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卷死同行的金牌会计师，最终也卷死了自己。过劳死在办公桌上，

连魂魄都带着KPI的怨气。黑白无常把我拖到地府，判官翻了翻我的生死簿，

愁眉紧锁地递给我一个裂了缝的算盘和一堆发霉的竹简。“林会计，地府账目亏空千年，

濒临破产，你是天降的奇才，务必力挽 kyrg！”我看着这上古时代的办公用品，

又看了看殿外排队等着投胎却因“系统”瘫痪而滞留的亿万鬼魂，脑子嗡嗡作响。

就在我准备拒绝这阴间007的福报时，

一个冰冷、熟悉、刻在我DNA里的声音从阎王殿的王座上传来：“林夕，给你三个月，

实现地府财政扭亏为盈。这是你的新KPI。”我猛地抬头，

看清了王座上那个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拿着一份地府年度规划PPT的男人。沈渡。

那个一手把我逼上“卷王”宝座，又间接导致我过劳死的死对头前老板，

竟然成了我的顶头上司——阎王。1.“沈总……哦不，阎王爷，

”我扯出一个比鬼还难看的微笑，“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投胎的，不是来上班的。

”沈渡，我生前的顶头上司，一个把狼性文化刻进骨子里的资本家。我万万没想到，

死了还得落在他手里。他从那张由千年阴沉木打造的巨大办公桌后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浑身上下散发着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林夕，

你生前业绩卓越，能力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像是在审视一份资产负债表，“地府正值改革关键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盘活资产，

降本增效。”“我拒绝。”我斩钉截铁。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因为给他做账做到凌晨四点，

才心梗猝死的。现在他想让我的鬼魂继续为他发光发热？门都没有，窗户都给他焊死。

判官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那本该威严的官帽都歪了：“林会计，

这、这可是阎王爷亲自下的调令啊！你可知地府如今的窘境？孟婆汤的原材料都快买不起了，

牛头马面的绩效奖金拖了三百年，轮回通道因为没钱维护，

天天堵车……”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呢？这跟我一个新死的鬼有什么关系？

”沈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有关系。根据你的生平善恶值评估，你功过相抵，

本应投入普通轮回。但……”他顿了顿，从判官手里抽出一份文件，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生前为了项目奖金，恶意竞争，挤走了十八个同事，间接导致三十个项目组通宵加班。

这些，都算作业障。”我气得魂魄都在发抖：“那不是你要求的吗？你说只要结果，

不问过程！”“我只说了要结果，”沈渡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无辜，

“没让你用那么不人道的方式。所以，你的业障需要消除。要么，

去十八层地狱体验一下水深火热。要么，留下来，为地府创造价值，积攒功德。

功德圆满之日，我许你一个VIP轮回通道，下辈子投胎当首富。”这简直是***裸的威胁。

一个是被油炸火烤，一个是继续给他当牛做马。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好鬼不吃眼前亏。

“行，***。”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但是我也有条件。”“说。

”“第一，把这破算盘和竹简给我扔了，给我弄台电脑，能拉Excel的那种。”“第二，

我要绝对的财务自***，地府所有收支项目，必须由我审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林夕，拒绝一切非必要的加班。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

到点下班，谁也别想拦我。”沈渡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似乎对“不加班”这三个字感到生理性不适。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只要你能完成KPI。”2.我的办公室被安排在财务司，一个阴森、潮湿，

堆满了发霉竹简的巨大洞穴。所谓的同事，

是几个慢吞吞、抱着算盘打一下能睡着三回的老鬼。“林会计，

这是咱们地府过去五千年的账本，您先熟悉一下。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会计鬼递给我一卷竹简，上面用鬼画符般的篆文记录着收支。

我扫了一眼，差点当场二次去世。“收入：张屠户献祭的烧鸡一只。

支出：黑无常锁魂链维修费三文。”这记的是什么玩意儿？流水账都比这个清晰！“电脑呢？

”我问。山羊胡老鬼一脸茫然：“电脑是何物？”我懒得解释，直接对空中喊道：“沈渡！

我的电脑！”话音刚落，我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

一台由黑曜石构成、屏幕是幽蓝色鬼火的“电脑”凭空出现。没有鼠标键盘，意念操控。行，

还挺高科技。我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意识连接上电脑。“给我创建一个新的数据表格，

命名为‘地府财务状况审计’。”瞬间，

一个熟悉的、由无数单元格组成的界面在我脑海中展开。我回来了，回到了我最熟悉的战场。

那几个老鬼会计围在我身边，看着我意念如飞，一行行数据和公式在鬼火屏幕上飞速闪现，

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天哪，这是什么仙法？”“林会计竟能凭空造册，恐怖如斯！

”我没理会他们的惊叹，花了整整七个半小时，

将那堆积如山的竹简信息全部录入、整理、分析。在下班前的最后一分钟，

我生成了地府有史以来第一份现代化的财务分析报告。结论触目惊心。资产负存，收支倒挂，

现金流常年为负。如果地府是一家公司，它已经破产了八百回了。

最大的支出项是“公务接待”，主要是接待各路神仙视察的费用。其次是“固定资产维护”，

比如奈何桥、轮回道的日常保养。而收入项，则少得可怜。除了人间偶尔的祭品，几乎为零。

地府，这个三界之内最重要的机构之一，竟然一直在用爱发电。我拿着这份报告，

准时准点地敲响了阎王殿的大门。沈渡正坐在他的王座上，面前悬浮着十几块鬼火屏幕，

上面闪烁着各地鬼差传回的实时数据。他处理公务的样子，和我生前见过的别无二致，专注，

高效，以及冷酷。“报告。”我把虚拟的报告文件发送到他的主屏幕上。他扫了一眼标题，

然后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么快？”“专业。”我言简意赅。

他花了几分钟时间阅读报告，眉头越皱越紧。“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他沉声说。“所以，

我的改革方案，你最好别有异议。”我说着，又甩给他一份文件，

标题是《地府集团扭亏为盈战略规划书》。这是我利用最后半小时做的。对付沈渡这种人，

你必须永远比他想得更远，准备得更充分。他打开文件，眼神从惊讶，到审视，最后，

竟然透出了一丝……欣赏？“奈何桥收费站？孟婆汤品牌化运营？十八层地狱付费参观项目？

”他逐字逐句地念出我的方案标题，语气变得有些玩味，“林夕，你脑子里装的都是钱吗？

”“不然呢？装的都是给你卖命的浆糊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怼，

“现在是阴间时间下午五点整，我下班了。方案你看一下，明天早上给我反馈。再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身后，传来沈渡带着笑意的声音：“林夕，

我开始觉得，让你下来，或许是个正确的决定。”我头也不回，心里冷哼。正确？

等你看到我的预算申请，就不会这么觉得了。3.第二天一早，

我召集了财务司和几个核心部门的负责人开会。

其中包括奈何桥项目部主管一个愁眉苦脸的桥神，孟婆汤品牌总监孟婆本人，

以及十八层地狱运营部部长一个长着三个脑袋的恶鬼。

我把我的改革方案投影在会议室中央的巨大水镜上。“首先，奈何桥。”我指向第一部分，

“目前，奈何桥作为公共设施，不仅不创收，每年还要花费巨额维护费。

这是典型的不良资产。”桥神愁眉苦脸地说：“可这是鬼魂必经之路，总不能不让他们过吧？

”“当然要过，但要过得有价值。”我打了个响指，“从明天起，奈何桥设立三个通道。

”“第一，‘经济通道’，免费，但是拥堵，预计排队时间三百年以上。”“第二，

‘快速通道’，收费，十个元宝一位，即过即走，无需等待。”“第三，

‘VIP观光通道’，收费一百个元宝，不仅可以快速过桥，还能在桥上逗留，

欣赏忘川河两岸的彼岸花海，并附赠与桥神合影留念服务。”桥神听得一愣一愣的，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行吗？”“为什么不行？”我反问，“时间就是金钱，

在阴间也一样。想节省时间的，就得付出代价。”接着，我看向孟婆。

她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太太，此刻正抱着她的汤碗，一脸迷茫。“孟婆，您的汤，

是地府的拳头产品，具有绝对的市场垄断地位。但现在的模式太单一了。

”“我的汤……不就是让鬼忘了前尘旧事吗？还能怎么……品牌化？”“当然可以！

”我精神一振，仿佛回到了给甲方做方案的峥嵘岁月，“我们要进行产品细分和体验升级！

”“推出不同口味的孟婆汤。比如‘前任去死去死’苦瓜味，‘初恋甜过血糖’草莓味，

‘老板都是***’芥末味，满足不同客户的情感需求。”“推出套餐服务！‘单身鬼套餐’，

一碗汤配一份油炸小鬼点心。‘情侣鬼套餐’，买一碗送一碗，第二碗半价！

”“最重要的是，推出高端定制服务！客户可以指定忘记某个人，或者某段记忆，价格另算。

这是我们的高附加值业务！”孟婆听得手里的汤勺都快掉了，眼神里充满了对新世界的好奇。

最后，我看向三头恶鬼部长。“十八层地狱，目前纯属成本中心，

每年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看管那些恶鬼，投入产出比极低。

”三头恶鬼的中间那个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那是惩罚罪人的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赚钱的。

”“思想太僵化了！”我痛心疾首，“惩罚和赚钱，完全可以并行不悖！

”“我们可以把前三层地狱，就是那些拔舌、剪刀、铁树之类，痛苦指数相对较低的，

包装成‘沉浸式罪恶体验’旅游项目！”“面向那些生前犯了点小错，

但罪不至此的鬼魂开放。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起到警示教育作用。门票，

九十九个元宝一位，绝对物超所值！”“至于后面的高危区域，可以搞搞直播嘛！

找几个口才好的鬼差当主播，直播油锅地狱、刀山地狱的实况，人间那些喜欢看恐怖片的，

肯定愿意打赏！”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的鬼，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良久，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那个……林会计，元宝是什么？我们地府的通行货币，不是纸钱吗？

”我：“……”忘了这茬了。看来，货币体系改革，也要提上日程了。

4.正当我准备阐述我的“地府央行及统一货币发行体系构想”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沈渡走了进来。他依然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与周围古色古香的阴间环境格格不入。“看来，

大家讨论得很热烈。”他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

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阎王爷！”众鬼纷纷起身行礼。沈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他径直走到水镜前，看着我那份惊世骇俗的改革方案。“想法很大胆，很有创意。

”他开口了，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我保持警惕：“所以？”“我已经批了。”他说。

我愣住了。这么顺利？这不符合他吹毛求疵的资本家本性啊。“不过，”他话锋一转，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加了几个补充条款。”他在水镜上划了几下，

我的方案旁边立刻多出了几行字。“第一，所有项目必须引入KPI考核机制。

奈何桥收费站，首月流水不低于十万冥币。孟婆汤专营店，

客户满意度必须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地狱观光项目，月活用户MAU要突破一千。

”又是KPI！这家伙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第二，”他继续说，“为了激励员工积极性，

实行末位淘汰制。连续三个月业绩不达标的部门主管，撤职查办。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桥神和三头恶鬼的脸都绿了。“第三，

”沈渡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作为总负责人，

如果第一季度整体财政目标未能实现，林夕，你的功德清零，直接发配去挖忘川河的淤泥，

挖满一千年。”我握紧了拳头。这家伙，不仅压榨，还搞连坐。“沈渡，你这是***！

”“不，”他纠正我，“这是绩效对赌。你想要权力，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是最基本的商业逻辑。”他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地府不是养老院，

从今天起，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岗位负责。我希望看到的，

是一个高效、盈利、可持续发展的地府集团，而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官僚机构。”“散会。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瑟瑟发抖的鬼。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涌起一股久违的战意。

行啊，沈渡。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我林夕，生前能在你的高压下卷成金牌会计，死后，

照样能把这破地府给你盘活了！不就是KPI吗？谁怕谁！5.改革的推行，

比我想象的要困难。首先是货币。地府流通的纸钱，面额混乱，真伪难辨，

根本无法作为统一的结算单位。我找到沈渡，要求成立地府银行，发行统一的“冥币”。

以地府的公信力做背书，和人间烧来的纸钱建立一个固定汇率。沈渡对这个提议倒是很支持，

大手一挥，拨给我一批擅长雕刻的工匠鬼，让我去设计钞票。我连夜赶工，

设计出了带有阎王头像和奈何桥水印的新版冥币，面额从一元到一百元不等，防伪技术一流。

货币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推广。奈何桥收费站第一个挂牌营业。我亲自坐镇，

旁边立着巨大的价目表。“过桥的鬼魂请注意了啊！快速通道，十个冥币一位，不用排队，

即刻投胎！”然而，鬼魂们根本不买账。“什么？过个桥还要钱？”“我们死了几百年，

都在这排着队，凭什么他有钱就能插队？”“就是！***消费主义陷阱！

”一群鬼魂聚在桥头***，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头都大了。看来，

这些古代鬼的市场教育还不到位。就在这时，沈渡出现了。他没有多说废话，

只是让鬼差在“经济通道”的入口处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预计排队时间：387年。

”瞬间，***的鬼群安静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商人的鬼魂犹豫了一下，

走到我面前：“那个……快速通道，能用人间我儿子烧给我的金元宝支付吗？”“可以！

”我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POS机特制的，“按照今天的汇率，

一个金元宝兑换一百冥币，您消费十冥币，找您九十。”商人鬼大喜过望，立刻交钱过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快速通道和VIP通道就排起了长队。

那些嘴上说着***的鬼，身体却很诚实。奈何桥项目，成了。

6.孟婆汤的品牌升级也遇到了麻烦。孟婆本人是个传统手艺人，

对我的“新式口味”非常抗拒。“林会计，我这汤，是祖传的配方，讲究的是原汁原味，

怎么能乱加东西呢？”她守着自己的大锅，一脸不情愿。“孟婆，这不是乱加，

这是产品创新。”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现在的鬼魂，需求都多样化了。你看这个，

刚死的程序员，他说他不想忘记代码，只想忘记产品经理。我们传统的‘一忘皆空’汤，

就不适合他。”“那……那怎么办？”“所以要推出定制服务啊！”我拿出一个小本本，

“我们给他调一碗‘精准遗忘’汤，只忘掉产品经理那部分记忆，收费五百冥币。

他肯定愿意。”孟婆半信半疑，按照我的“配方”，往汤里加了几滴“定向水”，

递给了那个程序员鬼。程序员鬼喝下后，眼神瞬间清明，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神了！

真的神了！我脑子里的需求文档、原型图全没了，但Java、Python的知识都还在！

下辈子我还能当个大牛！”他爽快地付了钱，满意地投胎去了。这下，孟婆彻底服了。

我们顺势推出了各种爆款产品：“孟婆奶茶·忘忧草波波”、“孟婆特调·彼岸花拿铁”，

甚至还有“孟婆汤底火锅”。孟婆的摊位前，很快就成了地府最火爆的网红打卡点。

7.最难啃的骨头，是十八层地狱。三头恶鬼部长对我的“旅游项目”构想嗤之以鼻。

“林会计，地狱是威严之地，岂能当成游乐场？”他中间的脑袋说。“对，

让那些小鬼进来嬉皮笑脸，成何体统？”左边的脑袋附和。“就是就是，

我们的工作是惩罚恶人，不是当导游！”右边的脑袋补充。我看着这三个冥顽不化的脑袋，

决定换个思路。“我没说要让你们当导游。”我说，“你们继续你们的惩罚工作，

我只需要你们在旁边加个‘安全围栏’，再装几个‘摄像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照常拔舌头、下油锅。我呢，就组织游客在安全距离外观看，

并进行现场直播。直播的打赏收入，我们三七分，你们七，我三。”听到“三七分”，

三个脑袋的眼睛同时亮了。“此话当真？”“当真。而且，表现得越卖力，惩罚得越逼真，

观众的打赏就越多。这叫‘绩效激励’。”三头恶鬼部长立刻拍板：“干了！”于是，

地府史上第一个直播项目《走进地狱十八层》正式上线。

由最擅长言辞的鬼差“小黑”担任主播。“老铁们，现在我们来到的是拔舌地狱！

大家可以看到，这位大哥生前最喜欢造谣传谣，现在正在接受应有的惩罚！

感谢‘地府第一帅’送来的火箭！老板大气！”直播间瞬间火爆，打赏礼物刷得飞起。

不仅地府的鬼魂在看，我们还通过特殊渠道，把信号传输到了人间的一些“特殊网站”。

一时间，人间关于“地狱直播”的传说甚嚣尘上，起到了极强的警示作用，

当月的犯罪率都下降了两个百分点。这意外的“社会效益”，让沈渡都对我刮目相看。

8.一个月后，我拿着第一份月度财务报表，再次走进了阎王殿。“沈总，您的KPI。

”我把报表投射到他面前。他看着上面一连串惊人的增长数据，沉默了良久。奈何桥项目，

流水三十万冥币，超额完成百分之二百。孟婆汤项目，净利润十五万，

客户满意度百分之九十八。地狱直播项目，打赏收入高达五十万，成了地府最大的现金牛。

地府财政，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单月盈利。“你做到了。”沈渡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