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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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来的保洁阿姨总在半夜擦一扇不存在的门。同事悄悄告诉我,那是“鬼门关”,

见过它真面目的人都消失了。我不信邪,熬夜加班时对着那面墙拍了张***。

照片角落多了个提着头颅的女人,对我微笑。第二天,全公司都说我背后趴着个无头鬼。

保洁阿姨哭着求我快逃:“你拍到了不该拍的东西...”现在,

我电脑屏幕开始倒计时我的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写字楼的冷气像是从地狱深处抽上来的,

黏腻地裹住皮肤。林伟敲下最后一行代码,保存,然后整个人瘫进工学椅里,

后颈僵硬得像是生了锈的螺丝。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他那台老旧的电脑风扇还在苟延残喘,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嗡鸣。顶灯早就熄了,

只剩下他工位上方那一盏,投下一圈惨白的光晕,把他圈禁在这方寸之地。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视线习惯性地扫过斜前方那片空荡荡的墙壁。然后,动作顿住了。

那个新来的保洁阿姨,姓王,大家私下都叫她王姨,又在那里。王姨背对着他,佝偻着身子,

手里拿着一块灰扑扑的抹布,正对着那片光秃秃、连个插座都没有的白墙,一下,一下,

极其认真地擦拭着。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诡异节奏。

她的影子被身后远端的应急指示灯拉得又长又扭曲,像钉死在地上的鬼魅。

林伟后颈的寒毛悄悄立起一些。这场景,这个星期他已经撞见三四回了。

白天那片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一到深夜,尤其是过了子时,王姨就会准时出现,

对着空气上演这出默剧。他起初以为是自己加班太狠出现了幻觉,

或者那面墙真有什么特殊的材质需要夜间保养,但几次观察下来,那确实就是一堵实心墙,

刷着最普通的乳胶漆。正当他盯着那背影出神,一股凉气突然吹在他耳后。

实习生小张惨白着一张脸,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旁边,眼睛因为恐惧瞪得溜圆,

声音压得极低,气若游丝:“林哥……别看……”林伟吓了一跳,

没好气地低声斥道:“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小张却不管他的埋怨,

手指冰凉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眼神死死锁住王姨的方向,

嘴唇哆嗦着:“那不是墙……他们都说,那是‘鬼门关’!”“鬼门关?”林伟失笑,

想抽回手,却被小张抓得更紧。这年头,连实习生都这么神神叨叨了?“真的!林哥,

你别不信邪!”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司里老人都知道……以前,

以前有好几个加夜班的,都说自己看见了那扇门……还,还凑近了看……然后,

然后人就都没了!”“没了?辞职了?”“不是辞职!是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人事档案都查无此人!”小张的呼吸急促起来,“王姨……王姨她不是在擦门,

她是在守着它,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也提醒我们,别靠近!

”林伟看着小张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年轻脸庞,不像是开玩笑。

但他接受了几十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此刻占据了上风。他扯了扯嘴角,

强行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行了行了,少看点儿地摊文学。赶紧回去睡觉,

明天方案还得交。”小张见他不信,急得直跺脚,还想再说什么,但王姨那边似乎擦拭完毕,

缓缓直起腰,转过身。她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毫无血色,眼珠浑浊,视线没有任何焦点,

仿佛穿透了林伟和小张,看到了更遥远、更可怕的东西。她没看他们,只是提着水桶和抹布,

脚步蹒跚地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小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嗖一下缩回自己的隔间,

连显示器都不敢关,抱着背包就跑了。办公室里彻底只剩下林伟一个人。冷气好像更足了。

那面被反复擦拭的白墙,在阴影里沉默着,似乎比旁边的墙壁颜色更深一些,

像一块巨大的、即将渗出墨汁的污渍。“鬼门关?呵。”林伟嗤笑一声,

像是要驱散周遭令人不适的寂静和寒意。他重新坐回电脑前,准备关机走人。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女朋友小雅发来的消息,一个嘟着嘴的***表情包:“笨蛋,

还没下班?给你点了宵夜,记得吃哦!”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冲淡了刚才的诡异气氛。

林伟笑了笑,心血来潮,决定拍张加班惨状发过去博取同情。他调整了一下角度,

把堆满烟头和咖啡杯的桌面、亮着代码的屏幕,以及自己那张写满疲惫的脸都收了进去。

按下快门时,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了照片预览图的右下角。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放大图片。工位隔板的边缘,那片应该是空地的背景里,紧挨着他椅背的位置,

似乎多了一团模糊的、人形的阴影。像素有点低,看不太清。是显示屏的反光?

还是自己太累眼花了?林伟皱紧眉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涌了上来。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朝着那面被小张称为“鬼门关”的白墙走去。越靠近,

周围的温度似乎越低。空气也变得滞重,

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混合着陈旧灰尘的味道。他停在墙前,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触摸墙面。冰冷,粗糙,是再正常不过的墙体触感。他松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看来真是加班加出幻觉了,明天得申请调休。他转身回到工位,

快速收拾东西,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让人心神不宁的地方。至于那张照片,他懒得再细看,

直接划掉,连带着那股莫名的疑虑,一起抛在脑后。第二天,

林伟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冲进公司,差点迟到。昨晚后半夜他睡得极不踏实,

梦里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个人贴着他脖子吹气。早会的气氛有点怪异。

平时几个勾肩搭背插科打诨的同事,今天看他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坐他旁边的老赵,

递文件时手指碰到一起,冰得林伟一哆嗦,老赵却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脸色煞白。

中午去茶水间冲咖啡,几个女同事正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一见他进来,瞬间鸦雀无声,

目光在他身上飞快地扫过,然后各自低头假装忙碌,那种刻意的回避,让人浑身不自在。

林伟端着滚烫的咖啡,心里直犯嘀咕。他回到工位,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总觉得那里沉甸甸的,像是挂了什么东西。他对着电脑黑屏照了照,除了脸色差点,

也没什么异常。“林哥……”实习生小张又幽灵般地冒了出来,这次脸色比昨晚还要难看,

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下面两团乌青,像是彻夜未眠。他死死盯着林伟的后背,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昨天半夜,是不是……是不是对着那面墙拍照了?

”林伟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怎么了?拍个照而已。”“你……你自己看!

”小张几乎是尖叫着,把自己的手机猛地递到林伟眼前。屏幕上是一张公司大群的聊天截图,

不知道谁***了一张林伟早上伏案工作的背影照片。照片像素不高,但能清晰看到,

在他低头露出的后颈上方,脖颈与衣领的交界处,

似乎……似乎趴着一团模糊的、颜色深暗的阴影。那阴影的轮廓,隐约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没有五官,更没有……头?!图片下面跟着几条迅速被撤回的消息,

但有人手快截了图:“我靠!林伟背后那是什么?!”“他也看见了?!

”“保洁王姨说的难道是真的……”“别说了!快撤!

”一股寒意从林伟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炸得他头皮发麻。他猛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他又伸手疯狂地摸自己的后背,什么也没有。“幻觉!都是幻觉!是拍摄角度问题!

”林伟低吼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小张还是在安慰自己。他一把抢过小张的手机,

放大那张背影照。那团阴影,越看越清晰,越看越像……一个蜷缩着的、没有头颅的人形,

正紧紧地、贪婪地趴伏在他的背上!冷汗瞬间浸透了林伟的后襟。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拍的那张***,右下角那团模糊的影子。就在这时,

一个踉跄的身影猛地冲到他工位前,是王姨。她头发散乱,老泪纵横,一把抓住林伟的手臂,

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得他生疼。她不管不顾地哭喊着,声音凄厉得变了调:“走!

你快走!离开这儿!永远别再回来!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它跟上你了!它趴在你背上啊!!

它没有头……它要找……要找替身啊!!”王姨的哭喊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了林伟的耳膜,

也凿穿了他强装镇定的外壳。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假装工作的同事都停下了动作,

无数道目光,惊恐的、同情的、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不,

是扎在他背上那“东西”上。“胡说八道!滚开!”林伟猛地甩开王姨的手,

老人踉跄着跌坐在地,发出压抑的呜咽。他胸口剧烈起伏,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冲撞,

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无法遏制的恐惧。“谁再传播这种封建迷信,我报警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区,躲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隔间的门,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大口喘息,镜子都不敢照。心脏擂鼓一样撞击着胸腔,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是恶作剧?

集体幻觉?还是……那张该死的照片?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找到昨晚发给小雅的那张***。

当时只是匆匆一瞥,现在,在明亮的光线下,他放大,再放大,仔细看向右下角,

那个紧挨着他椅背的阴影。像素依旧不高,但足以看清,那不是一个模糊的光影。

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穿着一条颜色暗淡、式样古老的裙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但没有头!脖颈以上是空的!不,不对,不是空的!林伟的瞳孔骤然收缩,

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那个女人,她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一个球形的东西!

那散乱的发丝间,隐约露出的……是一只眼睛的眼白,和半截扭曲的、带着诡异微笑的嘴角!

她提着的,是她自己的头!而那个头,正隔着手机屏幕,对着拍照的林伟,微笑!

“呕——”林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冷汗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瞬间浸透全身。不是幻觉!小张没说谎!王姨也没疯!他真的拍到了!那个无头女鬼,

跟着他回来了!现在就趴在他的背上!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四肢,

勒紧了他的喉咙。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

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爬起来。他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他跌跌撞撞地冲出隔间,

甚至不敢抬头看洗手池前那面巨大的镜子。拉开门,他低着头,

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经过前台时,行政小妹似乎想叫他,

但看到他失魂落魄、面色青白的样子,吓得把话咽了回去。一路冲进电梯,按下负一层车库。

电梯下行时失重的那几秒,林伟感觉背上的重量似乎又增加了,那股阴寒的气息更重了,

几乎要冻僵他的骨髓。他死死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阴冷潮湿的车库空气涌了进来。林伟几乎是扑了出去,

冲向自己那辆停在角落的旧车。遥控钥匙解锁,车灯闪烁了一下,在这昏暗的地下空间里,

显得格外刺眼。他拉开车门,钻进去,重重坐下,第一时间按下了车门落锁键。

“咔哒”一声轻响,给了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他双手颤抖地插钥匙,发动引擎。

老旧的发动机发出一阵沉闷的嘶吼,终于颤巍巍地启动了。车前灯划破车库的昏暗,

光柱中尘埃飞舞。林伟挂上倒挡,习惯性地看向车内后视镜,准备观察车后情况。镜子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自己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惨白得像一张纸。但紧接着,

他的目光凝固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冰封。在他座位的正后方,那个本该空着的后座上,

清晰地映出一个身影。一个穿着暗色旧裙子的女人身影。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落,

遮住了面容——不,是遮住了原本应该是头颅的位置。因为,她的脖颈以上,空空如也。

而她的双手,正安静地、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在那双苍白的手里,稳稳地捧着一个东西。

一个女人的头。那头上的眼睛圆睁着,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死鱼肚般的灰白。而那张脸,

林伟认得!就是照片里那个提着头微笑的女人!此刻,那张脸正对着车内后视镜,

嘴角咧开一个巨大而僵硬的、充满恶意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的林伟!“啊——!

!!!”林伟的惨叫被封闭的车厢挤压、变形。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猛地回头!后座,空空如也。只有皱巴巴的坐垫。他再猛地转回头,死死盯住后视镜。

镜子里,只有他惊恐万状的脸,和空荡荡的后座。幻觉?又是幻觉?可刚才那一瞥,

太过真实!那笑容的每一个细节,那死白眼珠的质感,都刻进了他的脑髓!

他崩溃地趴在方向盘上,喇叭被压响,发出刺耳的长鸣,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更添恐怖。

他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糊了满脸。逃不掉了……它就在车里!

一直跟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喇叭声停了,只剩下他粗重而绝望的喘息。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得回家!对,回家就安全了!也许离开这栋大楼就好了!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重新坐直身体,胡乱地抹了把脸,挂上D挡,猛踩油门。车子嘶吼着冲了出去,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路飙车,闯了几个红灯,林伟完全顾不上了。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扫向车内后视镜。每一次看去,

都是空的,但每一次移开视线,那强烈的被注视感就如影随形,仿佛那个无头的女人,

正俯身在他耳边,用断裂的脖颈对着他吹气。终于,车子歪歪斜斜地冲进小区,甩进车位。

林伟连滚带爬地冲上楼,钥匙捅了几次才对准锁孔,撞开门,又“砰”一声死死关上,反锁,

链条锁也拉上。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虚脱般大口喘气。家里熟悉的气息,温暖的灯光,

稍稍安抚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小雅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看到他这副样子,

吓了一跳:“阿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公司出事了?”“没……没事,加班太累了。

”林伟不敢说实话,他怕吓到小雅,更怕……把那个东西带给她。他强撑着站起来,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去洗个澡。”他逃也似的钻进浴室,打开花洒,

让温热的水冲刷身体,试图洗掉那附骨的寒意和看不见的污秽。洗完澡,

他感觉稍微清醒了一点,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小雅担忧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林伟走过去,想抱抱她寻求安慰,却在她靠近的瞬间,

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惊惧,身体似乎也微微僵了一下。

“阿伟……”小雅的声音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你……你电脑好像中病毒了?那是什么?”林伟的心猛地一沉。他出门前,

电脑明明是关机状态!他一步步走过去,像是走向断头台。笔记本电脑不知何时被唤醒了,

屏幕亮着,但没有显示桌面,也没有任何程序窗口。整个屏幕,是一片漆黑。不,不是纯黑。

在屏幕的正中央,有一行字。鲜红欲滴的数字,像是用血写就,正一下、一下地跳动。

00 : 00 : 00下一秒,数字变了。

1 : 59 : 5971 : 59 : 5871 : 59 : 57……倒计时!

林伟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一股冰冷的绝望,像潮水般灭顶而来。他明白了,这不是病毒。

这是死亡通知单。是那个无头女鬼,给他最后的通牒。他还剩……72小时。三天。

“啊……啊……”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想尖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猛地转头,

看向身边的恋人小雅,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丝支撑。小雅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不,是指着他的身后,

声音扭曲变调:“阿伟……你……你背上……那是什么东西?!它在动!!

”林伟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狠狠搅动。他清晰地感觉到,

背上那片一直存在的、冰冷的沉重感,蠕动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调整了一下姿势,

好趴得更舒服些。小雅的尖叫声刺破了公寓里虚假的安宁。她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撞翻了沙发边的落地灯,玻璃灯罩碎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惊心。“它……它没有头!

它趴在你背上!它的手……它的手搂着你的脖子!”小雅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

眼泪汹涌而出,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仿佛怕惊扰了那个“东西”。

林伟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能“听”到自己颈椎骨骼因为过度僵硬而发出的细微“咯咯”声。他不敢回头,

甚至不敢大幅度呼吸。小雅的恐惧是真实的,炽热的,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灰飞烟灭。它不是幻觉,不是集体催眠。它就在这里,紧紧地,

贴在他的背上。那个提着头的女人,那个从“鬼门关”跟他回来的东西,

此刻正像一件活着的、冰冷却有实感的披风,与他血肉相连。

“小雅……别看……”林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想安慰她,

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淹没了他——他被一个如此污秽恐怖的东西缠上了,

还暴露在了最爱的人面前。小雅猛地摇头,像是无法承受眼前的景象,转身冲进了卧室,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随后传来压抑的、崩溃的哭声。客厅里,只剩下林伟,

和他背上那个无声的“乘客”。还有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那鲜红的、不疾不徐跳动的死亡倒计时。

71 : 45 : 2271 : 45 : 21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冷酷而精确。

林伟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面向屏幕。他不敢做任何大的动作,

生怕惊动背上的“它”。他死死盯着那串数字,每一个数字的跳动,都像是一记重锤,

砸在他的心脏上。72小时,他只剩下三天可活。绝望像冰冷的淤泥,从脚底开始往上蔓延,

要将他吞噬。但求生欲,是人类最原始、最强大的本能。就在他几乎要被恐惧压垮时,

一股蛮横的怒气猛地从心底窜起。凭什么?他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加班拍了一张照片!

凭什么就要死?!不!他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去!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

虽然微弱,却暂时驱散了一些寒意。他必须冷静下来,必须想办法。首先,

他得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有没有办法摆脱它。他想起了王姨。

那个在公司里擦拭“鬼门关”的保洁阿姨。她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昨天还哭着求他快逃!对,找王姨!这个念头给了他方向。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忽略背上那沉甸甸、冷冰冰的触感,

以及脖颈后仿佛随时会贴上来“呼吸”的诡异感觉。他需要出门,需要回公司找到王姨。

但现在已经是深夜,公司早就锁门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里面小雅的哭声已经变成了低低的啜泣。他不能待在这里了。他在这里,

只会把恐惧带给小雅。而且,那个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不能浪费任何一秒钟。他走到卧室门口,隔着门板,

声音沙哑地说:“小雅……我出去一下。你……锁好门,谁敲也别开。我没事的,别担心。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更压抑的哭声。林伟心里一阵刺痛。但他没有时间犹豫了。

他换掉睡衣,拿起手机和钥匙,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公寓的门。在踏出去的那一刻,

他感觉背上的重量似乎又清晰了一分,那东西……好像更喜欢黑暗和空旷的环境?

深夜的街道空旷而寂静,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晕,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

带起一阵冷风。林伟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公司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眼神有些古怪。林伟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向自己身后——空的。

但他能感觉到,司机看的不是他,或许是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或许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正常的惊惶气息。他不敢再看,偏头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

城市依旧繁华,霓虹闪烁,但这一切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他被拖进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只有死亡倒计时和无头女鬼的世界。回到公司楼下,大厦如同漆黑的巨兽匍匐在夜色中,

只有几个楼层的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保安亭亮着灯,值夜班的保安正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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