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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突降大单新千年的广州五月,闷热如蒸笼。雨水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敲打着“薇光草本”化妆品公司办公室的玻璃窗,发出急促的噼啪声。林薇站在窗前,

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中村景象——杂乱的电线、湿漉漉的晾衣竿、匆匆躲雨的行人。

她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般,潮湿而沉重。办公桌上,摊开着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那几个鲜红的赤字,像伤口一样刺眼。公司成立三年,凭借合伙人陈朗出色的研发能力,

他们的“雪莲修复精华霜”和“古裂特仙人掌保湿愈裂霜”在小众圈子里积累了不错的口碑。

但酒香也怕巷子深,缺乏营销经费和强大的渠道支持,薇光草本始终在温饱线上挣扎。

“林总,”财务小李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房东刚又来电话催租金了,

说最晚下周一定要交上,否则……”林薇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去忙吧。”小李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林薇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银行的贷款门槛太高,风险投资对他们这种小微实体企业兴趣寥寥。前几天,

她甚至瞒着陈朗,偷偷联系了几个民间借贷的,但那高昂的利息让她望而却步。

公司就像一艘驶入风暴的小船,随时可能被下一个浪头打翻。她拿起桌上那个小巧的样品瓶,

里面是澄澈的精华液,带着淡淡的雪莲清香。这是陈朗的心血,也是他们的希望。

难道这缕微光,真的要熄灭在这漫天的雨幕之中了吗?就在林薇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

办公桌上的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你好,薇光草本。

”“是林薇林总吗?”一个洪亮而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男声传来,语气热情洋溢,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我是,您哪位?”林薇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哎呀,

林总您好!久仰大名!我是辽宁金诚贸易公司的张新,主要负责对韩国的业务拓展。

”男人爽朗地笑着,“冒昧打扰,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您!”“张主任您好,

请问是什么好消息?”林薇的心跳微微加速。辽宁金诚贸易?她回忆着,

似乎在大连的展会上交换过名片。“我们一位非常重要的韩国客户,金成洙先生,

您可能听说过,在韩国化妆品界很有实力。上次在大连的全国化妆品展销会上,

他偶然试用了贵公司的‘雪莲修复精华霜’和那个仙人掌愈裂霜,赞不绝口啊!

回国后专门让团队做了评测,反馈极好!金先生这次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想下一笔六十万的首单,用汇票结算,并且希望建立长期合作!他点名要跟公司的决策人,

也就是您林总当面详谈!”六十万!林薇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这个数字像一道强光,

瞬间照亮了阴霾的办公室。这不仅仅是解燃眉之急的租金,这足以让公司焕发新生,

投入研发,拓展渠道……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商场的直觉让她保持着警惕。“张主任,

非常感谢金先生和贵公司的认可。不知道金先生现在在哪里?

我们方便约个时间在广州详谈吗?”她试探着问。“哎呀,林总,巧了不是?

”张新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急切,“金先生正好在山东烟台考察另一个大型项目,

行程非常紧张,后天就要飞回韩国。他特意委托我,希望能邀请您和另一位负责人,

最好明天就能飞过来,我们在烟台碰头,抓紧时间把合同敲定。您放心,所有的差旅费用,

我们公司全包!就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烟台?林薇微微蹙眉。这个地点有些出乎意料。

但对方解释合情合理,而且主动承担费用,姿态放得很低。巨大的诱惑面前,

那丝疑虑变得微弱。“这样啊……我需要和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尽快给您回复。

”“没问题!林总,机会难得啊!金先生可是很多大品牌争相合作的对象。

我稍后把酒店信息和我的联系方式发到您手机上,期待您的好消息!”张新说完,

利落地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薇握着话筒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立刻起身,

走向隔壁的研发实验室。实验室里弥漫着草本植物萃取物的混合香气。陈朗正戴着护目镜,

小心翼翼地将一种淡黄色液体滴入试管,观察着反应。他个子高高瘦瘦,戴着黑框眼镜,

神情专注,身上有一种技术人特有的沉静气质。“陈朗!”林薇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陈朗抬起头,看到林薇脸上久违的光彩,愣了一下:“怎么了?有好消息?

”林薇将张新电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包括六十万的订单、韩国的金先生、烟台的会面。陈朗听完,眉头渐渐锁紧,他放下试管,

摘掉护目镜:“烟台?为什么是烟台?那个张新,

你确定是我们展会认识的那个金诚贸易的人吗?”林薇拿出展会的客户登记册,

指给陈朗看:“你看,辽宁金诚贸易公司,对韩贸易,名片也对得上。

张新在电话里能说出我们产品的主要成分和特点,听起来非常专业。而且,

对方承诺报销所有费用,我觉得诚意很足。”陈朗沉默了片刻,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实验台:“林薇,我知道公司现在很难,

但这个事情……总觉得有点太顺利了。六十万的订单,对于我们现在来说,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而且,为什么对方那么急,非要我们飞过去?正常的商业流程,

不应该先发个采购意向书或者询盘吗?”林薇何尝没有这些疑虑?但希望的曙光太诱人了。

“我理解你的担心。但也许金先生的行程就是那么紧?也许这是他们办事的风格?陈朗,

这是我们等了太久的机会。如果因为过度谨慎而错过,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去看看,

最多损失两天时间和机票钱,但如果成了,公司就得救了!”她看着陈朗的眼睛,

语气近乎恳求:“我知道你一向谨慎,这是优点。但有时候,也需要冒一点险。我们一起去,

互相有个照应。如果发现任何不对劲,我们立刻就走,怎么样?

”陈朗看着林薇眼中炽热的渴望,又想到公司岌岌可危的现状,

想到自己投入无数心血的产皮。他内心深处同样渴望一个转机。最终,他叹了口气,

妥协了:“好吧,我们去一趟。不过,一定要提高警惕。”“太好了!”林薇脸上绽开笑容,

“我这就订机票和酒店……哦不,对方说他们会安排。”她立刻按照张新发来的短信,

回复了确认行程的消息。希望,如同久旱后的甘霖,让两人暂时忘却了不安。

他们精心准备了全套的产品资料、质检报告、公司资质,

甚至带上了几套包装精美的***版样品。林薇还特意戴上了那块欧米茄星座系列手表,

想着在重要的商务场合能增添几分底气。出发前,她反复检查了手机电量,

并把张新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助理,嘱咐她保持联系。

2 海雾迷城飞机降落在烟台蓬莱国际机场时,天色灰蒙蒙的,

空气中弥漫着沿海城市特有的咸腥味。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悄然浮上林薇的心头,

但她很快将其归咎于旅途劳顿。一出接机口,

林薇就看到了一个醒目的牌子:“接薇光草本林总陈总”。举牌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约莫四十岁年纪,微胖,穿着一件略显紧绷的深蓝色POLO衫,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

快步迎上来:“是林总和陈总吧?一路辛苦!我是张新!”他的东北口音比电话里更浓一些,

握手很有力。他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穿着米白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笑容得体,主动接过林薇手中的小行李箱:“林总好,陈总好,我是张主任的助理,姓王。

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去酒店的路上,张新坐在副驾驶,熟练地指挥着司机路线,

一边回头与林薇陈朗谈笑风生。他不仅再次提及大连展会的细节,

还对化妆品行业的趋势侃侃而谈,甚至对几个韩国知名品牌的营销策略发表了见解,

显得极为专业和内行。“金先生对这次合作非常期待,”张新语气诚恳,

“他晚上有个非常重要的应酬,实在脱不开身,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接待好二位,

明天一早他亲自来酒店拜访,签约付款。”王助理话不多,但举止周到,适时地递上矿泉水,

并介绍着车窗外的烟台风物。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正常,甚至比预想的还要热情周到。

入住的是一家临海的四星级酒店,环境优雅。张新抢着帮他们办理了入住,

将房卡递到他们手中。林薇和陈朗交换了一个眼神,

之前的疑虑似乎在对方无微不至的接待中消散了不少。“两位一路劳顿,肯定饿了。

咱们先简单吃个便饭,地方我订好了,就在附近,是家老字号的鲁菜馆,味道正宗,

干净实惠。”张新看了看手表,热情地安排着。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林薇和陈朗的胃早已空空如也。飞机餐食之无味,此刻确实需要一顿像样的饭菜。

他们没有推辞。餐馆离酒店不远,藏在一个巷子里,门脸古旧,招牌上的字迹都有些斑驳,

但里面食客不少,人声鼎沸,显得很有烟火气。张新似乎对这里很熟,

老板娘热情地打着招呼,直接引他们进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包间。“到了烟台,

就得尝尝本地的海鲜,特别是海鲜打卤面,那是一绝。”张新拿着菜单,

熟练地点了几个特色菜,“不过看二位也饿了,咱们先点些主食垫垫,菜慢慢上?

”林薇和陈朗都表示同意。张新便对老板娘说:“先来三碗咱们最拿手的炸酱面,要快!

然后再上我刚点那些炒菜,啤酒来几瓶青岛纯生。”等待上菜的空隙,张新继续活跃着气氛,

不断举杯以茶代酒预祝合作成功。王助理则细心地为两人烫洗餐具。这种过分的热情,

让陈朗心底那丝不安又隐隐浮现,但他看着疲惫但兴奋的林薇,

以及眼前看似无害的一男一女,又把话咽了回去。炸酱面很快端了上来。粗瓷大碗,

面条筋道,酱料浓香,上面撒着黄瓜丝和肉末,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来来来,快趁热吃!

这家的炸酱是祖传秘方,别的地方吃不到这个味!”张新热情地招呼着。奔波了大半天,

林薇和陈朗都饿坏了。面条香气扑鼻,他们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酱料的味道确实浓郁,

咸香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略微发苦的异样,但被强烈的咸味掩盖了。

林薇觉得口感有些奇特,但饿极了,也没多想,很快将一碗面吃得见了底。陈朗吃得慢一些,

他注意到张新和王助理面前的面几乎没动,只是象征性地挑了几根,

更多的是在劝他们多吃菜、喝酒。“这酱味道挺冲。”陈朗随口说了一句。“是吧?老字号,

味道就是足!”张新笑着,又给陈朗倒了一杯啤酒,“配啤酒正好解腻。”吃完面不久,

林薇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般的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这远远超出了平常午后的疲倦。她以为是早起赶飞机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

“我怎么……这么晕……”她扶着额头,声音有些含糊。陈朗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视线开始模糊,他努力想保持清醒,

但大脑像一团浆糊:“不对……这酒……劲儿太大了……”他试图站起来,却双腿发软。

张新和王助理立刻上前搀扶住他们,脸上写满了关切:“哎呀,肯定是太累了!都怪我,

光顾着聊天了。走走走,赶紧送二位回房间休息。”林薇的记忆从此刻开始断裂、模糊。

她只感觉自己被王助理几乎是架着胳膊,脚步虚浮地挪出餐馆,塞进车里。

车外的光线晃得她睁不开眼,街道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扭曲。回到酒店,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她恶心欲呕。走廊的灯光昏暗摇曳。她被扶进房间,倒在床上,

最后的意识里,似乎听到张新在耳边说:“林总,您好好休息,明天见……”然后是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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