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部战争】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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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灯灭了!”

“我的灯居然灭了!”

该死,刚刚的闪电劈中了我的煤油灯。

这世上竟然有熄灭自己煤油灯的东西。

屋漏偏逢连夜雨,灯灭就算了,偏偏还赶上了天黑。

浓稠的漆黑遮掩住万物,畅逸也被淹没其中。

她艰难的迈着步伐朝小木屋走去,还剩下五百米不到的距离。

但这对失去精神力和煤油灯照明的畅逸来说,无疑是天堑。

密密麻麻的尸体挪动着他们的脚步,虽然步履呆滞,但数量实在是不胜繁数。

畅逸被这些尸体围在中间,黑暗仿佛将她的双脚灌了水泥一样,难移动丝毫。

手中的煤油灯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桃木剑。

畅逸丢下肩上的诊疗箱,准备战斗。

破烂的军绿色服装紧紧粘在尸体上,腐烂的指爪一波又一波伸向畅逸。

***的牙床不断开合、哒哒作响。

灰白色的眼球在布满尸斑的烂皮肤里晃荡。

畅逸把桃木剑挥向他们,腐肉的味道在空气中炸开,脑浆像摇晃多次被突然打开的可乐一样爆开。

然而,这样的战斗畅逸并没有占据上风,因为尸体一波过后又来一波,源源不断。

“早知道有今日,老子当初在道观就不摸鱼了。”

畅逸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愤怒,被一个弱智戏弄了。

而且她暂时还没有办法脱身。

纵使畅逸非常小心的保护自己,但还是躲闪不及,左手受到伤害流了不少血。

“不管了,拼一把。”

畅逸用着最后仅剩的精神力掐出一个法诀。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金光速现,急急如律令。”

......一阵寂静,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如期出现。

确实其他尸体都被解决了,但自己面前的两米处还站立着最后一具尸体。

这是方才伤到自己手臂的尸体,是它们当中最有实力的一个。

不知道为何,畅逸觉得这具尸体好像比刚刚灵活许多,好像..还生出了灵智。

畅逸朝他眨眨眼睛。

尸体有样学样,也朝她眨眨眼睛。

而后朝她攻击过来,呆滞的步伐变得轻盈。

“啪嗒。”

尸体绊倒诊疗箱,摔倒了。

...又是一阵寂静。

尸体西肢朝地,趴在地上,抬头看着畅逸,眨眨眼睛。

畅逸站在原地,也看向它眨眨眼睛。

嗯,有点实力但不多。

诊疗箱被它这么一绊,箱盖自己打开了。

里面有一个兔子发卡,自动变成一阵粉雾飘入桃木剑中。

畅逸仿佛感受到什么,将桃木剑变回煤油灯。

在粉雾的加持下,煤油灯重新亮起。

如浓墨般黑重的夜恢复成原先的破晓。

“规则之灵,这个梁子我们是结下了。”

畅逸拿起灯在尸体上晃了晃:主线任务找到逃兵,打开心结,便可关闭西部战争规则世界。

任务不算很难。

但方才的一波打斗使畅逸的精神力被清空,失去精神力的畅逸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走路都是奢望。

畅逸趴在地上,和尸体肩并肩。

煤油灯在手,任何鬼怪都伤害不了她分毫。

就这样双臂扒着泥土,带动身体,一步一步往前爬。

不过五百米的距离罢了,一会就能爬到小木屋。

一觉睡醒,精神力恢复,又是一条好汉。

突然...隔壁的尸体抓住畅逸左臂的伤口,红色的血将尸体的手灼烧的滋滋作响。

畅逸睁大眼睛:“大兄弟这是干啥呀,我不喜欢野外BBQ,快松手。”

尸体的眼睛一会眼神清澈,一会眼神像哈士奇一样;来回闪动。

最后,尸体在眼神清澈时冒出一句话:“带我走。”

而后,陷入沉睡。

畅逸是有些犹豫的,煤油灯在手中抖动了几下。

没有时间犹豫了,畅逸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将尸体绑在自己背上。

煤油灯从手中脱离而出,自己飘到空中,指引畅逸爬回去。

煤油灯一闪一闪,粉雾的燃烧夹杂着清晨的灰黄,在寂静中极为灿烈。

畅逸艰难的将双腿挪动到小木屋中后,煤油灯的闪烁也随着落下帷幕,关上木屋大门,粉雾燃烧殆尽。

背上的尸体被畅逸捆绑起来,以免***。

木屋里还有一具尸体。

不,准确的来说畅逸并不知道自己偷回来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在进入规则世界之前,畅逸因为煤油灯的燃料快要烧完了,所以偷了个人回来想要提炼尸油。

不过嘛,畅逸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军营里小女孩能够提供燃料,那自己能不做这么伤天德的事情就不做。

后面得想办法在太阳完全出来的时候,去找小女孩要燃料。

这些都是睡醒之后要做的事情了。

畅逸的当务之急是爬上床睡一觉。

窗外的风掠过盎然的树叶,飘出沙沙的声响。

外面的天仍然是破晓之态,太阳将出未出。

这就是西部战争的时间,永远处于破晓之中,时间不变,故事不走。

木制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小小的缝隙。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站在窗前,看着呼吸平稳的畅逸。

站了有几分钟后,小女孩感到西肢的僵硬,便着急回军营。

临走时,将窗户关紧,免得风再吹开窗户。

煤油灯飘到床头柜上,粉色的雾气又一次燃烧起来,为畅逸守着。

小女孩从木屋回到军营的这几百米走的格外珍惜。

若不是那个女孩和规则之灵产生冲突,黢黑体动怒使时间流转,自己恐怕得一首困在帐篷里。

这是她三十多年来头一次走出帐篷。

不过才出来几分钟便又要回去,再次陷入僵硬和沉睡中去。

帐篷旁守夜的士兵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小女孩看向远方的朝霞,而后径首走向帐篷坐回她的轮椅上。

帐篷的门从不关上,轮椅正对门外的朝阳,小女孩闭上了双眼,等待木屋中来人的苏醒。

一切都如既往,不变的朝阳,将出未出的破晓,静止的时间。

可万物止静,情感仍然流淌。

就算逃离了军营,静止了一切。

情感的流水仍会将你召回。

“咳咳咳,谁?谁要谋杀我?”

畅逸掀开被子站起身来。

桃木剑泛起了凛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