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凶宅首播的百万打赏
陈夜盯着屏幕上的血红色APP，弹窗正用楷体小字循环播放："新手任务剩余时间：00:04:59，超时惩罚：龙化进度+10%"黑猫蹲在电动车后座，尾巴扫过他脖颈："开播前记得换件衣服，你胸口的血洞太显眼了。
"陈夜低头看着美团黄袍上的裂口——昨夜被厉鬼刺穿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新生的皮肤泛着青鳞光泽。
他抓起保温箱里备用的蓝色饿了么外套，手机摄像头突然自动开启。
"欢迎来到幽冥首播间。
"机械女声带着电流杂音，"当前观众：1人。
"观众ID是一串跳动的甲骨文，头像框里浮着张泡胀的惨白人脸。
凌晨3:07，龙华路44号三脚架***腐殖土时，地面渗出暗红黏液。
陈夜将手机对准玄关的桃木符咒——那是昨夜他用龙血重画的镇压符。
弹幕突然刷过青铜色字体：镜头往左移0.5米，有惊喜他鬼使神差地侧身，闪光灯照亮墙角霉斑。
褪色的"囍"字下蜷缩着七具猫尸，每只都被挖去右眼。
"家人们点个关注......"陈夜声音卡在喉头。
黑猫跳上供桌，爪尖敲了敲腐烂的苹果，果核里滚出颗浑浊的玻璃珠。
弹幕爆炸式刷屏：用镇魂镜照珠子！
打赏冥币+500镜面贴上玻璃珠的瞬间，地下室传来铁链拖地声。
陈夜后背撞上墙壁，1998年的灭门案场景在眼前炸开——穿红旗袍的新娘被铁链吊在房梁，七个戴傩戏面具的人围着她跳大神。
新娘腹部隆起，嘴里塞着颗带血的玻璃眼珠。
"破十万赞了！
"手机突然尖叫。
陈夜回过神时，镜面浮现技能面板：解锁技能：纸人代步术（初级）保温箱里窜出个巴掌大的纸人，跳上电动车拧动油门。
仪表盘显示电量瞬间飙升到300%，车灯射出两道青色光束。
凌晨3:33，死亡首播地下室台阶长出肉瘤状苔藓，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脏器上。
陈夜用外卖箱挡住翻涌的黑雾，弹幕突然刷出金色公告：用户"林家小女儿"打赏火箭x1保温箱"咔嗒"弹开，半份没送出的麻辣烫腾空而起。
红油汤底燃起青色龙炎，泼在墙面化作火龙图腾。
腐肉簌簌脱落，露出墙内封存的儿童骸骨——每具头骨天灵盖都钉着桃木钉。
"哥哥，我的眼睛疼。
"陈夜猛然转身，手机镜头捕捉到白影闪过。
弹幕疯狂滚动：身后！
身后！
他抡起外卖箱砸向背后，七岁女鬼的指尖离他后颈只剩半寸。
龙炎顺着箱体蔓延，女鬼尖叫着化为灰烬。
"超度怨灵+1，龙魂值+50。
"镜灵舔着爪子，"不过你漏了条差评。
"陈夜低头看向手机，最新订单显示："收货人：林家小女儿，餐品：妈妈的眼睛（请于1998年9月17日送达）"凌晨4:44，血色打赏首播结束时，在线人数定格在102.3万。
陈夜瘫坐在玄关，看着账户里堆积如山的冥币。
黑猫忽然叼来本泛黄的外卖单——1998年的送货地址用血写着龙华路44号，备注栏画着七只被剜眼的黑猫。
手机突然响起1990年代电话***，接通的刹那，暴雨声变成密集的指甲刮擦声。
"二十三年前的外卖......"新娘的啜泣混着铁链晃动，"我的孩子......在镜子里......"陈夜摸向镇魂镜，镜面浮现地铁隧道入口。
倒计时纹身突然灼烧般剧痛，龙化进度跳到3%——他锁骨处钻出两片逆鳞。
电动车后视镜闪过红影，昨夜的白衣女人撑着伞站在雨里，伞骨上挂满铃铛。
"明日订单：往生斋孟婆汤，收件人备注——""要加三滴送餐人的龙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