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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顶着状元之名,入赘姜家。不是为了攀附权贵,只因姜月当年一句“非你不嫁”。

我信了。于是,我散尽家财,自断前程,甘愿做她身后的影子。换来的,

却是阖府上下的冷眼,是小舅子的拳脚,是岳丈的鄙夷。还有她,我的妻子姜月,

亲手端来的那杯毒酒,废我一身才气。他们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条可以为姜家挡灾,

可以随时被推上赌桌输掉一切的废狗。当柳家大少柳承安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跪下学狗叫时,

姜月只是别过了头。那一刻,我死了。被丢进乱葬岗,大雨冲刷着我的血。再次睁眼,

我看清了这个世界流动的线条。那是……运道。现在,我回来了。不是回来乞求,

不是回来原谅。是回来,拿回我的一切。连本带利。这场赌局,该换庄家了。1我叫萧策,

曾经是状元,如今是盛京城里最大的笑话。姜家的上门女婿。一条会喘气的狗。今天,

是岳丈姜振国的五十寿宴。我在后厨,劈柴。一斧头下去,木桩子裂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前厅宾客满座,推杯换盏。丝竹声,

女人的娇笑声,男人吹捧的奉承声,隔着一道墙,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废物!还没劈完?想饿死前厅的贵客吗?”一只脚踹在我背上。是我的小舅子,姜蓉。

他今年十七,仗着姜家的势,横行霸道。尤其喜欢踩我。我没回头,抓起另一块木头,架好。

又是一斧头。“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姜蓉不耐烦,又是一脚。这一脚力气大了点,

我一个踉跄,斧头劈歪,砍在自己手背上。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看着手背上的口子,

血肉翻开。不疼。早就麻木了。“哟,还见红了,晦气!”姜蓉啐了一口,

往我劈好的柴上又吐了口浓痰。“快点干,待会儿柳少爷要见你。”他丢下这句话,

摇着扇子走了。柳少爷。柳承安。盛京最大的“听风楼”**的主人。

也是姜月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我知道他要见***什么。姜家的生意出了纰漏,

亏空了三万两白银。补不上这个窟窿,姜家就要破产。而我,

就是那个被推出去填窟窿的代价。用我的命,去跟柳承安赌。赌注,

是我这双曾写出惊世文章的手,和我这条贱命。赢了,姜家太平。输了,我死。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天黑透的时候,我被两个家丁架着,扔进了听风楼。

这里是销金窟,是人间地狱。空气里混着熏香、脂粉、汗水和欲望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

柳承安坐在最里面的太师椅上,怀里抱着一个穿得很少的女人。姜月就站在他身边。

她今天穿了件水绿色的长裙,很美。只是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萧策,你来了。

”柳承安笑着开口,声音很温和。他越温和,我就知道他越想弄死我。“你夫人跟我说,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我看着姜月。她没看我,低头整理着柳承安的衣角。

动作熟练又自然。“你想我怎么做?”我问。声音嘶哑,像破锣。“很简单。

”柳承安拍了拍手。一个荷官端着骰盅上来。“猜大小。你赢了,姜家的三万两,我出了。

你输了……”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柄小锤。“你这双手,就归我了。”我没说话。

荷官开始摇骰盅,手法很快,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黑色的木盅上。

除了我。我看着姜月。她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夫妻情分,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催促和警告。让我,输。“买定离手。”荷官声音落下。“大。”柳承安说。他看着我,

像猫在看一只快要死掉的老鼠。我笑了。“我跟你赌命,你怎么说?”柳承安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起来。“好!有种!你想怎么赌?”“还是猜大小。我赢了,三万两你出,另外,

你自断一臂。我输了,这条命,给你。”我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像看一个疯子。姜月的脸色白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说什么。

柳承安抬手拦住她,笑容更盛了。“有意思。我赌了。”他示意荷官,再摇。

骰盅在桌面上飞快地旋转。我的头很痛,像是要裂开。三年的折磨,早已耗空了我的身体。

眼前的东西开始出现重影。柳承安的脸,姜月的脸,荷官的脸,扭曲在一起。“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一个字。“小。”荷官的手停在骰盅上,看向柳承安。

柳承安点了点头。盅盖掀开。一点,两点,三点。六点小。我赢了。全场死寂。

柳承安的笑容僵在脸上。姜月的身体晃了晃。我看着柳承安,一字一句地说。“柳少爷,

该你了。”柳承安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出千!

”“众目睽睽。”我淡淡地说。“来人!”柳承安猛地一拍桌子,“给我把他拖下去!

打断他的手脚!”几个打手围了上来。我没反抗。不是不想,是没力气。我看着姜月,

她还是没看我,把头扭到了一边。我知道,我今天走不出这个门了。拳头和棍子落在我身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晰。我被打得像一滩烂泥,拖了出去,扔在后巷的垃圾堆里。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混着血水,在我身下汇成一条小溪。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好像看见姜月撑着伞,站在巷子口。她看了我很久。然后,转身走了。

也好。这样,就两不相欠了。我以为我会死。但当我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雨停了,

空气里是泥土的腥味。我没死。不仅没死,断掉的骨头也不疼了。我试着动了动手,能动。

我撑着地坐起来,除了浑身酸痛,居然没什么大碍。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干净,修长。

骨节分明。这是状元郎的手。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我的手掌上,萦绕着一缕极淡的,

几乎看不见的白色气流。我眨了眨眼,那气流还在。它像是有生命一样,缓缓地流动。

我再看向周围。巷子口的野狗,身上缠着一丝黑气。远处早起的小贩,头顶飘着一团灰气。

更远的地方,一座豪宅的上空,有一道冲天的紫气。我愣住了。脑子里轰的一声。我好像,

能看见……运道了。这世间万物的兴衰荣辱,旦夕祸福,在我眼里,

都变成了一道道不同颜色的气。黑为死气,灰为霉气,白为常气,红为旺气,紫为贵气。

这是……什么东西?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白气。这是常人之气。不旺,也不衰。

但它在慢慢变浓。我想起了昨晚的赌局。那一局,我赌上的是命。置之死地而后生。

难道是……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走到巷子口,那条缠着黑气的野狗,

刚刚被一辆飞驰的马车撞死。我看着那具尸体,黑气消散。我懂了。我真的,能看见运道了。

我仰起头,看着听风楼的方向。那里的上空,盘踞着一团浓郁的红气,红气之中,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线。这是大旺之相,但内里藏着一丝衰败的引线。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眼泪都笑了出来。老天爷,你没让我死,还给了我这么一份大礼。

你要我做什么?你要我,把那些欺我、辱我、害我的人,一个个,都拉进地狱里去吗?好。

我答应你。2我需要钱。复仇,是件很花钱的事。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成了布条。

在路边水洼里照了照自己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得像鸟窝。活像个乞丐。不,

比乞丐还惨。我沿着街边走。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一个穿着绸缎的胖商人,

头顶灰气,印堂发黑。他要倒霉了。我走过去,拦住他。“这位老爷,借一步说话。

”他一脸嫌恶地看着我。“滚开,臭乞丐!”我不动。“老爷,你今日有破财之灾。

不出半个时辰,你怀里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就要没了。”胖商人愣了一下,随即大怒。

“你敢咒我?来人!给我打!”他身后的两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我没躲。“老爷,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说中了,你给我一两银子。

”“如果没说中,”我顿了顿,“这条命,你拿去。”胖商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他犹豫了一下。“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叫花子有什么本事!我就在这茶楼里等半个时辰!

”他一甩袖子,进了旁边的茶楼。我也找了个墙角坐下,闭上眼睛。我能看到,

他头顶的灰气越来越浓。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在悄悄靠近他。那个黑影,是个扒手。

头顶也是一团灰气,但比胖商人的淡。这是……黑吃黑?我静静地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茶楼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我的银票!我的银票不见了!”我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进茶楼。胖商人面如死灰,正在发疯一样地翻着自己的衣袋。看到我,

他的眼神变了。震惊,恐惧,还有一丝不可思议。我伸出手。“老爷,一两银子。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递给我。“大仙!你是大仙啊!求求你,

帮我找回银票!我给你一百两!不,一千两!”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很轻。但我现在,

就需要它。“你的银票,被一个穿褐色短衫,左脸有颗痣的男人偷了。他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往东边去了。”我看着胖商人头顶那团灰气,有一丝细线,连向东边的方向。胖商人一听,

连滚带爬地带着家丁就往东追去。我没管他。拿着这一两银子,走进了街对面的一家成衣铺。

“老板,来一身最便宜的衣服。”我把银子拍在柜台上。老板一脸鄙夷地打量我,

但还是收了钱,扔给我一套粗布衣服。换上新衣服,虽然料子粗糙,但至少像个人了。

我又去路边摊花十个铜板,买了两个肉包子。三年来,这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吃饱了,

我该去干正事了。盛京城里,除了柳承安的听风楼,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家**。我要去的,

是西城最乱的一家,叫“鸿运坊”。那里的老板,叫黑豹。心狠手辣,不讲规矩。

但也最认钱。我走进鸿运坊。里面乌烟瘴气,喊叫声,咒骂声,骰子碰撞的声音,混成一团。

我看到黑豹了。他坐在角落里,搂着两个女人,正在喝酒。他头顶的气,是红色的,很旺。

说明他最近手气很好。我走到一张赌大小的桌子前。桌上已经围满了人。荷官是个独眼龙,

眼神凶悍。他头顶是淡淡的白气。说明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运道一般。

我把剩下的大半两银子,全都押在了“小”上。周围的人看了我一眼,有人嗤笑。“小子,

新来的?这都连开八把大了,还押小?”我没理他。我能看到,骰盅里的气,正在从红色,

慢慢转向无色。这是大势将尽的征兆。下一把,必开小。“买定离手!”荷官喊道。

盅盖掀开。一,一,二。四点小。周围一片哗然。我赢了。本钱翻了一倍。我把赢来的钱,

连同本金,继续押小。荷官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小子,你确定?”“确定。”第二把,

开。二,二,三。七点小。我又赢了。第三把,全押小。第四把,全押小。

……我连赢了十把。桌上的银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所有人都跟着我下注。整个赌桌,全是押小的。荷官的汗都下来了。他看向角落里的黑豹。

黑豹已经站了起来,推开身边的女人,朝我走了过来。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是杀过人的。

“朋友,手气不错啊。”黑豹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半个头,很有压迫感。他头顶的红气,

开始剧烈地翻涌。其中隐隐有黑气冒出。他要动杀心了。“还行。”我淡淡地说。

我把桌上所有的银子,大概有五百多两,慢慢收进布袋里。“赢了钱就想走?

”黑豹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然呢?留下来吃饭?”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黑豹老大,

你这鸿运坊,我看快变成‘黑运坊’了。”黑豹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穿了红***吧?”我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黑豹愣住了。

周围的赌客也都愣住了。我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你以为穿红色能带来好运。

但你五行忌火,穿红犯冲。你头顶的运道,已经被你自己冲散了。”“不出三天,

你必有血光之灾。灾祸的源头,就在你刚刚抱着的那两个女人身上。”我每说一句,

黑豹的脸色就白一分。他确实穿了红***,这是他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我看着他头顶的红气,正在被一丝丝的黑气侵蚀。那两个女人的方向,各有一条黑线,

连在他头顶上。“你……你到底是谁?”黑豹的声音有点抖。“我是谁不重要。

”我拎起钱袋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重要的是,你的命,现在值五百两银子。

”“是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人敢拦我。黑豹站在原地,

脸色变幻不定。我走到门口,听到他在后面喊。“先生留步!”他追了上来,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生救我!求先生救我一命!”他差点就要跪下了。我转过身,

看着他。“救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先生请说!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

”“从今天起,鸿运坊,听我的。”我说的很平静。但黑豹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我一句话就要拿走。我不急,静静地看着他。我能看到,

缠绕在他头顶的黑气,越来越浓了。他迟疑一秒,死的概率就大一分。终于,他咬了咬牙。

“好!从今往后,我黑豹和这鸿运坊,都是萧先生您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我,

单膝跪了下去。我点了点头。“那两个女人,是你对头派来的卧底。

她们已经把你的货藏在了床下的地砖里,官府的人,明天就会来搜。”“货找出来,

人处理掉。你的灾,就解了。”我说完,不再理会他震惊的表情。拎着我的第一桶金,

走出了鸿运坊。外面的天,很蓝。柳承安,姜家。我的复仇,从今天开始了。

3我没有回姜家。拿着钱,我在鸿运坊附近租了个小院子。

又买了些像样的衣服和一些必需品。洗了个热水澡,刮了胡子,镜子里的人,

终于有了点人样。三天后,黑豹找到了我。他一见面,就扑通一声跪下,给我磕了个响头。

“萧先生!您是我的再生父母!”他脸上带着后怕和狂喜。“您说的一点不差!

那两个***真的是卧底!货就藏在床下!要不是您,我黑豹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我扶他起来。“既然你认我这个主子,以后就好好跟着***。”“是!老大!

”他现在对我是心服口服。他头顶的黑气已经散了,红气比之前更旺。跟着我,他的运道,

只会越来越好。“鸿运坊的生意,你照旧管着。但是,有几个规矩要改。”我跟他说了几条。

不准放印子钱,不准出老千,不准逼良为娼。总之,只做正经的菠菜生意。黑豹听了直皱眉。

“老大,这样一搞,我们赚得可就少多了。”“按我说的做。”我看着他,“想赚大钱,

有的是机会。”我的目标,可不是这个小小的鸿运坊。我要的,是柳承安的听风楼。

是整个盛京的地下王国。安顿好了一切,我觉得,是时候回一趟姜家了。不是衣锦还乡。

是去算账。我选在午饭的时候。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头发束起,

腰间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玉佩。我就像三年前,刚中状元时那样,走进了姜家的大门。

门房看见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你不是死了吗?”我没理他,径直往里走。

姜家正在吃午饭。一家人围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菜。姜振国坐在主位,

姜月和姜蓉坐在他两边。气氛有点沉闷。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鬼……鬼啊!”姜蓉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姜振国也是一脸惊恐,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萧策?你怎么还活着?”只有姜月,

她虽然脸色煞白,但还算镇定。她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你回来干什么?”我笑了。

走过去,拉开一张椅子,自己坐下。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烧鸡。放进嘴里,

慢慢地嚼。“我的妻子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我不回来,我去哪儿?”我说得理所当然。

“谁是你妻子!谁跟你是一家人!”姜蓉缓过神来,指着我大骂,“你这个废物!

害得我们姜家差点完蛋!你还有脸回来!”“我害你们?”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那天晚上,是谁求着我去赌的?是谁说只要我赢了,以后就把我当亲爹供着的?

”姜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萧策,够了。”姜振国开口了,声音严厉,

“你大难不死,是你命大。姜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走吧。”“走?”我看向他,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岳丈大人,你忘了?我可是你们姜家的上门女婿。这门亲事,

是当年你亲自去我家提的。”姜振国的脸色很难看。当年我高中状元,风光无限。

他为了巴结我,才把姜月嫁给我,还让我入赘。谁知道后来我得罪了权贵,

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他的态度,也就跟着变了。“此时不同往日。”姜振国冷冷地说,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他看向姜月。“月儿,你来说。

”姜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萧策,

这是休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了字,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休书。三年夫妻,

换来的是一纸休书。我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字写得很秀气。但内容,很绝情。

说我嗜赌成性,不务正业,品行不端。所以,她姜月,要休了我。把所有的错,

都推到了我身上。我笑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姜月,你真的想好了?”“我想得很清楚。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早点了断。

”“好一个早点了断。”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笔,沾了墨。唰唰唰。

我在休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姜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她可能以为我会哭,

会闹,会求她。我把休书扔回她面前。“字,我签了。”“但是,有几件事,我们得算清楚。

”我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三年前,我入赘时,带来的嫁妆,黄金千两,

田产十处,古玩字画三箱。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姜振国的脸色变了。

“那……那些都是你自愿给姜家的!已经花了!”“花了?”我冷笑一声,“我这三年,

吃的是剩饭,穿的是旧衣,住的是柴房。你告诉我,那么多钱,花在哪了?

”我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三年来,我为姜家当牛做马,劈柴挑水,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这些辛苦钱,怎么算?”我再伸出第三根手指,看向姜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天晚上,在听风楼,我赢了柳承安。按照赌约,

他该给姜家三万两白银。”“这笔钱,你们拿到了吗?”这句话一出,

整个饭厅死一样的寂静。姜振国和姜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贪婪。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我看向姜月。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嘴唇发白。“月儿!他说的是真的?”姜振国急切地问。

姜月没有回答。她知道,那笔钱,柳承安根本没有给。他只是把我打了个半死,

然后把她带走了。那三万两,她连问都不敢问。“看来,是没拿到了。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姜月,你为了柳承安,把自己的丈夫推进火坑,结果呢?

人财两空。”“你说,你蠢不蠢?”“你闭嘴!”姜月终于崩溃了,尖叫起来。

“该闭嘴的是你们。”我的声音陡然变冷。“我刚才说的三件事,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三天之内,把我的东西,连本带利,全部还给我。包括那三万两。

”“少一文钱……”我走到姜蓉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声音清脆响亮。

姜蓉被我打得转了半圈,一口血混着牙齿吐了出来。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我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冰冷。

“三天。记住了。”我松开他,看也不看吓傻了的姜振国和脸色惨白的姜月。转身,

大步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地方。从今往后,我和姜家,恩断义绝。4三天时间,

姜家没有任何动静。我不意外。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比杀了他们还难。况且,

那三万两,他们根本没有。他们应该是去找柳承安了。结果可想而知。

柳承安怎么可能会给他们钱?他不把姜家吞了就算好的。我能看到,姜家大宅上空的气,

已经从原本的灰白色,变成了浓重的灰黑色。这是家道中落,大难临头的征兆。

我不需要亲自动手。我只需要在背后,轻轻推一把。第四天早上,

我带着黑豹和他手下的十几个兄弟,去了听风楼。我们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

摆了一张桌子,两条板凳。我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大大的“债”字。然后,我就坐在那里,

喝茶。听风楼是盛京最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我们这一闹,很快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是谁啊?敢来听风楼讨债?不要命了?”“看着面生啊……”“不管是谁,

今天肯定没好下场。”听风楼里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打手冲了出来。“什么人!敢在听风楼门口撒野!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找柳承安。”“我们少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滚!

不然打断你的腿!”管事很嚣张。他头顶也是红气,但是很淡,

而且是依附在听风楼主体的红气上。狐假虎威而已。我没说话。黑豹站了出来。

他一把揪住那管事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你想死吗?

”黑豹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好惹。那管事吓得腿都软了。“你……你们是谁?

”“西城,鸿运坊。”黑豹报上名号。管事的脸色变了。鸿运坊他知道,黑豹他也听说过。

是个狠角色。但他们听风楼,也不是吃素的。“黑豹!你敢带人来我们听风楼闹事!

你是活腻了!”“我不是来闹事的。”我终于开口了,“我是来收账的。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扔在地上。“三天前,你们少爷柳承安,在赌桌上输给了我。

按照赌约,他欠姜家三万两白银。”“现在,姜家把这笔债,转给我了。”“我今天来,

就是拿钱的。”我说的声音不大。但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柳承安会输钱?

还输三万两?这是大新闻啊。管事的脸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我们少爷从来没输过!

”“是吗?”我看着他,“那你敢让柳承安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跟我对质吗?

”管事当然不敢。那天晚上的事,他也在场。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你给我等着!

”他挣脱黑豹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听风楼。我不急,继续喝茶。我知道,

柳承安一定会出来。他这么好面子的人,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堵在他家门口打他的脸。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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