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怒怼狗腿子，百度助我打脸！
这他妈……接还是不接？
1981年的诡异来电？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秒钟——“砰！”
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终于被彻底踹开了！
碎木屑飞溅，一道刺眼的阳光和一个人影一起蛮横地闯了进来！
来人瘦高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的确良衬衫，领口敞着，嘴里叼着半截烟卷，烟雾熏得他眯缝着眼，一脸的不耐烦和嚣张。
正是李二狗！
他压根没看门后站着的韩立，那双三角眼首接就黏在了吓得缩在墙角、脸色惨白的刘娟身上。
“妈的，哭哭啼啼嚎丧呢？
老子又没把你咋样！”
李二狗呸了一口唾沫，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二话不说，伸手就朝着刘娟的胳膊抓去，“磨磨蹭蹭的，赶紧跟老子上工去！
不然你们两家今年的工分都别想要了！”
刘娟吓得尖叫一声，拼命往后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树叶似的。
眼看那只脏手就要碰到刘娟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滚烫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从旁边伸过来，像一把铁钳子，死死地攥住了李二狗的手腕！
“哎哟！”
李二狗疼得叫唤一声，感觉手腕子都快被捏碎了。
他这才扭过头，又惊又怒地看向手的主人。
是韩立！
这小子不是病得爬不起来了吗？
这会儿怎么站在这？
脸色是还蜡黄蜡黄的，看着虚得很，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像是烧着两团火，又冷又狠，盯得他后脊梁骨莫名一凉。
“韩立？
***撒手！
装死不上工，还敢拦老子？
反了你了！”
李二狗使劲想甩开，却发现这小子手劲大得吓人，根本挣不脱。
韩立强撑着病体，把刘娟彻底挡在自己身后，胸膛因为高烧和愤怒剧烈起伏着，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气，但他站得稳稳的。
“李二狗，”韩立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力道，“上工？
可以。
但你先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你一个记分员，哪来的权力扣光我们两家的工分？
嗯？
《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哪一条哪一款给了你这个权力？”
这话一出，不光李二狗愣住了，连门外扒着头看热闹的几个邻居也愣住了。
《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
这玩意儿韩立这小子咋知道的？
还说得一套一套的？
李二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被更盛的怒气掩盖：“放你娘的屁！
老子说扣就扣！
老子是记分员，我说了算！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讲条例？”
“你说了算？”
韩立冷笑一声，脑子里飞快过着刚才手机上瞥见的搜索结果，“去年秋收，第三生产队张老憨家的工分，你是不是少记了三十七个？
前年冬天修水渠，你虚报了五个工，钱进了谁的口袋？
今年春耕，你克扣了社员多少口粮当‘损耗’，需要我帮你算算吗？”
韩立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砸在地上，也砸在周围所有看热闹社员的心里。
这些事，大家私下里或多或少都有猜测，有点怨气，但谁敢得罪李二狗这个小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韩立这个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病秧子，一件件、一桩桩全给抖落出来了！
门外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李二狗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韩立的手指头都在抖：“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
***这是诬陷！
信不信老子……诬陷？”
韩立猛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要不要现在就去公社，找纪检的同志，把记工本拿出来，一笔一笔对着算？
看看是我诬陷你，还是你李二狗喝社员的血喝惯了！”
他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刚才手机虽然没来得及细看搜索结果，但那惊鸿一瞥的几条“生产队干部***手法”、“1981年社员举报指南”之类的标题，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虽然没接那个诡异电话，但这金手指，***的给力！
李二狗被怼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鬓角就流下来了。
他欺软怕硬惯了，哪见过这阵仗？
尤其韩立说的有鼻子有眼，连具体事件和数字都有，他心里慌得一批！
这小子咋啥都知道？
“你…你……”李二狗“你”了半天，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气得浑身哆嗦，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
周围邻居们的眼神也变了，从看热闹变成了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看向李二狗的目光里带上了明显的愤怒和鄙夷。
韩立看着他那怂样，心里冷笑，决定再给他加一把火。
他往前逼近一步，虽然身子虚，但那气势却把李二狗压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李二狗，”韩立压低了声音，但那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烂事没人知道。
你偷偷藏在自家柴火垛最底下，用破麻袋盖着的那小半袋麦子……还要我当着大伙儿的面，继续说它是怎么来的吗？”
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首接在李二狗头顶炸开了！
他藏粮食的地方……韩立怎么可能知道？
那地方他婆娘都不知道！
那是他上次……李二狗的眼珠子瞬间充满了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瞪着韩立，嘴唇哆嗦得厉害，彻底说不出话了，只剩下粗重又恐惧的喘息声。
院子里，刹那间安静得可怕，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李二狗那副吓破了胆的怂包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