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寒刃碎玉"啪!"白玉盏碎在青砖地上,飞溅的瓷片划过沈知意的手背。

她盯着指间渗出的血珠,耳边还回荡着萧景珩那句"孤从未爱过你"。

椒房殿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沈知意倚着朱漆廊柱,看着跪在阶下的沈月柔。

她这个庶妹今日穿着藕荷色宫装,发间别着鎏金点翠步摇——正是三日前内务府说要送去浣衣局的旧物。

"姐姐莫怪,实在是皇上说这颜色衬我。

"沈月柔抚着微隆的小腹,丹蔻染就的指甲比御花园最艳的芍药还要刺目,"太医说龙胎需要静养,这凤印......"话音未落,沈知意突然抓起案上银剪。

前世她就是用这柄剪子绞碎了萧景珩送的玉连环,而今生——"娘娘当心!"宫女惊叫中,沈月柔慌忙后退,却被自己逶迤的裙裾绊倒。

沈知意看着那张与记忆中重叠的惊慌面孔,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及笄宴。

第二章·及笄惊变"知意,你当真要退婚?"镇国公府正厅,沈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微微发抖。

沈知意望着檀木案上的退婚书,墨迹未干的"萧景珩"三字正慢慢晕开。

前世的今日,她也是这样被沈月柔哄着写下退婚书,从此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

"祖母容禀。

"沈知意将染血的帕子往袖中藏了藏,那是方才在花园假山后撞破萧景珩与沈月柔私会时,被石棱划伤的,"孙女昨夜梦见母亲......"话未说完,外头忽然传来喧哗。

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老夫人,九千岁带着东厂的人把府门围了!说是要查十五年前先太子谋逆案!"沈知意心头一跳。

前世裴寂就是在今日抄了镇国公府,可那时她正在房中哭闹退婚,直到锦衣卫闯进闺阁才知大祸临头。

原来这场灾祸,竟是从她写下退婚书开始的?第三章·宦海浮香裴寂进来时带着初春的寒气。

他披着玄色大氅,腰间悬着的鎏金错银令牌撞出清脆声响。

沈知意记得前世这人用剑尖挑起她下颌时说:"沈姑娘这双眼,倒是像极了本督养的那只白孔雀。

"此刻那双眼正扫过案上退婚书,裴寂忽然轻笑:"沈大小姐好气性,连太子都敢弃如敝履。

"他指尖抚过纸面,在萧景珩的名字上重重一按,"本督倒想知道,什么样的良人配得上国公府嫡女?"沈知意嗅到他袖间沉水香混着血腥气,忽然想起前世听闻的秘辛——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实则是先帝流落民间的七皇子。

若能在今日与他结盟......"督主说笑了。

"她端起茶盏,任滚水漫过指尖,"良禽择木而栖,知意不过是想寻棵能遮风挡雨的树。

"第四章·金簪藏锋三更梆子响过,沈知意坐在妆奁前,将一支点翠金簪缓缓旋开。

这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内里藏着的羊皮纸上,赫然是半幅龙脉图。

前世她直到被灌下鸩酒才知,母亲并非病逝,而是因发现了沈家与皇室合谋诛杀先太子的证据。

萧景珩娶她,不过是为了这半幅图。

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啼鸣,这是与裴寂约定的暗号。

沈知意将金簪插入云鬓,铜镜中映出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玄色身影。

"督主可听过'得龙脉者得天下'?"她转身时广袖带翻烛台,跃动的火光在裴寂眉眼间投下阴影,"另外半幅图,此刻正在陛下枕边的紫檀木匣中。

"第五章·玉镯惊鸾**寅时的更漏声穿透雨幕,沈知意腕间羊脂玉镯突然泛起幽蓝冷光。

这是今晨裴寂亲自为她戴上的,鎏金暗纹里藏着三根淬毒银针。

"娘娘,太子妃送来血燕盏。

"侍女捧着剔红漆盘跪在帘外。

沈知意瞥见琉璃碗边缘细微的粉末——与前世鸩杀她的牵机药如出一辙。

沈月柔扶着腰跨进门槛,金丝牡丹裙摆扫过青玉砖:"姐姐近日憔悴许多,可是忧心父亲在诏狱......"话音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沈知意舀起燕窝送到自己唇边。

"本宫记得妹妹最喜甜食。

"沈知意捏住沈月柔下颌,玉镯咔嗒轻响,银针抵住她咽喉跳动的血脉,"不如替本宫尝尝?"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萧景珩裹着夜露闯进来,剑锋直指沈知意眉心:"毒妇!你敢伤皇嗣!"玉镯在此时发出蜂鸣,沈知意顺势后仰,三根银针擦着萧景珩耳畔钉入盘龙柱。

裴寂慵懒的嗓音从梁上传来:"太子殿下私闯后宫,是当咱家死了么?"第六章·黥刑烙影密道里火把明灭,裴寂后背狰狞的黥印在沈知意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用漠北玄铁烙出的囚字,边缘翻卷的皮肉昭示着剜刑的残酷。

"怕了?"裴寂将染血的软剑缠回腰间,方才他为护她被刺客划破衣袖,"先帝流放罪奴时,总爱在琵琶骨钉入狼头钉。

"他指尖抚过她颤抖的眼睫,"本督这块烙印,可比那些玩意儿体面多了。

"沈知意想起母亲留下的手札里记载:二十年前漠北王庭覆灭,三皇子被黥面流放。

若裴寂真是先帝血脉,这烙印应是当年调包计的关键证据。

地宫深处传来铁链响动,他们终于找到被囚禁十五年的老宫婢。

那妇人看到裴寂的脸突然癫狂大笑:"贤妃娘娘好狠的心!用亲骨肉换......"弩箭破空声打断话音,裴寂旋身将沈知意护在怀中。

温热血珠溅上她脖颈时,她摸到他后心插着的三棱箭镞——与前世射杀镇国公的北戎暗器一模一样。

第七章·锦书裂帛"姑娘,这是九千岁送来的冰蚕丝。

"侍女捧着雪色锦缎欲言又止。

沈知意展开素绢,上面用血写着:"子时三刻,乱葬岗。

"前世裴寂便是在此处遇伏身亡,史载他身中二十七箭仍屹立不倒。

沈知意将母亲遗留的龙脉图塞入袖中,却摸到张字条:"勿来。

"暴雨倾盆的夜,她看着铜镜中梳起妇人髻的自己。

原来重活一世,终究逃不过为他人涉险的命数。

马车碾过白骨时,她听见裴寂厉喝:"回去!"火光中数百黑衣人合围,沈知意掀开车帘举起龙脉图:"漠北玄铁令在此!尔等可还认得王庭狼图腾?"狂风卷起她殷红斗篷,裴寂瞳孔骤缩——那半幅地图在雷电中显现出金狼轮廓,正是北境军苦苦追寻的调兵符!第八章·枕刃同眠裴寂伤口渗出的血将沈知意月白中衣染成绯色,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玉镯:"沈姑娘今日所为,倒让本督想起漠北的母狼。

"烛火劈啪作响,他指尖划过她颈间结痂的箭伤,"对自己这般狠,难怪敢与虎谋皮。

"沈知意嗅到他衣襟间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忽然想起前世冷宫里那枝枯梅。

彼时萧景珩将匕首刺入她心口时说:"你可知裴寂为何要那半幅图?他要找的根本不是龙脉......""督主想要什么?"她突然发问。

裴寂捏着她下巴迫使其抬头,眸光比初见时更晦暗:"本督想要当年在贤妃宫中,被活生生调换的两个婴孩真相。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陈年箭伤,"更要问问那位明君,为何在漠北屠城时独留我这条漏网之鱼。

"窗外惊雷炸响,沈知意摸到他后颈处隐秘的朱砂痣——与母亲手札中记录的七皇子胎记分毫不差。

第九章·鹤唳丹墀太极殿蟠龙柱上的血顺着金砖纹路蜿蜒,沈知意踩着萧景珩扔来的和离书,将龙脉图掷于御案。

崇安帝浑浊的眼珠在看到金狼图腾的刹那骤然紧缩:"你如何得到这个?""陛下可还记得永宁三年的漠北雪夜?"裴寂玄色蟒袍掠过丹陛,腰间悬着的竟是漠北王庭失传百年的狼头兵符,"您用三万铁骑换来的不是太平,而是二十年的魇镇。

"沈知意抚过袖中母亲的***,字字泣血记录着当年真相:崇安帝为夺龙脉,指使镇国公毒杀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