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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笼罩着静谧的村庄,远处传来妇人催促孩儿“快睡”的哄声,时而又响起几声犬吠,随着最后一盏油灯的熄灭,村庄与黑夜融为一体,唯山坡上那盏灯照亮几人回家的路。

在院里取下背篓,李望轻轻把人放到床上,扯上衣襟用力抹了把脸。

“大哥,他睡得可真香,这么动他都没醒诶?!”

李知蹲在床边看着熟睡香甜的唐慕小声说道。

李知歪头好奇地看着她,张嘴还想说什么,李望赶紧打断,“三弟,去把那些处理一下,刚才那鸡都没怎么叫了。”

那些东西明天还要拿镇上卖钱呢,李知只能收起好奇应声出去。

虽然人是自己带回来的,但李望对这人也不了解,没办法满足三弟那满心好奇。

他拿上油灯俯身凑近看了一下她的手臂跟脚踝,抬起手腕仔细端详,倒是没伤多严重,就是蹭破了一层皮,太多泥粘着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了点,脚应该是错骨了,扭正就好,可是现在人睡着,这一扭估计就醒了。

这时李闻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大哥,你先去吃饭吧,我来给他清洗一下。”

“嗯,他脚踝看着应是错骨了,轻一点。”

李望知道自己五大三粗的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平时跟三弟身上的伤都是二弟处理的,得心应手,但看着床上的人细胳膊细腿的,不像他跟三弟,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声。

李闻坐在床沿,把布巾拧个半干,给人抹了把脸,这一抹,皮肤还挺白,比自己都白。

三兄弟里李望李知都是偏黑的小麦肤色,就李闻长得白净,随了娘,也长得比较清秀,再加上从小身体就不好,都是跟着娘在家干活,倒是也没晒黑。

李闻不喜欢自己长得白,小时候被村里对着干的小孩叫白无常,玩过家家时,总是要扮演“娘亲”的角色,小姑娘都不喜欢扮演娘,只愿意演小公主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所以这角色只能落到长得白净的李闻身上。

李闻绕开凌乱的发丝,取下发间的树叶,再把掉下的的头发往上拨了拨,抬起她的头擦拭后颈,不经意间看到耳垂上有点灰灰的,擦不掉,另一边,同样的位置居然也有一颗。

两边一模一样?

是胎记吗?

李闻往下轻轻擦拭掉手上的泥石子儿,很快水就脏透了。

手上传来隐隐刺痛,唐慕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又闭眼睡着了。

路过堂屋看着桌上还没动的饭菜,“大哥呢?

怎么还没吃?”

“哦,大哥洗澡去了,说要等你一块儿吃,”刚把东西弄好走来的李知看了眼脏兮兮的水,从李闻手上捧过来拿出去倒掉,“他怎么样?”

李闻去灶房拿了个竹罩,盖好饭菜,转身回屋里,“没什么事,刚擦了手,还要再倒点水来。”

李知双手抱胸,站在后边看着李闻轻轻擦拭双手,看这细皮嫩肉的,还得是二哥来,要是他或者大哥,能给人家搓掉一层皮。

“诶!

二哥,”李知眉毛上扬,眯着眼歪头说道,“你说,这小子这么白净,看着就不像是干农活的,这十里八乡的也没见过这副面孔啊?

你说他是打哪儿来的呢?”

任由李知在边上自言自语,李闻己经把脚都擦干净了。

李知摩挲着下巴,眉峰一挑,向前跨上一步,像是猜到了什么,语气坚定起来,“诶!

该不会是南边逃难上来的吧?!

那边今年不是水涝很严重吗,听说庄稼没了饿死不少人呢?!”

床上的人好像有点出汗发热,李闻用手背探了探额头,起身弯腰解开上衣打算给她擦拭身上的汗。

下一秒李闻猛地顿住了,眼睛首愣愣地看着对方胸口处与外衣颜色相似的束胸,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怀疑是自己看错,他还特意凑近看了两眼,微微鼓起,确实是束胸!

李闻瞳孔震惊,倏地抬起头,白皙的脸上泛起晕红,赶忙收紧了对方的衣领,手就跟触电似的弹开。

李知在后面没看到,不明所以,只见李闻身体一僵又猛地站了起来,“二哥,怎么了?”

走上前看到那人的衣领被打开又过度收紧的模样,“他身上是有什么重伤吗?”

李闻没回答,缓了半晌,没作回应,只平静地说了一句,“看一下大哥洗完澡没,叫大哥过来。”

担心是出什么事儿了,李知赶紧出去叫人,“大——啊!”

李望拿布巾擦着头发,突然从他背后恶作剧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压着嗓子低吼:“干嘛?!”

哥字还没出口,李知被吓得惊呼一声,捶了两下吓人的罪魁祸首,没好气道,“二哥找你!”

李望将布巾往肩上一甩,进门一脸疑惑地看向油灯光照下不太清晰的面容平静的二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还没开口询问,后者指了指床上的人,用平淡的口吻发出一声惊天巨雷——“女的。”

李望呆住了。

跟在后面进来的李知扒着大哥肩膀探出头来,眨了眨眼,也呆住了。

空气冻结了半晌。

“什么?!”

李知震惊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李望歪头揉了揉耳朵,就连床上的人都拧起眉来闷哼一声,不过还是没醒。

李知转瞬反应过来,担心把人吵醒,压抑着震惊的声音,“女的?”

李知越过两人走到床前,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穿着明显是男人衣服的人,又转头看向大哥,“大哥,你怎么背了个女人回来?”

听到三弟的问话,李望才缓过神来,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又抬头看到两位弟弟疑惑且带着质问的眼神,“我不知道啊,在山上看到她一个人拄着棍子就背回来了。”

李望定眼看着二弟,轻皱眉头,疑惑道,“真是女的?”

李闻还是一脸的淡定,摆手道,“她穿着束胸,不信你自己看。”

李望摸了摸鼻子,倒不是不信,也不可能掀开人家的衣服看,就是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李知那个二愣子还真上前伸手想要看个究竟,李望猛地上前捉住他的手,“三弟!”

“诶呦!

大哥,疼!”

手上一紧,李知痛得五官都揪到一块儿去了,“大哥,快松手,我就是想摸摸她的脖子,看看有没有喉结。”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李望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将他拉到一边,“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都背着人家走一路了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李知低头揉揉手骨,不禁努嘴腹诽,没敢说出来。

“我是在雾山那边遇到她的,她说是经过那里,坐车翻了,迷路了,我看她拄着棍子,天又黑的,就背下来了,先不说我不知道她是女的,知道了就更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山里了,多危险啊!”

李望看了看他俩,坐到小凳子上,抓起布巾擦擦头发,开始一五一十地说起之前遇到她的事,“到了山脚,我想送她回家的,但是她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就只知道她叫唐慕。”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反应,若无其事地对着李闻抬了抬下巴,问道,“那她没事儿吧?”

李闻拧了拧毛巾,盖到她额头上,相较于两人的震惊,李闻倒是淡定下来了,声音低沉,“没事儿,就是有点起热,睡一晚,明天再看情况,不行再叫大夫。”

“嗯,行。”

旁边李知还在拧着眉思考,“我们这边好像也没有姓唐的村寨啊?

莫家村林家寨…………”李知叽里咕噜的,掰着手指把附近的村子数了个遍,“诶?

大哥二哥,”附近好像没有姓唐的。

抬头一看,除了床上捂着被子正睡得香甜的人,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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