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站在职教中心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抬头望着门柱上斑驳的"某市职业技术学校"几个大字。
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新来的林老师是吧？
"门卫室里探出个脑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校长在办公室等你。
"林秋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校园里种满了柳树和槐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明明是正午时分，却给人一种黄昏的错觉。
树影婆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魅。
校长办公室在三楼。
林秋刚走到二楼，就听见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滚！
都给我滚！
"一个粗哑的男声咆哮着，"再敢来烦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秋僵在原地。
一个年轻女教师慌慌张张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撞到她。
"新来的？
"女教师脸色苍白，"快上去吧，校长在等你。
"她压低声音，"记住，千万别提换班的事。
"林秋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上走。
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光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活像个黑社会老大。
他正叼着烟，眯着眼打量林秋。
"林老师是吧？
"校长吐出一口烟圈，"汽修班班主任，就交给你了。
"林秋一愣："可是校长，我是幼师专业毕业的......""都一样。
"校长不耐烦地摆摆手，"反正都是带学生。
汽修班就在最东边那栋楼，二楼。
宿舍在一楼，大通铺，你跟他们住一起。
""可是......""没有可是。
"校长掐灭烟头，"这个月已经换了三个班主任了，你要是干不了，趁早说。
"林秋咬了咬嘴唇："我试试。
""这就对了。
"校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记住，晚上十点以后，别让学生到处乱跑。
尤其是......"他顿了顿，"别让他们去上厕所。
"林秋想问为什么，但校长已经低下头看文件，显然不打算再说什么。
汽修班的教室在二楼最里面。
林秋拖着行李箱上楼时，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却看不见人。
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玻璃上贴着一张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