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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被下了药。和小公主沉沦一夜。不得不娶了她。后来,公主被人撞见与数十个面首厮混,

沦为庶人。王爷把她锁在床上,百般折磨。公主这才知道,

她替王爷解毒之事被他心爱之人撞见。对方伤心欲绝,跳崖自尽。从此,男人便恨透了她,

说她欠下的罪孽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绝望中。小公主自尽而亡,以命偿还。却在睁眼时,

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给王爷解毒的那刻。1被困在王府牢狱的第三年。

谢锦玉放了一把火,趁乱逃了出去。却在城门,遇到了沈抚。他一袭玄衣,负手而立。

眼里似浸着冰,阴沉幽冷。她心中慌乱,捂紧自己的脸低头想走,却被沈抚一把拉住。

修长润白的手指几乎能将谢锦玉的手腕掐断。他漠然扯了扯嘴角。“华安公主,这是要去哪?

”谢锦玉身体一抖,无力地抬头哀求道。“沈抚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已经知道错了。

”“错了?”他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笑。“谢锦玉,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怎么能走?”说完,

便将她拖拽回了王府中。男人动作粗鲁。谢锦玉被弄得生疼,却只能拼命忍住眼泪。

几刻钟后,她被扔回了关押了自己三年的后院。因为那把火,

本就破败的房屋变得更加摇摇欲坠。而沈抚把她扔在院子里,低头掐住女人的脖颈。

眸光幽幽,带着森森寒意。“谢锦玉,休想一走了之。你欠我的,一辈子还不清。

”话语中带着无尽恨意。“你烧的这把火差点毁了云瑶的牌位,今夜你就跪在这里磕头认错,

否则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就别想要了!”说完,男人招手。

几个高大的女奴娴熟地一巴掌甩在谢锦玉脸上。另一女奴则拿出一个刻着先室江云瑶的牌位,

放在谢锦玉面前。等待着她磕头认错。谢锦玉身体发抖。她看到了女仆怀里的各种刑罚。

鞭子,戒尺,甚至还要又长又粗的针。曾经,这些东西都落在过她的身上。

谢锦玉的呼吸陡然一滞,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起初,她不愿低头。

姜云瑶的死与她根本没有关系。但只要她不承认,沈抚便用戒尺,鞭子这些东西,

一次次折磨她。三年时间,谢锦玉只要看到这些东西。过去的痛苦回忆就如影随形,

将她彻底淹没,无法自拔。片刻间,谢锦玉唇齿间就满是血腥味,眼泪再也忍不住,

汹涌而出。“别打我,我立马跪…”于是,谢锦玉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姜云瑶的牌位面前。

她一边说着对不起,自己错了。眼泪一边从眼眶中落下。晕染了面前的青砖瓦。曾几何时,

明媚得宠的锦玉公主,又怎受过这样的罪呢。这一切,都得怪自己,一厢情愿爱上了沈抚。

爱上了那个本不该爱上的人。六年前。谢锦玉在宫宴上惊鸿一瞥。

一眼记住了那个战功赫赫的异姓王沈抚。他立于人群后,

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身形。乌发用同色发带束在脑后,面冠如玉,目若朗星。

即使见惯了京城里容貌姣好的世家公子。谢锦玉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后来刺客突袭,

刀光剑影间。是沈抚亲手救下她。少女从此怀春。此后,镇北王沈抚身后,

跟着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他对她极尽宠爱。即使是天上月,远处星。也想方设法为她得到。

京城相处三年。谢锦玉的一颗真心,都砸在了沈抚身上。所以及笄那年,她坦白爱慕之情后。

以为男人能够回应她。却没想到。沈抚变了脸色,怒斥他们二人是叔侄关系,

怎能与男女之情混为一谈。翌日,他更是直接向帝王请封,前往北疆封地。可谢锦玉也是倔。

在帝王面前跪了三日,终于得到允许前往北疆。2可受尽宠爱的小公主怎么知道。

她以为的追求真爱。却将她推入深渊。到了北疆,沈抚说她只知道男欢女爱,

食天下俸禄却不知人间疾苦。于是,为了让沈抚明白自己追随他的决心。

谢锦玉毫不犹豫脱下了那身精致华服,隐姓埋名做了镇北军中的一名女医,守护在沈抚身边。

她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打动沈抚,会让他接受自己的情意。沈抚在战场上中了敌方的埋伏,

被毒箭射中。谢锦玉心急如焚,亲自为他吸毒疗伤,自己却因此身中剧毒。养病期间,

沈抚来探望她。谢锦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精神对沈抚露出笑容。

可沈抚却满眼冷漠。“你别想着我会因此改变心意,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即使这样谢锦玉并未放弃。三年时间里,她为沈抚挡过剑,为他疗伤,

付出了自己拥有的一切。甚至在他被奸细下了情毒,最为痛苦之时。金尊玉贵的小公主,

毫不犹豫献出了自己。可命运弄人,二人缠绵的一幕,恰恰被沈抚的小青梅,

大燕第一女将姜云瑶撞见。同样身为女将的姜云瑶撞见。她当场崩溃,跳崖自尽。自那以后,

沈抚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望向谢锦玉的眼神中,满是恨意。不久后,

谢锦玉被查出怀了沈抚的孩子。他得知后,竟请旨要在北疆迎娶谢锦玉。谢锦玉满心欢喜,

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幸福。大婚当日,她身着凤冠霞帔,

满心期待地坐在婚房中。然而,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便眼前一黑,

晕倒在地。当她再次醒来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混乱之中,

身边竟躺了数十个未着寸缕的男人。还没等她弄清楚状况,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众人一拥而入,看到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一时间,流言四起,

整个北疆都传遍了小公主与数十个面首厮混的消息,她的名声瞬间扫地。与此同时,

有人向帝王状告谢锦玉,说她害死了第一女将姜云瑶,抢走了姜云瑶的未婚夫沈抚,

才逼得姜云瑶跳崖自尽。甚至还说,沈抚也是被谢锦玉下药,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不得不求娶她。流言愈演愈烈。终于,有言官向帝王觐见,请求处置小公主,以正朝纲。

帝王无奈之下,只得下旨,将谢锦玉贬为庶人。圣旨到达北疆的那一刻,

沈抚直接将她关在破败的后院里,要她日日对着姜云瑶的牌位磕头认错。“谢锦玉,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云瑶怎会死去。”谢锦玉这时才知道。原来沈抚心中,

一直有姜云要。而自己,间接害死了他的心上。3从此,谢锦玉的生活沦为地狱。

帝王曾留给她的暗卫,被沈抚依次处理。她这个曾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再也回不到过去。成婚三年,谢锦玉受尽蹉跎。她怀的五个孩子,无一平安诞生。沈抚说,

她不配生下他的血脉。一碗碗落胎药,亲手葬送了她的所有孩子。谢锦玉心如刀绞,

却无可奈何。她早就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小公主了。所以她筹谋多日,只等着逃离北疆,

却不想还是被抓了回来。跪了整整一日。那三个女奴终于离开。

谢锦玉的膝盖疼得连爬起来都困难,她呆愣地坐在地上。她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她不该也不应该缠着沈抚。平白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大抵是世事无常。谢锦玉当晚就没了。

这个冬天,北疆下了百年难遇的大雪。所有房屋都提前加固,唯独忘记了她的。

加上白天的那把火,房屋在半夜塌了。将谢锦玉压在下面。风雪太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从缝隙中爬过来,谢锦玉却没有力气,从风雪中离开。她想。苟延残喘又如何。

来日等到的还是沈抚的厌恶。又有何意义。既然他恨我至此,这条命就赔给她吧。想到这里,

谢锦玉不再挣扎,任由风雪淹没。身下,大片大片的血蔓延开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知道了母亲生命的流逝。他闹腾着,却又逐渐回归平静。谢锦玉感受到了,

她却没有力气去摸摸自己的孩子。“对不起,是娘错了,娘错了…”但死后,

她却看到了令她难以接受的一幕。沈抚竟抱着姜云瑶你侬我侬。姜云瑶没有死!

那自己受的这些罪算什么?谢锦玉气愤至极。她扑过去想要沈抚给自己一个答案。

却突然失去了任何力气,彻底陷入了黑暗。“谢小大夫,药已经按照你给的送进去了。

”“可王爷他看起来,还是不妥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毕竟你不是一直对王爷情意深重么。

”再次睁开眼。谢锦玉看到的却是跟随了沈抚多年的副将。她茫然眨了眨眼睛。“药?

什么药?”“就是你让我准备的解药啊,再过片刻,要是王爷的药力发作太厉害,

您还是过去吧。”谢锦玉心中一惊,去摸自己的肚子,平平如也。她垂眸,看着***的双手,

没有半点伤痕。难道自己回到了沈抚被下药那天?身侧。副将还在劝告。

让谢锦玉去沈抚营帐中看看。她想也没想,就开门冲了出去。只要能让姜云燕替沈抚解毒,

那自己就不会步上后尘。一路飞奔,谢锦玉终于到了姜云瑶的营帐。她正在门口,

纵马准备离开,见到谢锦玉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小公主顾不上解释,

匆匆拉着姜云瑶去了沈抚的营帐。听着男人的喘息声,她脸色一变,冲了进去。很快,

里面便传来了缠绵声。“云瑶,不怕。”“云瑶,不哭。”还能做那种事十这般呵护怜惜,

缱绻缠绵。原来他还能如此温柔地一声声叫姜云瑶的名字。可从前的他对自己,

只有无尽的厌恶。谢锦玉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颤抖着手离开。次日,

她进城去找了父皇留给自己的暗卫,告诉她自己想要回到京城。让帝王尽快派人带她离开。

和暗卫商量一番后,谢锦玉匆匆回了军营。谁知刚到,沈抚便派人告知,

声称他即将和姜云瑶成亲。谢锦玉再住在他营帐旁已然不合规矩。小公主鼻头一酸,

但还是选择收拾东西离开。毕竟,她马上就会回京城了。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第四章谢锦玉又搬回她刚来军营的小营帐。一张床榻周围,堆积着气味难闻的药材,

还有角落里等人浣洗的纱布。锦玉还记得自己刚来军营时有多嫌弃,她缠了沈抚好久,

才终于搬去了主帅隔壁的营帐。如今再搬回来,心境却全然不同。

总归比她上辈子死前住的地方要好。起码不会让她冻死在风雪之中。接下来几日,

锦玉慢慢将手上的病患都交付出去,每天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只等着素月来接她回京。

军营中这几日也热闹的紧。无论锦玉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沈抚如何疼爱姜云瑶。

为了能尽快娶到心上人,沈抚特地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便大婚。饶是如此,

该有的规格一点都不能少。听说姜家为姜云瑶准备的嫁妆少,沈抚特地开了私库,

抬了108担贵重物件去姜家,当做姜云瑶的嫁妆。再加上沈抚给的聘礼,

这桩婚事可谓是举世无双。锦玉只静静听着。偶尔跟着大家附和几句,

祝福王爷王妃恩爱两不凝、相思到白头。这日,她照旧早早跟着采药车准备离开军营。

可当她踩着凳子就要上马车时,手腕骤然一疼。沈抚攥着她的细腕,把她拽到一旁。

“你这几日,在躲本王?”“皇叔,我没有。”锦玉摇了摇头。沈抚黑沉的目光盯着她,

步步紧逼。直至锦玉退无可退,他才冷声开口:“还说没有?身为本王的军医,

却每日跟着采药车早出晚归,看到本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还不是在躲着我?”“为何?

就因为本王要娶姜云瑶?”锦玉连忙摇头,“不是的皇叔,您能娶到心上人,

作为晚辈我很替您高兴。锦玉祝福皇叔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您与王妃回京入玉蝶,

我定会用心准备一份大礼。”“皇叔您放心,我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

也清楚您不会喜欢我的事实。所以,我已经将皇叔您放下,不会再让你为难的。

”她语气平静地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沈抚脸色却越来越沉,

只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她已经将他放下?这大概是他听过最荒唐可笑的话。“谢锦玉,

本王可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皇叔,我没有!”“没有?”沈抚嗤笑一声,

攥着锦玉的手把她丢进营帐。原本搁置药材的桌上,此刻放着一个木匣子。锦玉脸色一变。

“你说没有,那还故意把这些书信、画稿留在云瑶的营帐里,惹得她不高兴。

你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从京都追到北疆,突然说放下就放下了,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锦玉看着桌上的木匣子,眼眶酸胀。那里面放着的是这些年她偷偷写给沈抚的红笺,

还有她偷偷描绘沈抚的画像。重生回来,她忘记这份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小木匣。却不想,

竟被沈抚亲自扔到了自己面前。她知道自己说放下这种话很可笑,

毕竟她从前没少耍这种小聪明,就为了待在他身边。而跟前的男人又不知道她死过一次,

自然会觉得她又在耍把戏。可她的的确确不敢再喜欢了。“小皇叔,我是喜欢过你很久。

可您和姜副将的婚事已定,我身为公主,还不至于做出抢他人姻缘的事情。

”她红着眼深深看了沈抚一眼。随后,把箱子里的纸张全都拿出来,当着沈抚的面,

扔进营帐里的炭火之中!“谢锦玉!”火光燃起的刹那,沈抚含着怒意的嗓音也骤然响起。

第五章余光映照熊熊烈火,锦玉看到沈抚的脸色不见喜悦,反而愈加阴沉。

正当锦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沈抚冰冷的语气陡然落下。“装,继续装!谢锦玉,

你给本王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云瑶!

”充斥怒火的嗓音砸在锦玉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急报。

沈抚的亲卫传信,说附近一座村庄遭遇蛮夷抢掠,姜云瑶带兵前去,此刻被围困其中,

急需支援。闻言,沈抚脸色大变。“赶紧拿上药箱,随本王前去!”他扫了锦玉一眼,

而后掀帘疾步离开,像生怕姜云瑶出了什么意外。营帐内火势未减,

锦玉整个人却像在外面的雪地里待了很久。放在从前,沈抚从不会让她跟着上战场。

哪怕是战事结束,清扫战场这种事。一来是她的身份,二来她好歹也是他护着长大的。

谁能保证去了战场会不会出现意外。是以,这三年她都在军营里,

处理那些被抬回来的病患伤势。这是头一次,他把她带出去。怕的就是姜云瑶受伤,

不能及时得到治疗。锦玉压下心中酸涩,手脚麻利地把药材准备好。不管如何,

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军营里的军医,军令如山,她会走完最后一段路的。因为担心姜云瑶,

沈抚先一步领兵前往村落。锦玉则跟着沈抚的亲卫一起。抵达的时候,蛮夷已经被赶走,

将士们正在帮村落的百姓收拾残局。锦玉没有看到沈抚,便拎着药箱去替伤患包扎。

只是还没有包扎完一位伤患,就被喊了过去。说是姜云瑶被蛮夷划了一刀,沈抚急得不行,

点名要军医过去处理。“快点吧宁小大夫,若是王爷怪罪,咱们都担当不起!

”锦玉本想把这个活儿推给别人,架不住亲卫催促,只好拎着药箱前往。暖意洋洋的屋内,

姜云瑶依偎在沈抚怀里,见她进来,才缓缓地伸出右手。纤细的素腕上,

只有一道浅浅的擦伤,连丝毫血迹都没有。锦玉蹙了蹙眉,

难以理解这种伤势把她喊进来做什么,外面那些险些断了胳膊的将士不是更需要军医吗?

“我都说了伤势不要紧,都是王爷担忧,非得要宁小大夫来瞧瞧。”沈抚见锦玉不动,

也沉了嗓:“听不懂人话?”锦玉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取了药过来给她涂抹伤口。

“嘶~”金疮药洒在姜云瑶伤口上时,她忽地发出隐忍的嗓音。“很疼?

”沈抚担忧的目光立刻投来,随后不满的嗓音朝锦玉刺去,“你轻一些。

”锦玉看得清他眼底的警告,无非是觉得她在拈酸吃醋,故意对姜云瑶的伤口下手。

她没解释。因为知道解释也没用。“好了阿抚,你对宁小大夫那么凶做什么?

本来就是一点小伤,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得这么兴师动众!”姜云瑶埋在沈抚怀里,

娇嗔说道。沈抚满是严肃,“你可是未来的镇北王妃,一点小伤都受不得。

”两人仿佛谢锦玉不存在一般,示弱无人地亲昵。锦玉此刻只庆幸这伤口小,

洒些药粉她便可以离开,不必在这里多忍受折磨。她火速逃离屋内。再多待一刻,

她只怕要被窒息。但可惜,有人偏不肯放过她。就在锦玉把伤患都包扎好,

拎着药箱打算跟着队伍回军营时,姜云瑶拦住了她的去路。“锦玉公主?

我可有记错公主身份?”锦玉眉心微蹙,沉眸看着面前的女人。镇北军中,

除了沈抚的几个亲卫,没人知晓她的身份。姜云瑶自幼在北疆长大,又是如何得知?

可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轻笑出声,侵染十足的轻蔑嘲讽。“大昭国的公主,也不过如此。

自甘堕落,又自降身份,跑到这满是男人堆的军营里做个小军医,不觉得丢人吗?

”这番话听得锦玉十分刺耳。她拧眉,“你不也在军营里,又何必说我。何况,

你我都是为了大昭的将士百姓,又何必说这种话?”姜云瑶笑了,“我与公主可不一样。

”锦玉没理她。她嘴里的不一样,无非是说自己是女将,

而她却是一介什么人都要照顾的军医。没什么好辩驳的。她拎着医药箱打算离开,

面前的姜云瑶忽然跪下,红着眼哭诉。“公主,我知晓不该觊觎王爷!你要如何对我都行,

千万不要对姜家如何……”锦玉错愕在原地,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沈抚担忧的声音。

“云瑶!”沈抚疾步把姜云瑶扶起,看到僵在原地的谢锦玉后,目光怒意阴沉,

抬手就是一掌!“啪——”锦玉被打偏了脑袋,双耳嗡嗡作响。她只觉得四周都变得寂静,

只剩沈抚的怒音响个不停。“谢锦玉!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得这样安静,

原来是在背地里仗势欺人!”第六章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把锦玉扇倒在地。

她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里也溢出一阵铁锈味。锦玉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脸,

在触碰到巴掌印的一瞬间,眼泪争先恐后地往下流。这是前后两辈子,沈抚第一次扇她巴掌。

她抬起眸,什么都看不清,视线被泪水模糊,只有一道居高临下的身影。“天呐,

宁小大夫竟是锦玉公主?她怎么会出现在北疆的军营里。”“听说啊,

锦玉公主一直觊觎镇北王呢。王爷本来在京都好好的,就是因为她才回到边疆。

”“她若是锦玉公主,那岂不是得叫王爷皇叔?这、这岂不是……”“真是丢了皇室脸面啊!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锦玉忽然觉得置身于上辈子的婚礼上。

没有任何人的祝福,只有各种冷嘲热讽。说她不知廉耻给镇北王下了药,

大着肚子嫁入王府;说她不顾世俗伦理,

竟然死活要嫁给她父皇的好兄弟;说她蛇蝎心肠、不择手段,

设计害死了沈抚的心上人……两世的声音逐渐重合,宛如魔音般在锦玉脑海里嗡嗡作响。

最后,各种密密麻麻的声音都化作沈抚的怒音,宛若一道惊雷,在锦玉脑海里炸开。

“谢锦玉,向云瑶道歉!”锦玉撑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双眸通红。“我凭什么道歉?

”上辈子是她错了,所以不得好死她认。可这辈子,她做错了什么?又凭什么去道歉!

剧烈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让她本就单薄的身躯更显摇摇欲坠。可她没有倒下。

她直直盯着沈抚,满是倔强:“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没做错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沈抚怒不可遏:“仗着公主身份欺负人,你还有理了?”锦玉闻言笑出了声。

她仗着公主身份欺负人?倘若她要仗势欺人,又何必在军营里隐瞒身份三年。

这三年来她因为身份而受的委屈,还不少吗?若她真要欺负姜云瑶,至于等到如今!

这些道理显而易见,可惜沈抚对她偏见颇多,一颗心思也全在姜云瑶身上,

根本不会听她解释。饶是如此,锦玉仍然不肯低头道歉。她没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低头。

“谢锦玉,你要本王对你军法处置吗!”沈抚盯着她红肿的脸,胸口怒意滔天。他不明白,

昔年在他府上被他养得软糯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模样。僵持之际,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雪崩了!”“雪崩了,快跑!”众人往村落的山顶望去,

只见山头的白雪宛如倒塌的大山,朝着他们奔涌而来。“走!”沈抚拦腰抱起姜云瑶,

翻身上马,迅速带领众人撤退。留给锦玉的,只剩男人的一个背影。

昔年在猎场上把她从箭矢下救下来的高大身影,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宛若身后奔涌而来的雪山,

将她与跑不过雪崩的人们淹没其中……锦玉仿佛又回到了死前的场景。刺骨的严寒从外到内,

将她慢慢吞噬包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思绪也越来越模糊……最后,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第七章再次醒来时,锦玉发现自己躺在了镇北王府中,

床边坐着神情严肃的沈抚。见她醒来,他终于松了口气。“可算是醒了。”锦玉诧异,

他竟会害怕她死了么?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她好歹也是公主,若是死在北疆,

他定然不好向父皇交代。“一会儿云瑶过来,好好向她道个歉并道谢一番,别再任性胡闹。

”“这次若非你欺负云瑶,耽误了大家行程,也不至于让大家遭遇雪崩。

是云瑶在将士面前为你求情,才免了你的处罚,你好好道谢。”“我知道你对我贼心不死,

可谢锦玉,你我身份世俗不容。我不可能喜欢一个比我小九岁的小姑娘,你和我,

永远不可能!”锦玉靠在床上,心中思绪千万。可到底,化作一句长叹。“我知晓了,

皇叔……”她真的,不喜欢他了。如沈抚所愿,在姜云瑶过来之后,

锦玉拖着虚弱的身躯向她道歉又道谢。他要什么,她都照做。

军营那边沈抚也说她不用再去了。如今所有人都知晓她的身份,再加上这次雪崩,

折损了几位将士,他们都怪罪到锦玉头上,去了只怕也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甚至军营里还开始传开她的各种不堪……锦玉没想到,重活一世,

她依旧落得名声狼藉的下场。她现在只祈祷,她的父皇不会怪罪她……她也期望着,

素月能来得快些。快些把她接回家……可锦玉到底没等到素月。她在王府休养了几日,

这段时间府上在准备沈抚和姜云瑶的婚事,没人管她。锦玉乐得轻松。可她没想到,

在她能到院里走一走的第二天,就被人打晕了。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被绑到了悬崖边。

另一边,姜云瑶也被同样的姿势绑着。而他们跟前,站着的是两个提刀的蛮夷人。

锦玉一阵心惊。

自己怎么会和姜云瑶一起被绑到这里……她也困惑上辈子姜云瑶是如何在这山崖里死而逃生,

在她消失的那几年里,她又在哪里……山谷飒飒的寒风回荡在锦玉耳边。

一个胆大的念头忽然在她脑海里生出——姜云瑶,和这群蛮夷人认识!可她无法质问,

所有说出口的话全都变成了风声。她发不出声音了!姜云瑶似乎看出她的困惑,

扯出一抹笑:“小公主,不要费劲了。这药效要等到明天才能解,乖乖等着吧。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在真正的生死面前,他到底会选谁。”听到这番话,

锦玉心里一阵悲凉。还有什么好选的。上一次的雪崩,还不够证明的吗?且上辈子,

因为误会姜云瑶的死,他硬是让自己赔了性命。甚至不止一条。不多时,

收到消息的沈抚孤身一人出现在悬崖边。他冷厉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那蛮夷人身上,

厉声问:“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商量,放了她们!”“大昭的王爷,

我绑她们可不是为了什么。”沈抚神情微变,“什么意思?”蛮夷人将刀贴近两人,

“你们大昭杀了我们族中兄弟多人,我听说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即将过门的妻子,

一个是你护着长大的小公主。你只能救下一个,

另外一个……要被我丢下山谷祭奠我的兄弟们!你选吧!”说完,绑匪手上的绳子微松。

被绑在悬崖的两人眼看着就要坠落见不低的山谷。姜云瑶被吓得脸色苍白,

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但她却哭着给锦玉求情:“阿抚,救救小公主吧!我是你的副将,

本就该死在蛮夷人手里!你救下小公主,陛下定不会责怪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也算死得其所。”沈抚的心瞬间被提起,“放了云瑶!”答案已经出现了。绑匪满意地笑了,

连故意作出惊吓模样的姜云瑶也松了口气。她被绑匪放下来,流着眼泪,

感动地朝沈抚慢慢走过去。可沈抚却下意识看向另一边的锦玉。他以为锦玉会崩溃大哭,

会绝望,可她的脸上只有平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平静的模样,沈抚莫名心头发慌。

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庞,他像是在哪里见过……脑海里浮现一张在风雪中冻得苍白的脸,

但不等他看清,转瞬即逝。沈抚压下心悸,抬了抬手,正要让暗中部署的下属动手。

可动作还未落下,身上忽然一重。“阿抚!我有孕了,

我差点以为我和孩子会再也见不到你……”沈抚下意识把扑到他怀里的人抱紧。下一瞬,

他瞳孔紧缩。只见绑着锦玉的绳子被一刀割断,整个人宛如断翅的蝴蝶,在呼啸的寒风中,

直直朝着山谷坠落!“锦玉——”第八章在绳子断裂的瞬间,沈抚便疾速冲了过去!

他伸手想把人拽上悬崖。可依旧是慢了一步。布料撕碎的声音在他掌心响起,

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单薄的身影直直坠下,落入深渊!像一朵绽放的昙花,刹那凋零。

墨色长发在冷风中飞舞,最后消逝在雾气阵阵的山谷之中。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瞬。

沈抚胸腔里的心脏刹那间停止跳动,眼底只剩下惊天骇浪——他捧在掌心哄着长大的小姑娘,

就这样葬身悬崖了。往后再也没有跟在他身后,扯着嗓子故意胆大地喊他名字的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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