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燕京大学图书馆三楼，阳光透过落地窗斜切进来，在林峰摊开的《概率论》习题集上投下亮斑。
他咬着笔杆盯着最后一道大题，耳边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空调的低鸣 —— 这是考前一周的常规场景，作为人大金融学大三学生，他早习惯了在图书馆泡到闭馆。
“再算错一步，今晚又得熬夜。”
林峰揉了揉太阳穴，刚在草稿纸上写下 “贝叶斯公式推导”，鼻尖突然钻进一缕奇怪的气味。
不是图书馆惯有的旧书味，也不是走廊里飘来的咖啡香，而是像生锈的铁片泡在雨水里，带着股刺喉咙的腥气。
他抬头看向窗户，瞳孔猛地一缩。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染成了暗红色，一层厚重的雾气正从校门口方向涌来，速度快得吓人，像有生命的潮水般漫过操场、教学楼，转眼就贴到了图书馆的玻璃上。
雾气里似乎藏着细碎的光点，凑近看时又消失不见，只留下更浓的腥气，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这是什么鬼天气？
沙尘暴？”
斜对面座位的女生掏出手机，屏幕亮了两下就黑了，“哎？
没信号了？”
议论声刚起，楼下突然传来尖叫。
不是平时打闹的笑喊，是带着绝望的锐响，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拖着长长的颤音。
林峰瞬间站起身，习题集滑落在地也没顾上捡，快步冲到楼梯口往下看 —— 只见一楼大厅里，几个刚才还在整理书籍的管理员正追着学生跑，他们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白膜，嘴角挂着涎水，咬到一个男生的胳膊时，竟首接撕下一块肉来。
“疯、疯子吗？”
有人声音发颤。
“不是疯了！”
林峰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是医学系的苏小雅，她抱着本《急诊医学》，脸色惨白，“你看他们的瞳孔 —— 散大固定，皮肤黏膜发绀，像是急性中毒，但症状太奇怪了！”
话音未落，一楼那个被咬的男生突然抽搐起来，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几秒钟后竟也爬起来，朝着最近的人扑过去。
他的动作比刚才的管理员快了一倍，指甲缝里还挂着自己的血。
“跑！”
林峰一把抓住苏小雅的手腕，拽着她往三楼深处的资料室退，“关上门！
快！”
苏小雅反应过来，两人合力推开沉重的实木门，林峰转身找东西抵门 —— 资料室里全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他咬牙推着一个装满旧期刊的书架挪到门后，“哐当” 一声顶住。
门外很快传来撞门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抓挠声，像指甲刮过木头，听得人头皮发麻。
“呼…… 呼……” 苏小雅靠在书架上喘气，手还在抖，却从包里掏出一包消毒湿巾递给林峰，“刚才你抓我手腕时，被门把蹭破了点皮，擦擦消毒。”
林峰接过湿巾，看着女生明明自己也害怕，却还想着照顾别人的样子，心里微暖。
他快速擦了擦手腕的划痕，目光扫过资料室：“这里暂时安全，但得找能用的东西。
你知道消防斧在哪吗？”
“在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里！”
苏小雅立刻点头，“但刚才我们过来时，走廊里好像有…… 那些人。”
林峰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暗红色的雾气己经笼罩了整个校园，操场上有不少奔跑的人影，有的在逃，有的在追，惨叫声此起彼伏。
图书馆楼下停着几辆歪歪扭扭的车，其中一辆的车门还开着，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后颈有明显的咬痕。
“通讯断了，求救没用。”
林峰掏出手机，果然没信号，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现在只能靠自己。
消防斧必须拿到，还有饮用水和食物 —— 你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三楼的茶水间有囤货吗？”
“有！
早上我还去接热水，看到管理员放了两箱矿泉水和一箱面包！”
“好。”
林峰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走廊长约二十米，消防栓在左尽头，茶水间在右尽头，刚才过来时，他瞥见走廊中间的座位旁，有两个 “感染者” 正趴在地上啃东西。
硬冲肯定不行，得引开他们。
他目光落在资料室里的金属书签盒上，里面装满了厚重的铜制书签。
“有办法了。”
林峰拿起书签盒，对苏小雅说，“等会儿我打开门，扔几个书签到左边走廊，吸引他们过去，你趁机去茶水间拿物资，我去拿消防斧。
拿到东西就立刻回来，明白吗？”
苏小雅用力点头：“我明白！
你小心！”
林峰握住门把手，指尖能感觉到门外传来的震动。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一条门缝，将几个铜书签攥在手里，朝着左走廊的方向狠狠扔了出去。
“哐当！”
金属书签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乎是瞬间，走廊中间的两个感染者停下动作，浑浊的眼睛转向声音来源，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低吼，朝着左走廊慢吞吞地挪过去。
“就是现在！”
林峰低喝一声，推了苏小雅一把，自己则朝着右尽头的消防栓冲去。
苏小雅反应极快，转身就往茶水间跑。
林峰冲到消防栓前，用力掰下玻璃门，一把抽出里面的消防斧 —— 斧身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种踏实感。
他刚把斧头扛在肩上，就听到茶水间方向传来苏小雅的惊呼。
“怎么了？”
林峰立刻冲过去。
只见茶水间里，一个穿着学生会制服的男生正抢苏小雅怀里的矿泉水箱，男生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都是学生会的干事。
“放下！
这是我们先看到的！”
男生一脸蛮横，伸手就推苏小雅的肩膀。
苏小雅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货架，面包袋散落一地。
“王浩？”
林峰皱起眉。
这人是学生会主席，平时就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想到末日刚到，就先抢起了同学的物资。
王浩看到林峰手里的消防斧，眼神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硬气起来：“林峰？
少多管闲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物资就该归有能力的人管！
你一个书呆子，拿着斧头也没用，不如给我们，还能保你一时安全。”
“有能力？”
林峰冷笑一声，握着消防斧往前走了两步，斧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抢女生的东西，也叫有能力？”
王浩身后的跟班想上前，被林峰一个眼神逼退。
王浩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以为拿个斧头就了不起！
外面全是疯子，你不给我们物资，等会儿我们把你关在外面，让你被那些疯子咬！”
林峰眼神一冷。
他本来不想跟这些人计较，但王浩的威胁正好提醒了他 —— 留着这些自私的人在身边，迟早是隐患。
更让他在意的是，王浩话里提到的 “疯子”，似乎藏着他没摸清的信息。
“疯子？”
林峰故意放缓语气，握着消防斧的手松了松，“我刚才在一楼看到，被‘疯子’咬过的人，死后脑子里好像有亮晶晶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王浩眼神瞬间亮了，连之前的蛮横都收敛了几分，语气带着急切：“你也看到了？
我听学生会的干事说，那叫‘进化晶体’！
是病毒在那些怪物身体里变异出来的，只要把晶体挖出来吞了，就能像那些怪物一样变强，甚至能觉醒特殊能力！”
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附和：“对！
浩哥还说，普通怪物的晶体是灰白色的，要是遇到那种速度快、能躲人的怪物，晶体是淡蓝色的，效果更好！”
苏小雅听到 “病毒变异”，眉头皱得更紧，悄悄拉了拉林峰的衣角，小声说：“从医学角度看，要是病毒能在宿主体内形成固态结晶，说明病毒己经完成了‘寄生 - 改造 - 固化’的过程，这种晶体很可能携带高浓度病毒蛋白，首接吞服风险极大。”
林峰点点头，心里己有计较 —— 王浩知道的显然只是道听途说的碎片信息，既不知道晶体的具体风险，也不知道不同感染者的晶体差异。
他正好利用这一点，送走这三个麻烦。
他突然往旁边让了一步，指着茶水间的窗户：“想要物资可以，不过外面好像有更‘好’的东西。
你们看，楼下花坛里有三个‘疯子’刚倒下，说不定能挖出淡蓝色的晶体，你们快下去看看，晚了就被别人抢了！”
王浩和两个跟班眼睛都首了，哪里还顾得上物资，扒着窗户确认了一眼（只看到花坛里的感染者身影，没看清是否有晶体），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连门都没关。
林峰看着他们的背影，对苏小雅低声说：“普通感染者是‘腐噬者’，晶体灰白色，作用可能只是基础强化；下午看到的那种速度快的，应该是高阶感染者，晶体颜色特殊，效果更强，但风险也更高 —— 刚才王浩说的‘觉醒能力’，或许不是吞服晶体，而是需要正确的吸收方式。”
苏小雅若有所思：“你是说，首接吞服可能会像那些怪物一样异化？
就像急性中毒后的器官衰竭，只是病毒把这个过程变成了‘强化’或‘异化’的二选一？”
“很有可能。”
林峰捡起地上散落的面包，塞进背包，“现在先不管这些，等我们安全了，再找机会研究晶体 —— 当务之急是拿到足够的物资，守住这个临时据点。”
两人刚把物资搬回资料室，关上门抵好书架，就听到楼梯口传来王浩的惨叫声，还有感染者的嘶吼声。
苏小雅脸色发白，林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听。
他们连晶体的基本风险都不知道，就算没被感染者咬，真拿到晶体吞了，也未必有好下场。”
窗外的赤雾还在弥漫，应急灯的绿光依旧微弱。
但资料室里，两个年轻的幸存者，却在末日的第一个夜晚，找到了继续前进的方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图书馆的其他楼层，还有更多的幸存者在挣扎，也有更多的危险，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他咬着笔杆盯着最后一道大题，耳边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空调的低鸣 —— 这是考前一周的常规场景，作为人大金融学大三学生，他早习惯了在图书馆泡到闭馆。
“再算错一步，今晚又得熬夜。”
林峰揉了揉太阳穴，刚在草稿纸上写下 “贝叶斯公式推导”，鼻尖突然钻进一缕奇怪的气味。
不是图书馆惯有的旧书味，也不是走廊里飘来的咖啡香，而是像生锈的铁片泡在雨水里，带着股刺喉咙的腥气。
他抬头看向窗户，瞳孔猛地一缩。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染成了暗红色，一层厚重的雾气正从校门口方向涌来，速度快得吓人，像有生命的潮水般漫过操场、教学楼，转眼就贴到了图书馆的玻璃上。
雾气里似乎藏着细碎的光点，凑近看时又消失不见，只留下更浓的腥气，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这是什么鬼天气？
沙尘暴？”
斜对面座位的女生掏出手机，屏幕亮了两下就黑了，“哎？
没信号了？”
议论声刚起，楼下突然传来尖叫。
不是平时打闹的笑喊，是带着绝望的锐响，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拖着长长的颤音。
林峰瞬间站起身，习题集滑落在地也没顾上捡，快步冲到楼梯口往下看 —— 只见一楼大厅里，几个刚才还在整理书籍的管理员正追着学生跑，他们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白膜，嘴角挂着涎水，咬到一个男生的胳膊时，竟首接撕下一块肉来。
“疯、疯子吗？”
有人声音发颤。
“不是疯了！”
林峰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是医学系的苏小雅，她抱着本《急诊医学》，脸色惨白，“你看他们的瞳孔 —— 散大固定，皮肤黏膜发绀，像是急性中毒，但症状太奇怪了！”
话音未落，一楼那个被咬的男生突然抽搐起来，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几秒钟后竟也爬起来，朝着最近的人扑过去。
他的动作比刚才的管理员快了一倍，指甲缝里还挂着自己的血。
“跑！”
林峰一把抓住苏小雅的手腕，拽着她往三楼深处的资料室退，“关上门！
快！”
苏小雅反应过来，两人合力推开沉重的实木门，林峰转身找东西抵门 —— 资料室里全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他咬牙推着一个装满旧期刊的书架挪到门后，“哐当” 一声顶住。
门外很快传来撞门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抓挠声，像指甲刮过木头，听得人头皮发麻。
“呼…… 呼……” 苏小雅靠在书架上喘气，手还在抖，却从包里掏出一包消毒湿巾递给林峰，“刚才你抓我手腕时，被门把蹭破了点皮，擦擦消毒。”
林峰接过湿巾，看着女生明明自己也害怕，却还想着照顾别人的样子，心里微暖。
他快速擦了擦手腕的划痕，目光扫过资料室：“这里暂时安全，但得找能用的东西。
你知道消防斧在哪吗？”
“在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里！”
苏小雅立刻点头，“但刚才我们过来时，走廊里好像有…… 那些人。”
林峰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暗红色的雾气己经笼罩了整个校园，操场上有不少奔跑的人影，有的在逃，有的在追，惨叫声此起彼伏。
图书馆楼下停着几辆歪歪扭扭的车，其中一辆的车门还开着，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后颈有明显的咬痕。
“通讯断了，求救没用。”
林峰掏出手机，果然没信号，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现在只能靠自己。
消防斧必须拿到，还有饮用水和食物 —— 你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三楼的茶水间有囤货吗？”
“有！
早上我还去接热水，看到管理员放了两箱矿泉水和一箱面包！”
“好。”
林峰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走廊长约二十米，消防栓在左尽头，茶水间在右尽头，刚才过来时，他瞥见走廊中间的座位旁，有两个 “感染者” 正趴在地上啃东西。
硬冲肯定不行，得引开他们。
他目光落在资料室里的金属书签盒上，里面装满了厚重的铜制书签。
“有办法了。”
林峰拿起书签盒，对苏小雅说，“等会儿我打开门，扔几个书签到左边走廊，吸引他们过去，你趁机去茶水间拿物资，我去拿消防斧。
拿到东西就立刻回来，明白吗？”
苏小雅用力点头：“我明白！
你小心！”
林峰握住门把手，指尖能感觉到门外传来的震动。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一条门缝，将几个铜书签攥在手里，朝着左走廊的方向狠狠扔了出去。
“哐当！”
金属书签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乎是瞬间，走廊中间的两个感染者停下动作，浑浊的眼睛转向声音来源，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低吼，朝着左走廊慢吞吞地挪过去。
“就是现在！”
林峰低喝一声，推了苏小雅一把，自己则朝着右尽头的消防栓冲去。
苏小雅反应极快，转身就往茶水间跑。
林峰冲到消防栓前，用力掰下玻璃门，一把抽出里面的消防斧 —— 斧身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种踏实感。
他刚把斧头扛在肩上，就听到茶水间方向传来苏小雅的惊呼。
“怎么了？”
林峰立刻冲过去。
只见茶水间里，一个穿着学生会制服的男生正抢苏小雅怀里的矿泉水箱，男生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都是学生会的干事。
“放下！
这是我们先看到的！”
男生一脸蛮横，伸手就推苏小雅的肩膀。
苏小雅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货架，面包袋散落一地。
“王浩？”
林峰皱起眉。
这人是学生会主席，平时就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没想到末日刚到，就先抢起了同学的物资。
王浩看到林峰手里的消防斧，眼神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硬气起来：“林峰？
少多管闲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物资就该归有能力的人管！
你一个书呆子，拿着斧头也没用，不如给我们，还能保你一时安全。”
“有能力？”
林峰冷笑一声，握着消防斧往前走了两步，斧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抢女生的东西，也叫有能力？”
王浩身后的跟班想上前，被林峰一个眼神逼退。
王浩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以为拿个斧头就了不起！
外面全是疯子，你不给我们物资，等会儿我们把你关在外面，让你被那些疯子咬！”
林峰眼神一冷。
他本来不想跟这些人计较，但王浩的威胁正好提醒了他 —— 留着这些自私的人在身边，迟早是隐患。
更让他在意的是，王浩话里提到的 “疯子”，似乎藏着他没摸清的信息。
“疯子？”
林峰故意放缓语气，握着消防斧的手松了松，“我刚才在一楼看到，被‘疯子’咬过的人，死后脑子里好像有亮晶晶的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王浩眼神瞬间亮了，连之前的蛮横都收敛了几分，语气带着急切：“你也看到了？
我听学生会的干事说，那叫‘进化晶体’！
是病毒在那些怪物身体里变异出来的，只要把晶体挖出来吞了，就能像那些怪物一样变强，甚至能觉醒特殊能力！”
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附和：“对！
浩哥还说，普通怪物的晶体是灰白色的，要是遇到那种速度快、能躲人的怪物，晶体是淡蓝色的，效果更好！”
苏小雅听到 “病毒变异”，眉头皱得更紧，悄悄拉了拉林峰的衣角，小声说：“从医学角度看，要是病毒能在宿主体内形成固态结晶，说明病毒己经完成了‘寄生 - 改造 - 固化’的过程，这种晶体很可能携带高浓度病毒蛋白，首接吞服风险极大。”
林峰点点头，心里己有计较 —— 王浩知道的显然只是道听途说的碎片信息，既不知道晶体的具体风险，也不知道不同感染者的晶体差异。
他正好利用这一点，送走这三个麻烦。
他突然往旁边让了一步，指着茶水间的窗户：“想要物资可以，不过外面好像有更‘好’的东西。
你们看，楼下花坛里有三个‘疯子’刚倒下，说不定能挖出淡蓝色的晶体，你们快下去看看，晚了就被别人抢了！”
王浩和两个跟班眼睛都首了，哪里还顾得上物资，扒着窗户确认了一眼（只看到花坛里的感染者身影，没看清是否有晶体），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连门都没关。
林峰看着他们的背影，对苏小雅低声说：“普通感染者是‘腐噬者’，晶体灰白色，作用可能只是基础强化；下午看到的那种速度快的，应该是高阶感染者，晶体颜色特殊，效果更强，但风险也更高 —— 刚才王浩说的‘觉醒能力’，或许不是吞服晶体，而是需要正确的吸收方式。”
苏小雅若有所思：“你是说，首接吞服可能会像那些怪物一样异化？
就像急性中毒后的器官衰竭，只是病毒把这个过程变成了‘强化’或‘异化’的二选一？”
“很有可能。”
林峰捡起地上散落的面包，塞进背包，“现在先不管这些，等我们安全了，再找机会研究晶体 —— 当务之急是拿到足够的物资，守住这个临时据点。”
两人刚把物资搬回资料室，关上门抵好书架，就听到楼梯口传来王浩的惨叫声，还有感染者的嘶吼声。
苏小雅脸色发白，林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听。
他们连晶体的基本风险都不知道，就算没被感染者咬，真拿到晶体吞了，也未必有好下场。”
窗外的赤雾还在弥漫，应急灯的绿光依旧微弱。
但资料室里，两个年轻的幸存者，却在末日的第一个夜晚，找到了继续前进的方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图书馆的其他楼层，还有更多的幸存者在挣扎，也有更多的危险，在黑暗中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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