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时，镜头拍到了仙界大佬泡温泉。第二天，系统提示：“窥视天机，
扣除信用灵点9999。”房东用妖丹锁链把我吊在阳台示众，说再不交租就割我左眼抵债。
我当众剜出噬灵义眼，血淋淋举到镜头前：“老铁们，这零件值不值一个火箭？
”弹幕刷屏时，我瞥见榜一大哥“清风明月”发来私信：“小友，你妹妹临终前，
喊的是我名字。”01我被吊在筒子楼七楼阳台。妖丹锁链勒进锁骨，每喘一口气，
骨头就“咔”一声，像快散架的破木偶。楼下围了三十多人。有人举手机直播：“快看！
燎原野火变落水狗了！”小孩朝我扔烂菜叶，砸在脸上，黏糊糊的。房东叼着烟，
脚踩我左手：“信用灵点扣光了，房租拿命抵？行啊，吊到死为止。
”噬灵义眼在左眼眶里嗡嗡响。违约金扣除：1年寿元眼前一黑。手背的皮肤突然干裂，
像枯树皮。操。又扣了。这破眼珠子，每过一小时就抽我一年命。昨天我还是全网顶流，
老铁们刷火箭喊“燎哥牛逼”。今天？弹幕全是：“活该！窥视仙尊，死不足惜！
”我咳出一口血，带黑渣——那是止痛符灰，吃三年了，早烂进肺里。
“清风明月”私信还挂在我视网膜上：“小友，你跳得不错，可惜命太薄。”命薄？
我咧嘴笑，血从嘴角淌到下巴。老子命硬得很。右手摸到裤兜里半截铁片——烤肉摊上顺的，
锈得发红。楼下开盘了。“赌他今晚死不死！买死的押妖丹，买活的……呵，没人押。
”“听说他妹就是被他害死的，报应！”铁片抵上左眼。冰凉。
系统提示又跳出来：检测到用户情绪波动，追加扣除0.5年寿元***。我猛地一捅！
“滋啦——”眼球被铁片刮出眶，黏连的神经扯断，像拔藕丝。剧痛炸开，但我笑出声。
“老铁们！看好了！”我把血淋淋的义眼举到镜头前，右眼金瞳烧得发亮。
“这破零件值不值一个火箭？”围观人群尖叫后退。有人手机掉了，
屏幕还亮着——直播间人数暴涨。
用户“燎原野火”主动卸载直播系统违约金暂停扣除成了！我瘫在血泊里，
左眼眶空荡荡，血糊住右眼。但我在笑。房东脸色铁青：“疯子！***……”我打断他，
声音嘶哑：“房租？明天还你。”“拿什么还？”我舔了舔铁片上的血，
咧嘴：“拿仙尊的命还。”楼下突然骚动。一辆灵能车停下，穿黑袍的执法使走下来，
手里拎着封条。“林燎，涉嫌窥探天机，即刻拘押。”我闭上右眼。金焰在眼皮底下烧。
十二小时。够了。我还有十二小时，烧穿这***天幕。执法使走近，皱眉：“你笑什么？
”我没答。心里只有一句弹幕，刷得飞起：“修仙不疯魔，不如卖烤鹅。”烤架上，
妖兽肉还在滋滋冒油。那是我烧给妹妹的纸钱。也是老子的军粮。02右眼金焰快灭了。
我靠在筒子楼垃圾道口，左手死死攥着妹妹留下的木簪。可指尖一碰，那张脸就模糊一分。
“哥……”声音在脑里回荡，越来越轻。操！我猛地咬破舌尖，
剧痛让画面清晰一秒——她躺在草席上，嘴唇发紫，手里攥着什么。下一秒，
机械音刺入神魂：记忆清道夫作业中，清除违规情感数据：林小雨，
关联度97%……清除进度30%清除你妈！我踉跄冲进城中村最脏的巷子，七拐八绕，
砸开一扇锈铁门。门后是“情绪黑市”。地下三层，阴气比灵瘴还浓。哭坛中央，
三个七八岁的小孩被铁链穿肩，锁在石柱上。他们不能停，一停，看守就用电符抽脊椎。
眼泪滴进琉璃瓶，一滴，换十年阳寿。“我要‘哭丧童子泪’。”我哑着嗓子。
看守叼着妖兽骨烟嘴，眯眼打量我空洞的左眼眶：“你魂带煞，纯泪一碰就焚，白送都不要。
”“我用记忆换。”“哪种？”“最干净的。”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一道旧疤，
“七岁那年，她第一次对我笑。那天没饭吃，她偷了半块馍，塞我嘴里，自己啃树皮。
”看守眼神动了。他知道，这种记忆，比阳寿还贵。“一滴泪，换整段。”他递来骨针，
“自己剜，别手抖。”我接过针，扎进太阳穴。剧痛炸开。
眼前闪回：破屋、漏雨、她脏兮兮的小手、馍的碎屑、她笑起来缺了门牙……“哥，甜不？
”甜。甜得我心口发烂。骨针一搅，那段记忆被抽成银丝，注入琉璃瓶。童子突然嚎哭，
眼泪滚落瓶底。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忘了。彻底忘了她怎么笑。但我不停，抓起炭块，
在手臂上狂写：“她为救你而死！别忘！”血混着炭，字歪得像狗爬。我抓起泪瓶，
冲回垃圾道。掏出噬灵义眼残片——就剩半块晶片，还沾着血。
“清风明月”的私信还在闪烁，影像加密，需“纯净愿力”解锁。我撬开瓶塞。一滴泪，
落进晶片。嗡——画面炸开！妹妹躺在宗门柴房，脸色青紫，手里死死攥着一块玉牌。
镜头推近。玉牌刻的不是“清风明月”。是四个小字：玉衡司主。我浑身发抖。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清除进度99%。”清道夫最后一刀，斩向我神魂。
脑中轰然空白。童年、馍、树皮、笑容……全没了。只剩手臂上那行血字，还在渗血。
我盯着玉牌影像，右眼金焰“轰”地重燃。烧吧。记忆没了，恨还在。老子用骨头记，
用血记，用命记！清风明月？去***。你孙女为你死，你却拿她当诱饵。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义眼残片塞回眼眶。“老东西，”我对着虚空笑，声音像砂纸磨骨，
“你漏了一件事——疯子，不需要记忆。只需要恨。”03他们举着火把上来了。
三十多个“老铁”，曾经刷过我火箭、喊过我“燎哥”的人。现在，眼神像看瘟神。
“吸阳妖人！滚出来！”“你直播吸我们阳寿，害我爹瘫了！”“烧了他！给仙尊谢罪！
”火光映在他们脸上，照出贪婪和恐惧。我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攥着最后半截烤肉铁签。
刚掏出来，铁签“嗤”一声，烫得通红。操。连铁都烧。我试过手机——刚开机，屏幕炸裂，
碎片扎进掌心。试过直播杆——冒黑烟，三秒化灰。连妹妹的木簪都烫得握不住。仙界封杀，
不是封号。是从物理层面，抹掉我存在的信号。“林燎！别躲了！
”领头的是榜五“修仙小王子”，上个月还私信我求带飞。我笑了。笑得右眼金焰乱窜。
“躲？”我撕开衣襟，露出肋骨，“老子等你们很久了。”他们愣住。我咬破右手食指，
血滴在水泥地。嗤——血没干，反而燃起金焰。《焚神经》残篇在骨髓里烧。我以指为笔，
以血为墨，以脊椎为轴心，开始画。一笔，划开胸膛。二笔，勾出心脉。三笔，引金焰入地。
符阵成形——不是修仙符，是流量符。中间一个大字：播。
四周环绕弹幕体：“666”、“火箭”、“老铁稳了”。“他在画邪阵！”有人尖叫。
火把扔过来。砸在我背上，烧着衣服。我不躲。符阵越画越大，血流进裂缝，
金焰顺着地脉烧。“拦住他！”修仙小王子扑上来。我反手抓住他手腕，一口咬破他手指，
血混进符阵。“你不是想看直播吗？”我咧嘴，满口血，“老子今天，用命当WIFI！
”右眼金瞳骤亮。轰——！符阵爆燃！金焰冲天而起，
在虚空凝成巨大投影：《地狱场首播：老子用命当WIFI！》标题血红，像烧红的铁。
围观人群手机突然自动亮屏。无法关闭。无法退出。直播画面强制弹窗——是我站在火中，
左眼空洞，右眼焚天，身后是举火把的“老铁”们。弹幕炸了：***！自动播放？
燎哥没死？！仙尊封杀还能播？神了！修仙小王子呆住，手机掉地上，
屏幕还亮着。他刚刷出一句：“燎哥牛……”火把从手里滑落。我站在符阵中央，浑身冒烟，
皮肉焦黑，却举起双手，比了个“666”。“老铁们，”声音嘶哑，带笑，“点个关注，
下秒雷劫劈出SSR！”风卷起焦衣，露出胸口——那里，符阵还在烧。烧的是命。
也是火种。天台下，有人悄悄关了火把。有人，默默点开了打赏界面。人间喧嚣，
从来压不住。你封得了平台，封不了人心。老子不在APP里播。老子，在道里播。
04直播刚开三秒。
检测到观众情绪波动：+1灵币打赏主播扣除：3年寿元右眼金焰“唰”地爆燃。
我低头看手。指尖开始透明。能看见骨头。操。肉身剥离——魂要散了。
弹幕还在刷：燎哥牛逼！这特效绝了！火箭走起！每刷一条，我右眼就闪一次，
寿元哗哗掉。皮肤越来越薄，像一层纸。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越来越慢，
像破钟。“不能停。”我咬牙。刚重建直播，若首秀崩了，百万水友再不信我。可怎么播？
右眼一动，就扣命。我抓起烤架上那根铁签——还是烫的，上回烧穿眼皮的那根。“家人们，
”我对着虚空笑，声音发颤，“看好了，这波是系统BUG福利。”铁签抵上右眼皮。
金焰在眼皮底下烧，烫得神经抽搐。我不停。猛地一捅！“嗤——！”铁签穿眼皮，
钉进眼眶。金焰被强行压灭。剧痛炸开，眼前发黑。但我笑了。“现在……”声音变了。
沙哑，破碎，像从地底爬出来的鬼。——我改用腹语。横膈膜震动，声带撕裂，
血从喉管涌上。“无声……带货。”弹幕愣了一秒。***？燎哥嗓子废了？
他在用肚子说话？！泪目，为了播命都不要了打赏又来了。
情绪税：扣除5年寿元肉身更透明了，肋骨清晰可见。可就在这时——焚神经动了。
不是烧我。是反噬税负。剧痛如潮水冲进经脉，寿元亏损的空洞被焚神经残焰填满，
化作一股狂暴战力。我咳出一口血，血里带金丝。“值不值……火箭？”我咧嘴，
血顺着铁签滴落。弹幕疯了。值！100个火箭！燎哥撑住！系统疯狂扣寿元。
但我站得更直。透明的身体里，金焰在骨髓中烧。痛？痛就是我的灵石。痛就是我的火箭。
痛就是老子的道！我举起铁签，指向虚空，像举剑。“下次直播……”腹语嘶吼，
震得天台水泥开裂，“我烧仙尊……给你看！”风卷起焦衣，露出胸口——那里，
焚神经纹路如活蛇游走。寿元在掉。但火，在烧。老铁们，这特效，值不值你一条命？
05仙界出手了。就在我腹语直播结束的当晚，全网平台弹出公告：修仙带货实名制升级，
灵根绑定仙印，防伪溯源。我盯着屏幕，冷笑。防我？老子早料到。我掀开烤炉底板。
一股腐臭冲天而起。里面泡着一具妖兽尸体——巴掌大，灰毛，缺了半只耳朵。
妹妹七岁捡的，叫“灰团”。她死后，我把它腌在福尔马林里，藏了三年。“灰团，
”我摸着它僵硬的皮毛，“该干活了。”我把劣质符灰碾成粉，混进腐肉。油锅烧热。
滋啦——腐肉下锅，黑烟冒起，竟凝成一张张人脸：老妪、孩童、壮汉……全是亡魂。
我开播。标题：《亲情回锅肉，吃了见至亲！》镜头怼近锅里。“家人们，这肉，
是我妹的狗。”我咧嘴，右眼金焰在铁签下跳动，“她走前说，灰团能通阴阳。
”弹幕炸了：真的假的？我妈走五年了，我想见她……多少钱？我买！
“不卖钱。”我舀起一勺黑油，“卖念。”“下单时，心里默念你想见的人。肉到，
梦就到。”订单疯涨。第一单，是个小姑娘，备注：“想见爸爸，车祸走的。”我舀肉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