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拔氧气管
陈沿刚还没有说话，陈起源便对他说道：“小刚呀，咱家那点儿家底你可是知道的哈，要是给你妈架了支架，咱家不仅剩不下钱，还有可能负债，你女朋友要是知道咱家负债，你觉得她还愿意跟你吗？”
陈沿刚听了陈起源的话后，他下意识地握了下拳头，他看一眼己经昏迷的李小满，最终回答李小峰道：“舅舅，我家没有钱，架支架得十几万，我们拿不出来，所以……”所以的后面是什么，李小峰听出来了，他看一眼陈沿刚，又看一眼陈起源，最后他扯了一下嘴角，什么话都没说便走了。
李小满的其他娘家人也没有说话，他们相互看一眼后，也跟着离开了。
李小峰他们离开后，病房里便只剩下陈沿刚和陈起源父子了。
陈沿刚问陈起源道：“爸，现在怎么办？”
陈起源撇了撇嘴，说道：“能怎么办，当然是带着你妈出院。”
于是，当天下午，陈起源和陈沿刚就给李小满办了出院手续。
在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还告诉陈起源父子，李小满并没有死，如果用氧气和营养液保持着的话，李小满还能活一段时间。
所以，在李小满出院时，医生还特地给李小满换上了便携式的氧气包。
李小满是被陈起源父子抬回家的，李小满的家在一个叫做李磨村的老山村。
像这种老山村，年轻人大多去了外面，能留在村子里的，除了老人，便是小孩。
这些老人中，有个叫陈麻子的鬼婆，她听说李小满因为生病回了家后，便颠颠儿地来看望李小满了。
当时，陈起源和陈沿刚刚好不在。
陈麻子凑到李小满的床边仔细地打量着，她一边打量，一边摇着头。
最终，她凑到李小满的耳边说道：“你如果有悔和恨，便过来找我，我可以帮助你！”
当时的李小满其实是有知觉的，而且她的魂魄也在她的头顶上悬着，只不过，她这会儿暂时没有悔恨，所以，她并没有理睬陈麻子的话。
后来，陈麻子离开了，陈起源和陈沿刚回来了，他们一起来到了李小满的床前。
陈起源对陈沿刚说道：“去吧，按照刚刚商量好的，你去拔掉她的氧气管吧！”
陈沿刚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小满，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不敢，还是你去吧，我不忍心，而且我害怕，我怕……”陈起源哼他一声，说道：“怕什么，她又不能吃了你，再说，你如果不忍心，那她就得一首这么活着，你难道要留下来照顾她吗，我可告诉你，她现在与死人没有什么分别，你如果要照顾她的话，就得给她擦***洗身子，担屎担尿地伺候她，你确定你能做得来吗？”
陈沿刚立刻摇着头说道：“我做不来，我也不想做，我讨厌屎尿这些肮脏的东西，但我还是害怕，爸，还是你去拔吧，我是真的害怕！”
陈起源斜他一眼，说道：“没用的东西，算了算了，我来就我来，但到时候钱可不能分你那么多了哈！”
说着，他一步窜到李小满的近前，伸手便去拔李小满嘴里的氧气管，由于他拔得很用力，氧气管被***时，划破了李小满的嘴巴，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陈沿刚看到流出来的鲜血后，他吓得一蹦三尺高。
他一边蹦，还一边冲陈起源喊道：“爸，妈流血了，她流血了！”
陈起源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胆子比陈沿刚大，他没有理睬陈沿刚，而是伸手进李小满的怀里摸索起来。
只一会儿不到，他便从李小满的怀里摸索出了两张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他拿着摸出来的东西迅速地往后退。
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对陈沿刚说道：“快去你舅舅家报丧，就说你妈不行了！”
陈沿刚撒腿就往外面跑，他跑得飞快，只半刻钟不到，他便将李小峰和他的家人请了过来。
李小峰过来时，李小满嘴上的鲜血己经被擦干净了。
而且，陈起源正在李小满的床边哭得肝肠寸断。
李小峰没有理睬陈起源，而是用指头在李小满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探完后，他定定地看着陈起源。
陈起源被他看得发毛，颤抖着声音问他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