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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所有人口中的英雄。他为了救落水儿童,把我推下水,自己岸上指挥。

他为了在火灾里救我,故意把我锁在房间里,等火势最大时再开门。我浑身是伤,

他却满墙功勋。我爸妈却笑着说:“让你哥踩着你成名,是你的福气。”直到最后,

他把我推向持刀的疯子,用我的命,换来了“感动全国年度人物”的至高荣誉。再睁眼,

我回到了他准备推我下水救人的那一天。哥,这辈子还想当英雄吗?这一次,我帮你,

让你当个永垂不朽的真英雄。1我回到了那条河边。一个孩子在水里扑腾,岸上的人尖叫着,

乱作一团。我哥陈辉,就站在我身旁。他眼中迸射出一种病态的狂热。我知道,

他的舞台来了。前世,他就是在这里,在所有人惊慌失措没注意这边时,从我背后蓄力,

猛地将我推入水中。历史,正在重演。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他的推搡。

就在他双手触碰到我后背的那一瞬,我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小区里,

王家小胖的遥控飞机挂在了十几米高的香樟树上。我劝他太危险,他嗤笑一声“胆小鬼”,

蹿上去,然后摔断了腿。可他不在乎,他把飞机举过头顶,在所有孩子的欢呼声里,

一瘸一拐地走着,像个凯旋的将军。李奶奶家厨房堵了,我钻进橱柜掏了半小时污秽。

他从外面回来,立刻揽着我的肩膀对邻居们大声宣布:“都是我指挥我弟干的!这小子手笨,

没我在旁边盯着不行!”“陈默,你哥是男子汉,爱出风头是好事,你要多帮衬他,明白吗?

他的心总是好的。”心总是好的?我心中冷笑。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我整个人被那股力量掀了起来,双脚离地,毫无悬念地砸向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贯穿全身。

“陈默!快去把水草引开!我想办法救人!”陈辉在岸上朝我大喊。熟悉的剧本,

熟悉的台词。前世我拼命挣扎,最后是他跳下来,把我和落水孩子一起救了上去,

独揽所有功劳。但这一次,水呛入鼻腔,我却一点也不慌。我早有准备,深吸一口气,

顺势扑入水中。我不再像前世那样慌乱挣扎,而是凭借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了解,

用尽全力将孩子托举着,奋力推向岸边。等我手脚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岸,

所有人都已经围在了陈辉身边。“这孩子谁家的?太鲁莽了!要不是他哥在岸上指挥,

我看他自己都得淹死!”“就是!还是小辉你脑子快,沉得住气!快看,

你在岸上都急出了一头汗,快喝口热水暖暖!”热水、毛巾、和所有的关切,

都涌向了岸上那个衣衫干爽的英雄。而我,那个刚从冰河里爬出来的人,

浑身的水滴都快结成了冰。我站在人群的外围,牙关都在打颤,却无人问津。

我看着被簇拥在中心的陈辉,他坦然地接过了热水。就在那一刻,我心里的火,彻底灭了。

我明白了。这一世,我绝不再阻止他当英雄。相反,我要帮他。

我要亲手为他搭建一个最高的舞台,让他当一个永垂不朽的,真正的英雄。

2溺水事件后的第二天,我在饭桌上,当着爸妈的面,主动提起昨天的事。“爸,妈,

昨天真是多亏了我哥。要不是他在岸上镇定地指挥我,告诉我该往哪游,我早就慌了神。

”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陈辉。陈辉很受用,享受着父母投来的赞许目光,他拍着我的肩膀,

大度地说:“自家兄弟,应该的。以后有事,哥罩着你。

”母亲立刻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多吃点,昨天肯定吓坏了。”转头又对我板起脸,

“陈默你也是,以后遇事多跟你哥学学,别总是毛毛躁躁的。”我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我记得很清楚,八岁那年,他在院子里看到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为了在小伙伴面前炫耀自己的勇敢,非要去捅。我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哭着求他别去。

他嫌我丢人,一脚把我踹开,骂我是个胆小鬼,然后举着竹竿就冲了过去。

结果被马蜂蜇得满头是包,哭着跑回家。回家后,他指着我说,是我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

他才会被蜇。爸妈信了,二话不说,罚我关在小黑屋里反省了一整天。那晚,

我听着他在隔壁房间享受着冰敷和糖水,而我只有无尽的饥饿。这套甩锅戏码,

他演了十几年,从未失手。如今,机会又来了。期中考刚过,

班主任就在班会上宣布了一项特别任务。家庭安全隐患排查实践活动。“这不是普通的作业,

你们要提交的作业,最终成果将作为评选市三好学生的最重要依据。

”陈辉的学习成绩一塌糊糊,但对这种能一鸣惊人的机会,

嗅觉却异常灵敏他主动把这事揽了过去,勾着我的脖子:“弟弟,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给你整个大的,保证让你的作业在全年级脱颖而出,咱们兄弟俩,一起出名!

”我心里一沉,令人作呕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我清楚地记得,前世就是这份作业,

陈辉为了追求逼真效果,在我房间里偷偷点燃了废纸篓。结果风一吹,火苗引燃了窗帘,

火势瞬间失控,差点烧了整栋楼。最后,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学校给了我一个严重警告处分,那个污点,跟了我很多年。这时,

客厅里的陈辉正烦躁地抓着头发,把一张画废的草稿揉成一团。“光画个图有什么意思,

一点都不真实!”他不满地嘟囔着。我放下书包,走到他身边,

对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哥,想要真实点?”“我帮你啊。

”3陈辉邀请我跟他去他房间,我一眼就看到了藏在床底的东西。一个铁皮废纸篓,

一捆厚厚的旧报纸,还有一小瓶医用酒精。他竟然还想加料,他想让那火焰烧得更旺,

更震撼。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把东西从床底拖出来,

扔在他面前:“在房间里点火还嫌不够,还要加酒精?你是想把这个家都点了陪你的作业吗?

”他被我当面揭穿,非但不心虚,反而一把抢过酒精瓶,举起来,像是展示什么宝贝似的,

对着闻声赶来的父母大声辩解:“爸!妈!你们不懂!别听他瞎说!这叫情景模拟教学。

酒精是为了模拟易燃物,量我都计算好了,绝对可控!只有在极端环境下,

才能写出最有说服力的报告!我这都是为了弟弟的学业和前途啊!他不懂,

你们还不懂我的苦心吗?”为了我好?我气得发笑,为了我好就是计算着放火烧我的房间?

父母一进门,看到地上的酒精瓶,脸色瞬间变了。父亲眉头紧锁:“胡闹!小辉,

这太危险了!这怎么能乱来!”陈辉立刻摆出委屈表情。母亲看着陈辉的模样,立刻心疼了,

用手肘捅了父亲一下,抢先说道:“哎呀,老陈你吼什么!小辉这创意……是有点冒险,

但他的初衷是好的呀。还不是为了陈默能拿高分?脑子多活络!

”她转头又对我板起脸:“陈默,你就是太死板,不懂变通。你哥这么为你着想,

你不领情还大吼大叫?快给你哥道歉!”父亲嘴唇动了动,

看了看委屈的大儿子和咄咄逼人的妻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深究,算是默认了。

我抬眼望去,父亲,母亲,还有陈辉,他们三人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嗡嗡作响。愤怒和悲伤都消失了,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宁静。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逻辑和对错是不存在的。

只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放火都是创意,杀人都是好心。前世,是我拼死把火扑灭,

才没酿成大祸,手上还留下了烫伤的疤。这辈子,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们怎么收场。

我深呼吸,脸上挤出了几分委屈:“爸,妈,哥,我错了。是我格局小了,

没理解我哥的良苦用心。哥,你这个点子真是太棒了!我支持你!绝对支持!

”陈辉得意地笑了,爸妈也满意地松了口气,家里再次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冰冷。我真希望,我哥以后对我爸妈,也能这么好,这么有创意。

4在陈辉选定的纵火吉日的前一刻,我算准时间,端着满满一杯刚烧开的热水,

路过他的房间。他正蹲在地上,准备拧开酒精瓶的盖子,脸上是即将实现伟大作品的兴奋。

我脚下一滑,身体向前扑去,整杯滚烫的水,精准地泼在了铁皮废纸篓和酒精瓶上。“哎呀,

哥!对不起!全湿透了,这下点不着了!”我惊慌失措地大喊。陈辉的计划被迫中止,

他看着一地狼藉,气得脸都绿了,却又发作不得。而此时,更关键的转折出现了。

父亲最近为了晋升科长的事,整日焦虑不安。那个位子,他惦记了十年。为了这次述职,

他准备用来打点关系的名贵字画《秋山图》从恒温箱里取了出来,

小心地摊在书房的大桌上通风散潮。那幅画,是父亲的前程,是他后半生的指望。

陈辉看见了,一双眼睛立刻放出贼光。防火作业的失败让他耿耿于怀,

他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来证明自己。他把我拉到角落,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弟弟,

上次那个太小儿科了。咱们玩个大的!”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狂热,

“把爸那幅画拿出来当道具,拍张照,就说这是咱们家为了支持消防事业,

愿意牺牲的传家宝!这新闻一出去,绝对轰动全市!爸知道了,说不定一高兴,

当场就给我们一人一万块!”前世的我,听到这里只会拒绝。但这一次,除了拒绝,

我还猛地抓住他的手说:“不行!陈辉,你疯了!爸会杀了我们的!

”“那幅画在书房里锁着,我们根本拿不到钥匙!而且那画那么有名,

万一拍照的时候被人认出来,说我们作秀怎么办?爸的名声就全毁了!

”我把话说得又急又乱,像一个被吓破了胆的懦夫。果然,我激烈的反应,在他看来,

只是胆小无能的证明。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觉得我的担忧无比可笑。

他反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行了,看把你吓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以为我的惊慌是出于害怕。他不知道,我那是按捺不住的兴奋。5我越是阻止,

陈辉的决心就越坚定。他被我强硬拒绝后,立刻跑到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添油加醋地把我描绘成一个胆小怕事的自私鬼。母亲立刻就信了。

她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怒气冲冲地放到桌上,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陈默你怎么回事?你哥的点子多好!拍张照又不会坏!不就是一幅破画吗?能帮你拿奖,

能让咱们家出名,比什么都强!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我懒得跟她争辩,因为我知道,

争辩在这个家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行为。我的脑海中,

不受控制地闪过前世父亲因晋升失败后,终日酗酒、打骂家人的场景。我埋下头,

一言不发地继续写我的作业。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就是顽固和挑衅。

当起身去客厅喝水时,一股焦糊味钻进了我的鼻子。不是饭菜烧焦的味道,

是纸张燃烧的特殊气味。我悄无声息地推开书房的门。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

陈辉背对着我,正拿着一个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焰舔舐着《秋山图》的边缘。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纸张与百年墨迹烧焦的香气。画芯的一角,已经蜷缩、碳化,

成了一个丑陋的黑洞。我的心脏狂跳。“你在干什么!”我一个箭步冲上去,

从他手里抢过画。陈辉被我狰狞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见事情败露,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扔掉打火机。“啪!”他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眼泪说来就来,

瞬间布满了他那张无辜的脸。“弟弟,对不起!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我想让你出名,

想让爸高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把边烧得旧一点,看起来更真实……”恰在此时,

玄关的门“咔哒”一声开了。父亲下班回家,推门而入。他第一眼看到的,

就是我手里拿着已经损坏的画。而他最疼爱的宝贝大儿子,正一边流着泪,

一边自己打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在父亲的认知里,大儿子陈辉永远是让他骄傲的英雄。

而我,从小就是只会嫉妒哥哥的阴暗角色。眼前的画面,

完美印证了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的偏见。他根本不需要思考,甚至懒得听一个字解释。

他冲过来,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就是这样,父亲,看得再清楚一点。

看看你眼里的好儿子,再看看我这个百口莫辩的畜生。“你这个小畜生!又在欺负你哥!

”剧痛和耳鸣同时炸开。脸颊滚烫,麻木,但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我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发火,一点也不担心被烧毁的《秋山图》。6其实,

陈辉烧的那幅《秋山图》,是假的。为了防止真迹受潮或被盗,

他早就花大价钱请人做了一幅高仿品摆在外面。

而那幅价值连城、寄托着他所有晋升希望的真迹,

被他缝进了一条他从不让人碰的半旧棉麻凉被里,藏在衣柜最深处。这件事,

上辈子他直到临死前才酒后吐真言。几天后的傍晚,住在我们楼下的邻居家因为油锅起火,

突然冒出滚滚浓烟。楼道里瞬间充斥着刺鼻的焦糊味和尖叫声。“着火啦!快打119!

”“谁家有灭火器啊!”陈辉的英雄瘾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他兴奋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恨不得立刻化身超人。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满脸崇拜的说。“哥,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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