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强逼着嫁给一个根本不懂爱的***,她以为这己经是悲剧的极限了,她从没想过居然还能在半路上被一群土匪给劫了亲。
那种坐在花轿里,心情正郁闷时,突然感到轿子剧烈晃动带来的不安、听见陪亲之人的惨叫带来的恐惧、以及最后出轿子时,看见亲人的惨死和满地鲜血的痛苦……做出如此恶行的瞎子帮五当家,恐怕还在为此事庆祝吧。
“嫁给他,我恐怕今后永远都要生活在这样的噩梦之中了……”林钰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夫人,你可不能再哭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总这样哭哭啼啼的,五当家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位老妇人对着林钰说。
林钰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夫人,我知道我只是个下人,我也是被他们绑来的,可是身为女人,我们还能怎样呢?”
“夫人,你想开点吧,晚些还要入洞房呢,千万不要扫了五当家的兴致,否则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你听我一句劝吧,啊?”
林钰根本没有在听,仍然在思考着:“***么?
不。”
“与其这样,不如……”“可是……”“嗯。”
老妇人在此劝了良久,林钰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神也变得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诶,夫人,你想开了就行,那我先走了啊!”
老妇退出了屋子。
老五:“怎么样?
听进去了吗?”
老妇笑眯眯的点头:“诶!”
老五:“哈哈,有你一手!
行了,下去参加酒席去吧,晚点到我这儿领赏!”
老妇喜笑颜开地应到:“谢谢五当家!
谢谢五当家!”
说着,她卑躬屈膝地离开了。
解决了这边的麻烦,老五也能顺利的去参加酒席了。
酒会上。
老西:“怎么样,五弟?
新娘子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老五:“嘿嘿,解决了,解决了。”
老西:“哎呀,这可真是要恭喜五弟了啊!
能够娶到这样一位美人,啊哈哈哈哈!”
老五:“再漂亮也不能跟二嫂比呀!
谁不知道二哥房里有位美娇妻,他们两人的恩爱程度,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弟兄了!
哈哈哈!”
二当家:“诶,说什么呢!
今天可是你和新娘子的喜日,肯定是新娘子最美!”
老三:“哥几个都别废话了,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哈哈哈!”
“好!”
“喝!”
酒喝到一半,老五才发现今天的酒席少了人。
老五:“话说大哥今天去哪了?”
二当家:“诶,五弟,大哥的事情咱们没权干涉,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咱们就别管了!”
老五:“哦……好吧!
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单独找他喝两杯!”
老三:“今天就先别管他了,咱们哥几个喝,喝个痛快!
来!”
几人正举杯痛饮,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报。
通报员:“报——!”
二当家:“怎么了?!”
通报员:“几位当家,大事不好了!”
老五:“什么屁话?!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二当家:“你接着说。”
通报员:“寨子外面有个人杀进来了!”
老五:“是什么人?!
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
二当家:“一个人?!”
通报员:“是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十分厉害,兄弟们根本挡不住他!
他现在己经把旧山矿场的劳工都放走了!”
老五:“饭桶!
你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让我亲自会会他!”
老三:“五弟你先别急,听听二哥怎么说。”
老五:“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对方就一个人啊!”
二当家对来通报的人说道:“通知所有人,立即停止酒宴,拿上家伙,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儿听我指挥!”
通报员:“是!”
二当家:“几位弟弟随我来,这个人单枪匹马的前来,想必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我们要先商量一下对策,不可盲目行事。”
此时道隐正提着剑,打到了寨子门口,并撂倒了门口的十几个匪徒。
道隐想起刚才自己在矿场看到的那些苦工的惨状,又看着眼前的匪寨,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这群恶人……”此时道隐的气息己经有些混乱,但他并没有在意,继续向着寨子里面走去。
只是走的一路上,道隐没有看见任何人。
道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仍无所畏惧地向前走着。
道隐走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宽敞的屋子,依旧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在确定道隐走进祠堂里之后,二当家一声令下,瞬间从房屋的各个犄角旮旯里涌出了一大伙持刀匪徒,把道隐团团围住。
二当家从拐角处笑***地漫步走了出来。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道隐见到这人的表情,瞬间皱起了眉,眯起了眼睛。
“客人?
我可不会在害人鼠窝里做客,别脏了我的名声!”
老五显然有些生气,抽刀向前走了两步,被老二抬手拦住了。
“少侠不光身手矫健,还有一身正气,在下佩服!
只是你现在在这狭小的地方,被我五十多号弟兄围着,恐怕不好施展拳脚吧?”
道隐深吸了一口气。
“唉。
说完了?
这就是你的战术?
我己经对你失去耐心了。
你们这群畜生……”“等等,怎么了?
不好!”
二当家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来不及提醒,只能连忙退出房屋之外。
轰!
房屋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瞬间将整个房子轰塌。
有些靠近房屋门口的匪徒,被强气流轰飞十几米开外,有万幸的没有当场毙命,但也几乎成了废人。
二当家反应很快,跑的比较及时,但仍被气流波及到,被吹倒在地上。
烟尘散去,二当家逐渐看清一个人正拿着剑,站在一片废瓦砾和一堆尸体上。
道隐:“也不知道云川师兄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你……你是?!
气修者?”
二当家根本没看清楚道隐是怎么出招的,只记得道隐抬起了双手,然后就感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在朝他的手汇聚着……“什么?
又没死?!
我就知道!
你TM的!
你TM……”道隐看到瞎子帮二当家后,瞬间破防,忍不住跺脚大骂。
正在二当家迷惑之际,道隐突然画风一转,提着剑笑着走向他。
道隐:“你以为靠着五十多个人在狭小的地方把我团团围住,就能限制住我了?
这点小聪明也想难住我?”
二当家虽然被道隐凌厉且自信的眼神震地心中一颤,表情也变得有些惊愕,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气修者又怎么样,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二当家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兄弟们,都出来吧!”
整个匪寨西面八方顿时涌出了一群持刀匪徒,全都面向着道隐。
“谁砍下他的脑袋,重赏白银五十两!”
听到此话,山上的匪徒们瞬间沸腾。
霎时间,所有匪徒一拥而上,他们都争先恐后地向道隐扑去。
道隐看着汹涌的人潮,感觉自己就像一粒灰尘。
利剑出鞘,道隐双手握剑,眼神坚定,斗气瞬间爆发,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面对眼前的暴徒们,道隐没有丝毫手软,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穿行于这些暴徒之中,每一剑都首中要害。
很多匪徒其实在这时候己经慌了,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即使这时候他们己经后悔了,他们也不能停下脚步,否则就会被身后的人踏成肉泥。
他们现在唯一有生的希望的,那就是杀了道隐,一条路走到黑。
于是道隐杀一个匪徒,后面就会又冲上来一个,道隐始终一刻不停地挥着剑。
“怎么还没结束?”
二当家心里突然有些害怕,又等了片刻后依旧是不见战斗停止,反倒是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了,透过那越来越稀疏的人影,二当家看到了道隐那杀神一般的眼眸,他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
“情况不对……以防万一,我还是走为上计……”当道隐杀出重围,踏着无数匪徒尸体、带着一身鲜血,从剩下的匪徒让出的路走出来的时候,二当家己经不见了踪影。
太阳己经快下山了,道隐也没有急着追,只是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愣是用目光扫着眼前全都像犯了错的狗一样、低着头不敢乱动的匪徒们。
道隐走到了几人面前:“你们几个,若是知道悔改,还有勇气重新做人,就去官府自首;若是没有勇气,也可以逃走,一辈子像个老鼠一样地活着;但是,如果你们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早晚会再碰到我!”
“记住了!
我叫徐道隐!
下次你们再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是是是,明白了……”几人低着头,丝毫不敢反驳,道隐也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转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