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秦雨晴关上公寓的门，将喧嚣的城市隔绝在外。她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挂在旁边的铜镜，镜面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纹。她叹了口气，

走向狭小的工作区——那里摆放着一台电脑、一个环形补光灯和一部手机支架。

"又要开始了。"她自言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秦雨晴打开电脑，

登录直播平台"灵视TV"。这个专门面向玄学、占卜类主播的小众平台今晚格外热闹，

首页推送着各种塔罗牌占卜、通灵直播。她的账号"雨师"静静地躺在关注列表里，

粉丝数显示为23,567人。她深吸一口气，

从抽屉里取出一副古旧的铜钱和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书页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

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秦雨晴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今天能撑多久呢？"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见，

脉搏跳动得比常人慢了许多。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秦雨晴打开直播软件，点击"开始直播"。

几秒钟后，屏幕上陆续弹出观众的问候。雨师晚上好！

终于等到你开播了上次说的真的准了，我找到工作了！

秦雨晴对着摄像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大家好，欢迎来到'雨师'的直播间。

今天还是老规矩，随机抽取三位观众进行预测。

"她刻意忽略屏幕上不断闪过的礼物特效和付费留言。这些虚拟礼物可以兑换成现金，

是她维持生计的主要来源，但每次看到那些绚丽的动画效果，她都会想起自己能力的代价。

"让我们看看第一位幸运观众是谁..."秦雨晴点击随机抽取按钮，

屏幕上跳出一个ID："星辰大海"。"这位'星辰大海'朋友，请问你想问什么？

"秦雨晴问道。弹幕很快出现回复：我想问感情，最近认识了一个男生，

不知道能不能成秦雨晴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三枚铜钱。她闭上眼睛，

手指轻轻摩挲着铜钱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一股熟悉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

像是有电流顺着她的血管流向心脏。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直播间的背景在她眼中化作一片混沌的灰色，

只有屏幕上"星辰大海"的ID闪烁着微弱的红光。秦雨晴知道，

这是她的"能力"在起作用——她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模糊的未来片段，

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我看到...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

"秦雨晴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空灵，"你们是在咖啡店认识的？他留着短发，

右眼角有一颗小痣。"弹幕瞬间炸开：***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这些啊！

肯定是托吧秦雨晴没有理会这些评论，继续道："你们会有发展，但要注意，

他有一个没告诉你的秘密...与金钱有关。"她皱了皱眉，

"我看到数字...7和4...可能是债务，七万四左右。"天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星辰大海"的回复带着明显的震惊，我们确实是在星巴克认识的，他确实有那颗痣！

我要问清楚债务的事...秦雨晴感到一阵眩晕，她迅速闭上眼睛，

切断了自己与那种特殊视野的连接。每次使用能力后，她都会感到异常疲惫，

就像有人从她体内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下一位..."她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

第二位观众询问事业，秦雨晴再次启动能力，给出了精确到月份的职业变动预测。

第三位则是一位母亲询问孩子的健康，秦雨晴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医院影像，

建议她尽快带孩子做某项检查。两小时的直播结束后，秦雨晴瘫坐在椅子上，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手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吞下。

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但无法掩盖那种从骨髓深处渗出的疲惫感。电脑屏幕还亮着，

显示今晚的收入：5232元。足够支付下个月的房租和药费了。秦雨晴苦笑着关闭电脑，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秦雨晴低头看着自己瘦削的身躯。

肋骨清晰可见，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二十六岁的身体，却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的磨损。

她知道原因——每次使用能力，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还能坚持多久呢？

"她对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问道。镜中的女孩有着一双异常清澈的眼睛，

瞳孔在特定光线下会呈现出淡淡的银色，这是她能力的唯一外在标志。

秦雨晴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喂？"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起来。"是'雨师'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是今晚看你直播的观众。"秦雨晴皱眉："平台规定我们不能私下联系观众，

有什么事可以在直播间——""你预测到了我公司服务器会在三天后故障。"男人打断她，

"准确时间，准确位置，甚至预测到了故障原因。这不可能靠猜。"秦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确实记得今晚有位观众询问公司IT系统问题，

她当时看到了一些服务器机房的画面和具体时间。"那只是概率分析，"她试图掩饰，

"IT系统故障有规律可循...""不，"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知道得太精确了。我是程远，远见科技的CEO。我想见你。

"秦雨晴的手指紧紧握住手机。远见科技是近几年崛起的AI巨头，市值数百亿。而程远，

则是科技圈赫赫有名的"商业奇才"，三十岁就登上富豪榜的传奇人物。"为什么？

"她警惕地问。"我有个提议，"程远说，"报酬会让你满意的。明天下午三点，

香山咖啡馆，我等你。"电话挂断了，秦雨晴呆立在原地。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但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这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报酬真的丰厚，

也许她可以停止直播，好好调养身体...第二天下午，秦雨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提前半小时到达香山咖啡馆。她选择了一个靠窗但隐蔽的位置，点了一杯热茶。三点整，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咖啡馆。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轮廓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秦雨晴立刻认出了他——财经杂志上的常客，程远。程远环顾四周，

目光很快锁定了秦雨晴的位置。他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比我想象中年轻，

"程远开门见山，"也更...虚弱。"他的目光扫过秦雨晴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手腕。

秦雨晴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口，遮住手腕上的医院腕带："程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吧。

"程远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段视频——正是昨晚秦雨晴直播的片段，

她预测服务器故障的部分。"这段预测，"程远指着屏幕，"我已经让技术团队检查过了。

按照你描述的位置和时间，确实存在过载风险，但普通检测工具根本发现不了这种潜在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雨晴抿了一口茶："我说过，只是概率分析。"程远笑了，

那笑容没有到达眼睛："秦小姐，我查过你的背景。二十五岁，毕业于普通大学中文系，

没有任何IT背景。父母早亡，由祖母抚养长大。祖母去世后，你开始做玄学直播，

准确率...异常地高。"秦雨晴的背脊一阵发凉："你调查我？""商业习惯，

"程远耸耸肩，"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开个价吧，为我工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程远向前倾身，声音压低："我需要你的预测能力。

商业决策、竞争对手动向、市场变化...任何你能'看到'的信息。报酬按次计算，

每次预测五万元起，重要决策上不封顶。"秦雨晴瞪大了眼睛。五万元，

相当于她直播十次的收入。"为什么相信我真的有这种能力？"她问。

程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二十万定金。三天后，

如果我确认服务器故障如你所言发生，合约生效。"秦雨晴盯着那张支票，心跳加速。

这笔钱足够她休息半年，好好调养身体。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警告她：程远不是善类，

这交易有危险。"我需要考虑，"她说，"而且我的能力...有局限。""什么局限？

"秦雨晴犹豫了一下："每次使用能力，都会消耗我的...健康。

"程远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无所谓地摆摆手："医疗费用我全包，最好的医生，

最好的药。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做到。"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秦雨晴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这是个危险的提议，但支票上的数字在她眼前晃动，诱惑着她。

房租、药费、永远不够的存款...还有那些在直播中求助的人，如果有更多资源，

她或许能帮助更多人。"我答应你，"她听见自己说，

"但有个条件——我不能预测个人的生死祸福，那是我祖母的禁忌。

"程远露出胜利的微笑："成交。"三天后，

远见科技核心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如秦雨晴预测的那样发生了故障，由于提前做了准备，

损失被控制在最小范围。当晚，程远的助理送来一份正式合约和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秦雨晴的生活从此改变。她减少了直播频率，搬进了程远提供的市中心公寓，

有了专属的医疗团队。但代价是，她需要频繁使用能力为程远的商业决策提供"预测"。

第一次正式预测是在签约一周后。程远带她来到远见科技的会议室，里面坐着十几位高管。

"收购案，"程远指着投影屏幕上的数据，"这家初创公司开价八亿，

我需要知道他们技术的真实价值和未来三年的发展轨迹。

"秦雨晴感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铜钱，

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占卜。当能力启动时，

节、甚至一些未来产品原型..."他们的核心技术有缺陷..."她断断续续地说出所见，

"明年第二季度会暴露...价值不超过三亿..."会议室一片寂静。

程远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向法务团队："重新谈判，压到三亿以下。"一个月后，

那家公司的技术果然曝出重大缺陷，股价暴跌。程远以两亿八千万完成了收购，

省下五亿多资金。那天晚上，秦雨晴的账户收到了一百万元的奖金，

同时她也咳出了第一口血。随着时间推移，

越来越多：股市波动、竞争对手的策略、政策变化...每一次预测都准确得令人毛骨悚然，

每一次使用能力后她的身体状况都更差一分。医疗团队给她开了更多药，

但医生们困惑地发现，这个年轻女孩的身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蚕食，

各项指标都在缓慢而持续地恶化。"你必须减少预测频率，"主治医生严肃地告诉她，

"否则...""否则我会死，我知道。"秦雨晴平静地说。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能力的代价。然而程远对她的健康危机视而不见。

随着一次次预测带来的巨大商业成功，他对秦雨晴能力的依赖与贪婪与日俱增。

他开始要求更频繁、更详细的预测，甚至开始试探她所说的"禁忌"。"下周的董事会上，

谁会反对我的提案？"有一天程远这样问道。秦雨晴摇头："这涉及具体个人的命运，

我不能...""一百万。"程远打断她。"不是钱的问题，是——""两百万。秦雨晴，

别忘了我给你的生活。"程远的声音冷了下来，"没有我，你还在那个小公寓里直播算命，

等着某天突然猝死。"秦雨晴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泥潭，但无法挣脱。

那天晚上，她破例预测了董事会成员的立场，获得了姓名和具体反对理由。第二天早上，

她在浴室吐出了大量鲜血。最可怕的转折发生在签约三个月后。

那天程远带她去了远见科技一个隐秘的地下实验室。穿过层层安保门后，

秦雨晴看到了让她毛骨悚然的景象——一个布满监测设备的房间中央，

放着一把类似牙科诊所的椅子，周围是各种脑部扫描仪器。"这是什么地方？"她声音发抖。

"研究部门，"程远微笑着说，"我们需要弄清楚你的能力原理。如果是某种特殊脑部活动，

或许可以复制..."秦雨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你想把我当实验品？

""别说得这么难听，"程远拍拍她的肩，"只是些无创检查。想想看，

如果能量产你的能力，价值有多大？而且也能找到方法减轻你的副作用。

"秦雨晴终于明白了程远的真实目的——他从未把她当合作伙伴，

只是一个有待研究的异常现象，一个有价值的实验体。那天晚上，

秦雨晴在医疗团队的监视下逃出了远见科技的大楼。她回到最初的公寓，关掉所有灯，

蜷缩在角落。手机不断震动，程远的来电一个接一个。

最后是一条短信："你以为能逃到哪里？我知道你的一切。明天上午十点，实验室见。

别逼我用强硬手段。"秦雨晴颤抖着打开直播设备，登录久违的"灵视TV"。她需要帮助，

但不知道谁能对抗程远这样的巨头。就在她准备开播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她眼前一黑，

昏倒在地。当秦雨晴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上连着输液管。

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子，三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但气质不像医生。"你醒了，

"男子松了口气，"我是林默，程远的...前合作伙伴。"秦雨晴警惕地想坐起来，

却被虚弱感打败："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黑进了远见的医疗系统，看到你的体检数据，

"林默的声音很低，"听着，时间不多。程远正在全城找你。我知道他的真面目，

也了解你的能力...那其实不是预测未来，而是读取'世界记忆'，对吗？

"秦雨晴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说法？""因为十年前，我见过你祖母。

"林默的话如同惊雷，"她是上一任'玄瞳'持有者，而程远...他曾经是我的朋友，

直到他发现了能力的商业价值。"2秦雨晴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指节泛白。

林默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他认识祖母？这怎么可能？"你在撒谎，"她声音嘶哑，

"我祖母十年前就去世了，她从不接触外人。"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递到她面前。照片上是年轻的祖母站在一座古宅前，身旁是个戴眼镜的少年，

眉眼间能看出林默的影子。"那年我十七岁，跟着导师做民俗学研究。"林默的声音低沉，

"我们找到你祖母，因为听说她是最后一位'观星者'。"秦雨晴的胸口一阵刺痛。

"观星者"——这是祖母临终前告诉她的秘密称谓，除了她们祖孙，不该有第三人知道。

"程远当时是我的同学，"林默继续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直到...他偶然看到你祖母预测了一场地震，救了一村人的命。

"病房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秦雨晴眯起眼睛。点滴瓶里的液体缓慢滴落，

像是倒计时的秒表。"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问。

林默的表情阴沉下来："程远开始频繁拜访你祖母，说要资助她的研究。三个月后，

你祖母突发心脏病去世，她的研究笔记全部失踪。"秦雨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祖母的死亡证明上确实写着"心源性猝死"，但那些伴随她长大的古书和铜钱，

确实在她死后莫名少了几本最重要的。"你认为程远...""我不确定，"林默摇头，

"但十年后，远见科技成立了'超感知觉研究部'，而程远突然对玄学主播产生了兴趣。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林默迅速站起，警觉地看向门口。"他们找到这里了，"他急促地说，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秦雨晴挣扎着坐起来，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血珠渗出，

但她顾不上这些。窗外的夜色中，几辆黑色SUV正驶入医院停车场。"后门，

"林默抓起一件白大褂递给她，"穿上这个，跟我来。"他们穿过昏暗的走廊，

避开监控摄像头。秦雨晴的双腿发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林默半扶半抱着她，

从消防通道下到地下室，然后通过一条维修通道来到医院后巷。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停在那里。秦雨晴刚坐进副驾驶，

就看到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冲进医院大门。"程远的私人安保，"林默发动车子，

"比警察效率还高。"车子驶入夜色，秦雨晴靠在座椅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流动，模糊成一片彩色光晕。"为什么要帮我？"她轻声问。

林默沉默了片刻："因为愧疚。十年前如果我早点察觉程远的意图，

或许你祖母就不会..."他没有说完，但秦雨晴明白了。车子拐进一条小巷，

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这里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历史，墙皮剥落，楼道昏暗。"安全屋，

"林默领她上楼，"程远不知道这个地方。"公寓内部却出人意料地整洁现代。

客厅墙上贴满了照片和文件，中央是一块巨大的软木板，上面密密麻麻钉着各种资料。

秦雨晴走近查看，呼吸一滞——全是关于程远和远见科技的调查资料。

财务报表、实验室蓝图、人员名单...还有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显示地下实验室里有其他被拘禁的人。"这些是什么？"她指着照片问。

林默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程远不是第一次寻找'特殊能力者'了。过去五年，

至少有七个人被他以各种名义'招募'，然后消失。"秦雨晴的手开始发抖，

热水洒在手上都没察觉。照片上那些人的眼神空洞绝望，像被抽走了灵魂。"他们在哪里？

""大部分死了，"林默的声音冰冷，"剩下的一两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程远试图用科技复制他们的能力，实验过程...很残酷。"秦雨晴的胃部翻涌，

她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镜子里的女孩面色惨白，眼睛下方的青黑色像是被人打过。

那双银灰色的瞳孔此刻异常明亮，仿佛在燃烧最后的生命。"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她洗了把脸，问道。林默靠在门框上："根据我的研究，

'玄瞳'能看到世界的'记忆'——不仅是过去，也包括尚未发生的'可能未来'。

但这需要消耗大量生命能量，就像...燃烧自己来照亮黑暗。

"秦雨晴苦笑："所以我是在用寿命算命。""不止如此，"林默严肃地说，

"程远发现你的能力可以主动影响未来概率。当你预测服务器故障时，

实际上是在无数可能性中'选择'了那条时间线，让它成为现实。"秦雨晴瞪大眼睛。

这意味着她的每次预测不只是观察，而是在无意中改变了现实。

"这不可能...""想想那些预测，"林默说，"是不是越具体的事情，你事后越疲惫？

因为你在强行'固定'未来。"秦雨晴回忆起那些特别准确的预测后，自己几乎虚脱的状态。

她一直以为是看得太深的缘故，没想到竟是自己在扭曲现实。"程远知道这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