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职场精英”，实则咸鱼本鱼的我，天天在破产边缘的公司祈祷被裁拿补偿，
却被打了鸡血的上司拖着四处“垂死挣扎”。在一次展会上，
我对操控台前的技术小奶狗一见钟情，口水直流。我那“社交悍匪”上司见状，
竟直接冲上去替我“拉业务”式要微信，还附带公司简介！本以为只是艳遇一场，
谁知小奶狗竟是展会主办方的隐藏太子爷！为了报答上司的“牵线之恩”，
我不得不给他当牛做马，
却眼睁睁看着公司因太子爷暗中关照的大单起死回生……我的裁员梦碎了一地，
却意外收获了甜蜜爱情和事业转机？一我叫林薇，是一名职场精英。
至少我的简历和 LinkedIn 主页是这么写的。但此时此刻，我正趴在工位上，
是否及时、桶装水品牌是否再次降级、以及老板我们都叫他头儿脸上青春痘的茂密程度，
来精准预测公司到底还能撑几天。结论不容乐观。大概率撑不过这个季度了。“薇姐！薇姐！
” 小助理圆圆滑着椅子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传递什么关乎国家命运的机密，
“财务部的刘姐说，她看到头儿昨天又在偷偷看《破产法解读》了！”我深沉地点点头，
从抽屉里摸出一包临期薯片，递给她一片：“稳住，别慌。根据《劳动法》，
咱们这种老员工，遣散费起码这个数。”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带薪长假”的憧憬光芒。是的，这就是我，
林·人间清醒·盼裁盼散·薇。在这家主营“高端定制化生态缸”，
人话就是：给有钱人家里装大鱼缸的“星海创意水族有限公司”里坚守阵地的……唯一原因，
就是那笔丰厚的、仿佛触手可及的遣散费。
公司鼎盛时期据说是我入职前遥远的上古时代也曾有过几个客户，但近两年，
随着经济不景气和人们发现养鱼原来如此麻烦，我们的业务一落千丈。
繁华的***一路搬迁到如今这个疑似由旧仓库改造的、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创意园区角落，
员工也从鼎盛时期的五十多人，锐减到现在的……呃，五个。头儿，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赵铭。一个永远像打了鸡血似的、坚信明天就能拉到天使轮投资的乐观主义者。我，林薇，
设计&销售兼客服、兼文案、兼美工、兼前台。财务刘姐***做微商，
主要收入来源。助理圆圆应届生，疑似被头儿画的大饼骗来的。
还有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技术顾问王工只有在某个鱼缸需要紧急抢救时才会出现。
我们的日常，就是看着头儿每天挥舞着计划书，
试图用“物联网+”、“智能生态”、“沉浸式水景体验”等高大上词汇，
去忽悠那些要么听不懂、要么不感兴趣的潜在客户，
然后收获一堆礼貌而不失尴尬的“我们再研究研究”。“薇姐！头儿叫你！
”圆圆突然用气声发出警报，瞬间滑回自己的工位，假装对着空白的PPT沉思。
我立刻将薯片塞回抽屉，抹掉嘴角的碎屑，
换上一种“我正在深度思考公司战略”的凝重表情，
看向从他那间玻璃隔断办公室冲出来的头儿——赵铭。
赵铭今天依旧穿着他那套熨烫得笔挺但明显看得出年头的西装，
头发用发胶精心固定成成功人士模样，尽管眼底有掩不住的疲惫，但眼神却亮得吓人，
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司上市的光辉未来。“林薇！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他几步跨到我工位前，一巴掌拍在我桌子上，
震得我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轻松”跳了一下。“头儿，
是终于有投资人愿意接盘了吗？”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充满期待，
而不是“快给我打钱让我走人”。“比那更好！”赵铭激动地挥舞着手机，
“‘国际未来生活与科技博览会’！听说过吗？下周末！行业顶尖盛会！我搞到了两张门票！
这是我们绝地求生的机会！”我：“……” 哦，又是展会。过去半年，
参加过“国际环保建材展”、“智能家居博览会”、“甚至还有一个“宠物及水族用品展”，
结果是我们差点被卖乌龟饲料的发展成下线。看着我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死的表情，
赵铭俯下身，声音充满蛊惑力：“林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展会的主办方是‘辰耀集团’！业界巨头！来的都是高端客户群，
正好匹配我们的产品定位！我研究了，他们展区有一个智能家居体验区，
我们的生态缸完全可以融入进去……”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完美计划”，
如何蹭流量、如何精准营销、如何一鸣惊人。我内心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摇头：定位？
我们有什么定位？是“买一个鱼缸送三年上门换水服务”的定位吗？头儿，认清现实吧，
我们连展位都租不起，只能买观众票进去蹭场子啊！“……所以，”赵铭最后总结陈词，
用力一拍我肩膀，“你，跟我，一起去！拿出你职场精英的气势来！
这是我们背水一战的关键时刻！成功了，年底奖金翻倍！上市后给你期权！
”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奖金翻倍”和“期权”。上回他这么说的时候，
是鼓励我下班后去天桥底下贴公司的小广告。但，作为一名自封的职场精英，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职业假笑：“没问题，头儿。为了公司，
我义不容辞！”——才怪，赶紧倒闭发遣散费谢谢。二于是，
在一个阳光明媚且适合在家睡懒觉的周六，我穿着我最战袍，
唯一一套能撑场面的西装套裙，踩着能当凶器的高跟鞋，
跟着同样西装革履、头发丝都在发光的头儿，
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国际未来生活与科技博览会”现场。会场极大，科技感十足，
各个展台光鲜亮丽，概念产品炫酷吸睛。相比之下，我和头儿像误入白金汉宫的两个推销员，
手里拎着的公司宣传册，还是我昨晚熬夜用PPT赶工出来的，显得格外寒酸。
头儿却完全不受环境影响，斗志昂扬：“林薇，看！那边就是智能家居体验区！
辰耀集团的主展台就在那边！我们过去，寻找机会！”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我经历了职业生涯乃至人生中最羞耻的几个片段。
头儿凭借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堪比城墙拐角的脸皮，
见缝插针地向每一个在智能家居展区驻足超过三秒的人介绍我们的“星海智能生态缸”。
“这位先生，一看您就是注重生活品质的人！您想象一下，回到家，灯光自动亮起，
音乐缓缓流淌，一面充满生机活力的智能生态缸呈现在您面前，
的水草和鱼儿会根据您的情绪进行互动变化……”被搭讪的大叔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头儿一眼，
快步走开。头儿面不改色，立刻锁定下一个目标：“这位女士，
我们的生态缸完美融合了科技与自然美学，
绝对是您豪宅客厅的点睛之笔……”那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绕道而行。我跟在他身后，脚趾头在高跟鞋里抠出了一套三室两厅。
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内心疯狂OS：救命！好丢人！我想回家！地缝在哪里！
公司赶紧倒闭吧！现在！立刻！马上！在我第N次假装不认识身边这个滔滔不绝的男人，
并偷偷揉着发痛的脚后跟时，我的目光百无聊赖地四处游离。然后，它就定格住了。
就在不远处的总控台旁边，一个穿着简单黑色T恤、戴着耳机的男生，正微微蹙着眉，
专注地调试着面前一大片复杂的控制设备。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好看的下颌线。
他的手指修长，在按键和推杆间快速而准确地移动，操控着整个展区灯光和音效的变幻。
偶尔有工作人员小跑过来跟他低声沟通，他点点头，简短地说一两句，手指飞快操作，
问题立刻解决。那专注而游刃有余的样子，带着一种奇妙的反差魅力——明明是搞技术的人，
却长得……嗯，完全是我的菜！清爽的短发，皮肤很白，侧脸好看得像是精心雕刻过的。
尤其是那微微抿着嘴认真思考的样子，透着一股子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纯粹和专注，
简直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小奶狗长相！我的“职场精英”面具瞬间碎裂，
露出了底下“资深颜狗”的真面目。我感觉我的肾上腺素在飙升，多巴胺在疯狂分泌，
眼睛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挪不开。“哇……这也太帅了吧……”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嘴角可能还有一点不争气的湿润感。正在我对着美色疯狂流口水，
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旁边的头儿突然停止了他对一位无辜路人的骚扰，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看看那个男生，
又看看我一脸花痴、魂飞天外的样子，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秒，
这个我眼中“除了打鸡血一无是处”的上司，做出了一个让我震惊到原地爆炸的举动。他！
竟然！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就朝着那个总控台！走了过去！我瞬间从粉红泡泡里惊醒，
吓得魂飞魄散：“头儿？！你干嘛去？！那是工作人员！不能打扰！头儿！！！
”赵铭完全无视我的哀嚎，径直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我因为极度惊恐而僵在原地，
恨不得当场隐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社交灾难”的发生。
我看到头儿挂上了他那套“真诚可靠商业精英”的笑容，对着那个男生说了句什么。
男生似乎被打扰了，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头儿，然后又顺着头儿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我。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的血液轰一下全冲到了脸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烧得像烙铁！
我恨不得立刻化身土拨鼠掘地三百尺！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这副花痴样子了！完了完了！
社会性死亡现场！我以为男生会露出不耐烦或者厌恶的表情。但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
目光在我和热情过度的头儿之间转了一圈，脸上那点被打扰的诧异慢慢褪去，
嘴角似乎……非常非常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然后，更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头儿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二维码，递到了男生面前。男生迟疑了大概零点五秒，
真的从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他们又交谈了几句。头儿一边说，
一边还指了指我们公司宣传册上的logo天哪他居然还带着这个！，男生听着，
偶尔点点头，目光偶尔再次飘向我这边，每次都能让我心跳漏跳一拍。最后，
头儿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男生的胳膊，他竟然还敢肢体接触！转身朝我走来，
脸上带着一种“搞定！快夸我！”的得意笑容。而我，已经石化了。
三头儿迈着胜利的步伐回到我身边，把我拉到一个人稍微少点的角落。“搞定！
”他得意洋洋地把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了晃，上面是一个崭新的微信好友界面，
头像是一个很简单的星空图案，微信名只有一个大写字母“X”。我：“？？？
” 我大脑彻底宕机，
语言系统完全混乱：“头儿……你……我……他……你刚才……去要微信了？！”“对啊！
”头儿一脸“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你不是盯着人家眼睛都直了吗？
口水快流到地上了。作为你的领导，关心下属的个人问题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嘛。顺便，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自然，“我还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公司的主营业务，
他说我们的理念很有意思，跟辰耀集团未来的智能家居发展方向可能有契合点！看，
一举两得！”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顺便？！介绍业务？！
跟一个调音控台的工作人员介绍我们那个卖鱼缸的公司业务？！
头儿你的脑回路是太平洋电缆做的吗？！还有，谁家领导会亲自下场帮下属要微信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如果想让你卖命，先给你解决个人问题”的狼性管理哲学吗？！
我的内心疯狂吐槽，但脸上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
一种混合着极度羞耻、难以置信、以及一丝丝……隐秘的窃喜的情绪，
像蘑菇云一样在我心里炸开。他居然……真的要到了？
那个帅得像明星一样的男生……真的同意了？
“可是……头儿……这……这多尴尬啊……”我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尴尬什么？
”头儿不以为然，“男未婚女未嫁，看对眼了认识一下怎么了？我跟他说，
我们是星海创意水族的，那位是我们公司的设计总监林薇小姐，对你很欣赏，想交个朋友。
你看，我介绍得多得体！
”设计总监……林薇小姐…… 我脚趾头的工程进度已经可以进行竣工验收了。但……微信，
是真的要到了。 那个男生的脸，又在我脑子里晃了一圈。
好像……确实……很帅……正当我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时，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拿起来看。不是“X”发来的。
是圆圆在公司小群里群名：今天公司倒闭了吗@我：“薇姐薇姐！战况如何？
头儿又忽悠了几个人？[坏笑]”我颤抖着手，点开和头儿的聊天对话框，
他把“X”的名片推送了过来。 我的手指悬在那个“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钮上，犹豫不决。
加？还是不加？ 加了说什么？“你好，
我是刚才那个看你看到流口水的女人的领导帮她要的微信？” 不加？
可是……那是那么好看的一张小奶狗脸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头儿凑过来，
看着我犹豫的样子，大手一挥：“加啊！愣着干什么！就当为了公司业务，拓展人脉！
说不定他真能帮我们引荐一下辰耀的高层呢？”神特么拓展人脉！
头儿你的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但这句话莫名地给了我一个台阶下。对啊！
我是为了公司业务！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期权和奖金！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深吸一口气，
眼一闭，心一横，按下了“添加”。 几乎是在下一秒，
手机就提示——对方已通过你的好友请求。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他通过得这么快？！
聊天界面空空如也。只有系统提示的“你们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我盯着那行字，
感觉手心都在冒汗。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好，我是林薇。”——太官方了吧？
“嗨，刚才我领导是不是吓到你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好意思，
我领导他比较……热情。”——甩锅给头儿？就在我对着输入框绞尽脑汁时，
对方先发来了消息。X：你好，林薇总监。 后面跟了一个很简单的微笑表情。
我的脸又一次爆红！他叫我总监！头儿吹的牛被他记住了！
我手忙脚乱地回复：你好你好！那个……我不是什么总监，
就是我领导他……比较喜欢夸张[捂脸]X：没关系。赵经理很风趣。
他居然还记得头儿姓赵？！头儿到底跟人家唠了多久啊？！X：刚才在忙，
没好好打招呼。我叫许晨。许晨。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我赶紧回复：我叫林薇！
树林的林，蔷薇的薇。许晨：嗯，赵经理介绍了。他说你们公司的智能生态缸很有创意。
我：……[汗]过奖了，我们就是个小公司。
内心：头儿你到底给人家灌输了什么啊！许晨：小公司也能做出好产品。
你们领导很有***。我：是啊……他一直很有***……
***到快要破产了许晨：嗯，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夸你，说你是公司的顶梁柱，
能力非常强。我：“……”头儿！你到底在外面对我的形象进行了怎样的艺术加工啊？！
我的人设已经从“盼裁员的咸鱼”变成“能力超强的顶梁柱”了吗？！ 我尴尬得脚趾抓地，
只能发过去一个[捂脸][捂脸]他太夸张了。许晨：不一定。
有机会很想了解一下你们的产品。我眼睛一亮！虽然觉得他可能只是客气一下，
但这可是头儿梦寐以求的“业务机会”啊！我立刻打起精神，
试图扮演好“精英总监”的角色：当然！非常欢迎！这是我们公司的介绍资料电子版，
您有空可以随便看看[链接] 发完我又觉得太生硬了，
赶紧补充：不过今天打扰你工作了吧？你们展会控台是不是特别忙？许晨：还好。
现在算是中场休息。你们还在展会？我：嗯，我们领导还在……寻找机会。[苦笑]
许晨：辛苦了。今天人确实多。……就这样，我和许晨，
这个在展会上有一面之缘主要是我面他，
他可能只看到了一个脸红成番茄的女人和她的社交悍匪领导的男生，
居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他说话礼貌又温和，偶尔带点淡淡的幽默，
完全不像他操控那些复杂设备时看起来那么高冷。我一边回消息，一边忍不住傻笑，
连脚站的酸痛和之前的尴尬都快忘记了。头儿凑过来，看着我的表情，
露出了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怎么样？聊得不错？我就说嘛！
别忘了顺便提提我们公司的新方案！”我：“……头儿，求你了，你去那边看看展台好不好？
”我再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和许晨的聊天记录了！头儿哈哈大笑着走了，
继续他的“忽悠大业”。而我，抱着手机，躲在角落里，嘴角疯狂上扬，第一次觉得，
来这个展会……好像也不全是坏事？四展会之后的几天，
我和许晨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线上联系。聊得内容很杂，
有时他会问我关于“智能生态”的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我不得不疯狂百度并结合头儿吹过的牛来回答，有时我会吐槽一下工作的琐事当然，
经过了精心包装，维持着我“精英总监”的虚假人设，偶尔也会聊到共同的爱好，
比如都喜欢看科幻电影，都爱吃某家店的芝士蛋糕。他给人的感觉始终是温和、有礼貌，
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但又不会让你觉得冷淡。每次他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我的心跳都会漏掉一拍。我一边沉浸在这种暧昧的甜蜜里，
一边又充满负罪感——我这不是在欺骗人家感情吗？万一他真以为我们是什么牛逼公司，
真要来看产品怎么办？我们公司那个样品鱼缸，里面养的几条小破鱼都快饿死了！而且，
因为头儿“牵线之恩”如山倒，我这几天在公司简直像换了个人。以前是“头儿，
这个方案我觉得可以再拖研一究拖”，现在是“头儿！方案我做完了！
还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 以前是“到点下班，多留一秒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现在是主动加班，主要是为了回许晨消息以及琢磨怎么回显得自己很忙很高端。
甚至头儿让我再去天桥底下贴小广告，我都差点一口答应下来！
圆圆惊恐地看着我：“薇姐，你被头儿下降头了吗？
” 刘姐若有所思：“小林最近气色真好，谈恋爱了？” 只有头儿，
对我的转变表示极度欣慰，并认为这都是他成功激励和管理的结果，
更加斗志昂扬地带着我四处跑碰业壁务。这天下午，
头儿又又又又带着我去拜访一个潜在客户，结果吃了闭门羹，回公司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许晨。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们虽然常聊，但几乎从不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我赶紧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又专业：“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他清澈好听，但似乎带点迟疑的声音：“林薇？不好意思打扰你。
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的，你说。”我一边说，
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开车头儿安静。“嗯……事情有点突然。
我这边临时需要一份关于智能水族设备市场分析的材料，比较急。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们公司有做过相关调研，不知道方不方便……”他顿了顿，补充道，
“如果不方便或者涉及商业机密就算了，没关系的。”市场分析？我们公司哪有那玩意儿？
头儿画的饼倒是有不少。 但我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有！当然有！
我们做过非常详细的分析！”话一出口我就想掐死自己。“真的吗？那太好了！
”许晨的声音听起来松了口气，“你看……我大概半小时后正好会经过你们公司附近，
方便的话，我过来取一下？或者发我邮箱也行。”过来取？！ 来我们公司？！
这个旧仓库改造的、门口还挂着“便民修鞋铺”牌子的、疑似违章建筑的地方？！
我瞬间慌了：“不不不！不用麻烦你过来！我……我正好在外面见客户！离你不远！
我给你送过去吧！你说个地点！”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我们公司的真面目！
我精英总监的人设不能崩！许晨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说：“这样吗？那太麻烦你了。
我在星光天地一楼的咖啡厅等你方便吗？”“方便！非常方便！我大概……半小时到！
”我挂断电话，感觉手心全是汗。头儿好奇地问：“谁啊？什么事？看你紧张的。
”我哭丧着脸：“是许晨！就是展会那个男生！他管我要什么市场分析报告！还要来公司取！
我骗他说我有，而且我现在在外面！头儿！怎么办啊！我们哪来的报告！”头儿一听，
眼睛瞬间亮了：“辰耀集团的人主动要资料？这是好机会啊！报告好说！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朝着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公司电脑里肯定有！
我上次让你做的那个PPT！
就是那个‘星海智能生态缸未来五年战略规划及市场前景分析’！虽然只有三页，
但饼画得够大！你打印出来给他！”我：“……” 头儿，
那三页PPT除了标题和一堆网上找的图表，内容空洞得能跑马啊！但事已至此，
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火速赶回公司，我在电脑里翻出那个堪称黑历史的PPT，
硬着头皮打印了出来。头儿还特意找了一个看起来最高端的牛皮纸文件袋给我装上。“加油！
林总监！能不能拿下辰耀，在此一举！”头儿郑重地把文件袋交到我手里，
眼神充满了鼓励和幻想。我拿着那轻飘飘又沉甸甸的三页纸，欲哭无泪。这哪是去送资料，
这简直是去社会性死亡。五我几乎是踩着风火轮赶到了星光天地那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
推开玻璃门，冷气夹杂着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许晨。
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比展会那天更休闲年轻，
像个清澈的大学生。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