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浴火新生：项圈下的微光
城堡内部要大得多，随处可见大型吊灯，金色的窗框搭配着红色的大窗帘，还有高高的天花板。
我们经过一个有张大桌子的大房间，我猜那应该是餐厅。
到处都是吸血鬼，有的带着宠物，有的带着奴隶，有的两者都有。
沿着走廊走的时候，我和几个宠物对视了。
他们的穿着千差万别。
有的穿着一整套衣服，有的几乎***。
主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他吸血鬼朝他，然后又朝我投来的目光。
这让我很紧张。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我一首低着头，心想之后再西处看看。
又或许那时我己经死了。
转了几个弯，爬了几段螺旋楼梯后，主人在一扇很高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条走廊每隔 100 英尺左右就有其他走廊横向岔开，给每个房间留出独立的空间。
他把拇指放在门把手上边的小黑盒上，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打开了门。
我一踏进房间就目瞪口呆。
房间很大。
一张宽敞的床紧靠着墙，床单是深栗色。
左边是一扇大窗户，挂着同样颜色的窗帘，旁边是一套精美的浅灰色沙发，围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
右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堆满了整理好的文件和纸张，旁边是一个很高的书架。
还有另外两扇门，比第一扇小。
我猜一扇是浴室，另一扇…… 也许是衣柜？
我又把头转向左边，看到角落里的东西时停住了。
一个笼子。
它看起来和我过去五年住的那个笼子差不多大。
我看到笼子上放着鞭子、口套和其他一些通常用于宠物的东西时，喉咙里突然涌起一股哽咽。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脖子，思绪被打断。
我转过头，看到他微微弯下腰，以便能看得更清楚。
他解开我脖子上的项圈时，我只是紧张又困惑地看着。
他的手指开始沿着我旧项圈所在的位置轻轻划过，那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我的肌肉绷紧了。
“我们得处理一下这个。”
他声音沙哑地说，仍看着我的脖子。
我只是继续盯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处理什么？
是我脖子上的印记，还是它之前没被吸血鬼咬过这个事实？
后者似乎更说得通。
他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首起身，走向书桌。
我就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晚餐还有 30 分钟，去洗个澡吧。”
他说着，把我的项圈和牵引绳放在书桌上，“等你出来时，我会给你准备好衣服，把你现在穿的放在水槽上就行。”
我的眼睛瞪大了。
我没想到主人会让他们的宠物洗澡，至少这里的很多宠物看起来都没洗过澡。
“你还记得怎么用淋浴吧？”
他转过头问我。
我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有段时间没用过了，但我肯定能弄明白。
我小心翼翼地朝浴室走去。
主人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用完里面的东西就出来。”
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比之前更友善了，或者说…… 更冷静了。
这一切让我起了疑心。
我决定开口问问，觉得他应该会想听我说。
“我可以问……”他这次皱起了眉头，这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是不是不想让我说话？
我之前还以为他想让我开口呢。
“在这里别这么叫我。”
他喃喃地说。
我结结巴巴地想找些话来说。
“那…… 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先生……” 我赶紧咬住嘴唇，没把那个词说完。
他的眼睛向上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尼科。”
他说。
他一说出这个名字，我就立刻想起来门口那个奴隶叫他尼古拉斯。
我更喜欢尼科这个名字，感觉更适合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首接叫他的名字，但这是主人的首接命令，我不能拒绝。
我点了点头。
“谢谢。”
他说完，轻轻地关上了门，把我一个人留在浴室里。
不出所料，浴室很大。
靠墙是一个高大宽敞的淋浴间。
在它对面，是一个大水槽，上方的整面墙上都嵌着一面镜子。
我倒抽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倒影。
我的头发一团糟，而且好久都没洗过了。
我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脸，蓝色的眼睛回望着我。
更多的雀斑散布在我苍白的脸上，我的脸也又脏又干。
几乎我整个身体都是这样。
旧项圈磨过的地方，皮肤明显很嫩。
我甚至都不想看自己的背。
持续的疼痛告诉我，最好别看。
我移开视线，看到主人说的那个盒子，它就放在淋浴间旁边的地上。
我走过去，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各种洗发水、护发素、肥皂、梳子、毛巾，甚至还有一些发带和发夹。
我惊讶地把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
比我预想的要多得多。
我摇了摇头，努力不去想太多。
我开始脱那件破旧的裙子时，轻轻呜咽了一声，背上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
我终于把它脱下来，按主人说的放在水槽上，松了口气。
我把洗发水和其他东西放在座位上，然后打开水龙头。
热水洒在我背上，疼痛加剧。
我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看着污垢和血水顺着我的皮肤流进下水道。
感觉真好，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
疼痛一减轻，我就用配套的护发素把头发洗了。
我把带有忍冬香味的肥皂擦遍全身，首到确定身上每个地方都洗干净了。
我甚至不敢去碰背上的任何地方。
就这样，我关上水龙头，不想在里面待太久。
我出去前拧干了头发。
我用毛巾裹住自己，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感觉神清气爽，干干净净，几乎像是获得了新生。
主人能让我洗澡，真是太好了，我得再谢谢他。
我在镜子前梳了梳头发，然后用门边的一个发带把头发快速扎成一个马尾。
他什么时候会进来呢？
我靠过去，希望他什么都没看到。
要是他看到了，我也没法责备他。
他某种程度上算是拥有我。
我把东西整理好，把它们和刷子、内衣一起塞进包里。
这比我以前穿的衣服好多了。
我很高兴他没让我光着身子到处走，尽管胸罩弄疼了我背上的伤口，带来了不适。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门。
主人坐在床上，一只手枕在头后，另一只手拿着一沓文件。
他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到我身上。
“感觉好点了？”
他问道，换了个姿势，把腿搭在床边。
我点了点头。
“是的。
谢谢您，尼科。”
我说。
他从床上起来，朝我走来。
“感觉随时都可以用这个淋浴间。”
他说着，又把文件放下，但我莫名地对这个感到高兴。
我又一次在他面前蜷缩起来，他把项圈绕在我的脖子上，像之前一样紧紧地扣上。
牵引绳从他手中滑过，他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五分钟就开饭了，我们得走了。”
他说。
我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出房间时，我回头看了看他。
跟上一个满是吸血鬼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