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杳杳归寂 季雨声 2025-10-09 23: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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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裴珏。昔日见我就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经过。

我乞求一个采访的机会。

得到的只有冷漠的讥嘲:“我不觉得一个品行堪忧的人会具备一个记者该有的素质。

”1 重逢如刀这句话像一记耳光,在偌大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满场的目光都聚焦了我的身上。好奇、戏谑。曾经对我视若珍宝的男人恍若未觉,

如今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我。在江城电视台工作的第三年,

领导以重视为由将我调回了北城,也开具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薪资。

没想到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拿到裴氏集团总裁的专访稿。众所周知,

裴氏集团官网三年前就已经发布了一条信息,裴珏不接受任何媒体人的采访。

这句话现在依然是裴氏官网的置顶。同事们对我目露同情。面对领导的倚重,

我笑的有些勉强。裴氏作为北城的龙头企业,多家新媒体领导更是放言,

谁能拿到裴珏的专访,会从原先的岗位连升三级。没有预约,

我只能在大厅接待处找寻一个契机。一连三天,连裴珏的一道影子都没有见到。

我努力忽视异样的目光,

忍着难堪强颜欢笑:“裴总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我的专业能力不符合你的预期呢?

”这是我转到台里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我还是想争取一个机会。“专业能力?

”裴珏冷哧一声,忽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擦过耳边:“比如呢,将录音笔藏在身上?

”我浑身一僵,浑身血液瞬间逆流。裴珏锋利的眉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反应,几秒后,

起身离开。我嘴角微张,嗫喏着,欲言又止。实习生小静面露担忧:“姐,你没事吧?

”我将手里的采访提纲递给她,强忍鼻尖酸涩,“你在外面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泼到脸上的那一刻,我慢慢缓过神来。出来时外面已然变了天,乌云席卷,

像是要下一场大雨。忽然记起在机场和裴珏彻底闹翻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沉闷,压抑。

不给人丝毫喘气的空间。裴珏腥红着眼,攥住我手腕的力道用了十足的力气,眼底盛满不甘。

“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利用我,对吗?”我不记得当时的神情是后悔还是愧疚,

只是嘴硬:“是。”他一下子就泄了气,低头沉默着。航班登机信息响彻整个大厅,

我推着行李转身之际,手腕忽然被他攥住。“秦之予,你今天要是踏过这个安检,

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再也没有可能…后来。我还是走了。

2 旧情难续专访进度停滞不前。主编失了耐心,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尝试用其他金融行业的领军人物的联合专访换裴珏个人专访,被当场否决。

“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采访,以你的敏锐和感知度,

应该知道裴珏的专访可以带来多大的点击量。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如果能未卜先知知道回北城要面对的第一个旧人是裴珏,我根本不会踏足这个城市。

临近下班,主编忽然给我发来一条信息。金林会所,3201包厢。我一头雾水,

拨通了主编的电话,还未开口,主编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刚收到的消息,今晚裴珏在场,

你抓住机会。”不待我反应,电话直接挂断。傍晚聚完餐,我拒绝了同事搭载的好意,

转身打车去了手机上的地址。北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外面古色古香,里面却是纸醉金迷,

耀眼的装潢和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没有预约,我进不去。正当我和前台周旋时,

侧方的长廊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见到我,林安难掩惊讶:“秦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镇定自若:“我来找裴珏,他在吗?”明知故问。林安是裴珏的特助,

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他在这,裴珏一定在这。许是看出了我的窘境,他斟酌了半晌,

还是把我带了进去。相比刚才的繁华,内里可以说是大雅。水流声流淌,

旁边布满绿植和竹林,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林安示意我稍等,

推开门对着里面道:“裴总,有人找您。”说着,他侧过身,我毫无准备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3 包厢风波包厢门被推开的刹那,里面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然收缩。幽暗的灯光下,

真皮沙发上男男女女暧昧地纠缠在一起,有人甚至已经毫无顾忌地亲吻着。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合的奢靡气息。裴珏独自慵懒地陷在沙发一角,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动着红酒杯。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放浪形骸,

但他身边紧挨着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

他没有推开她,一副来者不拒的淡漠模样。我的突然出现,让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门口的我。一个胆大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嬉笑着对始终面无表情的裴珏打趣:“裴少,这又是哪儿来的追求者?胆子不小,

都追到这儿来了?”裴珏抬起眼,深邃的眸子在变幻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他并未回应,

只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晃着酒杯,任由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痕迹。

那个开玩笑的男人见裴珏不接话,也不尴尬,自来熟地向我招手:“小妹妹,

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今晚裴少请客。”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掠过裴珏,

径直走到他身边唯一的空位坐下。沙发空间逼仄,我的腿几乎要贴上他熨帖的西装裤。

“裴总,”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们电视台是真诚地希望能为您做一次专访。

内容绝对尊重您的隐私,还请您再考虑一下。”裴珏摇晃酒杯的手突然顿住。他缓缓转过头,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秦记者果然敬业,”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若有似无的讥讽,“不仅会偷偷录音,现在连跟踪都练得炉火纯青了。

”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毕竟能得到裴总的专访,价值连城。

”我的反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脸色一沉,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下意识咬住下唇,

别开视线。看来这次的机会微乎其微了。“如果您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我向您道歉。

我也可以向台里申请,换其他同事来跟进。”话音刚落,包厢里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裴珏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意,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你的意思是,我公私不分,

借机报复?”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我们。我抿紧嘴唇,沉默以对。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包厢。方才那个打圆场的男人赶忙起身,切了首怀旧的港乐,

自顾自地唱起来。气氛刚刚有所缓和,服务生恰在此时端着果盘进来。裴珏身边的女孩见状,

纤纤玉指拈起一块芒果,亲昵地递到他唇边:“裴总,尝尝这个?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他芒果过敏。”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女孩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讪讪地将芒果送进自己嘴里。我懊悔地低下头,

假装专注地看着唱歌的人群,却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

音响的声音在此时骤然加大,几乎盖过一切。恍惚间,

我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原来你还记得。”那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却又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我怔在原地,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4 雨中送别再出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秦姑娘,雨太大了,我送你吧。

”刚才包厢里的一个男生在身后贴心开口。我举起手机示意:“不麻烦了,我刚才打到车了。

”男人见势揽着其他人上车。车尾灯消失在路口。雨势没有变小的趋势,我暗叹倒霉,

正准备将包举过头顶,面前突然停下车辆。车窗降下,露出裴珏那张冷漠的侧颜。“我送你。

”我怔怔站在雨里,一时没做反应。“上车。”见我走神,裴珏转过头,眉头微蹙,

不耐烦的催促。我来不及多想,拉开门坐了进去。密闭空间里,

男人身上独有的松木香气袭来,一切好似还在从前。我拘谨的坐在副驾驶,见到前方的标志,

指向道:“你在前面地铁站放我下来就好了。”话音落下,男人只是转过脸,

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我看不懂他的眼色。只是。地铁站口,他不仅没有停下,

还加速通过了。我以为他没有听清,又温声提了一嘴。长久的沉默。我脊背绷直,

双手下意识绞着,平常简短的路程变得漫长。直到车子停在我家小区楼下,

我惊讶转眸:“你怎么知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他打断我的话,目视前方,

手指下意识敲击着方向盘。我压下心底涌起的涟漪,轻声道:“工作安排。”话音一落,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车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下车。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有些无力。5 专访背后连夜做好了北城几位金融大佬的背调,

一早我拿着写好的专访提纲推开主编的办公室。还未开口,就见到她对着手机那头,

脸上是大喜过望的神情。是裴氏那边松了口,给了半个小时的独家专访时间。

“裴氏那边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的采访只许你一个人去。”我握着手里的纸张怔愣片刻。

前一秒还在针对,后一秒就改了主意,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好意还是准备好了刁难。

对上主编期待的目光,我再一次出现在了裴氏大楼。不同的是,

这次有人专门在电梯门口接待。被助理带着上楼。我望着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局,

恍如隔世。不同的是,从前我嫌沙发不够软和,裴珏就让人在旁边添了个可移动的软塌。

百无聊赖时,我张牙舞爪的扑倒他身上,仗着他的纵容,打扰他工作。

直到有一回他突然打电话叫我去公司送文件。我犯了懒,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断了后路。

总裁办的路径我烂熟于心,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一抬头。瞬间愣在原地。对面,

赫然是金融界的传奇,投行的大佬商行知。他看见我,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如常。

我惊觉唐突,点了下头,就想退出去。后一秒,就被裴珏叫住。与我的慌乱无措相反,

他神色温和的走向我,搂住我的肩膀朝商行知介绍。想起刚才的冒犯,

我一阵汗颜:“抱歉商先生,打扰你们说话了。”商行知淡然道:“没关系,我习惯了。

”他说的直白,我一头雾水。直到他离开,裴珏才为我解惑。“你知道他太太是谁吗?

”我摇头。裴珏搂着我往回走:“俞婓。”我眼睛一亮:“是那个大明星,俞婓?”“嗯。

”“俞第一次去和他谈合作就以他迟到为由弄乱了他的办公室,之后两个人就结下了梁子,

所以,俞婓进他的办公室从没有敲门的习惯。”我听得有趣。不过。

“这和我给你送文件有什么关系?”裴珏:“你上次不是说以后想涉猎更多的新闻领域吗,

下半年有一场投资峰会,他也会参加,到时候你可以争取做一期专访。

”我觉得他在异想天开:“裴总,我只是报社里面一个小小的记者,

是没有参加这种大型峰会的资格的。”裴珏淡定开口:“下个月电视台招实习生,

以你的资质通过是没问题的,转正之后…”那天,裴珏格外的认真,

将我的职业规划做的一清二楚。好似认定了这一辈子就是我了。但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我推开他,找了个借口离开。脚步声响起,我思绪回笼。走廊尽头,门从里推开,

裴珏西装革履的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高层。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炙热。

和身旁人说话的裴珏突然转过头,直直望了过来,随即停住脚步和身边人说了什么,

一群人四散开来,回到岗位。办公室内,林安将文件放在桌上,打开百叶窗,

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关上门出去。我熟练地打开设备,架起摄像头,打开录音笔。“裴总,

可以开始了吗?”裴珏随性的靠在沙发上,手指转动着小拇指上的戒指,

却是答非所问:“当年的事,你后悔吗?”后悔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情,不留一丝寰转的余地。

6 初遇算计我和裴珏的初见,是他眼里的命中注定,一见钟情。在我眼里,却是处心积虑,

步步为营。滂沱大雨,我孤身处在富人区别墅,身后灯火通明,而我护着相机,狼狈不堪。

初冬,寒气逼人。手足无措时,一束灯光打在了我的身上。黑色车子缓缓驶来,车窗降下,

露出裴珏那张出色的俊脸。那个时候的裴珏,还很冷酷。“不想冻死在外面,就上车。

”就这样。我被他带回了家。别墅里只有一位管家宋姨,

见到我贴心的找了一件没穿过的衣服。洗漱完出来,

外面的柜子上放着一套整洁的睡衣和一套冬季的衣物。看标识,是一个奢侈品大牌。

客厅里空无一人。宋姨从厨房出来,见到我似乎在找些什么,

心领神会的看向楼上:“少爷在楼上的书房。”对上宋姨温和的目光,

我扬起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宋姨,我帮您端上去吧?”宋姨面上为难了一瞬,

看了眼楼上,斟酌了几秒后,将手里的汤递给我。书房门口,我抬手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

深吸一口气后敲响房门。听到医声回应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裴珏低头看着文件,

头也不抬道:“宋姨,太晚了,把汤放着就回去休息吧。”我站定在原地,一时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似是没得到回应,沉浸在文件里的男人终于抬起头,见到我,眉头微皱。

“怎么是你,宋姨呢?”“我…”我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裴先生收留我,我总要做些什么?

”裴珏沉目看了我几秒,搁下钢笔,发出一声轻响。他半仰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金丝眼眶下的双目透着狡黠的光:“比如呢?”我越过檀木桌走进里侧,

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桌角。狭小的空间突然暧昧横生,我嗫喏着想开口说些什么,

手腕突然被紧紧攥住。天旋地转间,我已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至四肢百骸,我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脸色涨红。“羞什么,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做吗?”我话语哽在喉咙,低着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半晌,

他拉着我的手落在他一丝不苟的衣领上。我懵懂抬头。“解开。

”我顺着他的目光认真的解着扣子。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

第四…“够了…”颤巍巍的手被他猛然握住,我佯装无辜道抬眸,“还有吗?”裴珏“亲我。

”我一鼓作气,仰身吻了上去。下一秒,就被他反客为主,强势的夺得了主动权。身子腾空,

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扫而空,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书房里,喘息声直到半夜方才初歇。

7 暧昧界限我和裴珏的关系,就在那一晚之后彻底变了质。没有恋爱该有的仪式,

没有正式告白,更像是心照不宣地踏进了一片模糊地带。我们之间,说不清也道不明,

像是隔着一层雾,谁也不愿先伸手拨开。日子陡然变成单调的三点一线:公司、客厅、卧室。

裴珏对床笫之事的热情远超出我的预料。他仿佛不知疲倦,

每天恨不得将大半时光都消磨在卧室里。我们这段关系,若真要说被包养,似乎又不够资格。

倒更像是各取所需、身体格外契合的***。直到某天下午,我在外出拍摄时,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裴珏发来的消息:下午三点飞巴黎,明早回。

我盯着那行字愣了愣,下意识回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几乎是秒回,

仿佛就守在手机另一端:报备。报备?这个词让我指尖一顿。太暧昧了,也太正式了。

这该是情侣或夫妻之间才会有的行为,带着牵挂和交代的意味。而我们……算什么呢?

我本该高兴的,却心头莫名一紧,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匆匆回了个“不敢不敢”的怂怂表情包,仿佛这样就能推开这不合时宜的亲近。

屏幕那端突然就沉寂了。很久没有再亮起。直到我以为他不会回了,手机才又轻轻一震。

只有一个字:嗯。我盯着那个字,忽然松了口气。对,这才像他。一贯的冷淡,

惜字如金,不容置喙。方才那点突如其来的“报备”,反倒像个意外插曲。我摇摇头,

把这点不合逻辑的涟漪从心里甩开,转身重新投入了忙碌的工作。

8 家族秘密裴珏回来的时间比既定的晚了一天。收到他发的信息时,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往机场赶。Vip通道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也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我下意识扬起笑容朝他挥手,

却在看到他身后走出的两道身影时,嘴角瞬间凝固。直到裴珏走近,我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唇角凑近我的耳畔,见我出神,

食指弯曲敲了一下我的额头:“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我身子僵着,目光掠过他的肩膀,

故作惊讶:“那个人…长的跟你真像。”说话间,那一对璧人走到了我们面前。

是裴珏的小叔裴茗和婶婶林晚。机场不适合叙旧,司机载着我们去了一早定好的包厢。

路程有点远,林晚似是身子不好,一上车就昏昏欲睡。裴茗全程小心翼翼的护着,

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这鸳鸯情深的画面让我笑出了声。

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尤其突兀。“怎么了?”裴珏低头询问。我后知后觉自己笑出了声,

木然对上前座转头看过来的裴茗:“只是觉得,小叔和婶婶感情真好。”我佯装好奇的探头,

“应该是彼此的初恋吧?”我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裴茗的反应。他温柔的眉眼一暗,

脸色不比刚才沉稳。腰间忽然一重,裴珏身子靠过来:“叔叔和婶婶是青梅竹马,

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自然非比寻常。”我闻言,

呐呐感叹;“原来是这样啊…”裴茗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一顿饭,

裴茗展示了对林晚的事无巨细。我吃的心不在焉。9 情迷浴室深夜回到家,门锁轻响。

玄关的灯光还未亮起,男人炙热的气息便已经从身后笼罩下来。他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

带着风尘仆仆的暖意,微沉的呼吸落在我的颈窝,腰间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

许是长途奔波令他疲倦。他的嗓音比平日更低,掺着些许慵懒的沙哑,

却说得斩钉截铁:“之之,你心里有事。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笃定得像早已看穿我。

我心神不宁,抬手想推开他:“你累了,今晚先休息吧。”话音未落,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我所有虚弱的抗意。

我偏过头轻声挣扎:“还没洗澡…”“结束再洗。”他不由分说地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大步走向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瞬间弥漫成一片氤氲的雾。氤氲之中,

他的吻细密落下,我却控制不住地走,眼前晃动的,仍是今晚见到的那对“眷侣”身影,

挥之不去。裴珏出奇地有耐心,不像往常那般直接强势,而是细细吻着、低声哄着,

指尖抚过我绷紧的脊背,试图融化我固执的沉默。身体终究是诚实回应了他的触碰,

我一点点软了下来,像一株失去支撑的藤蔓,只能依附着他。结束后,我别扭地转过身装睡。

他却不肯放过,从身后贴近,温热的掌心抚上我的眼睛,忽然触到一抹未干的湿意。

“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他低声问,语气无奈又带着探究,“刚刚弄疼你了?

”他说着手就要探进被子里检查,我连忙按住。他语气懊恼:“你没反抗,

我以为…”我没等他说完就抬手捂住他的嘴,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做什么?”他问。

“去洗澡,”我低声嘟囔,“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他立刻掀开被子,伸手要来抱我。

我下意识抬手拦在他胸前,故作轻松地笑:“怎么敢劳烦金主大人大驾。

”我们之间有过许多称呼。他平常叫得最多的就是“之之”,高兴时是“宝贝”,

生气时连名带姓叫“秦之予”。情动之时什么黏糊的叫法都有,

却从未越界叫过“老公”和“老婆”。而我,在他工作时恭恭敬敬喊“裴总”,

平时仗着他的宠爱直呼“裴珏”,最常戏谑调侃的,便是这一声“金主大人”。

最初他听到时总会皱眉,后来见我只是玩笑,便也纵容,甚至偶尔配合我演上两段。

可这一次,他忽然反常地沉了脸色。温水拂过身体,他沉默地替我冲洗,神情晦暗不明。

我摸不清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索性靠在他胸口闭目养神。可没过多久,

就察觉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呼吸也渐渐加重“唔…”他怎么又来了兴致?“叫我。

”他抵着我低声要求。我抿唇不语。他用力咬我的颈部,我闷声道:“裴珏。”“重来。

”他不容拒绝地重复。“裴珏。”我小声应付。他显然不满,低头吻得更重。我恼羞成怒,

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裴珏闭眼轻喘一声,却仍不放过,抵着我的额头低声命令:“叫我老公。

”我浑身一颤,指甲无意在他后背划出一道浅痕。他像是察觉不到,仍认真催促,

几乎较了真:“怎么不叫?”我卡了壳,半晌才低声喃喃:“不合适。”一室死寂。

氤氲的水汽都仿佛凝滞。长久的沉默后,裴珏忽然冷笑一声,报复性地咬上我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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