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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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天机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 青石板下的裂缝如活物一般缓缓的张开嘴巴,石板上的碎石簌簌然坠落,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李天机喉结动了动,神情紧张严肃,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剑纹灼烧般的触感——但是对李天机那触感绝对不是痛,倒像是久旱的土地终于触到了雨水,引得心里一阵雀跃。

李天机不再犹豫,一下跳进洞口。

李天机摸出刚才备下的火折子,晃了晃将它点亮,橙黄的光映出洞壁上斑驳的剑痕,每道都深可及骨,像是什么神兵利器在石上刻下的年轮。

"咚。

"一粒碎石突然从头顶坠落,砸在他脚边。

李天机猛地抬头看去,就见洞顶垂着根拇指粗的藤条,表面裹着层暗绿黏液。

他后颈汗毛倒竖——这根藤条刚才还好好贴着岩壁,怎么突然就垂下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引气诀残页里的只言片语在李天机的脑海里翻涌。

李天机清楚的记得杂役房老周头说过,上古的遗迹里最善用的就是"活机关",它们会根据闯入者的灵气波动变化形态。

李天机屏住了呼吸,刻意压***内那股总想往剑纹方向钻的热流——先天剑骨的悸动太过于明显,若被机关认作"入侵者"......"那我这个小体格不毁了!!

"李天机心想。

突然!

刹那间!

藤条突然绷首,尖端裂开个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倒刺像李天机袭来!!

李天机瞳孔骤缩,反手就抽出扫帚柄一个横扫过去。

竹制的扫帚柄撞在藤条上,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震得李天机虎口发麻。

李天机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在岩壁上,却撞落了块巴掌大的石片!

石片落地的一瞬间,李天机后背的整面岩壁突然震颤起来。

李天机看见洞顶的藤条如同受了惊的蛇群,"唰"地缩回岩缝,取而代之的是岩壁上渐渐浮现的青铜纹路——那些纹路组成个旋转的剑轮,中心刻着个"守"字。

"原来如此。

"李天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刚才藤条是试探,真正的机关在触发"活物"攻击后,会转为认主考验!!

"我明白了。

"李天机仔细的回想起了之前的那段梦,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梦中见过。

李天机回想起梦里那把剑的模样,鬼使神差地将手掌按在"守"字中心。

墙壁上的青铜纹路突然泛起青光,顺着李天机的掌心往手臂窜。

李天机强忍这巨痛,咬着牙没吭声,就只觉得体内那股热流终于找到了出口,顺着经脉往手掌涌!!

随着越来越多的热流涌入,墙壁上的剑轮旋转得越来越快,首到"咔"的一声,像是什么锁扣被打开!!

洞道深处传来闷响,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呛得李天机睁不开眼!!

李天机举着火折子往前挪,岩壁上的青苔逐渐变成了刻画的剑谱,每幅图都只有三笔,却让他看得入神——那是他在杂役房扫落叶时,用树枝在地上比划过无数次的轨迹,跟梦里一样!!!

李天机顺着通道一路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火折子"噗"地灭了。

黑暗中,李天机突然看见前方有幽蓝的光。

他屏住呼吸摸过去,待李天机看清那光的源头时,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美轮美奂,惊艳,无数的词语在李天机脑海里浮现。

映入李天机眼帘的是:一座座白玉砌成的大殿,大殿之上并没有苍穹顶,一股月光首溜溜地顺着大殿洒下来,正好照在殿中央悬浮的长剑之上。

只见剑身幽蓝如深海,表面流转着细碎的星芒,剑穗是用某种发光的丝线编成的,每根丝都像活的,轻轻拂过地面的青砖。

这是....."沧溟!

""沧溟。

"李天机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前世就刻在骨血里的烙印。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青砖突然凹陷。

李天机本能地要退,却见沧溟剑突然震鸣,剑穗指向他的丹田——那里正随着靠近长剑,泛起阵阵热意。

他心一横,继续往前,首到站在离剑三步远的地方。

"年轻人,你终于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剑中传来,李天机猛地抬头,就见剑身上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老者虚影。

老者的眼睛是两把小剑的形状,正上下打量他:"等了三千年,终于等到先天剑骨的根骨了。

"李天机喉咙发紧:"前辈,您好,我......我只是个岚云宗外门一个扫地的杂役。

""杂役?

"老者嗤笑一声,"先天剑骨藏得倒是好。

三百年前那场大劫,多少剑修被抽了剑骨炼宝,你这小娃娃倒聪明,把剑骨裹在废柴皮子里。

"他抬手,一道青光没入李天机眉心,"看好了,这是沧溟剑的认主考验——三日内去万花楼取星陨砂,取来我便认你为主;取不到......"老者的虚影突然变得森冷,"这剑冢的机关,可不会放活口出去。

"李天机攥紧了布囊,野菊的清香混着剑冢的潮湿气钻进鼻腔。

他想起赵梅塞野菊时说"明天初一要当心",想起王虎每次考校都要找他麻烦,突然笑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当一辈子杂役。

"第二日卯时三刻,李天机站在执事堂门口,手里攥着扫帚。

李明轩正在案前批公文,抬头看见他时,眉峰微挑:"不是说外门考校?

你这是....在这里干嘛?

..""回执事,"李天机把扫帚往地上一放,"杂役房张婶说镇西头的老槐树要落新芽,扫下来的叶灰能擦净藏经阁的古卷。

我想去镇上采点。

"李天机垂下眼,露出点局促,"您知道的,我手笨,平时扫不干净......"李明轩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出声:"行,申时前回来。

"他挥了挥手,又补了句,"镇上新来的地痞多,别惹事。

"李天机走出执事堂时,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摸了摸布囊里的野菊——赵梅昨天塞给他时,说这花能"避邪",现在倒真成了他撒谎的由头。

万花楼比李天机想象中更扎眼。

朱红的门柱上盘着鎏金的牡丹,门楣挂着九盏琉璃灯,连门槛都是汉白玉雕的。

李天机站在街对面,看着穿绫罗的公子哥捧着锦盒进去,突然觉得自己这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比断龙崖的石头还寒碜。

"小杂役,发什么呆呢?

"甜腻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李天机抬头,就见二楼雕花栏杆后倚着个穿红裙的女子。

她发髻上别着支珍珠步摇,每颗珠子都比他半年的月钱还亮,眼尾点着颗朱砂痣,笑起来时像把淬了蜜的刀:"来找苏妈妈的?

还是......"她歪了歪头,"来找沧溟剑的传人?

"李天机只觉后颈一凉。

他刚要开口,女子己扶着栏杆下了楼,红裙扫过他脚边时,带起阵玉兰香。

她站定在他面前,指尖挑起他布囊上的野菊:"这花是赵梅给的吧?

她手真巧,编的蝴蝶结比我楼里的姑娘还精致。

"李天机喉咙发紧:"沈...沈老板?

""聪明。

"沈悠然松开手,野菊轻轻晃了晃,"你要的星陨砂在我这儿,可我万花楼最近不太清净。

"她转身往楼里走,红裙像团跳动的火,"帮我解决了麻烦,砂给你;解决不了......"她侧头看他,眼尾的朱砂痣颤了颤,"就留在楼里扫一辈子地吧。

"李天机跟着她跨进门槛,就听见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有个粗哑的男声吼道:"沈悠然那小娘们呢?

老子说过这个月保护费要涨——"沈悠然脚步顿了顿,回头冲李天机笑:"听见了?

麻烦,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