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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工作体面光鲜,我却总在深夜加班时听见内心坍塌的声音。

辞职后以为能逃离勾心斗角,却跌入更***的生存战场。工厂流水线上,

老员工故意教我错误工序,看着我出丑哄笑。直到那天停电,我把绊倒我的大姐扶起时,

触到她手腕上与我同样的伤疤。原来底层互害的背后,都藏着不愿被看见的旧伤口。

赵水苹关掉电脑屏幕时,窗外写字楼的灯带已经熄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几点白光,

固执地嵌在沉沉的夜色里。手机屏幕显示,晚上十点四十三分。她揉了揉发涩发胀的眼睛,

颈椎传来一阵熟悉的酸麻。办公室里早已空荡,只有她这一排工位尽头,

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敲打着键盘,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像是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心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疲惫的味道,

混合着中央空调送出的、略带金属气息的冷风,以及残留的、某种廉价速食面的调料包气味。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背,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收拾好帆布包,

检查了两次是否忘带东西,这才拖着步子走向电梯间。

电梯镜面里映出一张年轻却写满倦怠的脸。头发有些毛躁地扎在脑后,

脸色是长期缺乏日照的苍白,眼下的乌青即使用价格不菲的遮瑕膏细心修饰过,

也依旧在冷白的灯光下无所遁形。身上那套为了融入环境而购置的、剪裁得体的通勤套装,

此刻也像一层无形的枷锁,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这就是她毕业两年后的生活。

在一家听起来颇有名气的互联网公司,做着一份在长辈看来“稳定又体面”的工作。

朝九晚五?不,是“朝九晚无”。

项目、迭代、KPI、OKR……这些词汇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淹没掉每一天。

她感觉自己像一颗被精准嵌入庞大机器里的螺丝,随着机器的轰鸣高速旋转,不敢停歇,

却也看不清整个机器的全貌,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转。记得刚拿到offer那天,

她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觉得自己终于触摸到了梦想的衣角——在繁华的***,

做一名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用智慧和努力实现价值。可现实是,

大部分时间耗费在无休止的会议、扯皮和修改方案上。所谓的“事业”,

更像是一场精心包装的、关于服从与消耗的漫长仪式。她学会了在适当的场合微笑,

在需要的时候沉默,把那些尖锐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打磨成符合“团队精神”的圆滑模样。可心里某个地方,总在深夜加班到头脑麻木时,

清晰地传来坍塌的声音。细微,却不容忽视。走出写字楼旋转门,

初夏的夜风带着一丝暖意扑面而来,稍稍吹散了些许疲惫。但深吸一口气,

吸入的依旧是城市汽车尾气和灰尘混合的、算不上清新的味道。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四十多分钟的地铁路程,为了节省开支,只能选择偏远的城郊结合部。

地铁站里灯火通明,这个时间点,车厢里不再拥挤,多是和她一样晚归的年轻人。

有的靠着栏杆闭目养神,有的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一张张写满倦意的脸。

赵水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耳机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试图隔绝外界,

也隔绝内心翻涌的思绪。她想起大学时代。那时她和室友们躺在宿舍狭窄的床上,畅谈未来,

眼睛里是有光的。她说她想做真正有意义、能让自己热血沸腾的事情,

也许是开一家有温度的小书店,也许是做独立撰稿人,记录平凡人的不平凡故事。总之,

不是现在这样,在格子间里消耗掉最好的年华,

为了每个月的房租和看似体面的生活而疲于奔命。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到硌人。

工作两年,曾经的***和棱角被一点点磨平,剩下的是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力不从心。对,

就是这个词。不是做不到,而是渐渐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除了换取生存资料,

还剩下什么。回到租住的单间,已是深夜十一点多。房间很小,

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几乎再无多余空间。她草草洗漱,瘫倒在床上,

却毫无睡意。天花板被窗外漏进的路灯灯光染成一片昏黄,

上面有雨水渗透留下的、斑驳的痕迹,像一张模糊的地图。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座无形的围城里。城里的人告诉她,你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

要知足,要忍耐。可城外的世界呢?是不是真的海阔天空?还是说,

只是另一座看起来不同的围城?这种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第二天是周五,

照例是项目周报和下周计划的日子。部门会议上,经理照本宣科地总结着本周“战绩”,

语气激昂地画着下个季度的大饼。赵水苹坐在下面,努力集中精神,却忍不住走神。

她看着经理一张一合的嘴,听着那些熟悉又空洞的词汇,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虚幻得可笑。

周围的同事,有的认真记录,有的眼神放空,有的则适时地点头附和,

露出恰到好处的、深受鼓舞的表情。她注意到坐在斜对面的王姐,

一个在公司待了七八年的老员工,此刻正微微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经年累月的麻木和倦怠。

赵水苹心里猛地一沉:几年后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副模样?午休时,她端着外卖盒饭,

走到公司楼下的街心花园,想透透气。阳光很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但她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嬉笑着从旁边跑过,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羡慕。那种简单、直接的快乐,

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大学同学群里在讨论周末聚会。

她划开屏幕看了看,又默默关上。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那些曾经一起畅谈理想的同窗。有人进了大厂风生水起,

有人出国深造,有人真的勇敢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虽然辛苦,但言语间透着充实。只有她,

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像个迷路的异类。一种强烈的冲动在她心里滋生:离开这里。立刻,

马上。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

处理邮件时打错了好几个字,回复同事的问题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反复问自己:你真的要继续这样下去吗?等到三十岁、四十岁,被彻底固化在这里,

再也无力改变?下班前,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文档,敲下了“辞职申请”四个字。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几秒,心脏跳得飞快,有种近乎窒息的紧张,

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久违的、破釜沉舟般的轻松。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那一刻,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周围的同事还在忙碌,

键盘声、电话声、讨论声依旧,但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了。她开始憧憬,

离开这座围城之后的生活。也许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调整心态,

然后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哪怕钱少一点,但至少内心是充盈的。

她甚至开始盘算银行卡里的余额,够她支撑多久。虽然不多,但省着点花,

三四个月应该没问题。足够她找到新方向了。怀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希望,

赵水苹收拾好了个人物品,其实也没多少,一个纸箱就装下了。

和几个还算熟悉的同事简单道别,在她们或惊讶、或不解、或带着一丝微妙羡慕的目光中,

她走出了公司大门。夕阳的余晖给高楼大厦镀上了一层金边,看上去很美。她深吸一口气,

觉得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许多。她以为,她终于挣脱了枷锁,即将奔向一片新的天地。

她却不知道,职场那些看似磨人的“勾心斗角”,不过是温房里的小打小闹。真正的风雨,

和更加***、更加残酷的生存法则,正在围城之外,等着她。第二章辞职后的头两个星期,

赵水苹过得像一只终于被放归山林的鸟儿,享受着久违的自由和松弛。她睡到自然醒,

给自己做精致的早餐,看一直没时间看的电影和书,下午去公园散步,

或者漫无目的地乘坐公交车,观察这座城市不同角落的生活。她刻意不去想找工作的事情,

告诉自己需要这段空白期来疗愈和思考。心情是轻松的,甚至带着一点重新掌控人生的愉悦。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银行卡余额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开始让她感到不安。

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也总是在一面二面后不了了之。招聘软件上,

要么是要求高得离谱的岗位,要么是薪资低得令人咋舌。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

经济下行的寒潮并非危言耸听,就业市场的严峻程度远超她的想象。焦虑像藤蔓一样,

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越勒越紧。白天还好,可以用各种事情分散注意力,一到夜晚,

各种负面情绪便汹涌而至。后悔、自我怀疑、对未来的恐惧……她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由漆黑变成灰白。食欲也变差了,体重掉了好几斤,

脸色比上班时更加难看。“人在低谷期,果然就是猪狗不如。”一天晚上,

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脑海里莫名冒出这句话,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

曾经那份让她厌倦的工作,至少提供了经济上的庇护和一种社会身份的认同。而现在,

她仿佛成了一个游离在社会边缘的透明人,一种深刻的失落感和不安全感时刻笼罩着她。

房租、水电、伙食费……每一项都是迫在眉睫的压力。她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了。

理想和热爱在生存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降低了求职标准,不再局限于互联网行业,

开始海投各种文员、助理之类的岗位。但竞争依然激烈,

往往一个普通的岗位都有上百人竞争。就在她几乎要弹尽粮绝的时候,

通过一个远房亲戚的介绍,她得到了一个去城郊一家小型电子配件厂面试的机会。

职位是流水线操作工,包吃住,工资按件计酬。流水线操作工。赵水苹握着电话,

心里五味杂陈。她一个本科毕业生,要去工厂流水线?当初拼命读书,

不就是为了逃离这样的环境吗?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

但现实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空间。下个月的房租,已经快要交不出了。面试出奇地简单,

或者说,根本算不上面试。一个自称车间主管的中年男人,打量了她几眼,问了问年龄籍贯,

确认她能吃苦、能接受加班后,便挥挥手让她第二天来上班,分配到了宿舍。

工厂宿舍是八人间,拥挤、嘈杂,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劣质化妆品和泡面混合的复杂气味。

她的床位是靠近门口的上铺,床板有些晃悠,

铺着不知被多少人睡过、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褥子。同宿舍的工友,年纪看起来都比她小,

大多是从农村早早出来打工的女孩,

也有两个和她年纪相仿、但眼神里透着精明和疲惫的女人。

她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赵水苹,目光里带着审视和疏离。

赵水苹默默整理着少得可怜的行李,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她逃离“围城”后抵达的地方吗?

比想象中更加粗粝,更加真实,也更加令人绝望。第二天一早,刺耳的起床铃划破了黎明。

车间里机器轰鸣,流水线像一条永不疲倦的传送带,缓缓移动。她被分配到组装工序,

工作内容极其简单重复——将几个细小的电子元件按照顺序插到电路板上指定的位置。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被称为“李姐”的女工,被指派带她。李姐皮肤黝黑,手指粗糙,

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语速很快。她演示了一遍动作,手法熟练得令人眼花缭乱。“喏,

就这样,看清楚没?很简单的,熟能生巧。”她语气平淡,没什么温度,

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工位忙活去了。赵水苹深吸一口气,试着模仿。但看似简单的动作,

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元件细小,插孔更小,她的手指显得笨拙不堪,不是插歪了,

就是速度太慢。流水线不停,她面前的半成品很快就堆了起来。“喂,新来的!快点啊!

都堵在你这里了!”后面工位的工人不耐烦地催促。赵水苹手忙脚乱,额头冒汗。

她求助地看向旁边的李姐,李姐却像没看见一样,专注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赵水苹累得几乎虚脱,

手指又酸又痛。吃饭在工厂食堂,大锅菜寡淡少油,米饭也有些硬。她没什么胃口,

勉强吃了几口。同桌的几个女工边吃边大声说笑,内容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

或者议论车间里哪个男人如何如何。没有人主动跟她说话,她像个透明人一样被隔绝在外。

下午的工作更加难熬。或许是看她动作太慢,李姐又过来“指导”了她一次,

但这次的说法和上午有点不一样。“哎呀,你上午那样插太费劲了,

应该先把这个红色的插到底,再斜着把这个绿色的卡进去,省力!”赵水苹信以为真,

照着做了,结果不仅没省力,反而因为顺序错误导致好几个电路板短路,被线长发现,

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顿,扣了当天的绩效。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赵水苹脸上***辣的,她抬头,正好捕捉到李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她忽然明白了,

李姐是故意的。故意教错,故意让她出丑。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她请教问题,

的往往是含糊不清或者错误的信息;她放在工具柜里的私人物品会莫名其妙不见;她去接水,

有人会“不小心”撞到她,开水溅到手背上,烫红一片;休息时,她试图加入大家的聊天,

气氛会瞬间冷却,或者话题被生硬地转移开。她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排斥和恶意。

这种恶意,不同于办公室里那种戴着礼貌面具的暗流涌动,而是更加直白、更加***,

甚至带着一种以此为乐的残忍。老员工欺负新员工,似乎成了一种不言自明的规矩。

那些看起来同样处于底层的人们,并没有因为共同的境遇而抱团取暖,

反而更热衷于互相倾轧,从欺负更弱者那里寻找可怜的存在感和优越感。

赵水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原以为逃离了职场的精神内耗,

却没想到跌进了一个更讲究弱肉强食的丛林。这里的“勾心斗角”更加原始,更加不加掩饰。

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底层互害”。晚上,躺在硌人的床板上,

听着宿舍里其他工友熟睡的鼾声和梦呓,

赵水苹望着窗外工厂围墙上方那一小片被霓虹灯染红的夜空,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了辞职那天夕阳下的憧憬,只觉得讽刺无比。原来,围城之外,并非坦途,

而是另一重,更加深不见底的围城。而真正的艰难,才刚刚揭开它冰冷的一角。

流水线的日子,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重复、冰冷、看不到尽头。

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翻版:刺耳的起床铃,寡淡的早餐,轰鸣的车间,永不停歇的传送带,

还有李姐和那几个老员工有意无意的刁难。赵水苹的手指渐渐磨出了薄茧,

动作也从最初的笨拙变得熟练了一些。至少,面前的半成品不再那么容易堆积如山了。

但她依旧感到一种深切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心底里弥漫出来的,

一种对眼前这一切的麻木和抗拒。她学会了沉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像车间里无数个模糊的影子一样,埋头干活,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然而,

生活的苦难并不打算放过她。这天下午,线长安排她暂时顶替一个请假女工的岗位,

负责最后一道检测工序。这个活儿相对轻松,只需要用检测仪在组装好的电路板上点一下,

绿灯亮表示合格,红灯亮则要挑出来返工。李姐的工位,正好在她前面几步远的地方。

传送带匀速运行。赵水苹专注地盯着流过来的电路板,熟练地操作着检测仪。

大部分都是绿灯。忽然,连续几块板子都亮起了红灯。她皱了皱眉,

挑出来放在旁边的返工筐里。这种情况偶尔也有,可能是前面哪个环节的疏漏。

但红灯亮起的频率越来越高。她抬头往前看,目光扫过李姐那边。李姐正低着头,手法飞快,

看起来并无异常。可赵水苹心里却升起一股疑云。她留了心,一边检测,

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李姐的动作。果然,让她发现了问题。李姐在插装一个关键元件时,

手法极其隐蔽地用了巧劲,让元件的引脚只是虚虚地搭在焊盘上,从正面看几乎看不出破绽,

但根本无法通过电路检测。一股火气猛地窜上赵水苹的头顶。她终于明白,

为什么自己顶岗后次品率会骤然升高。这不是无意的工作失误,这是蓄意的破坏!

李姐宁愿降低自己的产量,也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给她这个新人制造麻烦,看她被线长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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