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雾气未散,我便带着金宝上山割猪草。
我们一前一后,一大一小踩着湿滑的田埂往山上走。脚上那双过年新买的解放胶鞋已经开胶,泥水渗进鞋里,凉丝丝地贴着脚趾。
手里攒的钱虽说能换双新的,可我舍不得,总觉得还能再撑一撑。
走着走着,我猛地顿住脚步,指向远处半山腰那块突兀的土包,金宝你看,那是爷爷的坟。
我放下沉甸甸的背篓,和金宝一起蹲下身,专注地拔杂草。突然,一抹异常鲜亮的绿色,猛地撞进我视野。
重楼我惊喜地叫出声。
它茎顶上长有七片轮生的叶子,顶端仅开一朵花,因此又称七叶一枝花。我在《本草纲目》里见过,根茎晒干后能卖三十元一斤。
我一会儿在脑海里飞快盘算着学费的数字,一会儿又在臆想是不是爷爷在天显灵。满心欢喜拿起镰刀踮起脚尖,去够那丛最茂盛的。
胶鞋踩在湿滑的青苔上,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活物。
啊……我凄厉地尖叫一声。一阵剧痛顺着小腿蹿上脑门。
二姐你咋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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