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凡，你就是个废物！
我受够了！
离婚！”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看被吓得躲在我身后的女儿，终于笑了。
“好。”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抱起女儿，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她嗤之以鼻、以为是假的的五亿支票，塞进口袋。
门外，等了我十年的白月光正靠着车门，对我温柔地笑。
01“好。”
这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来，很轻，却像一颗炸弹，瞬间炸毁了客厅里凝固的空气。
苏雨桐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错愕爬了上来。
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我的又一次妥协前的反常。
三年来，这已经是她第三十次提离婚了。
第一次是因为我骑电瓶车接她下班，让她在同事面前丢了脸。
第十次是因为我拒绝贷款给她买一个十万的包。
第二十九次，是上周，因为我没能给她弟弟苏浩然的新公司拉来一笔五十万的投资。
每一次，她都像今天这样，用最恶毒的词语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然后以离婚作为威胁的终极武器。
而我，每一次都选择了退让，选择了卑微的挽留。
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的心脏已经不会再痛了，那里早就被一次次的羞辱磨成了一片坚硬的死地。
我没有理会她的错愕，只是弯下腰，用最温柔的声音对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儿说：“朵朵，别怕，爸爸在。”
女儿陈朵朵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裤腿，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懂事地不敢哭出声。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我心中最后一点迟疑也烟消云散。
这样的婚姻，对朵朵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日复一日的酷刑。
我平静地站起身，径直走向卧室。
苏雨桐终于反应过来，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凡，你装什么死？
你以为说个好字我就会怕你？
我告诉你，这次是来真的！”
我没回头，脚步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我拉开衣柜，里面属于我的衣服寥寥无几，几件皱巴巴的T恤，两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我拿过朵朵的小书包，开始把她的衣服、她最喜欢的毛绒兔子、她的故事书，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放进去。
我的动作很慢，很稳，像是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