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机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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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渡口“别动”,项鹏小声道出。

在这个芦苇林中,看见安世昌默默的走过去,渐渐的疏远。

项鹏说:“跟我来,我的乌篷船便藏在前面汴河支流处不远”。

项鹏拉着安慧的手,往前游去,只见一层密密的芦苇中间,围了一艘乌篷船。

项鹏将安慧推上船,并用内力将其拖上船去。

衣服都以湿透,项鹏道:“我们去一处空地起火将衣服晾干吧,不然凉意来袭,易受风寒”。

安慧心暖的点了点头,但内心充满失意迷茫,面对发生的种种事端,有种不甘之感。

项鹏说:“我给你生成一堆火,你就在这处把衣服晾干。”

项鹏从船内拿的布将其隔开。

布中安慧脱了衣服,在火堆中晾干。

项鹏则脱下盔甲,围着火堆沉思,默默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汴河支流处,暮色西合,青枫渡的芦苇荡在血色残阳的映照下,如汹涌的波浪翻涌。

项鹏划动着乌篷船,船桨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烁,安慧蜷缩在船舱角落,手中紧攥着沈青鸾临死前塞给她的半枚血玉连环。

船尾渗入的河水浸湿她素白的裙裾,寒意顺着肌肤蜿蜒,留下青紫的脉络。

“项公子,你当真不怕枢密院的铁鹞卫?”

安慧望着男人后背被刀气割裂的伤口,血腥味混合着船舱霉腐的气息刺入鼻腔。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环缺口,那是三日前抄家时被衙役扯断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屈辱与苦难。

项鹏握桨的手顿了顿,暗纹袖口滑落半截玄铁护腕,冷光在月色中闪烁。

“铁鹞卫的连环弩射程二百步,而我们...”他话音未落,突然反手扣住安慧手腕。

芦苇丛中骤然响起机括转动声,十二盏青铜鱼灯自水面缓缓升起,光影交错间,数十名戴饕餮面具的黑衣人踏水而来,腰间玄铁鱼符与项鹏护腕纹路如出一辙。

“少主归来竟带着朝廷钦犯?”

为首的凌霜华掀开面具,露出眼角蝶形胎记,寒光在她眸中闪烁。

她手中淬毒峨眉刺抵住安慧咽喉,却在触及项鹏目光时颤抖着偏移半寸。

“阁规第七条——”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挣扎,仿佛在权衡着道义与规矩。

“够了!”

项鹏挥袖震飞峨眉刺,溅起的水花在凌霜华脸颊划出血线,鲜血与她眼角的蝶形胎记相映成辉。

“带她去琅琊书阁,取《天工开物》火器卷。”

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坚定,不容置疑。

地宫博弈琅琊书阁,千年阴沉木架上,《天工开物》残卷静静悬浮在琉璃罩中,泛黄的纸张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古老。

安慧指尖刚触到记载“神机弩”的页面,凌霜华突然按住机关枢纽,冷声道:“你以为少主为何救你?

他需要安御史死前破解的盐引密账!”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敌意。

安慧踉跄撞翻青瓷烛台,火苗顺着泼洒的鲛人油蔓延,瞬间将周围点燃。

她抓起燃烧的《百官行述》抄本砸向凌霜华:“父亲清查两浙盐税时,赵元昊就在账册留了暗记!”

残页在火光中飞舞,显出血色“柒陆”字样,正是安慧在诏狱地砖上刻过的数字,那是她对父亲清白的最后坚持。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石块与机关兽首从天而降。

项鹏破门而入时,玄铁匕首己横在凌霜华颈间,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阁中叛徒勾结铁鹞卫打开了水闸!”

他扯过安慧躲开坠落的机关兽首,青铜獠牙擦着二人发梢嵌入石壁,生死一线间。

“东南角密道!”

项鹏劈开暗门时,安慧看见他后背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染红了衣衫。

她撕下裙摆为他包扎,染血的指尖触到他腰间冰蚕丝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你若死了,谁替我翻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坚定。

“那就活到沉冤昭雪那日。”

项鹏反手将《天工开物》残卷塞进她怀中,燃烧的梁柱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火光映照着他们决绝的面容。

生死时速密道出口的虹桥瓦市正逢夜市,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安慧混入西域商队,感受着周围热闹的氛围,心中却无一丝轻松。

她将血玉连环塞给胡商首领,换来件孔雀纹面纱,试图掩饰自己的身份,却在不远处香料摊前僵住——赵元昊的心腹正在查验通关文牒,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小娘子好香。”

柳如烟突然从身后环住安慧,金丝香囊里迷魂散随风飘散。

她贴着安慧耳畔低语:“红袖坊买你三个时辰,换赵元昊书房密道图如何?”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惑与算计。

瓦舍戏台突然爆出巨响,项鹏操纵的机关木鸢俯冲而下,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安慧被拽上飞鸢时,瞥见柳如烟袖中滑落的《百官行述》真本——那上面竟有父亲批注的朱砂印记,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震。

“抓紧!”

项鹏操纵绳索避开连弩齐射,箭矢擦过飞鸢左翼削断安慧一缕青丝。

她在呼啸风声中嘶喊:“盐引密账的暗记是户部架阁库编号!”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

月夜杀机飞鸢坠落在陈桥旧驿时,项鹏用冰蚕丝甲为安慧挡住爆炸气浪。

她从他怀中抬头,看见月光下缓缓逼近的追兵首领——那人脸上赫然有与凌霜华相同的蝶形胎记,这让安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以为逃得过双生蛊?”

追兵掀开面甲,与凌霜华别无二致的面容让安慧毛骨悚然。

她突然想起地宫大火中,《天工开物》残页里夹着的苗疆蛊术图解,那些复杂的符文和图案仿佛在眼前浮现。

项鹏突然咳出黑血,手腕浮现蛛网状青纹。

安慧颤抖着解开他衣襟,发现心口处插着半截峨眉刺——正是凌霜华在地宫失手掉落的那柄。

“天机阁...有内鬼...”项鹏攥着安慧的手按向自己丹田,“用《天工开物》记载的...剖蛊术...”他话音未落,追兵的苗刀己劈开驿站木门,寒光闪烁。

项鹏望着汴河浮冰折射的月光,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彼时他蜷缩在安府后巷,少女递来的油纸包还裹着程记梅花印糕的香气。

而今怀中人同样颤抖着,命运却将他们的位置彻底调换——这次,换他来当那个递炊饼的人。

项鹏将染血的玄铁鱼符收入怀中,远处火把光影己逼近渡口。

安慧攥紧破损的襦裙,忽然抓住他欲撑船的手:"你怎知诏狱水道机关?

连刑部侍郎都找不到的密道..."项鹏动作微滞,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疤痕:"三年前我劫过江南盐案死囚。

"竹篙入水的涟漪搅碎倒影,"就像今夜救你。

""为何冒险?

"安慧指尖触到船板黏腻,借着月光看清是尚未凝固的血迹1。

"你父亲临终前..."话未说完,对岸传来弩机绷弦声。

项鹏猛然扑倒安慧,三支铁矢擦着发髻钉入船篷。

他反手甩出袖箭,黑暗里响起重物落水声。

安慧在船板缝隙摸到半枚带齿铜钥,正要询问,项鹏突然捂住她口鼻:"闭气!

"整艘船骤然侧翻,两人坠入刺骨河水中。

安慧在混沌间看见水下闪过青铜面具,腰间血玉连环竟发出幽光,指引向河底暗道...当二人从暗河爬上岸时,项鹏突然用匕首抵住安慧咽喉:"姑娘可听过天机阁规矩?

"他湿透的衣襟滑落檀木牌,赫然刻着"癸未年霜降·扬州漕运案"——正是安父最后审查的案子。

汴京方向忽起冲天火光,映出项鹏瞳孔里跳动的血色:"安小姐,这场游戏才刚开始。

"清晨,废弃驿站马槽后,韩西娘撕下易容面具,将染毒的柳叶刀藏进《百家行述》书页。

窗外乌鸦惊飞,她对着铜镜轻笑:"乳娘该去接小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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