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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的 “刻意” 相撞靖朝元熙十年,江南梅雨时节。淅淅沥沥的雨水没完没了,

将城南的青石板路浸润得油亮。天色昏沉,沿街店铺早早掌了灯,晕开一团团暖黄,

却驱不散这黏腻的潮湿与冷意。苏晚意将最后几件绣品收入木盒,小心地盖上盖子。

雨水顺着 “锦绣阁” 的檐角滴落,串成晶莹的珠帘。她拢了拢微湿的鬓发,

正准备抱起木盒返身入内,眼角余光瞥见巷口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是那位新来的沈先生,沈砚之。住在街尾那间闲置旧屋有些时日了,

平日里在附近学塾教几个蒙童。话不多,总是独来独往,

带着一身与这烟火城南格格不入的清冷。她心下微微一动,

抱着木盒的手似乎被檐下滑落的雨水溅到,微微一滑 ——“啪嗒!

”木盒 “意外” 脱手,摔在湿漉漉的石板上。盒盖掀开,里面叠放整齐的绣品散落出来,

被雨水迅速浸湿。“哎呀!” 苏晚意低呼一声,慌忙蹲下身去捡。一双修长的手先她一步,

默不作声地帮她拾起那些精美的绣帕、香囊。雨水打湿了他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袖口。

苏晚意抬头,恰好对上他低垂的眼眸。深邃,沉静,像古井无波的水,看不透底。

“多谢沈先生。” 她轻声道谢,声音被雨声掩得有些模糊。沈砚之微微颔首,

将捡起的绣品一一递还。当最后一方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帕子递到他手边时,

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帕角一隅,用极细的、近乎与绣线融为一体的特殊颜料,

勾勒着一个微小的符号。若非他眼力极佳且刻意寻找,几乎无法察觉。

他的指尖在那符号上极快地摩挲而过,眼神微不可察地变了一瞬。就在他递还帕子,

因俯身用力,左臂旧伤被牵扯,传来一阵隐痛,让他几不可闻地蹙了下眉。

苏晚意伸手接过帕子,两人指尖短暂相触。一股极淡的、清冽的雪松香气萦绕过来,

夹杂着雨水的微腥。这香气……苏晚意猛地一愣,接帕子的手僵在半空。这香气,

她只在十年前,苏氏绣坊鼎盛之时,父亲书房里那只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气息中闻到过。

那是苏家特制的香,据说配方来自宫中,外人绝无从得知。

他怎会……沈砚之仿佛未觉她的失态,声音低沉,混在雨声里,

却清晰落入她耳中:“这花纹…… 甚是别致,是‘锦绣阁’新创的样式?

”他问的是缠枝莲,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微小的符号。苏晚意心头骤然一紧,

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呼吸都窒了片刻。她迅速低头,掩去眼底的慌乱,

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过是闲暇时随便绣的,当不得先生夸赞。

”沈砚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雨幕,看进她心里去。他没再说什么,

只微微颔首,转身步入渐渐滂沱的雨帘中。青色背影很快模糊不清。

苏晚意抱着木盒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她的肩头,她却浑然不觉。指尖冰凉,

那方缠枝莲绣帕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攥着一团灼人的火。

他看着帕子时那一闪而过的情绪,究竟是什么?还有那雪松香…… 是巧合吗?

2 一碗姜汤里的破绽翌日,雨仍未停。听闻沈先生昨日淋雨染了风寒,告了假未去学塾。

锦绣阁的掌柜,那位总是笑眯眯的胖婶,絮絮叨叨地拣了几块细棉布,又包上一包老姜红糖。

“晚意啊,左右这会儿也没生意,你跑个腿,把这给沈先生送去。”“一个外乡人,

孤身在此,怪不容易的。”苏晚意迟疑一瞬,接了过来。

心底那份疑虑与那缕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交织着,推着她走向街尾那间小屋。房门虚掩着,

她叩了叩,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着咳嗽的 “请进”。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

墙角堆着些书卷。沈砚之靠着床头,脸色有些苍白,更衬得眉眼漆黑。见是她,

他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掌柜的让我送些姜糖来,给先生驱驱寒。

” 苏晚意将东西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扫过靠墙的书架。

多是些《论语》《孟子》之类的常见典籍。唯有一本蓝皮旧书,书名《针谱》,混在其中,

显得有些突兀。一个教书先生,看《针谱》?沈砚之撑起身,

道谢:“有劳苏姑娘和掌柜的费心。”他欲起身倒水,动作间带了点虚浮。

苏晚意忙道:“先生歇着,我来吧。”她熟稔地生了小泥炉煮水,切姜丝,冲红糖。

屋内一时只剩雨水敲窗和炉火噼啪声。姜汤煮好,她端给他。许是病中无力,

他接碗时手指微颤,温热的姜汤晃出些许,溅在他微挽起的袖口上。“抱歉。” 他低声道,

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擦拭。衣袖被捋高些许,露出了一小截麦色皮肤,

以及其上模糊却难掩锐利的青黑色刺青一角!那纹样奇特,绝非寻常图案。苏晚意瞳孔微缩。

她记得父亲曾偶然提及,京中禁军高级将领或其亲卫,

有时会在身上隐秘处刺一种特殊的 “护心纹”,以示忠勇,亦做辨识。

她下意识抽出自己的绣帕,上前一步:“先生,

我帮你……”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刺青的瞬间,沈砚之猛地将手缩回,动作快得近乎失礼。

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多谢姑娘,我自己来。”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苏晚意僵在原地,看着他略显仓促地擦拭袖口。那动作,

那手指用力的姿态…… 竟与她记忆中父亲擦拭珍贵绣针时的样子,隐隐重合!

一个荒谬的念头窜入脑海,又被她死死压下。她垂下眼睫,默默收回绣帕:“既如此,

先生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走出那间小屋,雨水冷意浸骨。

苏晚意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心头疑云密布。《针谱》,护心纹,擦拭的动作,

还有昨日的雪松香……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夜里,她对着妆台上那半块莹润玉佩发呆。

这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刻着一个 “晚” 字。十年了,她未能寻到另一半月玦,

也未能寻到当年父亲口中的 “故人”。窗外雨停云散,一缕清冷月光透过窗棂,

恰好落在玉佩之上。玉佩温润,内里仿佛有流光微转。苏晚意鬼使神差地将其拿起,

对着月光细看。只见那莹白剔透的玉身内部,在月光映照下,

竟隐隐折射出一个极淡、极模糊的字影 ——那似乎是一个……“沈” 字?

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手一抖,玉佩差点滑落。这个字,她过去十年,从未发现!

3 流言背后的推手没过两日,城南街巷间,忽然流传起关于沈砚之的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街尾那个沈先生,来路不正!”“可不是,说是逃难来的,我看呐,

保不齐是犯了什么事儿……”“瞧着人模人样,谁知道底细干不干净……”流言起得突兀,

传得却快。源头似乎指向粮铺老板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赵四平。这日傍晚,

苏晚意从绣坊交货回来,远远看见学塾后巷围了几个人。赵四平带着两个地痞,

正堵着沈砚之,推推搡搡,嘴里不干不净。“穷酸秀才,识相点就赶紧滚出城南!

爷们儿看着你碍眼!”沈砚之只是沉默地站着,身形挺拔如松,任由他们推搡,并未还手。

昏暗中,他侧脸线条紧绷,看不出情绪。苏晚意脚步一顿,下意识躲到墙后,

心提到了嗓子眼。赵四平见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气焰更嚣张,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哑巴了?还是被爷说中了?”“我看你就是个逃犯!”“说!

是不是在老家杀了人?

还是跟十年前‘景和宫变’那些反贼有牵扯……”“景和宫变” 四个字一出,

一直沉默的沈砚之猛地抬起了头!墙后的苏晚意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刹那间迸出的,

不再是教书先生的温吞隐忍,而是某种淬了冰碴般的狠厉与杀气!下一瞬,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赵四平杀猪般的惨嚎!沈砚之竟在电光石火间,

精准地拧断了赵四平试图抓向他衣领的手腕!动作快、准、狠!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文弱!

另外两个地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愣在原地。沈砚之甩开哀嚎的赵四平,

眼神冰冷地扫过剩下两人。那两人被他目光所慑,竟不敢上前,搀起赵四平,

屁滚尿流地跑了。巷子里恢复寂静,只余沈砚之粗重的呼吸声。他垂着眼,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仿佛也在惊异于方才失控的爆发。苏晚意从墙后走出,

轻声道:“沈先生?”沈砚之身体一僵,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淡漠样子,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苏姑娘。” 他嗓音有些沙哑。

苏晚意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指关节处有擦伤,渗着血丝。

她沉默地取出随身的干净绣帕和金疮药。“先生的手,需要处理一下。”这次,

沈砚之没有拒绝。巷口昏暗的光线下,她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那伤口不深,

但形状有些奇特,边缘撕裂,不像是普通摩擦所致。苏晚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伤口的形状…… 她曾在父亲收藏的一本残旧兵书上见过图示,

那是专破铠甲的 “狼牙箭” 造成的撕裂伤!而狼牙箭,乃是十年前禁军标配!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沈砚之深邃的眼眸,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探询:“沈先生,你当真不认识…… 前禁军统领,沈惊鸿沈将军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沈砚之的身体骤然僵硬,看着她,瞳孔深处似有惊涛骇浪翻涌,

却又被强行压下。他猛地抽回手,动作之大,差点打翻她手中的药瓶。夜色落在他脸上,

明明灭灭。半晌,他转过身,声音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不认识。

”4 绣品里的密信那日之后,沈砚之似乎刻意避着苏晚意。

而苏晚意心中的疑团却越滚越大。他不认识沈惊鸿?那为何听到名字反应如此剧烈?

那狼牙箭伤,那护心纹,那雪松香,又该如何解释?还有玉佩里那个 “沈” 字……这日,

沈砚之却主动来了锦绣阁。他拿出一块质料普通的青布,

请苏晚意帮忙绣一个随身携带的信袋。“纹样……” 他略一迟疑,

目光扫过架上一幅未完成的绣品,那上面是几株妖异艳丽的彼岸花,“就绣这个吧。

”苏晚意心中猛地一跳。彼岸花,又称引魂之花,开在黄泉之路。她闲暇时偶尔会绣上几针,

排遣内心无人可说的孤寂与哀思。掌柜的曾说不吉利,让她少绣。他为何偏偏指定这个?

她压下心头悸动,接过布料:“好。”接下来几日,苏晚意对着那信袋,心思百转千回。

他是在试探什么吗?还是另有所图?最终,她一咬牙,落针时用了母亲秘传的一种特殊针法。

在线迹的掩盖下,她在那艳红的花蕊深处,以极细的同色丝线,

绣入了一行微不可查的小字:“可识此玉?”她将完工的信袋交给沈砚之时,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只是如常道谢,付了银钱,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异样。是夜,

月黑风高。沈砚之坐在灯下,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信袋上妖娆的彼岸花。良久,他拿起信袋,

凑到灯烛旁,缓缓转动角度。微弱的光线下,花蕊深处,

那行几乎与织物纹理融为一体的小字,渐渐显现出来。“可识此玉?”四个字,如同惊雷,

在他心底炸开!他猛地攥紧了信袋,指节泛白。眼中情绪翻涌,

震惊、狂喜、痛苦、挣扎…… 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晦暗。深夜万籁俱寂,

他换上一身夜行衣,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了城,直奔城外荒山。山风呜咽,

掠过一片无名的乱葬岗。其中一座荒草萋萋的土坟前,立着一块粗糙的无字石碑。

这是他每年都会秘密前来祭拜的地方 —— 苏家满门的衣冠冢。

他在碑后一处松动的土石下,熟练地取出一枚小小的、以油布包裹的竹管。

这是他与父亲仅存的旧部联络的方式。打开竹管,倒出里面的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新的小字:“苏家有女,持半玉,知真相。”沈砚之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苏晚意绣的那个信袋。目光在纸条和信袋之间来回逡巡。下一刻,

他如遭雷击,猛地将两者凑到眼前!纸张的质地,与信袋布料的质地,

在指尖传递来的微妙触感,竟惊人地相似!

那是一种极细腻、略带凉意、韧性极强的触感 —— 是苏氏绣坊特制的 “冰蚕丝”!

这种料子,外人绝难仿制!

苏晚意…… 信袋…… 冰蚕丝…… 持半玉……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轰然串联!

他猛地抬头,望向城南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与复杂。原来,

她一直就在他眼前!5 雨夜留宿的对峙台风过境,暴雨如注,狂风似乎要将整个城南掀翻。

锦绣阁的阁楼年久失修,窗棂被狂风拍打得吱呀作响,雨水顺着缝隙渗入,

打湿了存放绣线的木架。掌柜的早已归家,阁中只剩苏晚意一人。她抱着棉被试图堵漏,

却效果甚微,浑身几乎湿透,狼狈不堪。就在这时,铺门被急促敲响。

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沈砚之,发丝凌乱贴在额角,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脸颊滑落。“风雨太大,

学塾那边怕是撑不住,见阁中尚有灯光,

冒昧想来借些防雨之物……” 他的解释在看到她一身狼狈时顿住。苏晚意犹豫片刻,

侧身让他进来。沈砚之二话不说,脱了滴水的蓑衣,寻了工具便上楼修缮。他动作利落,

丝毫不见文人迂腐,甚至对木工榫卯也颇为熟稔。苏晚意端着姜汤上来时,

他正用力固定一扇松动的窗框。忽然,屋顶一声巨响,似有瓦片被风掀翻,更大的雨水灌入。

苏晚意下意识惊呼,扑向墙角一个半旧的箱笼,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箱笼,从一堆旧衣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深色木匣。

匣子古旧,上了锁。她刚松口气,一回头,却见沈砚之不知何时已停了动作,

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幽,看不出情绪。他看见了?苏晚意心头狂跳,

慌忙将木匣藏回身后。沈砚之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自然地转过头,继续敲打窗棂,

状似随意地开口:“这窗棂的榫卯结构,倒是精巧,和十年前‘锦绣宫’偏殿所用的手法,

如出一辙。”锦绣宫!那是前朝宫中专门负责皇室绣品之所!他一个避祸的教书先生,

怎会知道锦绣宫的窗棂样式?!苏晚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遍布全身。

她死死攥着身后的木匣,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他果然不简单!他在试探她!夜更深,

风雨未歇。楼下已多处进水,显然无法住人。

沈砚之沉默地帮她把一些贵重绣品搬到楼下干燥处,苏晚意则抱了被褥,

在楼下厅堂临时打了个地铺。“今夜…… 怕是只能委屈先生在此暂避一宿了。

” 她低声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砚之点点头,没有多言。厅堂只点了一盏油灯,

光线昏黄摇曳。两人隔着一道屏风,各自歇下,却各怀心事,难以入眠。苏晚意辗转反侧,

屏风另一侧,偶尔能听到他轻微的翻身声。忽然,她听到极细微的、纸张摩挲的声响。

她鬼使神差地悄然起身,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去。只见沈砚之并未睡下,而是靠坐在墙边,

手中拿着那幅她曾惊鸿一瞥的、已经褪色的女子画像,指尖正轻轻抚过画中人的面容。

昏黄的灯光下,他侧脸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 痛楚。

苏晚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一次,她看得真切!那画中女子的眉眼,

那温婉的笑容,那身熟悉的绣坊服饰…… 分明是她早已逝去的母亲!怎么会?!

他怎会有母亲的画像?!还如此珍视?!巨大的震惊与困惑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猛地从屏风后走出,声音因激动而尖锐:“这画中人是谁?!

”沈砚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一惊之下,下意识想将画像收起,但已然来不及。

他看着苏晚意苍白的脸和灼灼目光,沉默片刻,哑声开口:“她…… 是我一位故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家父的故人。”父亲的故人?沈惊鸿的故人?母亲?

苏晚意脑中一片混乱,一个被她压抑许久的念头破土而出。她不再犹豫,

猛地从怀中贴身处掏出那半块玉佩,递到他眼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这个呢?!

这个你认不认识?!”莹润的半块玉佩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微光,

那个 “晚” 字清晰可见。沈砚之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如同被钉住一般,瞳孔骤然收缩!

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晚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澜。

他的手伸向自己颈间,颤抖着,也扯出了半块玉佩!那玉佩的断口,与苏晚意手中的那一块,

严丝合缝!两块玉佩轻轻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断口处的纹路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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