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公司破产的大场面,就是我一个人被开了。
老板板着张臭脸,说我“适应能力不行”,其实谁不懂啊,我的画风太“怪胎”,跟新项目不搭边。
说到底,我一个画画的,本该闷头搞创作,结果因为不会拍马屁,把饭碗砸了。
那天被裁的时候,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个破纸箱,里面装着我的马克笔和几本草稿本,同事们低头假装忙,谁也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跟吞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那天晚上,我蔫头耷脑地往家走。
天黑得跟糊了层泥似的,路灯黄了吧唧,空气里一股湿乎乎的味儿,像是要下雨。
我低着脑袋,脚底下踩着水洼,“啪嗒啪嗒”的声音跟我的心情一样乱七八糟。
老板那句“你公司用不上你”跟鬼片回放似的在我脑子里转,我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没辙。
房租咋整?
饭钱咋整?
我那点画画的破梦,还能活几天?
我抬头看了眼天,黑压压的云跟塌下来似的,心里更沉了。
晃悠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拐进个夜市。
人声吵得跟开了锅似的,小吃摊、杂货摊挤得满满当当,热闹得头晕。
我一进去,烤串的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摊贩扯着嗓子喊,“串儿五毛一串,便宜啦!”
小孩儿跑来跑去,笑得跟铃铛似的,撞我腿上还不带停的。
我没啥目标地逛,心想这乱哄哄的劲儿兴许能让我心里松口气。
走着走着,肚子咕咕叫,我摸摸兜,就剩几块零钱,连串儿都吃不起,顿时更蔫了。
走着走着,眼角瞄到一个摊子。
摊主是个穿花衬衫的大叔,满脸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摊上摆着一堆稀奇玩意儿——水晶球、塔罗牌,还有个旧得掉渣的转盘。
那转盘边角磨得跟秃了似的,指针上灰扑扑,看着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可上面的字倒挺显眼:“魅力爆棚”“财运亨通”“桃花朵朵开”之类。
我盯着那转盘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这玩意儿跟个笑话似的。
“嘿,小妹,来玩一把呗,五块钱,转啥有啥!”
大叔冲我嚷,露出一嘴黄牙,笑得那叫一个热情。
我瞅了那“幸运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