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薇结婚七年,她是商界闻名的冷面总裁,我是她背后的男人。直到女儿糖糖出生,
我的地位一落千丈。林薇眼里只有糖糖,我成了家里的透明人。“老婆,
我发烧了……”“哦,糖糖的退烧贴在你左边床头柜第二格。”“老婆,
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糖糖的亲子课要迟到了!快开车!”终于,我忍无可忍,
带着糖糖离家出走。林薇的电话立刻追来:“李哲,把糖糖送回来,立刻!马上!
”“想都别想!你心里只有女儿!”“很好,李哲,你等着。”三天后,我正给糖糖喂饭,
门被暴力踹开。林薇一身杀气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黑衣壮汉。“爸爸,
”糖糖眨巴着大眼睛,“妈妈来抓我们了吗?”第一章我叫李哲,今年三十二岁,
职业是家庭煮夫兼林薇的合法丈夫。林薇是谁?本市商界响当当的人物,林氏集团的总裁,
人送外号“冰山女王”。在外头,她一个眼神能冻死一票竞争对手,谈判桌上寸土不让,
雷厉风行。可谁能想到,七年前,是我把她追到手的。那会儿她还没现在这么“冻人”,
至少对我,还能露出点春天般的笑容。结婚头几年,日子过得挺美。
我负责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变着花样研究菜谱,等她下班。她呢,虽然忙,
但回家总能给我个拥抱,说句“老公辛苦了”。周末我们还能一起看个电影,
或者开车去郊外兜风。我觉得,我这软饭吃得挺有水平,挺心安理得。一切的转折点,
发生在三年前。我们家的小祖宗,糖糖,降生了。糖糖这名字是我起的,希望她甜甜蜜蜜。
她确实甜,粉雕玉琢,一笑起来能把人心都化了。可自打她来了,我在林薇心里的位置,
就跟坐滑梯似的,哧溜一下,直接滑到了马里亚纳海沟最底下,连个泡都没冒。林薇变了。
以前她回家,第一件事是换鞋,第二件事是找我。现在?鞋都来不及换,
高跟鞋“哒哒哒”一路冲进婴儿房,声音能瞬间切换成甜得齁死人的调调:“糖糖!
妈妈的宝贝糖糖!想死妈妈了!今天乖不乖呀?有没有想妈妈?”我呢?我杵在玄关,
手里还拎着她刚脱下来的***版高跟鞋,像个尽职的门童。她眼里压根没我这个人影。
“老婆,我……” 我刚想开口说饭做好了。“嘘——!” 她头也不回,食指竖在唇边,
压低了声音,但那警告的意味隔着八丈远都能冻着我,“糖糖刚睡着,别吵!”得,我闭嘴。
默默把鞋放好,默默去厨房把温着的饭菜端出来。等她终于从婴儿房出来,
脸上那面对糖糖时的春暖花开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总裁的冷峻,扫了一眼餐桌。
“今天怎么又是鱼?糖糖对鱼腥味有点敏感你不知道吗?” 她皱着眉坐下,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我张了张嘴,想说糖糖上次过敏是吃了虾,
不是鱼,而且这鱼我处理得很干净。但看着她那副“我很忙,别用小事烦我”的表情,
我把话咽了回去。算了,说了也白说。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林薇靠在床头,
手里拿着平板,眉头紧锁,显然还在处理工作邮件。我凑过去,想腻歪一下。“老婆,
今天好累,肩膀酸……” 我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嗯,糖糖的婴儿***油在浴室柜最上层,你自己抹点,
手法跟王阿姨学的,挺管用。”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行走的、会喘气的育儿工具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服务于糖糖,
顺带被林薇无视。第二章这种被彻底边缘化的感觉,日复一日,像钝刀子割肉。昨天下午,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脑袋昏沉沉的,嗓子眼发干,一量体温,好家伙,三十八度五。
我蔫蔫地倒在沙发上,给还在公司的林薇发微信,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试探:“老婆,
我好像发烧了,头好晕……”手机“叮”一声,回复快得惊人。
我心里刚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小火苗,点开一看,噗,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林薇:“哦。
糖糖的退烧贴在你左边床头柜第二格抽屉里,粉色小兔子包装那个。物理降温,别乱吃药。
我晚上有个跨国会议,晚点回。”我看着那行字,感觉体温又往上蹿了半度。
连句“多喝热水”都懒得敷衍了吗?糖糖的退烧贴?我一个大男人,脑门上贴个粉色小兔子?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心,拔凉拔凉的。
今天更是个“大日子”——我和林薇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七年啊,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我提前好几天就在琢磨,订了以前我们常去的那家顶楼旋转餐厅,位置绝佳,夜景一流,
还特意重温了当年追她时弹过的吉他曲谱,准备晚上给她个惊喜,找回点昔日的浪漫。下午,
我特意把糖糖哄睡了交给保姆王阿姨,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喷了点她以前说好闻的香水。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酝酿好情绪,
走到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一脸严肃的林薇身边。“老婆,” 我压低声音,
尽量显得深情款款,“那个……晚上有空吗?我订了……”话还没说完,
林薇猛地抬手打断我,
对着电脑屏幕快速说了句“Sorry, one moment please”,
然后捂着话筒,转过头,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是十万火急的焦躁:“李哲!
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糖糖下午四点半的亲子游泳课!要迟到了!快!去车库开车!
我马上下来!”她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完全没给我任何插话的余地。
什么纪念日?什么旋转餐厅?在她此刻的认知里,大概连个屁都算不上。只有糖糖的亲子课,
才是天字第一号大事。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所有精心准备的浪漫台词和期待,
都被她这盆冰水浇得连烟都不剩。一股邪火“噌”地就顶到了天灵盖。“林薇!
” 我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愤怒和委屈,
“你眼里除了糖糖还有没有别人?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纪念日哪天不能补?
”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眼神已经飘回了电脑屏幕,
对着话筒切换回流利的英文,
interruption, let's continue…” 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对着屏幕侃侃而谈的侧脸,那曾经让我迷恋的专注神情,
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和冰冷。心口堵得发慌,
一股巨大的、被彻底否定的失落和愤怒席卷了我。行,林薇,你厉害。
你心里只有你闺女是吧?好!老子不伺候了!一个疯狂又带着点报复***的念头,
在我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脑子里成型了。第三章林薇风风火火地冲下楼,
抱起刚被王阿姨换好游泳衣、还迷迷糊糊的糖糖,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卷出了门,
只丢给我一句:“快点开车!磨蹭什么呢!”我看着她抱着糖糖钻进后座的背影,
那点残存的、关于纪念日的幻想彻底灰飞烟灭。行,你心里只有糖糖,
那我带着糖糖一起消失,看你急不急!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对,
离家出走!带着糖糖!让林薇尝尝家里空荡荡、找不到闺女的滋味!让她知道知道,
这个家没了我李哲,不行!没了糖糖,更不行!说干就干。
等林薇晚上开完那个该死的跨国会议,疲惫地回到家,草草洗漱完就钻进糖糖房间,
搂着女儿沉沉睡去后,我的“糖糖大绑架”计划正式启动。我像个地下工作者,
蹑手蹑脚地溜进主卧,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开始收拾东西。我的衣服?
随便抓几件塞进背包。糖糖的东西才是重点!
、奶瓶、尿不湿、她最爱的小兔子玩偶、几套换洗衣服、常备药……我像个经验丰富的奶爸,
动作麻利,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收拾妥当,天还没亮。我悄悄摸进糖糖的房间。
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脸蛋红扑扑的。我心里软了一下,
但想到林薇那副“有女万事足”的冷漠样,心又硬了起来。闺女,对不住了,
跟爸爸出去“旅游”几天,让你妈急一急!我小心翼翼地把糖糖抱起来,用她的小毯子裹好。
小家伙哼唧了一声,在我怀里蹭了蹭,又睡熟了。抱着这软乎乎、沉甸甸的小身体,
我心里那点离家出走的悲壮感,莫名其妙地掺杂进一丝“拐带成功”的得意。一路开车出城,
直奔我大学死党张强在邻市郊区的一个空置小公寓。那地方安静,林薇绝对想不到。
糖糖在安全座椅上睡了一路,快到地方时才揉着眼睛醒来。“爸爸?” 她奶声奶气地叫,
大眼睛里满是刚睡醒的懵懂,“我们去哪里呀?妈妈呢?”我停好车,把她抱出来,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糖糖乖,妈妈最近工作太忙啦,
爸爸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就我们俩,好不好?就像探险一样!”糖糖歪着小脑袋,
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她平时虽然粘妈妈,但跟我这个“超级奶爸”感情也极深。
听到“探险”两个字,大眼睛立刻亮了亮,用力点点头:“好!跟爸爸探险!”成功!
第一步,拐带闺女,达成!刚把糖糖安顿在张强那虽然有点旧但还算干净的小公寓里,
给她冲好奶粉,我的手机就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赫然是“女王大人”。我深吸一口气,接通,还没“喂”出来,
林薇那冰冷刺骨、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压迫感的声音就穿透了听筒,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李哲。糖糖呢?立刻,马上,把她给我送回来。
”这命令式的语气,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积压的所有不满。我冷笑一声,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
让旁边玩小兔子的糖糖也能听见:“送回去?林大总裁,你想都别想!
你心里除了你宝贝女儿,还有我这个老公的位置吗?发烧不管,纪念日不管,
我他妈在你眼里就是个司机加保姆!现在知道急了?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但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可怕,我几乎能想象出林薇此刻眯起眼睛,周身寒气四溢的样子。
“很好,李哲。” 她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像暴风雪前的死寂,
“你长本事了。敢带着我女儿跑?你等着。”“啪!” 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刺耳。
我握着手机,手心里有点汗。刚才吼得挺爽,但林薇最后那句“你等着”,
像根冰锥子扎进心里。我知道,她生气了,而且是暴怒。
这位冷面总裁生气的后果……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梗着脖子,
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挥了挥拳头:“等着就等着!谁怕谁!”第四章接下来的两天,
风平浪静得诡异。林薇再没打来电话,连条微信都没有。这反常的平静,
让我心里那点虚张声势的底气,像漏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瘪了下去。她不会真不管了吧?
不能啊,糖糖可是她的命根子!难道在憋什么大招?
我一边心神不宁地陪着糖糖在小区儿童乐园玩滑梯,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
糖糖倒是玩得开心,小脸红扑扑的,咯咯直笑:“爸爸,推高高!再高点!”“好嘞!
” 我甩甩头,暂时把林薇抛到脑后,专心陪闺女疯玩。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三天中午,我正窝在张强那个小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里,
手忙脚乱地给糖糖煮她最爱的番茄鸡蛋面。糖糖乖乖地坐在她的小餐椅上,
面前摆着几个塑料小碗小勺,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糖糖乖,面面马上就好,香喷喷的哦!
” 我一边搅着锅,一边哄她。“爸爸,饿饿。” 糖糖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扁着嘴。
“马上马上!爸爸给你吹吹!” 我关了火,盛出一小碗,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准备喂她。
就在我舀起一勺面,吹了吹,正要递到糖糖嘴边的时候——“砰!!!”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公寓楼都好像晃了晃!不是夸张,是真的感觉地板都颤了一下!
公寓那扇不算太结实的防盗门,像是被攻城锤狠狠砸中,门框周围的墙灰簌簌往下掉。
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下一秒,整扇门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
从外面硬生生地踹开了!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发出巨大的回响。我吓得手一抖,
勺子“哐当”掉在地上,面条洒了一地。糖糖也被这巨响吓得一哆嗦,小嘴一瘪,
眼看就要哭出来。门口,烟尘弥漫。一个高挑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
踩着至少十厘米的细高跟,如同踏着战鼓的鼓点,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公寓里,清晰得如同丧钟。是林薇。她今天没穿职业套装,
而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长风衣,衬得她肤色更白,气场更强。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此刻正喷射着绝对零度寒冰的眼眸。
那张平日里就没什么表情的漂亮脸蛋,此刻更是覆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眼神扫过来,
我感觉自己瞬间被冻成了冰雕。她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这小小的公寓温度骤降十度。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她身后,一左一右,像两尊铁塔门神似的,
杵着四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高目测都超过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汉!
个个面无表情,肌肉把西装撑得鼓鼓囊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那架势,
活脱脱就是电影里顶级保镖的配置!压迫感十足!这阵仗……我腿肚子有点转筋。林薇,
你来真的啊?!林薇的目光,像精准的雷达,瞬间锁定在餐椅上吓呆了的糖糖身上。
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她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放松,但随即,
那冰寒刺骨的视线就牢牢钉在了我脸上,带着千钧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哲,” 她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刮着我的耳膜,
“你胆子,真是肥得流油了。”我喉咙发干,下意识地把糖糖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虽然这动作在四个黑衣门神面前显得无比可笑。我强撑着,试图找回一点场子:“林薇!
你…你干什么!私闯民宅啊你!还带这么多人?想打架啊?”林薇没理我的色厉内荏,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我逼近。那“哒、哒、哒”的声音,
每一下都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四个黑衣壮汉像她的影子,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
形成一道极具威慑力的人墙。她一直走到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冷的香水味,此刻却混合着浓烈的火药味。她微微仰着头,
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虽然我比她高,但此刻气势上我矮到了尘埃里,
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让我头皮发麻:“打架?李哲,你也配?
”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我是来,接、我、女、儿、回、家。
”第五章空气凝固了。林薇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得我脸皮生疼。四个黑衣门神杵在那儿,
跟四座黑铁塔一样,堵死了所有逃跑路线。我这小公寓客厅本来就不大,
现在更是挤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梗着脖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至少不能在闺女面前太怂:“接…接糖糖?凭什么!林薇,你讲不讲道理?
是你先……”“哇——!!!”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猛地打断了我酝酿好的控诉。是糖糖!
小家伙刚才被那踹门的巨响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吓懵了,小嘴瘪了半天,
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发。她坐在小餐椅里,小脸涨得通红,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呜哇——妈妈!爸爸!怕怕!糖糖怕怕!哇——!”这哭声,撕心裂肺,
瞬间成了整个空间里唯一的主旋律。刚才还一身煞气、如同复仇女神降临的林薇,
脸色“唰”地就变了。那层厚厚的冰霜像是被这滚烫的眼泪瞬间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慌乱。什么冷面总裁,什么女王气场,
在女儿震耳欲聋的哭声中,统统碎成了渣。“糖糖!宝贝!不哭不哭!妈妈在!妈妈在呢!
” 林薇几乎是扑过去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她一把将糖糖从餐椅里抱出来,
紧紧搂在怀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焦急,手忙脚乱地拍着女儿的背,“乖,糖糖不怕,
妈妈来了,妈妈来了!都是爸爸坏!吓着我们糖糖了!不哭不哭,妈妈抱抱!”她一边哄,
一边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你干的好事!我僵在原地,
看着林薇抱着糖糖轻声细语地哄,心里那点硬撑起来的愤怒和委屈,
被糖糖的哭声和林薇瞬间的变脸冲得七零八落。更多的是心疼闺女,还有……一丝丝理亏。
好像,大概,也许……是我把闺女吓着了?糖糖趴在妈妈怀里,哭声小了点,
变成了委屈的抽噎,小手指着我,
带糖糖…来这里…没有妈妈…糖糖想妈妈…呜…爸爸煮的面面…掉地上了…糖糖饿饿…”得,
人证物证俱在,罪加一等。林薇一听,心疼坏了,抱着糖糖轻轻摇晃,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哦哦,糖糖饿啦?妈妈带糖糖去吃好吃的,吃大餐!不理坏爸爸!
” 她说着,又瞪向我,语气瞬间切换回冰点,“李哲!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把女儿吓成这样!还让她饿肚子!你……”她话没说完,怀里抽抽搭搭的糖糖,
小身子突然一僵,小脸皱成一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妈!尿尿!糖糖憋不住啦!
”林薇:“……”我:“……”四个黑衣门神墨镜后的脸似乎也抽动了一下。
刚才还杀气腾腾、准备兴师问罪的林薇,表情瞬间裂开了一道缝。她抱着糖糖,
动作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无措。
这突发状况显然超出了她“武力镇压抢回女儿”的预案范围。“快!卫生间!
” 林薇当机立断,抱着糖糖就往卫生间冲,也顾不上维持什么总裁形象了,
高跟鞋踩得咚咚响。我下意识地也想跟过去帮忙,刚迈出一步,林薇猛地回头,
眼神凌厉如刀:“站住!李哲!你给我原地待着!敢动一下试试!
” 那四个黑衣门神非常配合地,齐刷刷向前踏了一小步,压迫感十足。我立刻钉在原地,
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动!绝对不动!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林薇手忙脚乱给糖糖脱裤子、轻声哄着“糖糖乖,马上就好”的声音,
再看看眼前四尊沉默的黑铁塔,我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刚才那点离家出走的“壮烈”和跟林薇叫板的勇气,此刻被糖糖一泡尿冲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满心的懊恼和……认命。完了,这下真完了。林薇哄好糖糖,腾出手来,
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暗无天日的“妻奴”生涯在向我招手。
第六章卫生间里兵荒马乱的声音终于停了。门打开,
林薇抱着已经止住哭泣、但眼睛还红得像小兔子的糖糖走出来。糖糖换了一条干净的小裤子,
小脸还有点委屈巴巴的,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林薇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丁点,
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冷飕飕的,像夹着冰碴子。她抱着糖糖,
径直走到客厅唯一还算完好的小沙发前坐下,
完全无视了地上那滩被我打翻的面条和旁边杵着的四个“黑门神”。
那四个壮汉非常自觉地退到门口,像四尊真正的雕塑,把破门挡了个严严实实,
只留下我和她们娘俩在客厅中央“受审”。“糖糖,告诉妈妈,” 林薇的声音放得很柔,
但每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我心上,“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不让你找妈妈?”来了来了!
终极审判!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闺女啊,亲闺女!你可要凭良心说话啊!
爸爸虽然脑子一热把你“绑”出来了,但这两天好吃好喝伺候着,陪你玩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