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潜入夭尔马
李平摘下沾着面粉的工牌，看着同事老张打着哈欠走向员工休息室，掌心的汗液在金属储物柜把手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的余光扫过墙角新装的红外报警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是他三天前匿名举报消防隐患后，超市紧急加装的设备。
"叮——"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亮起，倒计时显示隐身术还剩9分47秒。
李平深吸一口气，身形如烟雾般消散在阴影里。
冷藏库厚重的铁门在无声中开启，二十排堆叠三米高的卡板上，冻肉、罐头与压缩饼干泛着冷光，宛如末日的宝藏。
他贴着货架疾走，指尖扫过的瞬间，整箱货物便化作数据流没入虚空。
储物空间的容量提示不断跳动，当搬运到第十七个卡板时，右肩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过度使用隐身术的反噬提前降临，半透明的肩甲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咚！
"最顶层的纸箱突然倾斜，李平暴起伸手托住。
剧烈动作让隐身效果出现波动，隔壁货架的阴影里，隐约映出他扭曲的轮廓。
走廊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他屏住呼吸，看着巡夜保安老王的手电筒光束擦着鼻尖扫过。
"什么声音？
"老王的声音混着对讲机的电流声，"指挥中心，B区冷藏库有异响。
""别神经过敏了，"另一头传来保安队长的嗤笑，"老张他们刚换班，怕是老鼠打翻纸箱。
"李平的汗滴坠入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他死死咬住舌尖，首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勉强维持住即将消散的隐身状态。
当最后一箱药品消失的刹那，倒计时归零。
李平踉跄着扶住货架，储物空间里187箱物资闪烁着微光。
而此刻的冷藏库，只剩空荡荡的卡板在冷风中微微震颤。
清晨六点，尖锐的惊叫刺破超市的宁静。
老张盯着满地空卡板，喉结上下滚动："这些货...这些货全他妈凭空消失了！
昨天明明还堆得跟小山似的！
"店长张姐踹开仓库门，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调监控！
把昨晚所有人的行动轨迹都查清楚！
"监控室里，保安们反复倒放录像。
画面里，整排货物像被无形巨口吞噬，连一丝残影都没留下。
老王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你们看！
凌晨2点17分，这排罐头突然就没了！
""邪门了！
"新来的保安小赵挠着寸头，"除非...除非是幽灵作案？
""放屁！
"张姐猛地拍桌，震得水杯里的茶叶飞溅，"把夜班员工都叫来问话！
特别是那个总独来独往的李平！
"而此刻的李平，正站在超市对面的早餐摊。
他就着豆浆吞下系统新奖励的体力恢复药剂，听着隔壁桌员工的议论。
"听说冷藏库闹鬼？
"卖煎饼的大妈压低声音。
"可不是！
"常值夜班的老李灌了口二锅头，"我亲眼看见监控里，货物自己消失！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异常波动，获得150积分。
"李平望着玻璃倒影里自己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忽然轻笑出声。
指尖划过储物空间里崭新的夜视仪，他知道，这场隐秘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超市监控室里，张姐盯着画面中李平始终安分守己的身影，突然发现他搬运货架时，口袋里露出一截不属于超市工服的蓝紫色布料——那是系统储物空间特有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