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馆拜师
陈官章将儿子叫到了内屋，事务交给账房管家代为打理。
陆子枫进屋默不作声，可小脑袋一转，觉得必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爹，您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陆子枫帮陈官章捏着肩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现如今自己初来乍到陈府，摇身一变做了富商的大少爷，今日这个陈官章却跑来跟自己说缺少得力的镖师。
他不会真的要让傻儿子陈碣去押镖吧！
呸呸呸，这不是指着别人身体骂自己吗？
“恩，碣儿你今年也到了舞象之年了，也该执掌些家族的事情了。
我己经帮你选了全城最好的武馆，在那里修习半年之后，我就准备招募一只优秀的镖师队伍，到时候你一同随行历练，这样一来，我们陈家的货物押送就有保证了。”
陈官章端起安神茶，轻轻吹了两口，并未急着下肚。
“咳......咳......”听到陈官章提到练武的事情，陆子枫急得右眼皮首跳。
打小机灵的他很快意识到，这陈官章是活生生要把自己踢出陈府这温柔乡！
这才没在陈府中享几天清福，看着自己不似以前那般呆傻，这陈官章就急着让自己为其效力，夺笋呐！
“爹，您看我这身子骨弱，就舍得我去那种地方吃苦？”
陆子枫依偎在陈官章身侧，撒娇道。
陈官章未出一言，只将眼神斜向旁边的两名侍从，就有两名硬汉上前将陆子枫摁住，五花大绑起来，动作很是娴熟。
“爹，你这是干嘛？”
陆子枫心里一紧，万万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还没由得他挣扎几下，陆子枫便被硬汉一掌削黄瓜似的拍晕过去。
陈官章帮忙把儿子送上马车，并嘱咐下人们小心一点。
一来是怕惊动附近的官府，二来也是怕真伤到儿子。
趁着儿子还未从马车中醒来，陈官章下令让车夫赶了大约五里路程，马车不急不慢停在城外一处不起眼的道馆门前。
牌匾上写着“乾坤武馆”西个墨色大字！
只是门前的狮头石尊己经被雨水腐蚀的破败不堪，看上去根本不像很有名气的样子。
这时，侧躺在马车中的陆子枫咬咬牙，神智还未完全清醒。
这次不会真的要来什么武馆过日子吧，亲娘哎，活着跟着老和尚过，跳崖当了回少爷，到头来又过起这穷酸生活。
哀哉，哀哉啊！
“碣儿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全城最好的武馆，离内城近，环境又清幽雅致，是个极好的练武修行的地方。
走，我带你拜见大师！”
陈官章掀开车帘，形态可掬地看着儿子不情愿的样子，然后擒衣掣肘将儿子拖入了武馆，在内院稍作休息片刻，便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来迎客。
“原来是陈大人，老朽有失远迎，失敬了！”
老者外表年过八旬，非但不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农，而更像一个拥有仙风道骨的长者。
“哪里哪里，无悲大师，这位是小儿陈碣，您看这资质可否做您门中弟子？”
陈官章毕恭毕敬对老者道，随手招呼下人站成了一排，个个手中端着托盘。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师收下。”
待管家将上面的深棕色绒布揭开后，托盘上闪烁着亮盈盈的黄光，照的人双目都有些泛红了。
“陈大人，这些俗礼还是免了，老夫收徒向来看重修行的资质，此诸般身外之物对老朽来说并不重要，且让老朽看看令郎的根骨如何？”
白须老者在陆子枫弱不禁风的身体上打探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捋着胡须摇摇头道：“哎，令郎身体资质平平，并不是什么练武的奇才。”
“大师，您再给瞧瞧，我陈家就这一根独苗哎！”
陈官章闻声大惊失色，仿佛七魂丢了三魄。
“不过，少公子能不能练武，并不一定需要多么强健的筋骨，也要看天资如何。
请少公子将手放在这块石头上，一测便知。”
老者边说着，便从腰间托出一块巴掌大的透明石头来。
陈官章两眼放光，平生都未见过这样透彻无瑕的石头，心中的仰慕便更多了几分。
而在一旁的陆子枫却不以为然，这种情景他在书中可是见得多了，自以为这又是某些沽名钓誉之辈的骗子手段，当真不得。
“此物可以测试出平常人具不具备修炼大道的资质，倘若根骨尚佳，单手触摸此宝石可以映射出各异的颜色和形态，这便代表拥有了常人所不及的天赋，这日后的修习更是会事半功倍！”
见尚有一丝机会，陈官章趁热打铁，将儿子的手摁在那块有些诡异的晶体石头上面。
可是摸了好一阵子，那石头依然是透明如水，在老者手上毫无变化。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我就是那个什么天选之人。”
陆子枫觉得事情在意料之中，调皮地吹吹刘海，心里暗喜。
江湖骗子又想诓我，陈老爹这是要白跑一趟喽！
不一会儿，老者手中的晶石突然光辉大盛起来，只是旁人看不出里面的玄机。
“害，不过是个没有前途的灵魂海罢了。
此海中心似有雾气缠绕，似龙非龙，似鸟非鸟，又称混沌海，此海没有明显的颜色倾向，哪怕日后就是再刻苦修炼，也无济于事！”
老者摇摇头，其脸上未现喜色反增添了一丝暗淡。
这么看来，儿子陈碣的确不是属于练武的好材料，陈官章这次算是死了心，像个稻草人般呆愣了三秒。
“无悲大师，我问遍了全城所有的武馆，只觉得您这里可以收留小儿，一是陈某出于自己的私心，想要为家族培养一名出色的镖师，二来是为了陈家后继有人，不想让祖上蒙尘啊！”
陆子枫见老爹陈官章又是初见时那般，对着白发老者一顿三拜九叩起来，好像如果大师不肯收徒，就要长跪不起的感觉。
“陈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白须老者欲扶起陈官章，他却说如果不答应收儿子为徒，就长跪不起了。
“老朽我活了大半辈子，苦修三十余载，才达到今天的境界。
不是我不想收令郎这个徒弟，实在是因为令郎天资在修炼一途上实难有太大的造诣。
不过，如果陈大人不嫌弃的话，老朽倒是愿意提拔令郎一二，至于以后能到达什么程度，便全要看他的造化了。”
数年来，大师都没有见过一个身具灵魂海的好苗子，那些慕名前来的大多是穷人家的苦命孩子，只学了些拳脚功夫不久便离去了，根本未能得到大师的真传。
此次他答应下来，只是为了圆自己师父的一个遗愿，虽然眼前的少年灵魂海资质极差，但还是比大多数不具备修炼根基的普通人好上许多，他也希望眼前的这个少年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多谢大师收下小儿！”
陈官章对无悲连忙作揖。
“碣儿，还不快磕头拜师！”
陈官章踢了下陆子枫的***，心里己经乐开了花。
面对如此窘境，陆子枫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委屈巴巴地对大师磕了三个头，算是行了拜师礼。
一想到以后就要在寒酸的武馆度日，陆子枫心里一寒，这日后怕是再也享受不到做少爷的自由快乐。
“好徒儿，快起来！
为师既然收了你这个内门弟子，定当竭尽全力教你。
不怕陈大人笑话，令郎是老朽平生收的第一位关门弟子。”
老者脸上满是欣慰，顺手将石头变戏法似的藏了起来，便双目放光打量起这位陈家这棵独苗来。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大师要再三斟酌才肯同意，小儿天资愚钝，恐怕要让大师费心了！”
陈官章继续和大师寒暄了几句。
陆子枫听着无趣，便在院子里瞎转悠了一通。
他发现这里除了有一片假山堆砌出的景观，还有可供休息的石台外，皆是些形态颜色各异的药草植物，和府中的感觉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