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吧台镜面里自己倒映的紫色衬衫，第十三次调整领口褶皱的位置。
酒馆门铃发出空灵的声响。
风衣下摆扫过金属门槛的瞬间，伽古拉的手指骤然收紧。
玻璃杯在他掌心裂开细纹，冰凉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在蛇心剑柄镶嵌的宝石上。
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那股带着光之战士特有的清冽气息正在靠近——像是初春解冻的山泉撞碎冰棱，又像是战士之巅永不熄灭的极光。
"玻璃汽水。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两米处响起。
伽古拉舔掉手背上的威士忌，舌尖尝到铁锈味。
该死，玻璃碎片什么时候划破的？
他慢条斯理地用白手帕裹住伤口，转身时已经挂上那副惯用的讥诮笑容："什么时候光之战士也学会来这种地方了？
"红凯的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他摘下标志性的宽檐帽，发梢还沾着某颗小行星带特有的磷粉，在昏暗光线里泛着微弱的蓝。
"追踪永恒核心的残存能量。
"他转动着手中的波子汽水，碳酸气泡在玻璃珠坠落时发出清脆的响，"最后信号指向这里。
"伽古拉感觉后颈的蛇形纹身开始发烫。
三天前在永恒圣殿夺取的碎片正在他贴身口袋里震动，隔着衬衫布料灼烧胸口的皮肤。
他嗤笑着拔出蛇心剑，暗紫色能量刃擦着红凯耳际划过，削断半缕卷发："想要的话，就试着来抢啊。
"本该爆发的战斗却突然凝滞。
红凯的瞳孔骤然收缩，伽古拉看到他眼底倒映出的诡异景象——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无数个时空的伽古拉从虚空浮现。
行星伽农的雇佣兵、黄金银河的极恶猎人、军械库的蛇仓队长，所有形态重叠成万花筒般的幻影。
"快松手！
"红凯的欧布圣剑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
伽古拉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涌出，低头看见血珠正悬空凝聚成诡异的立方体。
怀中的永恒核心碎片发出蜂鸣，整个空间开始像老式电视信号般扭曲波动。
二十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