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瓶砸在我脚边，玻璃碎片溅起来划破我的小腿。"装什么清高？
"王总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你继母把你卖给我抵债的时候，
可没说你是块木头！"包厢里哄笑声炸开，浓重的烟酒味呛得我眼前发黑。
王总的手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摸，我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往门口跑。"抓住她！
"两个保镖堵住门，我的头发被狠狠拽住，整个人摔在地上。王总的皮鞋踩住我的手指，
钻心的疼让我惨叫出声。"周家早就完蛋了，你以为还有谁能护着你？"他蹲下来，
肥厚的手掌拍我的脸，"听说你是周凛的小青梅？那小子死在国外五年了——""我没死。
"包厢门突然被踹开，冷冽的声音像刀一样劈进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抬头看向门口，
逆光里站着个高大的身影，西装笔挺，轮廓锋利。当他走进来，灯光照在他脸上的瞬间，
我的心脏狠狠一颤——周凛。他比五年前更成熟，眉眼间的少年气被凌厉取代，但那双眼睛，
我死都不会认错。王总的表情像见了鬼："周、周少？"周凛没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捂住被撕破的衣领，喉咙发紧。他的视线扫过我红肿的脸颊和流血的小腿，
眼神骤然阴沉。"谁动的她？"包厢里鸦雀无声。王总强撑着笑："误会，
我就是教她点规矩......"周凛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砸过去。"砰！
"王总额头鲜血直流，杀猪似的嚎叫。周凛扯松领带，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我的小青梅，
你也配动？"五年前。周家后花园，
十七岁的周凛把翡翠手链戴在我手腕上："等我留学回来就娶你。"我红着脸点头，
没告诉他这是我熬夜做了三个月家政才攒钱买的便宜货。那天晚上，
周家破产的消息上了新闻。第二天，我被继母拽着头发塞进车里："周凛自身难保，
你乖乖去王家抵债！""还能走吗？"周凛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我，
打横把我抱起来。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眼泪差点掉下来。五年了，
他连用的香水都没变。王总捂着脑袋爬起来："周少，这丫头是我花三百万买的！
"周凛头都没回："账记我名下。"保镖拦住想追的王总，周凛抱着我走出夜总会。
冷风一吹，我缩了缩脖子，突然看见他右手虎口有道疤——那是我第一次做饭烫伤他留下的。
"周凛，"我声音发抖，"你这五年......""闭嘴。"他把我塞进迈巴赫，
眼神阴沉得吓人，"苏软软，谁准你把自己搞成这样？"车里暖气很足，我却止不住发抖。
周凛扯开我的衣领，我下意识躲，被他按住肩膀："别动。"他盯着我锁骨下的淤青，
呼吸变重："谁打的？""王总的人......"我攥紧他的衬衫，"周凛，
我继母骗我说你去世了，我才......""我知道。"他打断我，
手指轻轻碰了碰我脸上的伤，"我都知道。"车停在别墅前，周凛抱我下车时，
我听见他手机震动。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周少，王家的黑料已经准备好了。
"周凛冷笑："发出去。"浴室里，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嘴角开裂，脖子上全是掐痕，
裙子被撕得不成样子。门外传来周凛的声音："衣服放床上了。"我打开门，
床上是条白色连衣裙，和我十七岁生日穿的那件一模一样。衣柜镜突然映出周凛的身影，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药膏："过来。"我僵着没动。他皱眉，直接把我拽到沙发上，
沾了药膏的棉签按在我伤口上。我疼得吸气，听见他问："为什么不去找我？""找过。
"我盯着地毯，"你出国第二天，我就被继母卖给王家了。
"棉签突然折断在他手里周凛的手停在半空，断掉的棉签掉在地毯上。"卖了多少？
"他声音冷得像冰。我攥紧裙角："三百万。"他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墙上。
骨节撞出闷响，血顺着雪白的墙面往下流。我想去拉他，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苏软软，"他眼底烧着我看不懂的火，"你知道我这五年找了你多少个国家吗？
"我呼吸一滞。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周凛扫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免提。
"周少！"助理的声音炸开，"王总带人往别墅去了！"周凛冷笑："让他来。"他松开我，
从抽屉里拿出把枪塞进后腰。我抓住他袖口："你要杀人？""杀人？"他俯身逼近我，
"我要他生不如死。"楼下传来刹车声，我扒着窗户看见十几辆黑车堵住大门。
王总头上缠着绷带，举着喇叭喊："周凛！把老子的女人交出来！
"周凛慢条斯理地系袖扣："待在这儿。""不行！"我拽住他，
"他们有枪——""我知道。"他掰开我的手指，往我手心塞了个冰凉的东西，"会用吗？
"是把小巧的手枪。我摇头，他嗤笑一声，突然把我拉近，胸膛贴着我的后背，
手把手教我上膛："对准这里，"他指尖点在我太阳穴，"一枪就够了。
"我浑身发抖："你疯了......""疯了？"他在我耳边低笑，"从你失踪那天起，
我就没正常过。"王总的人撞开大门时，周凛正坐在客厅喝茶。"周少，
"王总捂着脑袋进来，"为了个女人伤和气，不值当吧？"周凛放下茶杯："三百万，
我十倍还你。""这不是钱的事！"王总突然变脸，"这丫头知道我太多秘密，必须死！
"他身后的人齐刷刷掏枪，周凛却笑了："比如你在城南仓库藏的毒品？
"王总脸色煞白："你......""或者你上个月杀的那个记者？"周凛翻开手机相册，
"尸体埋得挺浅。"照片里赫然是王总埋尸的画面。"你阴我！"王总怒吼，
"给我弄死他们！"枪声炸响的瞬间，周凛扑过来把我压在地上。
我听见子弹打碎花瓶的声音，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窗外不知何时围满了特警。
警察带走王总时，他还在嘶吼："周凛！你以为赢了？你爸怎么死的你永远别想知道！
"周凛眼神一暗，我连忙抓住他胳膊："别冲动。"他甩开我冲过去，
揪着王总衣领说了句话。王总突然像见了鬼，瘫在地上尿了裤子。回屋后，
我忍不住问："你跟他说了什么？"周凛扯开领带："我说，他女儿在我手里。
"我后背发凉："你真绑架——""骗他的。"他冷笑，"那老畜生根本没女儿。"深夜，
我躺在客房里睡不着。衣柜门突然开了条缝，我摸出枕头下的枪，
却看见周凛的助理钻出来："苏小姐，周少让我带您看个东西。"密道尽头是间地下室，
墙上贴满照片——全是我。在夜总会擦地板，在巷子里捡剩饭，甚至是我睡在储藏间的样子。
最近的一张是昨天拍的，我在包厢被灌酒，照片上用红笔圈出了王总的脸，
旁边写着：该死。"周少找您五年，"助理低声说，"这些是他亲手贴的。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突然注意到墙角有个保险箱。助理输入密码打开，
里面是条染血的翡翠手链——和我当年送周凛的一模一样。"这是......""真品。
"助理叹气，"您当年买的假货，周少一直戴到出国前。"我抱着手链回到客厅，
周凛正在喝酒。"为什么骗我？"我声音发抖，
"你说那是真翡翠......"他晃着酒杯："不这么说，你会收下？
"月光照在他右手虎口的疤痕上，我突然想起当年他徒手抓住滚烫的锅柄，
就为了不让我被烫伤。"周凛，"我鼓起勇气问，
"王总说你爸......"酒杯砸在墙上碎成渣。"闭嘴。"他掐住我下巴，"苏软软，
你想报仇就乖乖听我的。"他甩给我一份文件，上面是我继母和王总的交易记录，
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我父亲出车祸的现场，驾驶座上赫然是王总的脸。"明天，
"周凛擦掉我脸上的泪，"我带你去收债。"第二章文件从我手里滑落，
父亲车祸的照片刺得眼睛生疼。"王总......杀了我爸？"我声音抖得不成调。
周凛捡起文件，指腹擦过我脸上的泪："不止。"他翻开最后一页，
"你爸的车祸是继母策划的。"照片上，继母和王总在车祸前一天碰面，
她递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我胃里翻涌，冲进卫生间干呕。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嘴角还带着王总留下的淤青。冷水泼在脸上时，周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现在，
还想放过他们吗？"第二天早上，我被衣料摩擦声惊醒。周凛站在床边打领带，
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他瞥见我醒了，扔来一套衣服："换上。"是件香奈儿套装，
和我十八岁那年弄脏的那件一模一样。"今天股东大会，"他系好袖扣，"王总会来求饶。
"我攥紧被单："我不去。""怕了？"周凛俯身撑在我两侧，"想想你爸死前有多疼。
"他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视频——王总在警局里痛哭流涕地交代罪行，
画面外有警员小声说："奇怪，他女儿突然失踪把他吓疯了。"我猛地抬头，
周凛嘴角勾起冷笑："我说过，他没女儿。"周氏集团会议室，董事们交头接耳。
王总被保镖押进来时，脸上全是抓痕。他看见我，突然跪下："苏小姐！我错了！
求你让周少放了我女儿！"满场哗然。"女儿？"周凛把玩着打火机，
"王总什么时候有的女儿？
"王总脸色煞白："我、我......""你情人给你生的私生女，"周凛翻开文件夹，
"今年六岁，在阳光幼儿园对吧？"王总瘫软在地。
我这才明白周凛的报复——他让王总以为最在乎的人被抓，就像王总当年用我威胁父亲一样。
"想要女儿活命，"周凛踩住王总手指，"就把你和我继母的交易，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录音笔里，
她说苏成发现她挪用周氏公款......事后给我三百万......"董事们炸开了锅。
我死死掐着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周凛突然握住我的手，掰开我紧攥的拳头："别急，
好戏才刚开始。"大屏幕亮起，是继母在夜总会包厢和王总的密谈视频。
她叼着烟说："那小***跟她爸一样碍事，找机会弄死。
"视频时间显示是上周三——我被关地下室那天。"不可能！"王总突然尖叫，
"这视频是假的！那天林美娟明明在......""在香港购物？
"周凛点开手机定位记录，"真巧，我继母的手机信号那天确实在香港。
"王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突然明白过来："你阴我？！"散会后，我跟着周凛进电梯。
"视频是合成的？"我小声问。他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重要吗？"电梯门开时，
他突然把我按在墙上："苏软软，心软会害死你。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王总的走狗挠的。"他松开我，
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的绷带，"今晚继母的生日宴，你要出席。""我不去！""由不得你。
"他扔给我个首饰盒，"戴上它，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谁的人。
"盒子里是那条染血的翡翠手链。晚上七点，周家老宅灯火通明。
我穿着香奈儿套装站在门口，手链硌得腕骨生疼。周凛揽住我的腰："笑。
"宴会厅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刺过来。继母端着香槟的手一抖，酒液泼在她昂贵的礼服上。
"这位是？"有客人问。周凛低头吻在我手背："我的未婚妻，苏软软。"全场哗然。
继母强撑着笑过来："软软，你怎么不回家——""家？"我举起酒杯泼在她脸上，
"我爸死的那天，我就没家了。"香槟顺着继母精心化妆的脸往下滴，
她精心盘起的头发散了几缕，睫毛膏晕染成黑圈。全场鸦雀无声。"疯了吗？
"继母抬手要扇我耳光。周凛一把扣住她手腕："林阿姨，我的未婚妻你也敢动？
"他力道大得吓人，继母疼得脸色发白："阿凛，这丫头在夜总会卖身——""卖身？
"周凛冷笑，突然扯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淤青，"这些伤，
不是你让王总'好好***'她留下的？"宾客们倒吸冷气。我下意识要遮，
周凛按住我的手："怕什么？"他转向众人，"各位要不要看看她背上的鞭痕？
"管家突然冲进来："夫人！警察来了！"两名警官亮出证件："林美娟女士，
你涉嫌谋杀苏成，请配合调查。"继母猛地后退："胡说！我有不在场证明！""是吗？
"周凛点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那丫头跟她爸一样碍事，找机会弄死。
正是会议室里王总指认她的那段。"伪造的！"继母尖叫，"那天我在香港购物！
"周凛笑了："巧了，你刷的副卡消费记录显示——"他放大屏幕，
"你在Spa馆睡了整整六小时。"警察亮出手铐："消费记录显示你当天根本没去商场。
"继母被带走时，突然扭头瞪我："你以为赢了？周凛他爸怎么死的，
你永远别想知——"周凛抄起红酒瓶砸过去。"砰！"瓶子砸在她脚边炸开，
玻璃碎片划破她的小腿。警察赶紧把人拖走，宴会厅乱成一团。
周凛搂住我的腰："各位继续，我去哄未婚妻。"他带我上楼，一进书房就反锁门，
扯开领带大口喘气。我这才发现他后背的绷带渗出血来。"伤口裂了？"我去扶他。
他甩开我的手，从抽屉里取出个文件袋扔给我："自己看。
"文件袋里是父亲车祸的完整调查报告。照片上，父亲的车被撞下山崖前，
有辆黑色奔驰紧随其后——车牌号是周家的。"这是......""我爸的车。
"周凛解开衬衫，露出腹部狰狞的疤痕，"他亲眼看着你爸坠崖，回来就要杀我灭口。
"我腿一软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因为他发现我爸做假账。"周凛冷笑，
"就像你继母现在做的一样。"窗外突然传来"咔嗒"声。周凛猛地扑倒我，子弹打碎玻璃，
擦着他肩膀射进墙壁。"趴着别动！"周凛拔出枪，踹翻书桌当掩体。又是三声枪响，
吊灯砸下来碎在我身边。周凛突然闷哼一声，右臂鲜血直流。"周凛！""闭嘴！
"他单手换弹夹，对着窗外连开五枪。惨叫声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周凛拽起我塞进密道："去地下室，密码是你生日。""你呢？
"他舔掉手臂上的血："收尸。"地下室比上次来时多了张手术床。我正发抖，
突然发现墙上新增的照片——是我这五年所有的打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