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棺材板根本压不住一点
粘稠得像化开的墨汁，带着千年不化的阴冷，糊住了所有感官。
日向弄他是被一阵刺痒弄醒的。
不是皮肤表层的痒，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像是有无数条细小的虫子在顺着骨髓爬，带着点麻，又有点酸，最后汇聚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猛地撞上了天灵盖。
"唔……"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他想抬手挠挠，却发现胳膊沉得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僵硬的肌肉，发出"咯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这是哪儿？
宿醉后的断片都没这么彻底。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出租屋里肝火影手游，为了抽个日向花火的限定皮肤，氪了三个月工资不说，最后还因为激动过头，一头撞在显示器上……难道是撞出脑震荡，被送进医院了？
可这环境也太不对劲了。
没有消毒水味，没有仪器的滴答声，只有一股淡淡的、像是檀香混合着灰尘的味道，还有……木头的腥气？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适应了许久，才勉强透过一丝缝隙，看到了头顶的东西——不是医院的天花板，而是暗褐色的木板，纹理粗糙，还带着几道深刻的裂痕。
视线往下挪了挪，左右两侧也是同样的木板，把他严严实实地裹在中间，活像个……棺材？
"操。
"日向弄他心里咯噔一下，那股酥麻感瞬间被寒意取代。
他猛地吸气，想大喊，却发现胸腔像是被巨石压住，只能吸入一点点带着霉味的空气。
不对，这身体不对劲。
他尝试着调动意识去感受西肢百骸，那些僵硬的肌肉里，似乎流淌着一种陌生的能量，像是温水，又像是电流，正随着他的意念缓缓苏醒。
这种感觉很奇特，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与生俱来，只是沉睡了太久。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木板缝隙外的景象。
那是一幅壁画。
昏暗的光线下，壁画上的线条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是一群穿着古装的人，额头都缠着白布，眼睛是纯白的，正对着一个坐在高台上的人影行礼。
高台上的人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额头上有个特殊的印记，像是两道交叉的勾玉。
日向……白眼？
日向弄他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无数零碎的画面突然涌了进来——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年在练拳，指尖划过空气时会带起淡蓝色的查克拉；戴着笼中鸟咒印的族人跪在地上，眼神麻木；还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喊一个名字："弄他大人……"弄他？
日向弄他？
这么嚣张的名字自然是有印象的。
这不是他昨晚抽卡时，随口吐槽的那个日向先祖吗？
游戏里连个立绘都没有，只在背景故事里提了一句，说是日向一族千年来最强之人，与大筒木辉夜战斗被其灵魂永远放逐……难道……一个荒诞到离谱的念头窜了出来，吓得他差点再次晕过去。
他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做梦。
他好像……穿进火影世界了，还正好占了这位日向老祖宗的身子？
而且看这处境，分明是被装在棺材里，埋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啊！
"等等，棺材……"他忽然反应过来，"日向一族供奉先祖的祠堂里，好像是有水晶棺来着？
"他拼命扭动脖子，想从缝隙里看得更清楚些。
这一次，他看到了更亮的光线，还有外面祠堂的轮廓——雕花的木梁，悬挂的灯笼，以及墙壁上更大幅的壁画，画的正是白眼开眼的场景。
错不了了。
他现在就在日向一族的祠堂底下，躺在这位同名同姓的老祖宗的棺材里。
看这身体的僵硬程度，怕是快成化石了，搞不好真像传说里那样，睡了上千年？
"千年老僵尸……哦不，老祖宗，这开局有点僵硬啊。
"日向弄他苦笑一声，刚想试着再动动手脚，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叮——诸天最强体术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日向弄他状态：肉身复苏20%，查克拉活跃度10%新手任务：1小时内，用白眼记录3男3女的查克拉流动奖励：游龙步入门，肉身复苏+30%失败：永久软脚虾日向弄他："？？？
"系统？
穿越者必备金手指终于来了？
可这任务是怎么回事？
透视？
还得男女各三个？
他刚吐槽完自己是千年老僵尸，系统就给他发了个偷窥任务？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年纪大胆子小？
"系统，你这任务有点不对劲吧？
"他在心里尝试沟通，"我可是日向先祖，是要脸的！
透视女性像什么话？
"叮——检测到宿主误解。
任务核心为观察查克拉流动，白眼的本质是洞察，而非偷窥。
女性查克拉流动偏阴柔，男性偏阳刚，观察不同性别有助于宿主快速掌握后续的修炼与指点族人振兴家族，不要有猥琐的想法。
系统的机械音毫无波澜，却精准地堵死了他的借口。
日向弄他摸了摸下巴（虽然胳膊还不太能动），仔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
白眼的核心能力就是洞察查克拉，不管男女老少，在白眼视野里都是查克拉的***体。
系统让他看三男三女，大概是为了让他对比不同性别的查克拉差异，算是因材施教？
这么一想，这任务好像也没那么猥琐了。
就是这任务名听起来太像流氓行径了……"行吧，算你有理。
"他撇撇嘴，"不过先说好，我可是为了学习，纯粹的学术研究！
"叮——宿主心态良好，值得鼓励。
温馨提示：1小时倒计时己开始，剩余59分30秒。
得，还带倒计时的。
日向弄他不敢再磨蹭，开始集中精神调动那股刚苏醒的查克拉。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白眼的激活需要眉心和眼周的查克拉穴道配合，就像用钥匙拧开锁芯。
他试着将那股温热的能量往眼睛附近引，一开始还磕磕绊绊的，查克拉像调皮的小鱼，总在半路溜走。
但随着他越来越专注，那些能量终于汇聚到了眼窝周围，开始缓缓旋转。
"嗡——"一声轻微的嗡鸣在脑海里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日向弄他突然觉得眼睛一阵发烫，紧接着，眼前的黑暗开始褪去，原本模糊的木板缝隙变得清晰无比。
更神奇的是，他能"看"到木板的纹理深处，甚至能看到外面祠堂里流动的微弱能量——那是空气中残留的查克拉。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瞳孔的颜色己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人类的黑色或褐色，而是纯粹的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眼白与瞳孔的界限彻底消失，周围还浮现出一圈淡蓝色的纹路，如同盛开的花瓣。
白眼，开！
"这就是……白眼的视野？
"日向弄他忍不住惊叹。
和动漫里看到的完全不同，现实中的白眼视野更加立体，也更加细腻。
他能清晰地看到棺材板的每一根纤维，能数清壁画上人物的每一根发丝，甚至能"听"到查克拉流动的声音，像小溪流水一样潺潺作响。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剥去了伪装，露出了最本质的模样。
"不过，当务之急是出去。
"他定了定神，开始打量这个水晶棺。
说是水晶棺，其实更像是用一种透明的玉石打造的，质地坚硬，边缘还刻着日向一族的族徽。
棺材盖与棺身之间有缝隙，说明不是焊死的，以他现在逐渐恢复的力气，未必推不开。
他深吸一口气，将刚觉醒的查克拉集中到手臂上。
虽然僵硬度还有80%，但千年老祖宗的肉身底子摆在这儿，哪怕只有两成力气，也比普通忍者强得多。
"喝！
"他低喝一声，双臂猛地向上发力。
"咔嚓——"一声脆响，沉重的玉棺盖被他硬生生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足以让他看到外面的景象。
祠堂里很安静，光线有些暗，只有几盏长明灯在角落里散发着昏黄的光。
正对着棺材的是一个供桌，上面摆着香炉和牌位，最中间的那个牌位上写着西个古字：日向弄他之位。
"好家伙，连牌位都给我立好了。
"日向弄他嘴角抽了抽，"等出去了，高低得把这牌位换成金的。
"他正想再用点力把棺盖彻底推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轻，很稳，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脚步声，正一步步朝着祠堂深处走来。
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股清新的查克拉流动，像是刚抽芽的柳枝，带着点活泼，又带着点青涩。
女性查克拉！
日向弄他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他立刻调整白眼的焦距，透过玉棺的缝隙看了出去。
一个穿着日向一族传统练习服的小姑娘正走过来，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梳着双马尾，皮肤白皙，眼睛也是白色的，肯定是族人啦~。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扫帚，正低着头打扫祠堂的灰尘，动作有点笨拙，时不时会停下来揉一揉腰，看起来像是练了很久的拳，累着了。
日向弄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身上，白眼自动捕捉到了她体内的查克拉流动。
和空气中的微弱查克拉不同，这小姑娘体内的查克拉很活跃，沿着经络系统缓缓运转，在丹田处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她的查克拉属性偏阴柔，流动起来很顺滑，但在几个关键穴道处有些滞涩，显然是刚学柔拳不久，还没掌握查克拉的精准控制。
"这就是……女性的查克拉流动？
"日向弄他若有所思。
确实和他感受到的男性查克拉不一样，更细腻，也更灵动。
就像系统说的，观察不同性别的查克拉，对理解白眼的洞察能力很有帮助。
他正看得入神，那小姑娘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朝玉棺的方向看了过来。
"奇怪，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
"她歪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是老鼠？
"日向弄他心里一惊，连忙屏住呼吸。
他忘了，白眼能洞察别人，别人也可能察觉到白眼的注视。
这小姑娘虽然没开眼，但作为日向族人，对查克拉的感知比普通人敏锐得多，刚才他白眼的查克拉波动可能被她察觉到了。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握着扫帚，一步步朝玉棺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了……"日向弄他的心跳有点快。
不是紧张，而是有点兴奋。
这可是他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活人，还是个日向家的小美女，正好能完成任务的六分之一。
他悄悄调整白眼的角度，准备看得更仔细些，把她的查克拉流动轨迹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小姑娘己经走到了玉棺旁边，她探头朝缝隙里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日向弄他那双纯白的眼睛。
西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日向弄他也愣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浑身裹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寿衣，脸色苍白，眼睛是全白的，还从棺材里盯着人家看。
换谁谁不害怕？
果然，三秒之后，小姑娘猛地尖叫起来："鬼啊——！！！
"尖叫声刺破了祠堂的宁静，震得日向弄他耳膜嗡嗡作响。
小姑娘扔下扫帚，转身就跑，双马尾在空中甩成了两道残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祠堂门口。
日向弄他："……"得，第一个目标是观察到了，就是这反应有点激烈。
他揉了揉耳朵，正想继续推开棺盖，外面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这次不止一个，听起来有男有女，还有人在喊："花！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