从明天开始,你负责照顾薇薇的起居,要是敢让她受委屈,我们两个就到此结束了。”
深夜,我蜷缩在沙发上,时隔五年再一次打通了记忆中的号码。
“喂?念念是你吗?你终于肯接哥哥电话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嗯...哥,我想家了,爸妈还好吗?”“你还好意思问爸妈?”对面有些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不太好,你离家后没两年,爸就病倒了,现在跟妈在国外疗养,我们公司的业务也全都转到国外了。
不过你别担心,说不定你一回来,爸一高兴,就全好了...念念,你还回来吗?”哥哥小心翼翼的询问,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五年前,我路过A大门口,与还是大学生的覃浩一见钟情。
随后我隐藏身份,假装成普通学生与他相恋。
后来我们的关系被父母发现,本以为会得到支持,结果他们却逼着我和覃浩分手。
为此,我不惜与家里决裂。
挂断电话,我定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准备出国找爸妈道歉。
五月十六号。
我算着时间,是五天后。
五天后我将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就当这里的一切是场梦。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膻臭的口水扑面而来。
“这都几点了还睡?!不下蛋就算了,连活儿也不干!”覃母肥胖的躯体占据了一半的沙发,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递上了一杯温水。
“妈,你怎么来了?”覃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我喊妈来帮忙照顾薇薇的,我还是不放心,怕你趁着我不在欺负薇薇。”
我心下觉得怪异,单纯一个白薇薇,值得覃浩把远在乡下的母亲也喊来吗?这时白薇薇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我的睡衣。
覃母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容满面地跑了过去,嘴里还喃喃道:“诶呦,这肚子又圆又大,一看就是个小子。
小子好啊,光宗耀祖,以后我们覃家就有后了!”仿佛有一把利剑刺穿了我胸口,我下意识像覃浩看去。
男人动作僵了一瞬,有些心虚地责备覃母。
“妈,别说了,苏念还在这儿呢。”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想起五年前的婚检报告,突然笑了。
报告上黑纸白字明确写着:覃浩:***活性低 初步确诊为不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