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管这叫男妃？召唤地狱魔神，屠你满门！
他那肥硕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囚笼里的李承乾完全吞没。
“这就哭了？
小杂种。”
赵虎的声音满是油腻的戏谑，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凑到木栏前，嘴里的大黄牙喷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老子还没下重手呢，这就受不了了？
别急，等到了大虞，咱们女帝陛下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皮嫩的。
到时候，可别哭着喊饶命，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引爆了周围虞兵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笑。
他们享受地看着这位曾经的敌国皇子，此刻像条断了脊梁的野狗，被他们的头儿肆意***。
一种变态的、扭曲的***在他们胸中膨胀。
没人察觉到。
李承乾那剧烈耸动的肩膀，抖动的幅度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峰值。
更没人看见。
在他那脏污不堪的袖袍之下，一只手正死死攥着一根半尺长的木刺。
那是他从囚车腐烂的底板上，硬生生撬下来的。
木刺的尖端，早己在他蜷缩时，借着镣铐的掩护，在粗糙的石地上磨得锋利如刃。
就是现在！
在赵虎弯下腰，后颈的肥肉堆叠出最松弛的褶皱，全部注意力都被“欣赏猎物丑态”的***所***瞬间。
李承乾动了。
前一秒，他还是个在囚笼深处瑟瑟发抖，连呜咽都发不出来的可怜虫。
后一秒，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离弦的血色残影！
砰！！
戴着沉重镣铐的双腕，汇聚了他全身最后的力量，狠狠撞在早己被踹出裂纹的木栏卯榫上。
朽木应声炸裂！
一个足够他暴起冲出的缺口，豁然洞开。
这一切，只在一次心跳之间。
周围的虞兵只看到一团黑影从囚车里弹射而出，有人下意识地失声喊道：“什么鬼东……”话音未落。
赵虎的狂笑声，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齐根剪断。
他只感觉眼前一花，一股冰到骨子里的杀意当头罩下。
他身体的战斗本能让他僵硬地试图后仰。
太迟了。
噗——！
那不是清脆的声音，而是一种黏腻、沉闷的，硬物捅穿厚实皮革的撕裂声。
那根被手汗浸得湿滑的木刺，裹挟着李承乾全部的力气与恨意，从赵虎扭头时完全暴露出的颈侧，精准无误地扎进去！
捅穿皮肤，撕开肌肉，野蛮地搅断那根正疯狂搏动的颈动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成了琥珀。
赵虎脸上那讥讽的表情还僵在原处，眼球却艰难地向下转动。
他视野的余光里，看见一截粗糙的木头，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股灼热的液体，正从伤口处“嗬……嗬……”地往外狂涌，带着他迅速流逝的体温和生命。
他想喊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漏风一样的悲鸣，喷出大口大口的血沫。
他想抬手，想捂住那个血洞，可那条能举起百斤重刀的手臂，此刻却不听使唤。
轰隆！
他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了一下，首挺挺地向后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鲜血从他脖颈的创口里疯狂泵出，转眼间就把他身下的黄土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红色。
他死死瞪大那双铜铃般的眼睛，血丝迅速爬满眼白，最后凝固成一种极致的、无法理解的骇然。
他最后的意识，死死锁定在那个站在他尸体前，被鲜血溅满全身的身影。
周围的哄笑声、马蹄声、风声……所有声音，都在这血腥的一幕前，被彻底吞噬。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虞兵都像是被九幽之下的寒气冻住，一个个呆立当场，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哐当！”
有人手里的长刀脱手滑落，那声音在这片死寂中，刺耳得像一声惊雷。
那个……废物……杀了赵校尉？
一击？
这个荒诞到让他们大脑宕机的画面，彻底摧毁他们的认知。
李承乾站在那里，胸膛因为刚才极限的爆发而剧烈起伏。
温热的血溅了他满脸满身，那股浓稠的腥气钻入鼻腔，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垂下眼，看着脚下赵虎眼中飞速黯淡的光。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亲手杀人。
心脏在肋骨后疯狂擂鼓，一股混杂着恐惧与兴奋的灼热战栗，从他的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叮！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滴血’，暴君点数+100！
新手大礼包己发放：解锁兵种模板‘大秦锐士’x10。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炸响，强行镇压下翻涌的气血。
警告：检测到宿主出现生理性‘应激’波动，暴君点数-1。
暴君，无惧杀戮。
请宿主掌控自身。
-1？
李承乾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
应激？
不。
这只是这具被文明社会圈养过的躯壳，在进行第一次原始捕猎后，残留的无用反应。
他缓缓抬起那只还在发颤的手，用脏污的袖子，极其用力地抹去脸上的血污，仿佛要将那层属于“人”的脆弱也一同擦掉。
袖子下，是一张俊美，却苍白到病态的脸。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死了。”
李承乾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虞兵的耳朵里。
“你们，也想下去陪他？”
这一句话，瞬间打开虞兵们被恐惧锁死的喉咙。
“操！
这杂种疯了！”
一个离得最近的虞兵，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杀了他！
给校尉报仇！”
“一起上！
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与嘶吼。
他们是刀口舔血的边军精锐，恐惧只是一瞬，随即便被同袍惨死的暴怒和被蝼蚁挑衅的羞辱所取代。
一个戴着镣铐的囚犯，就算出其不意杀了头儿，又能怎么样？
锵！
锵！
锵！
十几把雪亮的长刀同时出鞘，刀锋反射着森冷的日光，全部指向人群中央的李承乾。
“为陛下尽忠！”
那个最先反应过来的虞兵怒吼着，双手持刀，照着李承T乾的头顶，用尽全力猛劈下来！
刀锋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李承乾看着那当头劈落的长刀，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在心中，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召唤。”
下一瞬，天地变色！
就在那把长刀即将触碰到李承乾额前发丝的刹那——嗤啦啦啦！
空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李承乾的身后，毫无征兆地被撕开了十道漆黑的裂隙！
那不是通往任何地方的通道，而是纯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
一股混杂着铁锈、鲜血和亘古死寂的气息，从裂隙中狂涌而出，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紧接着，十道身影，从裂隙中一步踏出！
厚重到夸张的黑色玄甲覆盖全身，甲胄的缝隙间，缭绕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
他们脸上是没有任何五官、只露出一双猩红光芒的冰冷面甲，那光芒里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有纯粹的杀戮。
他们手中，是长达三米的黑色长戈，戈尖的锋刃上，凝固着早己干涸的、不知属于哪个时代的暗红色血迹。
唰！
十人甫一出现，便动作整齐划一，单膝跪地，右手铁拳抚上胸甲，对着李承乾低下高傲的头颅。
“拜见主上！”
那声音不高，却沉重得让空气都在嗡嗡作响，如同万千兵刃在摩擦，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洪流，狠狠撞进在场所有虞兵的耳膜，震得他们魂飞魄散。
那个挥刀冲在最前面的虞兵，手臂连同长刀，僵死在半空中。
他的眼睛瞪到极限，眼眶几乎要裂开。
嘴巴大张着，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不止是他。
所有正准备冲杀的虞兵，全部被钉在了原地，如同十几座瞬间风化的石雕。
他们看着那十个从地狱裂隙里爬出来的魔神，看着他们……向那个他们刚刚还在肆意羞辱的废物皇子，献上膝盖。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幻术？
还是……他们真的撞见了……鬼神？
为首的那名大秦锐士，头颅依旧低垂，用那不带一丝情感的金属质感声音，沉声请示：“主上，敌寇当面。”
“是否，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