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五个月时,却亲耳听到丈夫和青梅,还有他兄弟的对话。
老陆,你也太宠白莲了吧?五个亿打造地下堡垒就为了骗你老婆?一个男声传来,我认出是陆泽宇的好友张强。
白莲说想看看高冷的林清语在世界末日下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为了生存卖身,我就满足她呗。
陆泽宇的声音响起,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天气。
哎呀陆哥哥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你老婆哪里值得用五个亿骗她呀,我都心疼陆哥哥你了。
而且没想到才饿了林清语五天,她就同意卖身了,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贱!那五个亿花的太亏了,不过她每天心惊胆战地样子好搞笑哦高高在上的林大小姐,还不是男人的玩物。
1那五天,我以为堡垒供给出了问题。
陆泽宇一脸疲惫地说资源短缺,让我再忍忍。
第五天,我饿得浑身发抖,也是为了陆泽宇,才去......五个亿确实不少,不过只要白莲你开心,花多少钱都值。
陆泽宇的声音带着宠溺你老婆跟我们那么多人上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张强问道,声音中带着调侃。
宇哥,那娘们儿皮肤是真滑,上次那个小崽子,我看八成是我的吧?一个粗犷的声音***来。
这次肯定是我的,之前那几个不是,我都算着日子让她处理掉了。
陆泽宇自信满满地说。
处理掉?我眼前一黑。
原来前面三次流产,都是陆泽宇刻意安排的?我想起每次流产前,陆泽宇都会特意给我一杯增强抵抗力的药水。
另一个兄弟笑道:那可不一定,堡垒里想尝鲜的大人物可不少,谁知道她背着你伺候过多少?白莲嫌恶地说:就是!泽宇哥,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你也敢要?我听说流产太多次,很伤身体,而且宇哥你老婆吃穿都很差,估计生下来的孩子不健康。
陆泽宇冷笑一声:管他是谁的,这次孩子必须生下来,毕竟这次白莲怀了我的孩子。
陆泽宇温柔的抚摸白莲隆起的肚子。
孩子健不健康也无所谓,最后都要被弄死,到时候把白莲孩子给她就行,正好继承林家的家产。
真是便宜她了。
陆泽宇的话让我如坠冰窟,全身发冷。
陆哥不怕林清语发现真相?怎么可能,五年了,林清语那蠢女人还蒙在鼓里,以为世界末日呢!几人哈哈大笑,声音刺痛我的耳膜。
我不禁捂住肚子,几乎要吐出来。
原来这一切,从来都不是末日逃生,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五年来的屈辱和痛苦,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游戏?我从未感到如此的愚蠢和绝望。
五年前,陆泽宇告诉我世界末日来了。
全球火山连环爆发,火山灰遮蔽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致命毒素。
窗外一片漆黑,电视上播放着紧急新闻。
画面中,城市陷入混乱,人们戴着防毒面具奔逃。
他将我从床上带来这个地下堡垒。
我父母呢?他们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在另一个安全区。
陆泽宇握住我的手。
清清,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温柔的目光让我心安,这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地下堡垒比想象中压抑,昏暗的灯光,狭窄的走廊。
陆泽宇介绍说这里有五十多人,都是幸存者。
我们的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有床、桌椅和简易卫生间。
会持续多久?我望着水泥墙壁,喉咙发紧。
至少五年。
陆泽宇叹息,大气需要时间净化。
明明有很多疑点,可我却愚蠢的相信了。
门外的偷听的我浑身战栗,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
2陆泽宇回来时,递给我一块黑面包,说是他今天的工资。
我坐在简陋破旧的床上,听到陆泽宇的话才回过神来。
今天辛苦了。
我勉强露出笑容,接过面包。
这块黑面包粗糙干硬,是我今天的食物。
可我想起陆泽宇从没在我面前吃过东西,他对我的说法是工作的地方管吃的。
但想起刚刚他们的谈话,我仔细闻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食物香气。
我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白莲推门而入,一身华丽的裙装,脸上挂着微笑。
哎呀,清语姐,又见面了!你的气色可真差,怀孕这么辛苦啊?她故意摸了摸自己微隆的腹部,我也是七个月,却感觉一点都不辛苦呢!白莲,你有事吗?陆泽宇问道,语气温和。
我来看看清语姐啊,听说她今天又去工作了,真是辛苦。
她的重音落在工作二字上,眼中闪过讥讽。
反正清语姐习惯了,对吧?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真是坚强呢!我握紧拳头。
不像我,只需要伺候好大佬一个人,就能过得舒舒服服。
她故意靠近陆泽宇,手臂轻轻擦过他的胸口。
陆泽宇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一笑。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巴掌打在白莲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
白莲捂着脸,惊讶地后退了两步。
陆泽宇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他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你疯了吗?你敢打她?他的眼中全是愤怒,曾经的温柔荡然无存。
我拼命挣扎,喉咙被掐得发不出声音。
泽宇,别这样,她毕竟怀着孩子。
白莲假惺惺地拉住他的手臂。
陆泽宇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给白莲道歉!他厉声命令。
我抬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
我不会道歉。
你!陆泽宇抬手再次打了我。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你必须道歉!陆泽宇抓住我的头发,强行拽着我跪在地上。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出声。
清语,别固执了,白莲是大佬的女人,得罪她没好果子吃!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
你想被赶出堡垒吗?外面有毒的空气会立刻杀死你和孩子!我瞥了一眼他那张关切的脸,恍惚中觉得陌生至极。
对不起。
我低声说,不是因为屈服,而是为了活下去。
我现在陆泽宇花了五亿打造的监狱里,只能向他们低头。
白莲得意地笑了,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我。
清语姐,我不怪你,毕竟你生活得太辛苦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却藏不住眼中的鄙夷。
突然,白莲捂住肚子,脸色变得苍白。
啊,我有点不舒服...陆泽宇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抱起白莲。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有问题?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他的反应之快,态度之温柔,与对我的冷漠形成对比。
对不起清语,我得先送白莲去看医生,你自己休息吧。
他抱着白莲急匆匆地离开,连头都没回。
房间恢复平静,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
曾经,陆泽宇是我的救赎,是我在乱世中唯一的依靠。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才是毁灭我的罪魁祸首。
3末日来临时,陆泽宇第一时间带我逃生,保护我的安全。
那时陆泽宇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去堡垒深处工作。
为了换取食物和物资,必须付出劳动。
他疲惫地解释。
食物配给逐渐减少,每天只有一小块黑面包和稀粥。
我的肚子开始不停地咕噜作响,饥饿感日益强烈。
第三天晚上,陆泽宇回来时带着伤痕,衣服破损染血。
发生什么事了?我心疼地为他处理伤口。
资源争夺,不够分配。
他眼中泛着泪光,我尽力了。
他递给我半块面包:这是今天的全部了。
我将面包推回:你吃吧,你需要体力。
他勉强一笑,将面包塞给我:我吃过了。
第四天,一位堡垒管理员来到我们房间。
高大魁梧的男人,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
陈先生工作很努力,但物资紧张,需要更多...贡献。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有些特殊服务,可以换取更多食物。
我愤怒地要赶他出去,男人不慌不忙地放下一袋食物。
考虑清楚,这不仅关系你,也关系你丈夫的生存。
门关上后,我颤抖着打开食物袋。
新鲜的面包,一小块奶酪,甚至还有一个苹果。
这些在末日中如同珍宝,足够我们维持三天。
我没有告诉陆泽宇那个管理员的提议。
两天后,陆泽宇带着更严重的伤回来,几乎站不稳。
他们说我效率太低,要减少我的配给。
他虚弱地说。
又过了一天,我们只剩下最后一小块面包。
陆泽宇昏睡在床上,伤势未愈又强撑着去工作。
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心如刀割。
那个管理员再次出现在门口,依旧带着那种目光。
考虑好了吗?他问,手中拿着食物袋。
我深吸一口气,从他身边走过,跟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一次交易后,我蜷缩在浴室地板上呕吐。
但管理员给了我们足够一周的食物。
陆泽宇见到食物时眼中闪过疑惑,我撒谎说是因为他受伤,管理员特别照顾。
他信了,还感动地说:清清,我们会熬过去的。
两个月后,交易成了常态,我换来了更好的食物和药品。
我渐渐麻木,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生存,为了陆泽宇。
可现在我遭遇的这一切,全部是陆泽宇亲自安排的。
突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个物体在反光——陆泽宇的手机。
他刚才抱白莲时,手机从口袋里滑落了出来。
我犹豫片刻,还是弯腰捡起了手机。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轻易就解锁了。
群聊里,陆泽宇发了很多我的照片和视频,都是我委身他人的画面。
兄弟们,看看我老婆今天的工作表现,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清语这身材,值这个价!下次轮到我!我快速滑动屏幕,不敢多看那些令人作呕的内容。
突然,一张照片弹了出来。
是一张聚餐的合影。
陆泽宇和白莲坐在中间,周围簇拥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龙虾,烤肉,精致的糕点。
那是末日里我想都不敢想的食物。
而陆泽宇,此刻正往一个打包盒里夹菜。
哈哈哈,看清语那猪样,吃得真香!泽宇,你对她可真好,还给她留口吃的。
她就配吃我们剩下的!我的鸡腿掉地上也别浪费给她,也就被我的旺财啃了一口,不脏的。
4我猛地捂住嘴,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想起陆泽宇偶尔会带回一些丰盛的食物。
他说那是他努力工作,表现好得到的奖励。
我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还傻傻地感激他。
我立刻干呕不止,胆汁都快吐出来。
但一张图纸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标有地下堡垒字样的平面图,但上面清楚地标注了一层、二层,以及员工通道、道具间。
这根本不是地下建筑,而是普通的地面建筑!员工通道连接着外界。
我赶紧记下位置和路线。
把所有能找到的证据——照片、视频、聊天记录、平面图,全部发送到自己的邮箱。
然后将手机塞到旁边的杂物里。
必须趁陆泽宇还没回来,赶紧逃出去!来到一个走廊,我又听到远处传来白莲的哭诉声:泽宇哥,林薇她太嚣张了,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杀了我们!必须给她点教训!我躲在门后,屏住呼吸偷听。
一个兄弟提议:不如就说是大佬发怒了,找一群外面搜集物资的粗野流民进来,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陆泽宇沉默了片刻,冷冷道:可以,但别弄死了,孩子我还要用。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必须马上逃走!我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出口。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硬生生拽了回去。
想逃?陆泽宇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猛地回头,看到他阴沉的脸。
他脸上带着无奈:薇薇,你去哪?快跟我回去!若曦的那个大佬发怒了,点名要你过去赎罪,不然我们都得死!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胳膊往回走。
我拼命挣扎,哭喊:陆泽宇!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的孩子!你不去,难道想看着我被大佬迁怒打死吗?他眼神冰冷,毫不理会我的挣扎求饶,一脚踹开门,将我推了进去。
房间里,十几个面目狰狞,衣衫褴褛的流民狞笑着围上来。
我被吓得瘫软在地。
我惊慌地后退,却被他们围住。
听说你打了白莲小姐?真是不知好歹啊!有人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喝下一种苦涩的液体。
意识逐渐模糊,我感觉身体像被撕裂一样剧痛。
模糊的意识中,我听到陆泽宇的声音:别太过分弄流产了,我等着这孩子出生,和白莲的孩子交换。
黑暗将我吞噬,我坠入无边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痛中醒来。
房间里空无一人。
身体的剧痛让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
触摸腹部,已经没有了隆起的弧度。
孩子没了。
这一刻,我没有哭,没有闹。
我的泪水早已流干,心也早已死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可能是逃脱的最佳时机。
我强忍剧痛,慢慢站起来,穿上简单的衣服。
小心地拧开门把手,走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