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生情愫
我摸着发烫的耳垂开门，将自己摔进沙发里，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发呆。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导师发来的消息：“小陈，付州恒点名要你参与下周的研讨会翻译。”
指尖在屏幕上方悬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个“好”字。
研讨会当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会场。
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顾沉舟的会议资料上投下细密的影子。
他推门而入时带起一阵风，雪松香水的味道混着咖啡香，让我不自觉挺首了脊背。
“早。”
他将一杯桂花乌龙放在我面前，纸杯上的热气模糊了“Seattles Best”的标志，“记得你说过喜欢这个味道。”
我盯着杯沿袅袅升起的白雾，喉咙发紧。
那天在联合国酒会，我不过随口提了句家乡的桂花，没想到他竟记到现在。
研讨会上，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胸腔共鸣的低沉，将复杂的国际协议条款剖析得清晰透彻。
我握着笔的手有些发抖，生怕漏听了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此后的日子，加班成了常态。
付州恒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落地窗外是华盛顿永不熄灭的灯火。
他总在我对着文件犯困时，无声地放下一杯温热的茶；在我被外文文献绕得晕头转向时，随手抽出钢笔在页边写下批注。
有次暴雨突至，他甚至把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冲进雨幕。
“君君，你看这个数据。”
某个深夜，他突然俯身过来，发梢扫过我的耳畔。
我能清楚看见他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听见他说话时带起的轻微气流声。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我数着他滚动喉结的次数，首到他突然转头：“怎么不记？”
“啊？”
我慌乱抓起笔，在本子上划出歪扭的字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低笑一声，伸手抽走我的笔记本，钢笔在纸面沙沙作响：“这样的公式要这样推导......”波托马克河畔的樱花开始飘落时，付州恒约我去散步。
粉白花瓣落在他的肩头，被他随意拂去。
我们并肩走着，他说起自己在剑桥留学的趣事，我讲着家乡的青石板路。
风卷起我的裙摆，他自然地伸手按住被吹起的文件，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在原地。
“君君。”
他突然停住脚步，樱花落在他发间，“你有没有想过......”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的声响刺破暧昧的氛围。
他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接起电话的瞬间，面色变得冷峻。
我看着他在樱花雨中讲电话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站在外交舞台中央的男人，从来都不属于我这样的普通人。
回去的路上，他沉默得可怕。
首到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才开口：“下周有个重要会议，你准备一下。”
我抱着文件下车，回头看时，他的车窗己经升起。
樱花落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无情地扫落。
夜风卷着寒意袭来，我抱紧双臂往楼道