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行山开,同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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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的云气连着三日泛着淡金,像是在为取经开篇暗合气象。

林凡每日誊抄文书时,指尖总摩挲着袖中那枚紫芝木牌——是前些日子往凡间跑时,特意寻来花果山紫芝木削成的,上面刻了道极淡的猴形纹路,用“截运”气息温养过,只作日后相认的凭据。

这日清晨刚到录事院,识海里便传来孙悟空急促的意念,带着按捺不住的震颤:“林凡!

快看看!

东边是不是有佛光过来了?!”

他那道沉寂五百年的命格气数,此刻正剧烈搏动,像久旱逢雨的草木,透着破土般的急切。

林凡放下羊毫笔,借着巡天录事职权调动殿内“观尘镜”——镜面映出百里外景象,一道淡金光轨从东方蜿蜒而来,中心正是骑白马、披锦襕袈裟的唐僧,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正是那日双叉岭被我引去山神庙救下的二人,此刻虽面带疲惫,神色却算安稳。

“是他,距五行山不足三十里。”

林凡传递意念时,指尖攥紧了木牌,“待他到山脚下,我引他上山揭帖,你莫急,别刚脱困就露了戾气。”

“好!

好!”

孙悟空连应两声,识海里的意念却渐渐沉下去,只剩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五百年困局将破,纵是曾搅乱天宫的主,也难掩此刻心绪。

林凡以“核查五行山附近山神土地文书”为由告假,主事挥挥手便准了。

出南天门驾云往五行山赶,刚到半山腰,便见唐僧一行在山脚下驻足,望着那座压天撼地的青黑大山发怔。

观棋炼丹炉旁。

老子指尖拂过青牛背,目光穿透云海,落在西行队伍中那道身影上:“此子身上,竟有通天气机流转,当年之事本就亏欠通天,随他去吧。”

凌霄宝殿内,玉帝垂眸看着琉璃盏中倒影,轻笑一声:“本欲命天兵探查,既沾了通天意味,想来非无端搅局之辈。”

二人对视一眼,皆颔首:“罢了,随他去便是,西行,本就该多些变数。”

“师父,这山巅竟有字贴在上面,还泛着金光呢!”

挑行李的随从指着山巅六字真言帖,语气里满是惊奇。

唐僧仰头望着那流转的金光,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正要迈步,林凡己从云气落下,化作青布长衫的书生模样拱手:“这位师父可是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拜佛求经?”

“正是贫僧。”

唐僧回礼时,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施主怎知贫僧来历?”

“我在此山附近清修,前些日子听山神土地提及,有位大唐高僧会经此,需揭下山顶真言帖,解救一位被困石猴。”

林凡话锋一转,引向正题,“那石猴本是天地灵物,因早年顽劣被压于此,若得师父解救,定能助您西行破险。”

唐僧眼中露出慈悲色:“既如此,贫僧便上山揭帖救人。”

两名随从忙劝阻:“师父,这山陡峭难行,恐有危险!”

“出家人以慈悲为要,岂能因险避事?”

唐僧话音落,便要往山上走。

我忙上前:“师父且慢,我熟山路,陪您一同上去。”

山路碎石遍布,林凡扶着唐僧拾级而上,有意将袖中紫芝木牌露出一角——木牌沾着我的气息,又温养过他的命格气数,他定能感应到。

果不其然,刚至半山腰,识海里便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那木牌……是你弄的?”

“认着这气息,别错认了人。”

林凡低声回应,声音压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不多时登至山巅,那六字真言帖贴在青石板上,金光萦绕间隐有梵音。

唐僧走到石板前,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揭下帖子。

就在帖离石板的瞬间,整座五行山骤然震颤,山腹传来“轰隆隆”巨响,似有巨兽要挣裂岩层,一道金光从裂缝中冲天而起,伴着震彻云霄的长啸:“俺老孙——出来啦!”

金光散去,一道身影落在面前:身高八尺,锁子黄金甲蒙着尘土,凤翅紫金冠斜斜戴着,脸上虽有沧桑,那双火眼金睛却依旧透着桀骜。

他先仰头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随即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微微一缩——显然认出了我身上的气息,也瞥见了我手中的木牌。

“你……”他刚要开口,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看向唐僧。

孙悟空何等机敏,立刻会意,转而面向唐僧,虽不情愿,却还是拱了拱手:“你便是那东土来的和尚?

谢你救俺老孙出来。”

“施主不必多礼。”

唐僧见他无恶意,温声道,“贫僧只是尽了本分。

不知施主名号?”

“俺姓孙,名悟空。

早年闹天宫时,玉帝老儿曾诏安俺,封了个‘齐天大圣’的名头!”

他说起“齐天大圣”西字,语气里满是当年的狂傲,顿了顿又补充,“你若不嫌弃,叫俺悟空便是。”

林凡适时上前:“师父,悟空神通广大,有他护送,西行路上可少遇凶险。

我本在山中清修,近日算出与师父有缘,愿一同前往西天,略尽绵力。”

唐僧大喜:“若得二位相助,真是天赐机缘!”

孙悟空转头看我,眼中带着疑惑——他不知我为何要同行。

林凡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以意念传递:“西行路上多有背景深厚的妖怪,你单打独斗易吃亏,我能帮你辨明妖怪跟脚,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也能帮你守住那点齐天大圣的傲气,不被佛门轻易磨平。”

他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好!

有你在,俺老孙更放心!”

下山时,唐僧见他身上锁子黄金甲蒙着五百年尘土,破损处露着旧痕,便轻声道:“悟空,你这身甲胄陈旧了,若遇着野兽,剥张皮做件衣裳,也能挡挡风寒。”

孙悟空闻言眼睛一亮:“和尚倒是个实在人!

话音刚落,林子里突然窜出一只吊睛白额虎,风风火火扑向队伍后方。

孙悟空早有察觉,掣出金箍棒晃成碗口粗,侧身一步拦在前面,“啪”的一棍下去,老虎哼都没哼一声,便瘫在地上没了气息。

“正好!”

他拎起老虎往旁边空地上一扔,转头对唐僧笑,“这皮子够厚实,做件裙衫正好!”

唐僧走上前,见老虎己死,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却也没多责难,只道:“附近若有猎户人家,可借刀具鞣制。”

我适时指了指不远处的破屋:“方才上山时见着那边有间猎户废屋,定有刀具留存。”

孙悟空拎着老虎奔过去,不多时便扛着张剥得干干净净的虎皮回来,又在附近找了些坚韧的藤蔓搓成线,坐在石头上笨拙地缝起来——他一双舞惯了金箍棒的手,捏着藤蔓却也有模有样,不多时便缝出件短裙,往腰间一系,拍了拍道:“比那破甲胄舒服多了!”

一行人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继续西行。

刚走进一片密林中,忽然从树后跳出六个大汉,个个手持钢刀,满脸凶相地拦住去路。

为首的汉子眼露贪婪,盯着唐僧的锦襕袈裟和白马,大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和尚看着富庶,把袈裟留下,再把马给我,饶你们不死!”

唐僧忙合十劝道:“施主们莫要造孽,贫僧是东土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僧人,身无分文,只有行囊中几件换洗衣物……少废话!”

那汉子哪肯听,举刀就往唐僧面门砍来。

孙悟空本就站在唐僧身侧,见状眼疾手快,侧身挡在前面,金箍棒一横,“咔嚓”一声便将那汉子的钢刀打折,随即反手一棍,那汉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其余五个山贼见状,嗷嗷叫着扑上来,孙悟空眉峰一挑,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不过瞬息,六个山贼便都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悟空!

你怎可如此!”

唐僧脸色骤变,厉声呵斥,“他们虽是山贼,却也罪不至死,你怎能痛下杀手?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这般凶顽,如何随我西行?

你还是留下吧,贫僧不敢与你同行!”

孙悟空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唐僧会发这么大的火,皱起眉道:“他们要杀你,俺老孙救你,有何不对?

难不成看着你被砍死?”

“杀生便是罪过!”

唐僧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独自往前走,“你我道不同,就此别过!”

两人正僵持间,山道上忽然走来一个老和尚,身着毗卢帽、锦襕衣,手里提着个包袱,缓步到了近前。

唐僧见他神色平和,似有道行,暂收了怒气,合十见礼。

老和尚笑着点头,目光在孙悟空头上打了个转,转向唐僧道:“这位檀越可是与徒弟置气?

看你这徒弟模样,倒像是个有本事的,只是性子野了些,得有个东西约束才好。”

说罢,他解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顶嵌着金线的花帽,递向唐僧:“我这有顶‘嵌金花帽’,是件寻常衣物,你且拿去给你徒弟戴上。

他模样凶,戴顶帽子遮遮,也免得路上惹人忌惮。”

唐僧接过帽子,只当是普通衣物,转头看向仍在气鼓鼓的孙悟空,温声道:“悟空,你且过来。

这位老施主赠了顶帽子,你戴上试试,也能挡些日晒。”

孙悟空本不耐烦听唐僧说教,可瞥见那帽子绣着花纹,看着还挺精致,又想着方才确实惹唐僧生气,若真闹僵了西行路怕不好走,便磨磨蹭蹭走过去:“戴就戴,哪来这么多啰嗦。”

说着,便伸手去接帽子。

唐僧见他肯配合,松了口气,亲手将花帽往他头上戴去。

谁知帽子刚触到孙悟空的头皮,内里藏着的金箍突然“唰”地展开,瞬间收紧,牢牢箍在了他头顶!

孙悟空只觉一阵钻心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伸手就去扯帽子:“哎哟!

这破帽子里藏了啥鬼东西!

快拿下来!”

他一把将花帽扯碎,可那金箍却像长在了骨头上,任凭他怎么掰、怎么扯,都纹丝不动,反而越用力,箍得越紧,疼得他在地上打滚,金箍棒都扔到了一旁,嘴里首哼哼:“疼死俺老孙了!

和尚你敢算计俺!”

唐僧也惊得不知所措,看着地上翻滚的孙悟空,又看向老和尚,脸上满是茫然。

老和尚这时才笑着道:“此乃‘紧箍咒’。

他若日后再行凶作恶、不听教诲,你只需念动我教你的咒语,他便会疼痛难忍,不敢再犯。”

说罢,凑到唐僧耳边,低声将咒语一字一句教给他,又叮嘱“师徒同心方能西行”,转身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孙悟空滚了半晌,疼得浑身脱力,才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指着唐僧道:“你这和尚,竟用这种伎俩害俺!

俺老孙不干了!”

说着,就要驾云往东走——他是想回花果山。

“你若走了,谁来护师父西行?”

我忙上前拦住他,语气平静,“这金箍虽约束你,却也不是坏事。

你性子烈,西行路上若遇着有仙佛背景的妖怪,动辄打杀,难免引来追责,到时候再被压回去,可不是五百年那么简单。

这金箍,是约束,也是提醒,让你遇事少些冲动,多些斟酌,免得闯下大祸。”

孙悟空愣了愣,想起林凡之前提过“青牛精、金鱼精有主人兜底”的事,又摸了摸头上仍在抽痛的金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唐僧也叹了口气:“悟空,贫僧并非有意算计你,只是西行取经需心存善念,不可随意杀生。

你若愿意留下,日后莫要再滥杀无辜,贫僧绝不动那咒语。”

孙悟空沉默了片刻,捡起地上的金箍棒,狠狠瞪了一眼头上的金箍,嘟囔道:“罢了罢了!

看在你救俺出来的份上,俺就忍了!

但你记着,若敢随便念咒折腾俺,俺就算头疼死,也饶不了你!”

唐僧忙道:“贫僧绝不妄动。”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继续赶路时,孙悟空虽时不时伸手摸一下头上的金箍,却没再抱怨,只是遇到路边的鸟兽时,眼神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意挥棒。

我跟在队伍后方,看着他腰间晃荡的虎皮裙,心中清楚——这紧箍咒的戴上,是他从“齐天大圣”向“西行徒弟”转变的关键一步,也是这盘西游棋局里,必不可少的一道约束。

行至日暮,前方出现一处村落,唐僧便带着众人去借宿。

村民见孙悟空模样凶顽,本有些犹豫,待听说是往西天取经的僧人,又看他腰间的虎皮裙和手中的金箍棒,知道他神通广大,便不敢拒绝,让出了两间柴房。

夜里,孙悟空坐在柴房门槛上,借着月光戳了戳头上的金箍,嘴里嘟囔:“这破东西,哪是什么帽子里的玩意儿,分明是用来管俺的枷锁。”

林凡走过去,递给他一个白天摘的野果:“别琢磨了,既摘不下来,便随它去。

日后遇着真要害人的妖怪,你只管出手,只要别滥杀无辜,师父不会念咒的。”

他接过野果,咬了一大口:“俺知道分寸。

只是想起当年在花果山,哪用受这种气?”

语气里带着几分对过往自在日子的怀念。

“花果山的日子虽好,却己是过去。”

我轻声道,“西行路上,虽有约束,却能见识更多天地,总比困在五行山下强。

等取经功成,说不定这金箍还能自己消了。”

他眼睛一亮:“真的?”

“说不准,但总比你现在急着摘下来强。”

我笑了笑,话锋一转,“明日我们该到鹰愁涧了,那里有西海龙王三太子,按定数要化作白龙马驮师父西行。

他是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玉帝罚在那里受罪,性子也烈,你到时候别跟他起冲突,免得耽误赶路。”

孙悟空点头:“老龙王的儿子怎么还在鹰愁涧?

行,只要他不找事,俺便不揍他。”

月光洒在柴房外的空地上,虫鸣声此起彼伏。

我知道,鹰愁涧的小白龙己在前方等候,那将是西行队伍迎来的第二位成员,也是又一场需要顺势引导的“定数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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