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云州。
抵达云州后,赵锦遣散了西皇子的人,让他们暗中蛰伏于云州城内,自己则仅带着贴身侍女小玉。
云州位于大渊南方江南地区的边陲,此时的云州城十分闷热。
赵锦手持折扇,闲庭信步地走在云州西市的街道上,大街上人山人海,身后不远处紧跟着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小玉,宛如一只乖巧的雏鸟。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从后方传来,伴随着驾马人惊慌失措的呼喊。
"让开!
马惊了!
"赵锦转身之际,一匹枣红色马匹疾驰而过。
而此时,旁边一位同样身着鹅黄衣衫的少女,在马儿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柳絮。
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少女紧紧揽入怀中。
少女立马重重地撞进他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同摔向路边的绸缎摊。
"嘶啦——"赵锦的后背压碎了一排绸缎架子,左手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少女的腰间。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他内心为之一震——这分明是触碰到了人家姑娘那如丝般柔滑的肌肤。
"淫贼!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
"小姐误会了!
"赵锦手忙脚乱地松开手,却见少女一个灵巧的翻身跃起,鹅黄衫子的下摆己如残花般被扯破,露出一截如羊脂白玉般雪白的小腿。
绸缎庄的掌柜哭天抢地地跑来:"我的云锦!
整整十匹上等云锦啊!
"少女气得面若粉霞,柳眉倒竖,从腰间荷包中掏出一把碎银,如天女散花般砸在赵锦上,娇嗔道:“赔你的绸缎!”
“且慢。”
赵锦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从袖中取出银票,宛如谦谦君子般说道:“是在下冒犯,这损失理当由我……”“谁要你的臭钱!”
少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脚踢飞银票,杏眼圆睁,怒不可遏,“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整日就知道……”“玉玲!”
一个威严的声音如惊雷般打断了她。
赵锦抬头,看见一位蓄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如疾风般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高大强壮的家丁。
“父亲!”
少女如乳燕投林般扑过去,梨花带雨,“这登徒子他……他轻薄女儿。”
“住口!”
中年男子声色俱厉,转头对赵锦拱手作揖,“在下云州城司马家二房司马晟,劣女无状,冲撞了公子,还请不要见怪。”
赵锦整了整衣襟,还礼如仪:“在下赵瑜,今日才到云州。
方才事出突然,确是在下唐突了小姐,非常抱歉。”
司马玉玲躲在父亲司马晟身后,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杏眼里怒火未消。
赵锦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系着一串精巧的银铃,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脆响,似天籁之音,动人心弦。
“赵瑜公子若不嫌弃,请到寒舍喝杯茶赔罪。”
司马晟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春风拂面。
赵锦思考片刻后,婉言谢绝:“在下刚到云州,还没有落脚处,就不打扰司马伯父了。”
“行,公子再会,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可到司马府上。”
司马晟道,然后大声呵斥,“走,回府!”
带着司马玉玲如一阵风般回府去了。
司马玉玲走后,赵锦对小玉说道:“小玉,我们走,去找个住处。”
然后如闲云野鹤般离开了绸缎摊。
到云州后的三天,赵锦和小玉如两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在云州的大街小巷中闲逛,了解云州的风土人情,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座城市的养分,对云州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第西天,赵锦携着小玉,如闲云野鹤般飘然而至云州最大的酒楼“临仙楼”。
二人正悠然自得地品味着云州特酿,忽闻门口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银***,宛如黄莺出谷。
司马玉玲领着丫鬟小梅款款而入,美眸瞥见赵锦时,瞬间如杏眼圆睁,嗔怒道:“怎么又是你!”
言罢,她便转身欲走。
“姑娘留步。”
赵锦赶忙起身,拱手作揖,“那日之事,实乃误会……”“误会?”
少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当街搂抱,趁机摸我,这难道也是误会?”
她的声音愈发高亢,引得其他食客纷纷侧目。
赵锦正欲解释,司马玉铃却蓦然回首,转身欲走。
孰料,她一个不慎,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如风中残叶般向后仰去。
赵锦见状,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上前,如铁钳般紧紧揽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放开!”
司马玉玲拼命挣扎,然而动作过大,竟将赵锦的衣襟扯开,露出半边如羊脂白玉般的肩膀。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扬起玉手,如疾风骤雨般狠狠甩在赵锦脸上。
“***之徒!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赵锦二话不说,迅速将衣服整理妥当。
小玉见自家公子无端受辱,顿时怒发冲冠,扯开嗓子大喊:“我家公子见你摔倒,好心相救,你竟敢打我家公子……”小玉话未说完,赵锦抬手示意她闭嘴,小玉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立马缄默不语。
“是的,小姐!”
丫鬟小梅心急如焚,急忙拉住司马玉玲,“是您差点摔下,这赵公子是好心……”“你懂什么!”
司马玉玲又羞又怒,如火山喷发,“他分明是故意的,别让我再看见你,我们走!”
说罢,她便气鼓鼓地拂袖而去。
小玉为公子愤愤不平道:“公子,她……”话又被赵锦硬生生打断,“无妨,走吧。”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酒楼,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