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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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倏地一道紫光在眼前闪过,胡飞发现自己正处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子弹“啾啾”飞来飞去,又有大刀长矛闪着银光,分不清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胡飞吓得昏头转向,就近滚进旁边的战壕里。

“胡飞,你今天怎么了?

抽什么风啊?

敢情是昨天发烧烧坏了脑子了?”

,旁边一个头戴红色头巾的战士揶揄道。

“啊,我确实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 ,胡飞掩饰道,我靠,怎么这么巧啊,穿越到的那个人也叫胡飞啊。

“看来我有些烧坏脑了,这是哪里啊?”

“天啊,这里是长沙啊,橘子洲,你这状态怎么打仗啊?”

“确实,瞧我这脑筋,连你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不是吧,我是蒙山啊,我们一起在老家挖过矿,你小子放起炮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今天怎这么怂了,看来烧得不轻啊。”

“是啊,我前几天烧得太难受,好多事不记得了,得要多问你一些了,我们怎么打到湘江这边来了?”

胡飞现在恨自己上历史课常去摸鱼了,太平天国的历史只了解得一些碎片。

“哎呀,前一阵子我军前锋在西王萧朝贵带领下围攻长沙,西王不慎中炮身亡,当时我军主力正在道县休整,听到消息后东王命全军开拔长沙为西王报仇。”

“但是长沙可是块硬骨头啊,我们围攻了快3个月了都拿不下,丢,挖了3次地道爆破,都给清军顶回去了,现在粮食补给都快断了,清军从三面围过来,形势十分危急,翼王刚带我们渡过湘江,到西岸来寻一下补给。”

胡飞望着蒙山的眼神,透露着一些疲惫和无奈。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是的”,蒙山压低声音消消地说,“我军损失了西王这位猛将,现在领军前锋的翼王才20出头,胆量勇气好像不如西王,不太敢硬碰硬啊,金田举事以来还未指挥过大的战役,清军那边都传我军主帅怯战。”

蒙山接着说:“说他怯战这个我是不太相信的,你不记得吗,当年我们在龙头山挖矿,就是翼王过来发动,把我们拉进队伍的,当时他也就十七八岁,比我们大多一两岁,胆识可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矿工跟他走了,金田举事后我们编入西王队伍,不会才几年不见就变了吧?”

话音刚落,前方太平军收到了撤退的信号,对面的敌军猛攻过来了,太平军边打边撤,队形愈加混乱了,蒙山无奈地摇摇头,一边示意胡飞跟紧他。

一刻钟后,队伍快退到橘子洲另一头的树林里,眼看就无路可走了...忽然,从密林里冲出大批的太平军,溃退的队伍看到了援军,士气大震,立即调转头一起反冲锋起来,同时,从洲头的芦苇荡里杀出许多战船,向清军射击,清军立刻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清军大概有3000多人,眼见就要被全歼了,突然从乱军中冲出一匹快马,驮着的正是广西提督向荣,是清军的一员猛将,侥幸得以逃脱。

这个向荣,从广西一首追击太平军到长沙,后来还一首追击到南京,建立了江南大营,也是个累败累战的猛人。

战罢橘子洲上一片欢声雷动,太平军一扫三个多月来的作战不利的阴霾,缴获了大批的枪支弹药。

胡飞看见有匹战马驮着一个20出头,着军官服装的青年缓缓走过来,大家看见都在嚷“翼王威武,天国万岁!”

翼王身材中等,身形十分矫健,年纪很轻,脸上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没有露出多少胜利后的喜悦之情,甚至还有一丝凝重。

“大家打扫完战场后,休整一下,然后我们要抢收西岸这边刚成熟的稻谷,补充军粮”。

翼王发布罢命令,经过胡飞身边时,扭过头来问了他一句,“我没看错的话,你叫什么飞来着?”

“叫胡飞,这小子昨天发烧,脑子还有点迷糊呢”,蒙山在旁边抢答道,“当年我们就是跟着你加入队伍的。”

“对啊,当时你们两个怪机灵的,我印象很深,后会有期!”

石达开在马背上抱拳道。

太平军的这位将星,可谓是初次展露头角,谁也没有想到,未来的一两年内,当初被清军认为是怯战的“石逆”,是一个比西王萧朝贵更多谋更狡黠的对手,一份份的“石达开攻破XXX”的加急快报将被送到大清咸丰皇帝,这位只比石达开大一岁,刚登基两年,雄心勃勃的年轻人案前,令咸丰帝震怒不己,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胡飞一边帮收拾战利品,一边观察身边的太平军男男女女,发现他们都不像电视剧上看到的清朝的那些发式着装,男的蓄发挽髻,后面不再拖一条长长的“猪尾巴”辫子,前额头发不剃掉,任其自然生长,犹如明朝的发式。

女的多扎单髻或盘发,以红绿绸带束发,比满清女人发式要简单,有些参加战斗的女兵用布条紧束头发,显得更加精悍简洁。

晚上,胡飞空闲下来,见到营帐里有几本小册子,随手翻了翻,是天王洪秀全写的《原道救世歌》,《原道醒世训》,《原道觉世训》。

他发觉洪教主的理论是从西方宗教那里拿一点,从中国伦理道德里拿一点,还自己自创一点,但是拼凑的理论还是存在着许多漏洞,有的还是比较严重的。

比如说,教义上说教主是天父之子,但是东王杨秀清曾经在洪教主遭到官府追捕时,教众人心惶惶时,搞出了一则广西比较迷信的大神附体现象,称自己遭天父附身,来指点众教徒度过难关,众人或出于迷信或出于畏惧,莫不顶礼膜拜,俯首帖耳。

这时候要是天王在场的话,都不得不向天父附身的东王下跪接旨,因为天王毕竟只是天父之子嘛,还是得跪老子的嘛。

这样一来东王就可以随时在需要时架空天王的释教权,造成权力争斗的巨大隐患。

胡飞在学校念书时虽然对历史兴趣不大,语文课还是比较认真的,身处乱世,不得不仔细通读这些教条,免得一不小心遭来杀身之祸。

这些漏洞如此多的理论为何得到这么多的教众狂热支持,胡飞有点纳闷,想想也就释然了。

我是在用现代人的眼光看问题,当然看得清楚一些,书读得多一点,分析也全面一些。

对于古代那些受满清官府、地主压榨得非常严重、目不识丁的农民、渔民来说,但凡这些理论能给他们带来一些人人平等、世界大同等希望,他们就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能不狂热支持吗?

唉,管他天王东王干什么,也轮不到我这等小兵操心,还好跟着的是翼王,看上去理性一点。

趁着敌人刚被击溃,还没有来的及逼近,一连几天都在抢割稻谷,维护枪械,操练队伍,士气高昂,吼声震天,经湘南休整和长沙一役,太平军己由刚入湘时2万余人发展到6万多人了。

人人都以为准备要再次进攻长沙了,连长沙城墙上的清兵都提高警惕,严阵以待。

长沙守将江忠源、左宗棠倒是不慌不忙品茶,自知长沙城防坚固,并且城里也有6万多守军,你来进攻正好拖住你,好等各路赶过来的援军聚而歼之。

当天晚上,各部队忽然接到开拔的命令,却不是向东渡过湘江进攻长沙,而是立即向北火速赶路。

第二天一早,城楼上的清兵发现对岸的营帐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也不见有军队渡过湘江,一夜之间,太平军不见了踪影。

士兵赶紧禀报给江忠源、左宗棠,两人正在面面相觑时,忽然有探子来报,太平军水陆并发,正在向岳阳开进,两人不由顿足道“完了、完了,岳阳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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