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都羡慕齐怀安:女友苏念从不查岗、不闹脾气,连他带新秘书参加饭局,
秘书坐他腿上挑衅“嫂子不介意吧”,我都能笑着点头。齐怀安更得意,
喝醉了就拍我肩膀:“还是你懂事,不像别的女人,烦!”可他没见过,
我对着顾言之的旧照片掉眼泪,没听过我跟顾言之打电话时,会任性说“你再跟女同事说话,
我就不理你了”。直到那天他摔了我手机,
碎屏里弹出顾言之的视频——顾言之揉着我头发说“好好好,只跟你说话”,他瞬间红了眼,
抓着我喊“你一直在骗我”。正闹着,包厢门被推开,顾言之带着警察进来,
身后跟着被救的我弟:“齐怀安,绑架、帮凶,你跟你爸的账,今天一起算。
”我看着顾言之熟悉的眉眼,终于敢说:“三年替身,我等的就是今天。”“怀安哥,
你这女朋友也太神仙了吧?换我家那位,我要是敢跟异性多说一句话,早把我手机砸了!
”卡座里哄笑此起彼伏,震得我耳膜发疼。我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却盖不住身边男人的得意。齐怀安搂过我肩膀,
指腹在我锁骨上轻轻摩挲,语气里满是炫耀:“这才叫懂事,不像你们家那些,
一天查八遍岗,烦都烦死了。”我配合地弯了弯嘴角,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液体滑过喉咙,灼烧感却远不及三年前那个雪夜的万分之一。三年前,
我还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刺头”。那时候我叫苏念,身边站着的人还不是齐怀安,
而是顾言之。那时候的我会因为他跟女同事多说一句话闹脾气,
会在他加班晚归时站在公司楼下等他,会把他手机里所有异性联系方式删得一干二净。
顾言之总无奈地揉我头发,说我是醋坛子成精,可眼里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
直到齐怀安偶然翻到我尘封的社交账号。视频里,顾言之举着手机,
镜头里的我皱着眉抢他手里的烟,声音带着哭腔:“说了多少次不准抽烟!你要是再抽,
我就……”话没说完就被他揉进怀里,他低沉的笑声透过屏幕传出来:“好好好,不抽了,
我的小祖宗。”当时齐怀安手里的咖啡杯“哐当”砸在桌上,棕色液体溅了他一裤子。
他盯着屏幕里的我,眼神像是见了鬼:“苏念,你以前……是这样的?
”我当时正给他熨衬衫,闻言回头笑了笑:“谁还没年轻过。”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天之后,
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我没在意,毕竟对我来说,
齐怀安只是个长得像顾言之的替身。要不是三年前顾家破产,顾言之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也不会在酒吧里看到齐怀安那张酷似顾言之的脸时,疯了一样冲上去要微信。“嫂子,
你看怀安哥对你多好,上次我跟他提了一嘴喜欢那款包,他第二天就给我买了!
”娇嗲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抬眼看向坐在齐怀安腿上的女人。一身吊带热裤,
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正是齐怀安公司新来的秘书,赵曼。听说她进公司那天,
齐怀安亲自去楼下接的,当时就有人私下议论,这秘书怕是要上位。我放下酒杯,
指尖在杯口轻轻划圈:“是吗?那挺好。”赵曼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又很快凑到齐怀安耳边撒娇:“怀安哥,你看嫂子多大方,
不像有些女人,男朋友给别的女生买个东西就闹翻天。”齐怀安捏了捏她的腰,
眼神扫过我:“那是,我家念念最懂事。”卡座里的人又开始起哄,说齐怀安好福气,
找了个这么省心的女朋友。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雪下得正大,
路灯把雪花染成昏黄色,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那天顾言之说要带我去看跨年烟花,
可我等了一整晚都没等到他。第二天才从新闻里看到,顾家公司破产,
顾言之的父亲跳楼***,而我父亲,正是那个卷走顾家所有资金的合伙人。
我疯了一样跑到顾家,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子。书桌上还放着他给我画的跨年烟花设计图,
旁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从那天起,顾言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父亲因为愧疚,没过多久也中风瘫痪,家里的公司很快被竞争对手吞并。一夜之间,
我从人人羡慕的苏家大小姐,变成了负债累累的落魄千金。“念念,发什么呆呢?
”齐怀安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他把赵曼从腿上推开,伸手想拉我,“陪我喝一杯。
”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避开他的触碰。我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跟赵曼接吻,
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齐怀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卡座里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他盯着我,
语气带着威胁:“苏念,你什么意思?”赵曼见状,立刻上前挽住齐怀安的胳膊,
挑衅地看着我:“嫂子,怀安哥叫你呢,你怎么还躲啊?不会是嫌弃怀安哥碰了我吧?
”我抬眼看向齐怀安,平静地说:“你喝多了,我先回去了。”“站住!
”齐怀安猛地站起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苏念,
你别忘了是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你!是谁给你钱还你家里的债!你现在敢给我甩脸子了?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齐怀安,我没忘。
这三年我对你百依百顺,随叫随到,你要的自由我给你,你外面的女人我不管,
你觉得还不够吗?”“不够!”齐怀安的眼睛红了,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我,“苏念,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要的不是你的百依百顺,我要的是你像视频里那样,跟我闹,
跟我发脾气,跟我吃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我冷冰冰的,好像我只是个陌生人!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三年来,他不是一直很享受我给他的自由吗?
不是总跟他的朋友炫耀我有多懂事吗?“怀安哥,你跟嫂子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啊。
”赵曼想上前劝架,却被齐怀安一把推开。“滚!这里没你的事!
”齐怀安的吼声让赵曼吓了一跳,眼圈瞬间红了,委屈地站在一边。卡座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没人敢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齐怀安,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分手?”齐怀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苏念,
你想分手?可以啊。但你别忘了,你父亲还在医院躺着,你弟弟还在国外读书,
他们的医药费和学费,都是我给的。你要是跟我分手,你觉得你还能负担得起吗?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他是在威胁我,可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每天看着一张酷似顾言之的脸,却要忍受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我咬着牙说。“尽快?
”齐怀安冷笑一声,“苏念,你拿什么还?你现在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你以为你能在短时间内凑够那么多钱吗?”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疼得我几乎要落下泪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字:言之。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这个号码,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了。
我以为顾言之早就换了手机号,甚至早就不在这个城市了。齐怀安看到我手机屏幕上的名字,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就要按挂断键。“不要!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抢手机,齐怀安却死死攥着不肯松手。拉扯间,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成了蜘蛛网。电话还没挂断,
顾言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一丝担忧:“念念,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蹲在地上,想要捡起手机,却被齐怀安一把拽起来。他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嫉妒:“苏念,你还跟他有联系?你是不是早就等着他回来,好跟我分手?
”“是!”我看着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齐怀安,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我跟你在一起,
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现在他回来了,我当然要跟你分手!”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压垮了齐怀安。他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好,
好一个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齐怀安的眼睛红得吓人,他上前一步,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苏念,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他也别想得到!”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感觉呼吸困难,
眼前开始发黑。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卡座的门突然被踹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推开齐怀安,将我护在身后。“顾言之!”齐怀安看到来人,
脸色骤变,“你还敢回来!”顾言之没理他,转身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后怕:“念念,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言之,我好想你……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对不起,念念,让你受委屈了。”顾言之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齐怀安看着我们相拥的画面,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顾言之,声音嘶哑:“顾言之,你以为你回来就没事了吗?当年你父亲的死,
你以为真的只是因为公司破产吗?这里面还有你不知道的隐情!”顾言之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齐怀安:“你什么意思?”齐怀安冷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你自己听吧。这是你父亲跳楼前,跟我父亲的通话录音。
”顾言之伸手拿过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很快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是顾言之父亲的,带着绝望和愤怒;另一个是齐怀安父亲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算计。
“老顾,你就认命吧。你的公司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的老婆孩子,以后也只能靠我接济。
”“齐振海,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合作!”“哼,
要怪就怪你太蠢。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顾言之,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哦,
不对,苏念好像不是你的女儿,是苏明远的女儿吧?真是没想到,
苏明远竟然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你身边,让你当挡箭牌。”“你说什么?念念不是我的女儿?
这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苏明远早就知道我要对你下手,
所以提前把苏念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心软,好让我更容易得手。可惜啊,
你到死都不知道,你一直疼爱的女儿,其实是你的仇人。”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顾言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念念,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是苏明远的女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父亲是苏明远,这我知道。
可他说我父亲早就知道齐怀安父亲要对顾言之父亲下手,还把我送到顾言之身边当挡箭牌,
这怎么可能?“不是的,言之,你听我解释。”我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
“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齐怀安看着我们慌乱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误会?顾言之,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你父亲就是被苏明远和我父亲联手害死的,而苏念,就是苏明远用来迷惑你的棋子。
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她只是在利用你!”“闭嘴!”顾言之猛地回头,眼神里满是杀意,
“齐怀安,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相信念念,也相信我父亲的为人。当年的事情,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说完,顾言之抱起我,转身就往外面走。齐怀安想上前阻拦,
却被顾言之的保镖拦住了。“顾言之,你给我等着!”齐怀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不甘和愤怒,“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顾言之没有回头,抱着我快步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雪还在下,顾言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将我紧紧护在怀里。“念念,
别怕,有我在。”顾言之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当年的事情一定有隐情,我会查清楚的,
还我父亲和你父亲一个清白。”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但只要有顾言之在身边,我就觉得无比安心。我们坐上了顾言之的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雪夜里。顾言之握着我的手,轻声问我:“念念,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齐怀安有没有欺负你?”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言之,
我过得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齐怀安他……他虽然对我不算差,
但他身边总有很多女人,我看着他那张跟你很像的脸,心里特别难受。
”顾言之心疼地把我搂进怀里,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对不起,念念,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不告而别,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