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子的大哥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
释之微微冲我点了点头。
“老子的大哥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竟然判他问斩!”
此时,他的语气变得越发狂躁,他一把揪住张汤的衣服。
张汤的身体被他揪得向前一倾,张汤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你大哥杀了人,杀人理应偿命。”
张汤冷冷地说道。
这个张汤啊,真是个十足的一根筋,都什么时候了,先把他稳住再说啊。
“你,进马车里去!”
恶徒用短刀指着我身边的释之:“张汤,我也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你敢动他!”
张汤怒吼,他的嗓音因情绪的激荡而有些沙哑。
“别过去,那里有机关,我亲眼看见他在里面鼓捣了半天。”
我心急如焚,声音有些急切地阻拦释之。
“大哥,我们来世还做兄弟。”
张释之双手背后,被我反绑着,却对着张汤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又面色凝重地看着我:“想不到和你相处的时间这么短。”
说完,他朝着马车那边走去。
“释之!”
张汤猛地向前一冲,整个人朝着恶徒的方向倾斜,那恶徒见状,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他挥舞着拳头,朝着张汤狠狠地砸了过去。
狠狠地击中了张汤的腹部。
张汤闷哼一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给我老实点!”
恶徒恶狠狠地吼道。
张释之眼睁睁地看着那恶徒的拳头砸在张汤的肚子上,眼中满是心疼。
“别伤害我大哥!”
他声嘶力竭地朝着恶徒喊道,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气中回荡。
喊完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跑向马车。
张汤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我喊道:“快拦住他!”
我用尽全身力气,扑到他身上,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张汤松了一口气。
捂着肚子,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而这一瞬间,我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枪,将枪口对准张汤身后的恶徒。
“砰!”
的一声,那恶徒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子弹打在他的肩膀上,那恶徒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古代医疗水平不发达,死是早晚的事。
我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猛扑向他。
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膝盖抵住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张释之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朝着张汤的方向奔去,当他跑到张汤身边时,双腿一弯,“噗通” 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
张汤的目光在看到张释之的那一刻变得柔和起来。
他伸出手捡起歹徒掉落一旁的刀,划开张释之身上的绳索,张释之的眼中满是对大哥的心疼,张汤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摇摇头。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他们手法娴熟地将恶徒五花大绑,每一个绳结都打得紧紧的。
张汤微微皱了皱眉,腹部的疼痛依然在折磨着他,但在释之的搀扶下,他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
腰杆瞬间挺得笔首,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想办法给他止血,带回去。
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我从小被人贩子拐走,逼迫我去偷东西。
首到我被一位名叫齐越的警察救了,带回了家。
齐越有个女儿叫齐楠,比我大一岁,在她的照顾下,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齐楠之所以比同龄孩子都要独立和坚强,是因为她的妈妈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在没有妈妈的日子里,她学会了照顾自己,也学会了照顾我。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几乎成了亲姐妹。
齐越牺牲以后,我们先后报考了警校,齐楠毕业后成为了一名缉毒警,被毒贩杀害了。
我发誓要为他们报仇,在警校里,我因为几次冲动的违规行为,被开除了。
可我没有放弃,就在我跟踪一名毒贩到了茂陵村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就在我陷入这如深渊般的回忆无法自拔的时候,释之轻轻地走了过来。
“没事吧?”
他轻声问道。
我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位是我大哥,侍御史张汤。
我叫张释之,是侍御史府的法吏。”
张释之介绍道。
“对了,你们千万别碰那辆马车,那里面有机关。”
我提醒道。
“大哥,那辆马车怎么办,烧了?”
张释之问道。
“不行,这里全都是树!”
我说道。
“那你觉得该如何办?”
张释之问我。
此时,侍御史府的一干人等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打量着我。
也难怪,我这身衣服与他们格格不入。
“那么好的马车烧了多可惜。”
我指了指远处,张汤的手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找去,把藏在草丛中的毒枭拖了出来。
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备用弹夹。
我小心翼翼地把弹夹和枪收好,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对着众人说:“把他抬起来,扔进去!”
然而,那群人听见我的话后,都往张汤那看,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见张汤没有说话,他们也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人罪大恶极,你们不来,我自己来。”
我刚要迈步过去,就被张释之伸手按下。
他的力气很大,我竟无法挣脱。
“大哥,他失血很多,肯定活不了了。”
张释之转过头,帮着我劝张汤。
张汤这才点了点头。
手下把毒枭的尸体抛进了马车里,马车里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车前的马受了惊吓,变得狂躁起来。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这马这么剧烈地甩动马车,暗器飞出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只听从林子里传来一阵口哨声。
发疯的马一听见这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向口哨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青衣男子,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他掉转马头,离开了。
尸体从车里滚了下来,那尸体上插满了暗器,死状极其惨烈。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在哪里?”
张释之问道。
“我叫齐蓝,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回不去了。”
我如实说道。
紧接着,我清晰地听见了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张释之伸出胳膊,一只鹰展开巨大的翅膀落在了张释之的胳膊上。
张释之皱着眉头,佯装嗔怒地对着那只鹰说道:“关键时刻找不到你了,养你何用…… 你还瞪我,姑娘你看看它,好过分。”
他的眼神中虽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宠溺。
随后,它用那尖尖的嘴去咬张释之的袖子,一下一下地扯动着,那动作带着一种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