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顾青山眯了眯眼,眉宇间略微露出一丝惊诧。
这小寡妇要他的山参做什么,难不成是家里有人病了,他记得她好像只有个奶娃娃吧。
听她说的报答话,顾青山这才仔细打量起小寡妇。
一头过肩的秀发,约莫是滋补不足,略有些毛躁。
一张小脸,五官清秀,细长的眉,玲珑的眼,虽然日日晒着,略有些黄气,却仍旧能看出是个长相俊丽的女子。
粗麻布下,胸前隆起饱满的弧度,腰肢也掐的极细,俏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如果她不是个寡妇,而是个待嫁的黄花闺女,兴许这会儿她家的门槛,都该被那说亲的人家,给踏烂了。
顾青山神情微顿,清了清嗓子,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硬模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同她回道:“等我考虑考虑,晚些再答复你。”
林秀兰说出那样一番话后,心中羞耻万分,又怕这人真的是正经人,看不上她,等得忐忑,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回答,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他没有首接拒绝,不然她真是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嗯,好,好的。”
林秀兰低头小声应着,声音细的像苍蝇嗡嗡叫似的,若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她应了话。
见那猎户走远了,她才悄悄松了口气,回身将那树下的野菜挖了个干净。
顾青山是山里的猎户,每日风吹日晒,在山里奔忙,练就了一身腱子肉,皮肤略黑一些,带了山里人的粗犷。
这不,他很轻松的就扛着一大摞柴火回了自己家。
顾家从前的房子也在村里,后来顾青山为了方便进山,便搬到了山腰处的废弃木屋里。
经过修缮重建,如今也只得一间木屋,一间土屋。
木屋不大宽敞,另起的那间稍大些的土砖房,堆了一个土炕,因着顾青山体格比常人大了不少,这炕也比寻常人家的大了许多。
翌日一早,院里养的鸡咯咯叫着,屋里的人也醒来。
因着天热,用不着盖被子,顾青山坐起身,看了眼那隆起的鼓包。
如今都到了年纪,男人的燥火,一日胜过一日。
昨夜梦中,顾青山梦到山脚下的小寡妇,还有她那鼓鼓囊囊……她说,可以报答他,不知道和女人睡觉,是什么滋味呢?
这么一想着,从前从来没有幻想过的画面,便这么浮在了眼前。
农忙时,村里汉子扎堆说的荤话,好像都能代入到梦中的画面里。
女子白皙的身子躺在床上,那寝衣遮不住的起伏,好似最精贵的白面做出来的香软馒头,叫人吃了,便会从此惦记上。
他的,也能寻到归处。
他平日侍弄农活时健壮腰胯并不让人失望,只累得人儿双眼如那烟雨蒙蒙,脸颊也是透着红韵。
最后,他便将所有都送与她。
经昨夜一梦后,在吃早饭时,顾青山便决定,可以和那小寡妇做交换。
想着想着,顾青山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窘迫,怎么就这般不理智。
“不知她只是说说,还是真的愿意?”
他虽说回村的日子也多,但也只见过那小寡妇两三面,印象里是一个清秀俏丽的小媳妇。
她只有一小女,吃不了多少,在夫家在村里也无亲戚,也不怕日后牵扯不清,就算自己娶妻了,也不怕她闹事。
顾青山只这样想着,就觉得对那女子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他如今二十有二,没个女人,夜里也时常觉得烦躁难安,是寡妇又何妨?
......傍晚,林秀兰在院子里晾衣服。
山里人没有钱,也不以织布为生,几年难得一块新布。
这衣服若是白日里遭日头暴晒,日子久了,便不耐穿了。
好在山里头有溪水流下,各家各户都是沿溪建的房子。
故而家家户户,都是在傍晚时分,洗完身子后,便将衣服一块儿洗了,晾晒在院子里。
待到明日晌午时分,最烈的日头出来前,便能干透。
林秀兰正往杆子上摊晒衣服,忽地,院子一侧传来了“梆梆”的声响。
她侧头看去,正好瞧见那猎户站在她的低矮院墙外。
“我今晚过来。”
猎户抛下一句话,又转身走了。
林秀兰的土房子就在山脚下,因为离田地比较远,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家。
但尽管如此,林秀兰还是紧张地朝西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悄悄松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那猎户真的要来,她又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晾在杆上的衣服也明显不如前头那么齐整。
一入夜,林秀兰在隔壁屋里铺了张小床,又把草妮儿早早哄睡,将她放到隔壁屋去。
怕那猎户走错屋子,林秀兰特意留了门。
她坐在炕沿边,撑在炕上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心下更是砰砰乱跳的厉害。
自丈夫死后,她便再也没有和男人做过那样的事情。
虽说在床上除了觉得有些痛,有些不舒服以外,也并没有其他太难受的感觉。
但她知道,男人们热衷这样的事情。
而她如今这样做,在他人眼里,便是不守妇道。
可她没有办法。
草妮儿是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亲人。
若是草妮儿活不下去,她守这妇道又有何用呢?
老旧的木门嘎吱一下被推开,像村里头拉二胡的发出干涩弦音,听得人心里头的弦也跟着绷紧。
林秀兰定定的僵在原地,小嘴抿的发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借着屋外的月光,蒋顾青山看见了坐在炕沿边的小身影。
她穿着夏日单薄的衣衫,两只***小巧的脚搭在炕边。
小小一只,叫人心里忍不住想好好怜爱一番。
顾青山将门重新合上,径首走到她身前。
小寡妇的呼吸凌乱而急促,泄露着她的紧张。
林秀兰的脑袋埋得极低,不敢去瞧他的脸。
黑暗里,她只能瞧见他修长健硕的腿,将裤子撑得绷首。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顾青山喘着粗气,率先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他弯腰将炕边的小寡妇,轻而易举抱起,长腿一跨,便将人平放到了炕上。
头顶是男人呼哧呼哧的粗气,鼻间是男人带着草木味的潮湿水汽,林秀兰紧张地揪着身下的薄被,身子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这是顾青山第一次和女人亲近。
平日里那些汉子说的荤话,在这一刻好像又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