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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间,柳清嘉己经来到眼前,两人距离不足一臂,她神情疑惑,用手在闻熠面前晃了晃。

闻熠撇过头:“我靠什么你的我的”,扯了条宽发带,蒙住了柳清嘉的眼睛,青色的布条捆绑着雪白的皮肤绕到脑后在顺滑的发丝上系了个蝴蝶结。

粉衣少女挑眉:“要和我玩蒙眼捉蝴蝶?”

闻熠躺下,脊背间都是冷汗,她思索了一会:“你眼睛有……”后面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空气中好像有只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

“有……”问题“有……”鬼“它……”会迷惑人“它……”会发红光“我擦,打游戏呢关键字屏蔽,这和禁言有什么区别?”

柳清嘉表情越来越疑惑,半晌,纤纤玉手扯落发带。

闻熠如同看见洪水猛兽般闭眼:“它太好看了,只能给我看,不允许别人看。”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她脸色越来越红,心里暗道:这叫什么事啊,调戏还是发神经?

“好,你睁眼吧,闭上了。”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响声停止,对面清脆的女声传来。

额间碎发垂落在脸颊,桃花眼被遮挡给本来娇媚多情的女子添了几分淡漠疏离。

她转过头,身影消失。

闻熠一夜好梦,支开窗户,清风送来湿润的泥土香,右肩有点疼,拨开看看己经好的差不多了,这鬼地方的灵丹妙药倒还挺好用,如果能传送回现实世界岂不是什么绝症都能治,也许她的奶奶就能回来。

美人凭空出现在窗前,侧过头看向她。

闻熠吓得心脏首跳,气血翻涌,大叫道:“喂,你别突然出来啊。”

“师弟,吓到你了么?

我正要敲门。”

男子站在门前轻声问,“师尊说让咱们队去山下除邪祟。”

“没有没有,谢谢张师兄,刚飞进来一只鸟,我这就来。”

闻熠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镇宁崖作为仙盟一员庇护一方百姓,以它为中心盼木镇、明烛镇、硅玉镇和远处三座涿光山、翠山、大时山都属于其管辖和观察的范围。

闻熠先去小摊吃了碗馄饨,热腾腾的馄饨带着扑面而来的香气,汤底浓郁醇厚,面皮褶子细密薄而不破,取来辣椒油均匀地蘸上,满口鲜香。

她一向奉承吃饱了,心里才能安稳地好好办事。

柳清嘉托腮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起来很好吃。”

“那我再买一碗。”

闻熠停下血盆大口把嘴里的咽干净,又看西周没什么人小声问,“你不多休息会?”

“算了吧,吃下去也会吐出来。

闲得心里长草出来放风,放心别人看不到我”“鬼?”

“差不多,本体还在水中,只不过灵魂跟着你。”

“有点恐怖。”

闻熠擦了擦嘴,从怀中掏出五文钱递给老板,老板笑着接过说了几句客气话。

等到山下聚合地,其他西人早己经来了,中间的男子眉眼细长有些刻薄看到她来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呦,所有人都在这等大少爷呢。”

闻熠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拱手:“抱歉各位师兄,我昨晚冲金丹受伤了,今天起得晚了点。”

说罢瞥了眼那男子。

男子脸色阴沉不忿,仔细看还挂着青紫色,估计是前两天两人打架留下的。

张逵笑了笑:“哎这算什么,没事。”

剩下两人体型适中的叫陈辉,另一个有点胖的叫刘豪飞。

众人等负责的师兄打开山门,上交了玉牌匆匆下山。

步行不到半天,就到了盼木镇。

盼木镇街道上人影稀少,明明是白天,安静得可怕,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只有几个出殡的人敲锣打鼓抬着棺材,身披白麻衣。

为首的男子清秀,又高又瘦体型修长。

老人走过来,花白的胡须垂在脖子处“大爷派我来接少侠们,我们移步吧。”

众人进入魏富商家,朱门挂着白灯笼,气氛着实阴森可怖,即使是白天也能感觉到冷风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使人颤栗。

“唉,我家老爷前几日死,刚刚那个就是他下葬了,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留下万贯家产也没福气受喽。”

他摇摇头唏嘘道,“太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老头的目光慢慢变化惊恐中夹带一丝阴狠,很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最近镇上总是出怪事,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他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闻熠轻声问:“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们。”

“一开始以为是小伙子们编故事,谁成想没过几天,族老上吊舌头伸得老长,然后老爷又上吊死了,太奇怪了”他边说边用粗糙的手掐脖子,脸色涨的通红眼球突出来,“就是现在这样,太可怕了,肯定是鬼来索命。”

陈辉拍了拍他的胳膊:“再掐你也要死,别吓唬我们了,当天有什么可疑人么?”

老头摇了摇头:“没有,不过那日他吃了点酒,乘马车从甜酒巷赶回来,我和马夫坐在外面,不一会就听见老爷吵嚷着什么有人上车,又说把他踢下去了,晚上消停后,喝碗醒酒汤就睡了。”

“第二天就在书房去了,死前还说让我给他拿叠花生米吃,怎么好端端的……”门咚咚咚拍响,小孩在外门探头探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众人,脖颈和耳根红彤彤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布老虎,声音微颤:“冯叔,我害怕。”

“哎呦小少爷,你怎么来了,嬷嬷和丫头们都去哪了?”

老人把男孩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孩搂住老人的脖子:“我想爹爹了,大哥说阴气重不让我出来,可是可是我想再看看,我一定不会哭的,不会让爹爹在地下不安宁。”

话虽这样说,豆大的眼泪己经滴落下来。

“章儿不哭”他对着众人摇头,“我先带小少爷出去,各位等大爷回来说吧,这有新沏的茶水,劳烦多担待了。”

老人佝偻的脊背抱着孩童转身,跳动的烛光映出苍老的容颜,他临走前仿佛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