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外卖制服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您好，您的外卖。
"他低着头，将餐盒递给护士站的护士。
"哟，这不是秦医生吗？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怎么，现在改行送外卖了？
"秦越的手指微微颤抖，没有抬头。
三年前，他还是这家医院最年轻有为的主治医师，被誉为"外科圣手"。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背负着医疗事故污名的外卖员。
"小玲，别这样。
"年长的护士长接过外卖，悄悄塞给秦越几张纸巾，"擦擦吧，都湿透了。
""谢谢。
"秦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要走。
"等等！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走廊尽头走来，胸牌上写着"副院长 赵明辉"。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秦医生吗？
听说你最近在送外卖？
真是屈才了啊。
"赵明辉的笑容里藏着刀，秦越能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一阵绞痛。
就是这个人，三年前一手策划了那场"医疗事故"，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
"赵院长。
"秦越的声音干涩，"我只是来送外卖的。
""真是可惜啊，"赵明辉故意提高声音，"要不是那次手术失误，你现在应该已经是科室主任了吧？
那个小女孩才八岁啊，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了..."周围的医护人员都停下脚步，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秦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不是他的错！
手术中突然断电，备用发电机被人做了手脚，等他反应过来时，小女孩已经..."我没有失误。
"秦越抬起头，直视赵明辉的眼睛，"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医院的供电系统。
"赵明辉的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证据呢？
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可是认定是你的操作失误导致病人死亡。
法院也判你赔偿家属三百万，吊销了你的行医执照。
"秦越咬紧牙关。
他拿不出证据，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恰好"在那天出了问题。
他变卖了所有家产赔偿家属，却依然欠着一百多万的债务。
"我该去送下一单了。
"秦越转身走向电梯，背后传来赵明辉刻意压低却刚好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这种杀人医生就该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