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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的左手无名指在颤抖,订婚戒指的碎钻划破绸缎手套,血珠渗进 “2025.03.19” 的烫金请柬。

水晶吊灯洒下刺目的光,热意烤着她的后颈,那里有块玫瑰状的胎记,每到这个时刻,总会泛起一阵烫意,仿佛在提醒她这段被诅咒的命运。

19:00 宴会厅“浅浅,该切蛋糕了。”

唐薇那甜腻的声音悠悠传来,恰似浸了蜜的手术刀,表面温柔,实则暗藏锋利。

她身着的淡紫色伴娘裙,正是林浅去年生日时精心挑选相赠的款式,如今穿在唐薇身上,却无端生出几分讽刺。

而她领口别着的珍珠胸针,林浅再熟悉不过,那是陈远上周满脸愧疚,声称不小心弄丢的礼物,此刻却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唐薇胸前。

林浅死死盯着蛋糕上的糖霜玫瑰,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暗黄,这颜色,瞬间将她拖回前两次恐怖的死亡循环之中。

第一次,19:17 分,她毫无防备地喝下那杯香槟,刹那间,食道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痛意铺天盖地袭来。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她眼角余光瞥见宴会厅的阴暗角落,唐薇正与陈远热烈拥吻。

那时的唐薇,耳后有着一道新鲜抓痕,像是被谁奋力反抗时留下的。

第二次,学乖了的林浅假装喝下香槟,随后装晕。

在洗手间里,她屏气敛息,偷听到唐薇压低声音打电话:“三哥,这次用镇静剂,伪造她精神失常跳楼。”

那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似谈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而非一条鲜活的人命。

回忆如汹涌潮水,将林浅淹没,恨意瞬间在心底翻涌,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谋划着这次如何绝地反击。

19:05 洗手间林浅闪身进入洗手间,迅速反锁门。

她像是被恶魔追赶一般,急切地扯开衣领,镜子里映出的女人,脖颈处淤青斑驳,锁骨附近的掐痕,与昨夜在仓库监控里看到的唐薇美甲弧度分毫不差。

这些伤痕,都是她在这无尽循环中遭受苦难的铁证。

她颤抖着摸出手包夹层的浓硫酸瓶,瓶身刻着 “陈远实验室 - 20250315”,正是昨天的日期。

这瓶硫酸,是她凌晨三点,趁着夜色潜入陈远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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