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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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指轻轻抚过一株不起眼的野草。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在抚摸婴儿的脸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蓬乱的头发上,

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这个能治肚子疼,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含糊不清,"和那个黄的配一起,

再加点...""傻子又在跟草说话了!"一群孩子突然围了过来,

为首的男孩捡起一块小石子朝陈默扔去。石子擦过陈默的额角,留下一道红痕。

陈默没有躲闪,甚至没有表现出疼痛。他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异常清澈的眼睛看着那些孩子,

嘴角依然挂着那抹傻笑。"你们看他的眼睛!像不像疯子?"另一个孩子叫道,

引起一阵哄笑。陈默确实与常人不同。

五岁那年的一场高烧带走了他正常说话的能力和大部分理解力,

却留下了某种谁也说不清的天赋。他能准确说出每一种植物的名字和药性,

能感知到人体内的病痛所在,却解释不清这些知识从何而来。"走开走开!别欺负陈默!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孩子们的嘲笑。十岁的小芳挤进人群,站在陈默面前,

像只护崽的母鸡。"小芳,你干嘛护着这个傻子?"领头的男孩不满地说。"他不是傻子!

"小芳跺了跺脚,"李大夫说过,陈默懂得比村里任何人都多,

只是...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孩子们撇撇嘴散开了,

他们对老中医李大夫还是心存敬畏的。小芳转身蹲在陈默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

轻轻擦拭他额角的伤痕。"疼吗?"她问。陈默摇摇头,从地上捡起那株草,

递给小芳:"给你妈妈...肚子不疼..."小芳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妈妈确实从早上开始就腹痛不止,但她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怎么知道的?"陈默只是笑,

又从地上找出几株不同的小草,熟练地揉搓在一起,

递给小芳:"煮水...喝..."小芳小心地接过那团草药,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陈默。毕竟,

村里人都说李大夫生前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傻徒弟"。陈默看着小芳跑远的背影,

笑容渐渐消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粗糙、布满细小的伤痕,

那是常年采药留下的印记。他不懂为什么别人叫他"傻子",他明明能听懂每一句话,

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只是...只是他的舌头和脑子好像不在同一个步调上。

他站起身,拍拍沾满泥土的裤子,朝村外的山林走去。那里是他的王国,

每一株植物都是他的朋友,都能告诉他它们的秘密。李大夫的小屋坐落在山脚下,

已经破败不堪。三年前李大夫去世后,村里没人愿意收留陈默,他就独自住在这里。

屋内简陋却整洁,墙上挂满了晒干的草药,角落里堆着陈默亲手制作的简单器具。

陈默跪在屋后的一座小坟前,轻声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李大夫是唯一一个不把他当傻子看的人,是李大夫发现了他在草药上的天赋,

耐心地教他认字、配药。虽然陈默永远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流利地说话,

但李大夫说他的双手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今天...救了小芳妈妈..."陈默断断续续地说,

用手指在坟前的土地上画了一个笑脸。夜幕降临,陈默点亮一盏油灯,

开始整理白天采集的草药。他的动作娴熟而精准,

完全不像白天那个走路都会绊倒的"傻子"。他将不同的草药分类、研磨、混合,

制成各种药丸和药粉。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懂得这些,连李大夫也说不清。

有时候陈默自己也不明白,那些知识就像天生就在他脑子里一样。第二天清晨,

村里传来消息,小芳妈妈的腹痛一夜之间痊愈了。小芳兴奋地跑到李大夫的旧屋找陈默,

却发现他不在家。她等了一会儿,无聊中翻看起陈默的笔记本来。那本子破旧不堪,

页角卷曲,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和奇怪的符号。有些地方字迹重叠,

像是写了又擦,擦了又写。

...""孩子发烧...金银花...三片叶子..."最后一页上写着几个特别大的字,

反复描了很多遍:"我想当医生"。小芳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一直以为陈默不懂什么是梦想,不懂什么是未来。但现在她明白了,

这个被全村人嘲笑的"傻子",心里藏着一个比任何人都纯粹的愿望。"找到你了!

"小芳在山脚下的小溪边发现了正在洗草药的陈默,"我妈妈的肚子不疼了!她说要谢谢你!

"陈默抬起头,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单纯的笑容。

他笨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小芳:"给你...头疼时用..."小芳接过布包,

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她突然有了个主意:"陈默,你为什么不给村里人看病呢?

你这么厉害!"陈默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

头:"不行...不行...他们说我是傻子...会害怕...""可是你能治好他们啊!

"小芳坚持道。陈默低下头,

着:"李大夫说...等我准备好了...才能...现在还不够..."小芳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陈默颤抖的肩膀,她叹了口气,转而拉起他的手:"走吧,我帮你晒草药。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陈默继续他的草药研究,小芳则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和助手。

村里人偶尔会来要些草药,但没人真正相信一个"傻子"能治病。

他们宁愿走十几里山路去镇上找医生,也不愿意让陈默碰他们的脉搏。

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小芳突然高烧不退,浑身抽搐。村里的医生来看过,

摇头说情况危险,必须立即送县医院。但暴雨冲垮了出村的路,救护车根本进不来。

小芳的父亲红着眼睛冲进陈默的小屋时,后者正在研磨一种黑色的根茎。听完情况,

陈默二话不说,抓起几个小瓶子就跟着跑了出去。小芳家挤满了焦急的村民。小芳躺在床上,

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她的母亲在一旁啜泣,

父亲则像困兽般在屋里踱步。"让开!让陈默看看!"小芳父亲推开围观的村民。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你疯了吗?让一个傻子看你女儿?""他连话都说不清楚,

能懂什么医术?""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想办法送医院吧!"陈默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径直走到床前,轻轻握住小芳滚烫的手腕。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专注,眉头微皱,

眼睛半闭,仿佛在倾听什么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几分钟后,他松开手,

从怀里掏出那几个小瓶子,开始调配药物。他的动作快得惊人,

手指灵活地混合、研磨、搅拌,最后制成三颗深绿色的药丸。

"现在...一颗..."他将一颗药丸递给小芳母亲,

"两个时辰后...再一颗...天亮前...最后一颗..."小芳母亲犹豫地看向丈夫,

后者咬了咬牙,点头示意。她掰开小芳的嘴,将药丸放了进去,

然后轻轻***她的喉咙帮助吞咽。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床上的小女孩。

陈默退到角落,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眼睛却一刻不离小芳。一小时过去了,

小芳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但高烧未退。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建议立即用担架抬着小芳冒雨出村。"再等等..."陈默突然说,

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又过了半小时,小芳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脸色也逐渐恢复血色。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透过雨后的云层照进屋内时,小芳睁开了眼睛。

"妈妈...我饿了..."她虚弱地说。屋内爆发出欢呼声。小芳母亲喜极而泣,

紧紧抱住女儿。小芳父亲冲到陈默面前,跪下来就要磕头,被陈默慌乱地扶住。"神医啊!

""李大夫显灵了!""这傻子...不,陈默真有本事!"村民的态度一夜之间转变了。

陈默却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他低着头匆匆离开,回到自己的小屋,锁上门不再见任何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续有村民带着各种病症来找陈默。有的他愿意治,有的他摇头拒绝。

没人理解他的选择标准,但那些被他医治的人,无一例外都康复了。

"你为什么不肯治所有人?"小芳康复后问他。

里...怎么治...有的...看不见...不能乱治..."小芳恍然大悟:"你是说,

你只治你知道能治好的病?"陈默用力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有人能理解他,

这感觉真好。然而好景不长。村里开始流传一些闲言碎语,说陈默用的是邪术,

说他能看见人身体里的病是因为有"阴阳眼",说他的药里掺了奇怪的东西。

这些谣言在一个外乡人到来后达到了顶峰。那是个自称"张天师"的江湖术士,

听说村里有个"傻子神医"后专程前来"揭穿骗局"。"此人用的乃是邪门歪道!

"张天师在村口大声宣讲,"他之所以能治病,是因为与山精野怪做了交易!长此以往,

必会给村子带来灾祸!"愚昧的村民很快被煽动起来。他们忘记了陈默救治小芳的恩情,

忘记了那些被他治好的病痛,只记得他是个"不正常的傻子",

而现在又加上了"邪术"的罪名。那天傍晚,一群村民举着火把来到李大夫的旧屋。

陈默正在整理药材,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困惑地打开门。"滚出我们村子!

""带着你的邪术滚蛋!""我们不需要傻子医生!"陈默站在门口,

火光映照着他惊恐而困惑的脸。他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还称他为"神医"的人,

现在却要赶他走。小芳挤过人群,挡在陈默面前:"你们疯了吗?他救了那么多人!

""小姑娘,你被他迷惑了!"张天师阴险地说,"他用的不是正经医术,

会折损你们的阳寿!""胡说八道!"小芳气得浑身发抖,"陈默比你们任何人都善良!

"陈默轻轻拉了小芳一下,摇了摇头。他转身回到屋里,拿出一个布包塞给小芳,

然后开始收拾他简单的行李。"你要走?"小芳不敢相信地问。陈默点点头,

指了指愤怒的人群,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做了个"他们不明白"的手势。"我跟你一起走!

"小芳坚决地说。陈默微笑着摇头,从墙上取下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李大夫留给他的医书,

塞进怀里。然后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小屋,

迈步走入夜色中。村民自动让开一条路,既因为恐惧,也因为一丝残存的愧疚。

陈默没有回头,瘦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外的小路上。小芳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打开陈默给她的布包,里面是几十个小纸包,每个上面都歪歪扭扭写着药名和用途,

还有一本手抄的医书——那是陈默留给她的礼物,也是他梦想的延续。"他会回来的,

"小芳擦干眼泪,对着黑暗轻声说,"等他成为真正的神医时,他会回来的。

雨水顺着陈默的头发滴落,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衫。离开村子已经三天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饿了就摘些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夜晚,他蜷缩在废弃的庙宇或山洞里,

怀里紧抱着那本李大夫留给他的医书,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第四天傍晚,

陈默来到一个小镇。镇子比他的村庄大许多,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他怯生生地站在街角,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不知该往哪里去。"滚开,臭乞丐!

别挡着我做生意!"一个卖烧饼的小贩厌恶地挥手驱赶他。陈默缩了缩脖子,正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街对面一个老妇人扶着墙,咳得直不起腰来,脸色涨得通红。

陈默不假思索地跑过去,轻轻拍打老妇人的背部,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取出一撮药粉。"吃...这个..."他将药粉倒在老妇人颤抖的手心里。

老妇人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这是什么?""能...止咳..."陈默笨拙地比划着,

"李大夫...教的..."或许是咳得太难受,老妇人犹豫片刻,还是将药粉倒入口中。

几分钟后,她的咳嗽渐渐平息,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天哪,真的有效!

"老妇人惊讶地看着陈默,"小伙子,你是大夫?"陈默摇摇头,又点点头,

最后只是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老妇人名叫马婆婆,是镇上洗衣为生的寡妇。

得知陈默无处可去,她热情地邀请他暂住在自己简陋的小院里。作为回报,

陈默帮她治好了多年的咳疾,还顺便调理了她酸痛的关节。"你这孩子,医术这么好,

怎么沦落到这地步?"马婆婆一边缝补陈默破旧的衣服,一边问道。陈默低头摆弄着草药,

没有回答。有些伤痛,即使是他这样不擅表达的人,也不愿轻易提起。在马婆婆的介绍下,

陈默开始为镇上的穷苦人家看病。他不收钱,只接受一些食物或旧衣物作为回报。起初,

人们对他半信半疑,但很快,"那个会治病的傻小子"的名声就在贫民区传开了。

陈默的"诊所"就是马婆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他用木板搭了个简易的棚子,

摆上各种草药和自制的药膏。

咳血的老矿工、长疮的乞丐孩子、产后虚弱的女工...他治病的方式很特别——不用问诊,

只是安静地握住病人的手腕或触碰患处,然后就会"知道"该用什么药。有时候,

他甚至能说出病人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隐疾。

"你这里疼..."陈默轻轻按着一个木匠的腰部,

"三年前...摔的..."木匠瞪大了眼睛:"神了!三年前我从房梁上摔下来,

确实伤到这里!连我老婆都不知道这事!"渐渐地,

连镇上一些富裕人家也开始偷偷找陈默看病。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趁夜色而来,出手阔绰,

但陈默从不收多余的钱,只取基本药材费。"傻子,有钱为什么不拿?

"马婆婆有时会这样说他。

陈默只是摇头:"李大夫说...医者...仁心..."就这样过了大半年,

陈默的名声传到了邻镇。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随从闯进马婆婆的小院。"你就是那个野郎中?

"男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陈默,"听说你能治疑难杂症?"陈默点点头,

眼睛却盯着男子身后一个瘦弱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二三岁,面色苍白,眼下青黑,

呼吸急促不稳。"我儿子病了三年,看遍名医都不见好。"男子的语气缓和了些,

"你若能治好他,重金酬谢。"陈默没有理会关于酬金的话,他示意少年坐下,

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片刻后,他松开手,眉头紧锁。"怎么样?能治吗?"男子急切地问。

陈默点点头,又摇摇头:"能治...但...要时间..."他从药柜里取出几种草药,

研磨成粉,

分成七个小包:"每天...一包...七天后再来..."男子将信将疑地接过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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